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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去,召摄政王进宫,朕有事与他商议。”
“是,皇上。”
一刻钟之后,大总管气喘吁吁地回来了,“回禀皇上,摄政王和王妃,以及小世子都不在府中,说是跟您告了假,出门了。”
皇上一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分明就是这个家伙怕他改变主意,直接先跑了。
皇上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眸底尽是算计和气恼。
“好呀,敢算计朕!给朕等着,看朕是不是还有法子收拾你!”
皇上说完,又哼了哼,直到安乐公主过来爬上他的膝,他的脸色才柔和了下来。
再说澈公子和安潇潇一行人,那可以说真的是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这一次,七月九月,还带着各自的夫君孩子,一大家子人,真是想让人忽略都不成。
一行人走了有三日之后,澈公子和安潇潇便先走一步了。
两人的目的,自然是魔凉山的巫族。
现在的安潇潇,急于见到那个沁屏,想要问一问她,这么多年,自己的家人,到底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让她屡次出手加害!
当然,她更不明白,害她的家人,出于私恨,也便罢了。
又为何要在暗中支持那位六先生,竟然妄图搅乱整个大渊!
安潇潇到达魔凉山脚下的时候,正好,乌昊辰就在那里等着他们。
“你没有告诉姑姑和姑父?”乌昊辰看到只有他们两个过来,还是有几分疑惑的。
论说,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不曾向长辈禀报呢?
“没有。如今父亲还在边关守着,离不开人。与其让他们着急,倒不如先瞒着他们。”
乌昊辰的眉眼一挑,“你觉得你们的行踪能瞒得过姑姑?”
安潇潇也跟着挑了挑眉,“你以为我在禁地的那三年是白待的?”
乌昊辰的面色一变,“什么意思?”
“若是我不想,谁也休想窥探到我的一丝一毫。”
说着,还有些得意地扬了扬眉,那样子,颇有几分小人得志的风范。
乌昊辰无奈地摇了摇头,“罢了。随你吧。”
事实上,不随她,还能怎样?
只怕天下间,没有哪一个人愿意自己的未来,能被别人给窥探到吧?
三人一起上了山,直奔巫斋。
安潇潇刚坐下,便想到了什么,“师兄还不曾成亲吗?”
“你很关心我?”
安潇潇撇了撇嘴,“我只是怕舅舅和舅母为你发愁。”
乌昊辰的脸色微微变了些,事实上,他也知道,父亲和母亲没有几年可活了。
若是不能让他们生前看到自己娶妻生子,的确是有几分不孝的。
不过,缘份这种东西,谁能说得清呢?
“沁屏如今被关在了暗牢,你放心,人活地好好地,不会让她有自残的机会。”
知道安潇潇如此急切地跑来,定然是想知道当年的一些真相的。
乌昊辰之前也审问过了,可惜,始终套不出一个字来。
“六长老呢?”
“死了。”
乌昊辰语气淡漠道,“在得知是他的枕边人策划了种种之后,竟然气得吐了血,之后,躺了三日,去了。”
这样的结果,倒是安潇潇始料未及的。
“那文央呢?”
“她?”
乌昊辰摇摇头,“她这几年一直做着要嫁给我的梦。如今得知自己的生母是被嫡母所害,再加上她多年来,自以为聪明,却不想竟是别人眼中的一颗棋子,一时受不住,得了失心疯。”
安潇潇张大了嘴巴,对于这样的事实,一时还有些无法接受。
那样嚣张的一个姑娘,竟然疯了?
犹记得上次她来时,还见到过她。
那嚣张的眼神,如今仍然记忆犹新。
没想到,竟是说疯就疯了。
“可有看过?”
“嗯,受的刺激太深了。如今让人看着,也开了药。不过,这种病,还是得她自己走出来才成。”
安潇潇点头,的确如此。
一时受不住打击,神经错乱。
最主要,还是自己的心里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所以才会疯了。
说到底,就是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
“我现在能见沁屏吗?”
“可以,不过,在此之前,我建议你先看看这个。”
安潇潇眯眼,不解地接过他手上的东西。
厚厚一沓纸。
“这都是沁屏身边的人交待的。先看看这个,对于一会儿去审问她,应该会有所帮助。”
安潇潇的嘴角抽了抽,这个沁屏,果然是心狠手辣!
安潇潇看完之后,将东西转到了澈公子的手上。
“我倒是真没想到,她能如此心狠。身边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
澈公子看毕,也觉得这个女人果然是心思缜密。
一般来说,二十年前的事情都过去了,始终没有人怀疑到她身上,应该也不会再想着清理自己身边的人了。
可是这个女人,竟然是每隔一三五年,就会对自己身边的人来一次大换血。
知道秘密少的,或许还有一线希望活下去。
知道秘密多的,或者说是之前得用的,应该都没有了活命的机会。
“这一次他对靖安侯出手,说来也是巧了,正好她身边的人都是刚刚换过的,所以才会给了我们查证这些的机会。”
“之前的几次,都不曾疑心到她身上,所以,这一次,也不会怀疑到她。只是她可能没想到,我与你之间的关系匪浅,我们二人联手,总会查出一些蛛丝马迹的。”
乌昊辰点了点头,“事情闹到这一步,总归是要问明白到底是为什么的。”
说到这儿,乌昊辰转眼看向了澈公子。
“当年,你母亲也是我们巫族少有的美人儿。听闻她与姑姑并称为巫族双姝。当初你母亲会突然出现在了魔凉山的脚下,应该也不是意外。”
安潇潇与澈公子相视一眼,所以说,他们两人的母亲前后出事,都与这个沁屏脱不了干系?
