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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圣宠,可不是那么好承受的。
当初由父亲自己组织起来的一支私兵,顺利地抵御了外敌,又帮助皇上平息了内乱之后,也得到了朝廷的认可。
时至今日,朝廷年年都划拨一笔巨额的军费支出到靖安侯府的帐上,可是皇上却已有十余年,不曾见过那些兵。
皇上或许是在怀疑,那支精锐,还在不在?
若是不在了,靖安侯府年年索取了这么多的养兵的银两,那就是欺君。
若是还在,这才是真正让皇上头疼的。
其实,那支精锐的人数并不多。
关键在于,皇上不知道这支军队的动向,自然就心生疑窦了。
一旦生疑,又是上位者,这种事情,只怕就是说不清楚了。
“哥哥,该你了。”
安子轩回神,对上了妹妹一双清澈又无害的大眼睛,顿时微微一笑。
“妹妹,如今定远侯府基本上也算是消停了,接下来,你又打算走哪一步?”
安潇潇笑而不答,直看到了安子轩落子之后,才再度跟了上去。
“妹妹,对于南疆,你有何想法?”
安潇潇挑眉,“哥哥想说的,到底是南疆,还是墨扎?”
安子轩连笑数声,看她的眼神里,满是宠溺。
“果然是什么也瞒不住你。墨扎对你的心思,我不信你看不出来。”
“关键是我没有这个心思。对墨扎,最多也就是以兄长相待,其它的,我给不了。”
安潇潇的耳朵微微动了一下,表情淡定平静。
安子轩垂下眸子,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不远处的一抹身影,微微一笑。
“既然给不了,那便不要再让他对你心生期盼。”
“哥哥这就冤枉我了。我何时给过他希望了?他不是一早就知道我曾订过婚?”
安子轩的脸色微微沉了一下,“你也说了,那是之前。”
安潇潇愣了一下,眸光流转间,似乎是又有了什么鬼主意要冒出来。
“哥哥,我险些忘记了,那个鲁宥策似乎是最近过得也不顺呢。”
“怎么?你还想着插手肃国公府的事了?”
安潇潇撇撇嘴,“我还真没有那个想法,不成夫妻,我也没想着非得和他成为仇人。再说了,肃国公府和咱们家的这个关系稍微复杂一些,我还是不掺和了。”
安子轩笑笑,“你果真是因为这个,还是因为肃国公府上下,都没有你看得上眼的人?”
心思被戳穿,安潇潇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
“哥哥,墨扎这次在要我们大渊待多久?”
“不清楚,看咱们皇上的心情吧。若是心情好了,而南疆的态度也足够好的话,那墨扎返回的时间应该就早一些。”
“现在南疆王的身体还算是差不多,他的心性也算是高的。这一次如果不是因为实在是畏惧我们大渊的大兵压境,他是定然不肯就这样轻易地妥协的。”
安潇潇说完,又觉得不对。
“南疆王不会是想着借这个机会,故意将墨扎给支开的吧?”
“墨扎到了我们这里是质子,除了途中还有机会下手之外,一旦人到了京城,南疆人动手的概率就不大了。除非他们是与我们大渊的某些家族结为了同盟,否则,墨扎在京城,倒比在南疆更为安全。”
“所以说,这还是极有可能,是南疆王的刻意安排?”
安子轩扬了扬眉,朝她的身后看去。
安潇潇的嘴唇动了一下,慢慢地转过头去,笑得一脸坏样儿,“怎么不再藏着偷听了?”
墨扎苦笑一声,“冤枉!我几时偷听了?你们不是一直都知道我就站在那里吗?”
墨扎心里明镜似的,这兄妹俩,分明就是知道他在那儿,所以才会故意这样说的,不就是为了说给他听?
“墨扎,你这可就不厚道了。我与哥哥专心对弈呢,哪里就知道你在那里站着?”
专心对弈?
骗鬼呢!
若真是专心对弈,还能说了这么一大堆?
墨扎微微摇头,“反正我是说不过你二人的。罢了,我过来寻你们,其实也是有要紧事要与你们说的。”
两人都不再理会棋盘,转头看向了墨扎。
“之前刺杀我的那些人,有了些眉目,我查到,似乎是宋家参与其中了。”
安潇潇挑眉,宋氏数代为商人,且有祖训,不得入朝为官,怎么可能会参与进谋害墨扎的事件当中?
“说清楚了,是长沙宋氏,还是那位宋将军?”
安潇潇这才反应过来,姓宋的,未必都是一家。
“长沙宋氏。”
这一次,墨扎说地很严肃,表情凝重,丝毫不像是没有把握的那一种。
安潇潇顿时有些糊涂了。
安子轩似乎是较为清明,对于此事,也没有表现得多么意外。
“你想怎么做?”
安潇潇闻言,也再次将视线落在了墨扎的身上。
墨扎有些苦涩地笑了一下。
“我还能如何?现在我是质子的身分,除了自保之外,便再没有其它的路走了。若是我再主动去调查宋氏一门,只会死得更快一些。”
安潇潇了然,这是到哥哥这里来求助了。
安子轩沉默了一会儿,“墨扎,事情只怕是没有你想像地那么简单。此事,依我看,还是以不变应万变。你现在住在了靖安侯府,从安全上来说,自然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了。就算是宋氏参与其中,也不可能真的有胆子在京城对你动手。”
安潇潇点头,表示同意。
“哥哥说的没错。墨扎,你现在虽然是质子,可也是南疆六王子。若是你果真在大渊出事,我们大渊的皇上也不好向南疆交待。”
墨扎抿抿唇,“其实,我也不想去深入地调查什么,毕竟,这种事情,定然是与我南疆的其它几位兄长脱不了干系的。我只是觉得好奇。长沙宋氏不是向来不参与任何的权势争斗么?怎么会想到来杀我了?”
