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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虎口三次,掐了他胸口一次。
吃饱喝足的庄煜十分好说话,任由元安作怪泄愤,等他把元安穿戴好后,才笑道:“娘子可要继续赏月?”
元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他这辈子别想让她出来赏月了!
春潮未过,元安眸子像春水一样柔软,庄煜的喉咙动了动,如果再来一次……元安估计要成悍妇了……
庄煜遗憾地收了心思,拿起自己的衣服穿戴好,走到船头拿起竹篙朝岸边划去。
小茴看到小船慢悠悠朝岸边驶来,激动的快要哭了。
老天爷哟!可算回来了!
元安撑起软绵绵的身子想要起身,刚站起来腿便软了,又软倒在毛毯上,她哀怨地瞪了一眼船头的庄煜。
庄煜听见船舱里的动静,忙将船靠岸,然后钻进船舱拿起一旁的斗篷把元安裹得严严实实,然后拦腰抱起元安,朝岸上走去。
小茴刚松了口气,就看见自己主子裹得和一个粽子一样被陛下抱出来,忙上前焦急道:“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船上一场荒唐,元安恨不得自己晕了过去,最好醒来就在寝殿床上,小茴他们最好也忘记今晚的事!
可惜元安虽然身体疲惫,但是精神却很好,她虽然闭着眼睛埋在庄煜胸口,只露出一点嫣红的耳尖,但是小茴的声音一字不差传到她耳朵里。
元安能怎么说?说庄煜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力有不逮把她翻来覆去折腾了好几遍?她还活不活了?!
元安只能继续躲在庄煜怀里装睡,小茴见状更急了。
邓九实在看不下去了,拽着小茴的胳膊拉到一遍,庄煜趁机抱着庄煜上了车辇。
邓九看了看月牙儿的位置,默默算了下时间,惊叹不已,陛下龙虎精神,厉害厉害!
福旺忙跟上,心里十分得意,他就说自己最知道陛下心思,现在更深露重的,陛下和娘娘肯定不愿在走回去,他早早就让人驾了车辇来,果然派上用场了!
他还对庄煜选了乌篷小船,而不是他看好的画舫耿耿于怀,庄煜和元安在湖心待了一个时辰,他就在岸边反省了一个时辰,身为陛下近身内侍,怎么能猜不中陛下的心思?太失策了!
小茴挣开邓九的手,没好气道:“邓统领这是做什么?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说着一甩手朝车辇追去。
邓九目瞪口呆望着自己被甩开的手,半晌后愤愤放下手,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我不欺!
你掐我半天,我就拉了你胳膊一下就男女授受不亲了?
邓九这个跟着庄煜征战数年的铮铮好汉,头一次感觉到了一丝委屈。
第119章
元安本来只是装睡; 可能是庄煜的怀抱让她十分安心; 渐渐真的睡过去了,等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了。
元安撑着沉重的脑袋坐起来,身边早就没有了温度; 庄煜已经上朝了。
元安微微感慨了一声; 自己这个皇后当的说辛苦也辛苦,毕竟后宫就她一人应付刚刚开荤如狼似虎的庄煜; 说轻松也轻松,她估计是唯一一个皇上已经上朝,她还在呼呼大睡的皇后,传出去免不了要被人笑话新后懒散。
元安现在才知道庄煜把薛二姐送过来的用意; 别看薛二姐平时总看不见人影,但是含光宫一有风吹草动她却是第一个跳出来; 前几日一个小宫女偷偷摸摸和熙明宫的人接头就是被她抓到的; 薛二姐一个人抵得上十几个人; 再加上元安和庄煜的亲信; 把含光宫把持的滴水不漏; 太后派了几批人来打探消息都被逮住了,也正因为如此; 元安才敢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
元安迷迷糊糊靠在软枕上,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小茴; ”元安有气无力唤道:“我渴了。”
小茴忙拉开纱幔; 看见元安歪歪斜斜的领口大开; 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胸口处红红紫紫好看的很,小茴忙挪过视线,她再不经人事也知道昨晚庄煜和元安在湖心小船上做了什么……
小茴忍不住偷偷啐了一口庄煜,看着是个风度翩翩的君子,行事却是个孟浪的流氓!
