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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微微愣了一下,想起霍弈城的事,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回她,“若是给出到宫外去采购的公公一些银两,想必是可以弄到一些的。”
宫南絮走到抽屉旁,拿出一个锦盒,“那你去帮我弄一些回来。”她拿出一锭银子,递给她。
无双抿抿唇,并未接过来,“可是,若是让皇上知道您在宫中为霍将军祭奠,想必。。。皇上是不会高兴的。。。”
“你别怕,若是他责怪起来,我不会将你帮我把纸钱弄回来的事说出去的。”宫南絮宽慰她一声。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怕皇上会责怪您。。。”
无双不安地绞了绞手指头,宫南絮和慕容暄的关系这几日方才缓和一些,若是因为这件事又将关系闹僵了,那就不好了。
“他不会将我怎么样的,算是我求你一回。”这回她的话里,带了一丝恳求。
无双急忙摆手,“娘娘您别这么见外,奴婢这就去给您弄。”尔后,接过她递过来的银子,出了行云宫。
夜里,宫南絮等夜深人静之后,无双拿着篮子,撑着伞与她一同找了一处僻静的角落,生火烧了一些给霍弈城准备的纸钱。
“霍将军,您一路走好。。。”纸钱烧了许久,想了好半天,她才从嘴里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她心里清楚,自己亦是没有什么资格这样祭奠他。可若是不祭奠,那她的心里才真的是过意不去。
烧完纸钱后,残留在地上的纸屑灰已经被雨水冲刷得差不多,无双处理完遗留的粉灰后便扶着她回了行云宫。
第二日,宫南絮受了风寒。
不知怎的,她在行云宫里烧纸钱祭奠霍弈城的事传到了慕容暄耳中。他来到行云宫里的时候,无双以为他是来看宫南絮的,可是他一走到殿门口尹兆平便是开口责骂她一声,“你胆子可真大啊,竟然私自让出宫采购的太监帮你采购纸钱,你是不将宫里的宫规放在眼里吗?”
无双的身子颤了一下,赶忙跪到地上,“皇上,尹总管,奴婢知错了。。。”
躺在软榻上觉得身子忽冷忽热的宫南絮听到声音,急急穿了一件外衣从软榻上爬起,走到殿门口解释,“皇上,纸钱是属下。。臣妾让无双去帮我弄来的,您要定罪,直接将罪定到我身上好了。。。”
她唇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你们二人,倒是主仆情深啊。。。”慕容暄看了她和无双一眼,唇角噙着一丝讽意。
“总之,是我强迫无双去的。”她直言不讳。
“那既然如此,去的人是她,便罚她好了。”他方才说完,无双就被身后的两个太监拖了下去,慕容暄未留一点情意。
“娘娘。。。”殿外,传来无双的一声透满害怕的喊叫声。
“无双!。。。”宫南絮一手撑着门沿,匆忙喊了一声,可是依旧没有法子。喧闹过后,行云宫里一时间安静下来。
宫南絮收回凝向殿外的眸光,无力地往软榻边上走去。此刻,她知道自己就算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让无双免去这一顿责罚。
慕容暄走到她身后,责怪她一句,“知道自己身子弱,还不安分些。”他站在宫南絮身后,只开口责怪,也不伸手去扶她。
自从在明镜台上被那一剑刺了之后,她身子痊愈时本没留下什么后遗症,可是一下雨便极易染上风寒。
不然,依慕容暄的性子,知道她私底下背着他给霍弈城烧纸钱祭奠他,他定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他可以在任何人面前做戏,可唯独在她面前,不会隐藏自己带着面具的那一面。
“不劳皇上挂心。”等坐到软榻边上,宫南絮才缓缓开口回他。
“是你引导你的宫女犯了错,朕不过是罚了她一顿,你便埋怨起朕来了?那若是朕今后要了她的命,你岂不是会恨朕一辈子?”