“你母亲并没有什么过人的天赋,不过是巫族人,这一点是毌庸置疑的。另外,我问过了大长老,当年你母亲,也是精于卜算之术,只是可惜了,后来不知何故,在族内离奇失踪。再后来,就有消息说是她爱上了一名外族男子,悄悄地跟人走了。”
生母再次被人提及,澈公子的心底多少是有几分不舒服的。
主要是,被人提及的还是这般不堪的名声。
竟然说自己的母亲是与人私奔了?
“如今,事过境迁,不过你放心,你母亲的事情,我也会让人查个明白,还她一个清白的。”
澈公子虽然不在意这些,可是并不代表了,他愿意让自己母亲的族人们以为她是一个不洁之人。
之后,两人见过了族长和乌夫人,便与乌昊辰一起去了暗牢。
所谓暗牢,自然就是一年四时,都见不到阳光的地方了。
这处暗牢在地下,沁屏所犯的罪过太重,所以,乌昊辰在捉到她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将她的手脚筋都挑断了。
并且,还派人一天十二个时辰看着她,就是为了防止她自尽。
这样的女人,痛快地死了,都是便宜她了。
乍一见到这个沁屏,安潇潇吓了一跳。
她的身上其实倒还干净。
看样子,应该是在被断了手脚筋之后,被人清理过身上,也换了干净的衣服的。
“你我都是学医之人,伤口若是感染了,可就指不定什么时候过去了。”
听着乌昊辰的解释,安潇潇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她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不是安潇潇大惊小怪,实在是沁屏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四十岁左右的女人,乍一看,就像是六十岁的老妪一般。
按说,沁屏是六长老的夫人,在巫族也算是贵妇了。
怎么会这般地老气?
“巫族女人的美貌,并不能持续太久。姑姑因为是圣女,曾经进入过圣地,所以才会与普通的族人不同。”
换言之,这都是那块儿圣石的功劳?
“沁屏不过是巫族普通的族人,她的模样衰老成这样,一部分,也与她施用咒术有关。”
安潇潇想到了自己的舅母,明显也没有沁屏这么老。
现在听说是与咒术相关,立马就想到了一个词。
反噬!
无论是巫族还是南疆修习的咒术,其中一部分,但凡是被人破解了,都会受到不小的反噬。
所施咒术害人的程度越深,受到的反噬,也将越厉害。
而沁屏几次都是用咒术欲害人性命,所以,她受到的反噬,自然是极其厉害的。
而且,还是两次!
“我已经给她诊过脉了,她的内腑都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就算是拿好药将养着,只怕也活不了一年了。”
“所以说,她的性命,最多也就是撑一年?”
“差不多。”
安潇潇对此似乎是有些失望。
“她将我母亲害得十年不曾醒过来,如今我就算是想要折磨她,也不过只有一年的时间,委实令人憋屈。”
乌昊辰一怔,没想到她想的竟然是这个。
安潇潇挑挑眉,“她现在能说话吗?”
“可以。”
想到这个女人所谋害的人中,似乎是还有澈公子的母亲,自然是要进去问个仔细的。
曾经的巫族双姝,竟然都被这个女人给算计了,她到底想干什么?
又或者说,她到底想要得到什么,又想要算计什么?
如今一个早已过世,有些旧事,这个女人是否又愿意实话实说呢?
沁屏的脸上,皱纹丛生。
一双眼睛,亦是浑浊不堪。
眼皮早已松驰得像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妪,便是连她的手上,皮肤都像是一个老太太。
到处都是老桔皮一样的皱纹,安潇潇看了,倒有几分的解气了。
“说说吧。我知道你现在活着也是一种痛苦,若是你说地令我满意了。指不定,我可以让你痛痛快快地上路。”
躺在草席上的女人闻言,唇角似乎是勾了勾,看他们的眼神里,似乎是多了一丝防备。
不过,在定睛看清楚了安潇潇之后,竟然吃吃地笑了起来。
安潇潇不悦,这个老女人,是觉得自己不敢将她怎样吗?
“呵呵,巫族圣女?你就是安潇潇?”
“看来你对我倒是一直很关注呀。如果早知道我会将我母亲救醒,你是不是就会直接让人杀了我?”
“没错,如果早知道事情会坏在你这个小丫头的手里,我早就让人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你!”
安潇潇勾唇,“事实上,你也曾派过杀手的,不是吗?”
沁屏的脸色微僵了一下,“你早就猜到了?”
“文央的确曾派出过杀手,只不过,在她手底下做事的人,身手自然是不能跟六长老的贴身护卫相比的。”
沁屏就这么愣愣地看了她一会儿,之后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果然聪明!比起你的那个太过懦弱的母亲来,你才更像是巫族的圣女。”
安潇潇抿了抿唇,无论是谁,听到有人这么评价自己的母亲,都会有几分的不爽。
“不错,当初指使英敏将你母亲推下山的人,就是我!”
安潇潇见她终于谈及正题,皱眉问道,“为什么?”
“呵呵,她是巫族的圣女,是族长的女儿,一生下来,全族上下,所有人都捧着她,敬着她。不过就是因为自己有些许的天赋罢了,竟然真的以为,所有人都要围着她转吗?”
这话,听着似乎是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