这话小茴也只敢放在心里想想,面上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老老实实伺候元安漱口后喝水。
等元安喝完一盏温水后,小茴才问道:“娘娘可要再睡会?左右今日也没有什么事。”
昨夜那般劳累,今日可不得好好歇歇养养元气。
元安却摇摇头,指了指衣架示意小茴帮她更衣,然后懒洋洋道:“宫宴是过了,可是西殿里还堆着一座山呢,我得尽快看完那些账册。”
这些陈年旧账复杂繁多,不是一日两日能理出来的,好在她翻开五月节账册时发觉,太后可能是在先皇后宫嚣张惯了,替姚家搂银子搂的光明正大,连掩饰都不掩饰一下,如此一来,倒是方便元安整理了。
元安现在很有自己是庄家媳妇的自觉,姚家通过太后搂走庄家那么多金银财宝,搂去的那是金银吗?那搂去的是她和庄煜的家产啊!
元安现在的心情就像是嫁入豪富人家,结果发现家里财产都被人抢走了,正摩拳擦掌立志要把财产抢回来。
那些账册堆满了西殿,纵是元安天赋异禀能一目十行,也足足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才看完。
这半个月元安可谓劳心劳力,白日要费心神整理账册,夜里还要应付庄煜的痴缠,下巴都熬尖了。
一夜荒唐后,庄煜搂着趴在自己身上昏昏欲睡的元安,一双大手极为不老实地上下摩挲,元安累得只剩下一口气,也没有力气挥开他的手,只能由着他占便宜。
庄煜一路摩挲到元安的细长的脖颈,一路向上,捏了捏元安的下巴,顿时皱了眉。
他似乎是十分不相信手下的触感,又摸了两把,元安正眯着眼会周公,被他一打搅,气呼呼地抬起头瞪着庄煜,用眼神控诉庄煜不厚道,他吃饱喝足心满意足了,也该让她歇歇了吧!就是周扒皮家的长工也得让人睡觉啊!
庄煜捏着元安尖尖的下巴瞅了半天,终于确认元安的下巴确实没有往日那么丰润,另一只手臂环住元安的柳腰量了量,果然细了些,庄煜心疼坏了:“你怎么瘦了这些?是不是天天看账册太伤神了?”
元安十分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晚上少发点威就行了!”
庄煜摸了摸鼻子,心里暗忖,还是明日告诉小茴和方嬷嬷一声,让她们看着些元安,每天少看些账本,别太劳神了,补品什么也得跟上。
被庄煜一搅和,元安也没了睡意,她趴在庄煜胸口,无聊地用指尖画个圈,问道:“近日朝堂上还顺利吗?”
庄煜被元安在胸口作怪的手指撩拨的倒吸了一口气,忙抓住元安的不老实的指尖,“严夫子已经领了帝师之职,今日已经开始上朝了。”
大舜之前并没有帝师这一官职,一般教导太子或者皇帝的都是领的太傅、少傅之职,但是庄煜受先皇打压,连带着严夫子这个教导太子的先生也不受待见,一直都还是白身,庄煜登基后姚家仍旧势大,庄煜便一直没有封严夫子为太傅,让严夫子隐于幕后,免受姚相打压。
五月节庄煜当众宣布要颁布法令扼制世家豪富纳妾之风,此举在民间受到极大的拥护,老百姓最关心的莫不过吃饱穿暖和繁衍后嗣,豪族往往一位男丁占着几十个甚至上百个女子,平民百姓想娶妻更是难上加难。
而坐拥三十多位的姚相更成了众矢之的,如今百姓都知道姚相就是那个带头纳妾的大官,这个说法当然少不了庄煜的推波助澜。
对于民间百姓来说,让他们娶不到媳妇生不了儿子,堪比血海深仇,姚相也没想到自己只是多纳了几个妾室,就被庄煜抓住了小辫子大做文章。
姚相心里也觉得委屈,他统共就三十来位小妾,多吗?!