慕容暄坐在她身旁,话里带着浓郁的不满。
这下,宫南絮侧过头来,凝向他,“您可以试试看。”她略显疲惫的双瞳里,没有一丝躲闪。
呃,这下,慕容暄还真是被她怼到了,这可是生平第一次。。。
“好吧,这回就当朕认输了。”他的语气,软了下去。
有宫女将宫南絮的药端到殿门口,尹兆平从她手里接了过来,走进殿中,看到两人脸上浮现出的神情,他识趣地将药碗递给慕容暄,便退了出去。
“别生闷气了,来,把药喝了。”
慕容暄舀了一勺药,递到她嘴边,她看了嘴边的药,张口要喝下时,“呲——”地一声,唇边被烫了一下。
“烫。”她皱眉,开口轻声说道。
慕容暄赶忙将手收回来,吹了吹碗里的药,舀起一勺药时先放在唇角试了一下温度,方才递到她嘴边。
宫南絮张嘴,乖乖将药喝下。
看到慕容暄对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她突然想看看此刻他脸上的神情,于是悄悄瞥过去一眼时,正好对上他泛着柔意的眸,眸中的柔意,让她面颊一烫,急忙将瞥向他的眸光收了回来。
“这回,可是烫到脸了?”
瞧见她的小动作,慕容暄勾起唇角,揶揄她一句。她撇撇嘴,仿若被人抓住了小尾巴,长长的羽睫上,染上几分羞怯。
扶着她躺下,等她合上双眸后,慕容暄才从行云宫里离开。
几个时辰过后,睡了一觉的宫南絮一睁开双眼,就看到站在她床头眼眶哭得通红的无双,她许是站在她床头偷偷哭了许久。
“无双,你怎么样了?”宫南絮急忙从软榻上爬起来。
看到她醒过来,无双赶紧摸抹了抹脸上的泪痕,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最后,只吐出一个字,“疼。。。”然后,也不再在她面前忍着,一下子哭出声来。
“擦药了吗?”
她关切地问道。
无双又点了点头,“擦了,奴婢已经没事了。就是还疼得忍不住流下眼泪来。。。”
宫南絮垂下眼眸,跟她致歉,“你放心,今后我定然是不会擅自叫你去这些事了。”
她立刻摇头,“不不不,这点伤无大碍的!”随即,强忍痛意,对着她笑了一下。
宫南絮绞动手指头,却是笑不出来了。
。。。
“你是说,暄哥哥他非但未罚宫南絮,还与她交谈甚欢?”宋音离站在华霜殿里,双眸微张,看着站在她眼前的画织。
“嗯。。。”画织低下头,小声应答。
她等了这么久,才好不容易抓到宫南絮的把柄,派人通知给慕容暄,她以为慕容暄会对宫南絮大发雷霆,没想到等回的竟是这么一个消息。
宋音离往后退了两步,自从宫南絮被封了妃位之后,慕容暄就极少到她这里来,就算是来,也不会留在这里过夜。
他对她,依旧是无微不至,说什么便允她什么的。可是,宋音离总觉得,他的心,放在她身上的次数愈来愈少。
突然,她想起宋孝炎对她说的话来,若是他在这朝中恢复了官职,就算日后宫南絮得了慕容暄的再多恩宠,她在这后宫中,也不会孤立无援。
她让画织,给自己梳妆打扮一番,到了慕容暄的御书房中。
慕容暄抬起头,看到站在他面前卓越多姿的宋音离,“离儿?朕不是说了批阅完奏折便去看你的吗?”
“可是离儿想暄哥哥了,便先到这来看你来了。”宋音离走上前,一如既往的楚楚动人。
“那你等朕处理完手里的奏折,便去陪你,好吗?”他没有像以往那般,将她揽入怀中,甚至,连手里拿着的奏折还未放下。
宋音离那双秋波微转的眸子闪了闪,拿下他手里的奏折,顺势躺入他怀中,“离儿此时,此刻就要你陪着。”她没有松口,是带着一丝命令的语气。
慕容暄的眉宇间,掠过一丝不悦,“别闹了。”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女人对他无理取闹。
宋音离坐起身子,抬起眼眸,委屈地说道:“我没闹。”如水的眸子,氤氲上一层水雾。
罢了,谁叫我总对你狠不下心来呢?