关于这一点,安潇潇同样也很好奇。
只不过,她要稍微聪明一些,毕竟,出事的是墨扎,不是她。
有些事,就算是知道,也是不能说在了明处的。
没多久,李庭希又晃荡着过来了。
“倒是巧了,难得你们也这么闲。”
安潇潇笑得有几分纨绔味道,“你这个入军营历练的人都能这么闲。我们这些本来就是闲人的人,就应该是这么自在。”
李庭希挑眉,“潇潇,你不堵我两句,是不是就不好受?”
安潇潇哼了一下,转了脸儿,并不搭理他。
如果这幕场景,被京中的其它闺秀看到了,只怕又是一阵心惊。
堂堂的希世子,什么时候,竟然也沦落至此了?
被一个闺阁女子如此轻视,可是他本人却是不痛不痒的样子。
瞧那架势,大有想让人家再骂两句似的。
墨扎见二人的互动如此自然,微微一笑,“潇潇,希世子好歹也是康王府的世子,身分尊贵着呢,你可莫要得罪了他。指不定哪日再来寻你不痛快,你可就麻烦了。”
李庭希轻笑一声,听得出来墨扎这是有意要让潇潇对自己客气一点,同时,也就是为了把距离拉开。
说的,好像他这个外邦之人,反倒是跟潇潇很熟稔,很亲近了。
“我母妃有意在康王妃办个宴会,潇潇,你去不去?”
安潇潇略有些不解,“康王妃不是向来觉得这个无趣吗?怎么还想起来要办宴会了?”
“月前不是定王妃办过一次宴会嘛,当时便曾出言打趣我母妃,想到我们康王府赏海棠花。我母亲当时也应允了。再加上我那个可爱的外祖母,非得逼着我母妃给苏晴儿一个机会,所以,便订在这几日了。”
听到李庭希说‘可爱的外祖母’,安潇潇真心是想笑。
那位老人家,她自然是见过的。
用可爱来形容,应该是想说可怜没人想爱她吧。
倒是一旁的安子轩微微愣了一下,“苏晴儿?你的表妹?”
隐约好像是记得以前谁曾经提过一句,只是具体的,想不起来了。
“嗯,是个麻烦精。看着长地还有个人样儿,实际上却是不办人事儿。”
对于这一点,安潇潇倒是不反对。
“当初还想着将幻幻给给卖掉呢,我真不明白,苏晴儿都做了这样没脸的事情,竟然还能厚着脸皮去康王府?”
“她自小便养在了我外祖母的身边。我那位姨母,嫁过去没两年,苏家便败落了。如今在朝中也不过是担着些没有实权的虚职,勉强也算是官身。外祖母向来爱逞强,总觉得自己的女儿嫁给苏家是亏了。可是人都已经嫁过去了,孩子也生了,还能怎么办?所以,这才把主意打到了苏晴儿的身上。”
“这是想着找机会抬举苏晴儿,让她名满京城?”安子轩倒是听出来了。
安潇潇摇头笑笑,“那个苏晴儿之前的名声倒是不差,只不过,都是虚的罢了。以前是因为她常住在康王妃,那些公子小姐们给她几分的体面罢了。如今再没了康王府的庇护,你以为她还能爬多高?”
“嗯?”
安子轩愣了一下,想到刚刚提及苏晴儿曾做过不利于幻幻的事情,顿时明了。
“可是既然如此,康王妃又何必非要给苏晴儿这个机会呢?”
“宴会还没开始呢,你怎么知道,她是为了给苏晴儿撑腰?”
李庭希痞痞地这么一说,安潇潇顿时就明白了。
只怕康王妃心里头也窝了火,原本就无处发泄。
如今,倒是刚好可以借着宴会的机会,让京城的众位夫人们都知道,她对苏晴儿,可没那么喜欢。
康王妃能在皇室里过了这么多年安稳的日子,自然是有几分的心机和手段的。
怎么可能真的就被人牵着鼻子走?
康王妃好歹也是居上位多年,就算是她的母亲,也不能真正地强迫做她不愿意做的事。
李庭希和李幻幻这一对儿女,可以说是康王妃的底限。
不管是谁,一旦真正地触碰到了她的底限,那么,就别指望着她还能对人和颜悦色。
这么一想,安潇潇倒是对这场宴会,有了几分的期待。
转头看了墨扎一眼,“到时候一起去吧。”
“嗯?”
“反正哥哥也会去,是吧?”
安子轩无语地摇摇头,“你都帮哥哥决定好了,哥哥能说不去吗?”
“李庭希,我哥哥和墨扎到时候都会去康王府,你可记得把你们的府邸看严一些,别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了。”
“呿!我们康王府是什么地方?你真以为能由着别人乱来?”
安潇潇也不过就是想提醒他一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那个苏晴儿再把主意打到了这两位的身上。
毕竟,苏晴儿可是有过一次类似的经历的。
安潇潇也没料错,安美华果然又巴巴地凑了过来,康王府的宴会,自然是想着跟过去开开眼。
对于这个安美华,安潇潇一直都没放在心上。
就她这种,手无缚鸡之力,除了能收买下人,做一些个龌龊之事,还能有什么样的本事?
再则说了,因为安美华现在还在孝期,所以,安潇潇也就自动将她忽略了。
康王府的宴会,安美华还是跟来了。
下了马车,安潇潇没怎么理会她,刚抬步上了一阶,就听到了一声有些娇俏的声音。
“这位可是安小姐?”
安潇潇微怔,扭头一瞧,见一位身着淡粉色裙衫,头上珠钗环绕的高挑女子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