虽然对他的官位没有太大的影响,但是他用了二十多年树立的正人君子形象却毁的差不多了。
一旦和权色沾上,任你品行多好都要打个折扣,更何况姚相本就立身不正。
庄煜借此打压姚相,提拔严夫子,更新设了个帝师的官职,位比姚相,姚相虽然不满,但是他身上的污点还没压下去,也不好多说什么,反正帝师也只是叫着好听,看着风光,实权还是在姚相手里。
新上任的帝师头一天上朝,直接在朝堂投下一块巨石,让勉强三足鼎立的朝堂掀起了滔天巨浪。
严帝师上本,提出要为先太子和先太子妃正名,并且要庄煜追封其父先太子为帝,其母先太子妃为后。
此言一出,朝堂顿时炸开了锅,姚相一派不说,定不会同意,他们大多参与了十四年前陷害先太子谋逆一事,庄煜今日为先太子正名,明日就该追究他们当年谋害储君之罪。
荣国公早就和庄煜通过气,第一时间鼎立支持严帝师,至于以蔡尚书为首的中立派还在犹豫。
蔡尚书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史书礼记,有些犯难。
按理来说,庄煜登基为帝,其父其母理应追封为帝后,但是先太子当初是以谋逆大罪伏法的,这戴罪之身如何能追封?
姚相一派坚称庄煜的皇位承袭自先皇,自然是先皇一脉,当以先皇为父,以姚太后为母,与先太子已经无关。
荣国公一派却不赞同这个说法,他认为庄煜是先皇亲侄儿,是太皇太后亲孙,既然先皇无后,庄煜身为皇侄,继承皇位名正言顺,何来过继先皇膝下一说?更何况先太子谋逆之罪疑点重重,先太子究竟有没有造反尚未定论,他身为陛下亲父,应该追封为帝,将先太子和先太子的陵墓迁至皇陵供奉。
蔡尚书一派都是些没有实权的清流,尚在思量中,便没有开口。
庄煜冷眼看着姚相一派和荣国公一派吵得天翻地覆,自始至终一句话不说,最后见荣国公等人撸起了袖子,生怕他们这些武将在朝堂上动武,忙一挥衣袖退了朝。
姚相退朝后,急忙带着自己一派的重臣回了姚府商议,姚相一路上咬牙切齿怒骂“竖子可恶!”,然后关起门来商量了一天一夜,也不知道商量出东西没。
说到此处庄煜捏了捏元安的手,有些担心:“我估计这两日太后就要来找你麻烦了,我已经让邓九调了禁卫军把守含光宫,你无事尽量不要出去,就算出去也要把薛二姐带上。”
元安轻笑一声,仰起头看着庄煜:“你当我是纸糊的不成?就这么不放心?”
庄煜搂紧元安的细腰,让元安紧紧贴着自己,调笑道:“我费了多少工夫才把你娶回家,自然不能让你受一点委屈。”
元安面颊紧贴庄煜的胸口,心中十分感动,她轻声道:“整个大舜,除了你没有人能给我委屈受,其他人我都不在乎。”
庄煜低头亲吻元安的发顶,拍着元安的后背微笑道:“有我在,你就绝不会受委屈。”
半晌之后,元安轻声道:“我会替你掌管好后宫,不会让太后影响你的计划。”
第二日,庄煜继续去朝堂看姚相一派和荣国公一派吵架,而元安却难得起了个大早,凤袍加身,坐在书案前,最后整理了一遍书案上一尺多高的账册。
这些都是她这些天整理出来的,所有和姚太后有关的账目都在这里。
元安看着面前的账册默不作声,眼睛时不时看向殿门口。
大约一刻钟后,方嬷嬷急匆匆赶到,连礼都没来及行就对元安道:“太皇太后说了,娘娘既然已经掌了凤印,后宫一切事宜自然由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