慕容暄抬起手,覆上她的后背,凝着她,“好,朕就先陪你,剩下的奏折朕等陪完你之后再来批阅,好吗?”
下一刻,宋音离便扬起唇角,双眸间的水雾散开,浮出一层笑意,点头回他,“好!”
“暄哥哥,那你陪离儿到后花园中去赏花。后花园中的那片桃林,桃花开得正盛呢!”
她起身,拉着他的手。
“好,都依你。”慕容暄起身,任由她牵着自己的手,走出御书房。
此时正值三月,后花园里的桃林,满是一片桃粉色,点点落落间皆是一番美景。地上,也铺满了一地飘落的桃花。
空气中,飘散的是一阵桃花香。影影绰绰的桃花间,慕容暄仿若又见到了那个身穿灰白色衣衫,对着他回眸,叫他快点跟上的身影。
唇角,不自觉就勾起了一抹笑。
“暄哥哥,前面有什么好笑的东西吗?”宋音离看到他唇角牵起的笑意,身子微微往前倾,试探性的看了一下。
慕容暄回过神来,摇了一下头,揽过她的双肩,“离儿,近日来与你爹娘他们相处得可还好?”
宋孝炎夫妇被接进蕲州城来后,想到宋音离之前与他们分开了这么久,慕容暄为了能让宋音离时常与他们相见,让他们暂时先在宫中住了下来。
这下,宋音离却是停下了脚步,站在桃花间,眸间划过一阵失落,“离儿与爹爹娘亲他们相处得都挺好的。只是。。。”
“怎么了?”慕容暄亦是停下脚步,站在她面前,低下头凝着她。
“离儿如今已经登上后位,成了这六宫之主。可是离儿的爹爹在朝中却没有一丝立足地,离儿想恳求暄哥哥,让离儿的爹爹恢复官职。可以吗?”她后面说的话,声音愈来愈弱。
空气中,一下子凝固下来。只听得到耳边吹过的微风,还有二人平稳的气息声。
没有听到慕容暄的回应,宋音离抬起头,用那双覆满委屈的眸子看着他,“可以吗?暄哥哥。。。”
宋音离看到他眸中倒映的自己,是小心翼翼的。她不仅是想让宋孝炎恢复官职,更多的是想要知道,慕容暄对于她是不是还真的如宋孝炎口中所言的那样,是有求必应的。
慕容暄看着她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间缠绕出许多往事,眸中生出一丝心疼,“朕答应你,让你爹恢复官职。”他抬手,抚上她的发丝,眸间蕴满柔意。
“离儿就知道,暄哥哥一定会答应离儿的。”宋音离漾开唇角,伸开双手,抱住他,依靠在他怀中。
他的身上,缭绕着她身上的脂粉香。而她的身上,缠满他身上的清香味。
“娘娘,还要过去吗?”无双站在宫南絮身后,小声问她。
她原本,是想要到御书房中找慕容暄,让他可以趁机将霍弈城一家老小接回蕲州城来,收揽民心的。
如今,霍弈城已然身亡,他那一家老小再留在幽州城中,只会被慕容寒渐渐冷落,甚至刁难。倒不如,将他们接回蕲州城,也算是,对霍弈城的补偿。
可是,却看到了慕容暄和宋音离在桃花林间相拥的画面。他终究是,与她站在一起,才是真正般配的。
“不必了。”宫南絮淡淡开口,尔后转身离开。
回到行云宫里,宫南絮坐在木椅上,整个人心不在焉。脑海里想的尽是方才在桃林间见到的画面。
“在想什么呢?瞧瞧你这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一道明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宫南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