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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暄覆在她后背的手顿了一下,下一刻便轻声抚慰她,“不会的,你与朕的孩子一定会安然无恙生下来。”
听到他这声蕴满柔意的声音,宋音离方才一直在剧烈起伏的胸口才渐渐平稳下去。
但是她抓着他衣袖的手,却在用力收紧。慕容暄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一刻她心里的害怕。
宫南絮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日落时分。那时候,落到地平线上的夕阳正斜照入行云宫内,烟霞色的晚霞光飘散在空中,那一刻的感觉像极了她在梁州城的宫殿里刚醒来的那时候。
突然,满心的落寞袭上心头,宫南絮用手拉了一下锦被,将头蒙住。
无双从外面走进来,见到她这个样子,便知道她醒了。她放下手中的药碗,走到她的软榻边上,“娘娘,该起来喝药了。”她试图要拉下她手里的锦被,却被她死死攥着。
感觉到她躲在锦被中的身子在发抖,无双才察觉到宫南絮的不对劲,她愣了一下,“娘娘,您怎么了?”
下一刻,便听到她轻声哭泣的声音。
无双张了张口,尔后将堵在喉间的话又咽了下去。今日慕容暄离开时嘱咐过她,让她不要将他来过行云宫的事告诉宫南絮。
宫南絮不知道自己躲在被子里哭了多久,后来只记得无双将她从软榻上扶起来,喂着她喝下药汤后她便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似是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清香味。若有若无飘散在空气中,缥缈得很。
慕容暄的心里实在放心不下她,等宋音离入睡后,他来到行云宫中看了她一眼,看到她长长的羽睫上沾了几滴泪水,他的心痛了一下,抬手轻轻擦去她羽睫上沾的泪珠。
指馥间,是不曾落在宋音离脸上的轻柔。
。。。
凌暮时去到梁州城后,便找了处隐蔽的客栈落脚。梁帝许是料到慕容暄会派人到梁州城中对他狠下杀手,凌暮时趁着夜里去到皇宫里打探梁帝住的那处寝宫时,宫里的守备十分森严,他才在里面探了不到两个时辰的路,好几次几乎都要被宫里巡逻的禁卫军发现。
好在,最后探到了梁帝住的那处寝宫。寝宫里,传出一阵嬉笑声。在他寝宫里的,还有一位正被他宠幸的妃嫔。
突然,被他压在身下的妃嫔看到了在窗户纸上一晃而过的身影,身子颤了一下,那名妃嫔抓了一下梁帝的身子,颤着声说道:“皇上,外面,外面好像有人。。。”
梁帝立刻往后看去,外面空无一人。他转过头来,对着身下的妃嫔说道:“爱妃别闹了,朕保证一定会轻着些。”此刻的他眼中尽是身下柔软的伊人,哪里顾得上外面的异常。
说完,他便埋头到她的脖颈间。
那名妃嫔又发出一阵嬉笑声,二人的身子交缠在一起。突然,在梁帝伸手要脱下她身上的衣衫前,那名妃嫔又叫了一声,梁帝正在兴头上,被她这一惊一乍的叨扰实在有些不耐烦,他正欲转回头去,来到他龙榻前的凌暮时已经吹灭寝宫中的烛光,手中执起的利剑从背后插入他的胸膛中。
皇宫里的侍卫听到那名妃嫔的惊叫声赶到梁帝的寝宫中时,梁帝已经身首异处,那名妃嫔坐在软榻上,整个人用锦被裹着身子,身子在剧烈颤抖。
梁帝驾崩的消息连夜从皇宫中传出,他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凌暮时握着手里还在滴血的长剑,连夜从梁州城离开。
自从那日在淮北和梁州的交叉路口碰见东方宛云和东方夫人后,凌暮时策马的速度更加快了些,他怕晚了又会在那里碰上她们二人。
但是,怕什么就愈来什么,他策马经过那里时,看到了那抹熟悉的鹅黄色轻纱裙,东方宛云坐在马背上,晌午的日光落在她清丽的面颊上,她迎着日光朝他看来。
见到策马赶来的人是凌暮时,她扬起眼角眉梢,朗声叫道:“凌大哥!”
“东方姑娘,你怎会独自一人在这里?”凌暮时策马来到她面前,双眸中倒映出一个灵动隽秀的她。
“那日见到你之后,我与娘亲一同从淮北回来就一直在这个等你。”东方宛云扬起唇角,丝毫没有一丝等了他许久的不耐感。
“你一直在这等我?”
从他们那日相遇到此刻,已经过去了五日,她在这等着他,少说也得有三日的有余了。
“嗯。”
她点点头,弯起眉眼,眸中满是当初他第一次遇见她的清澄。
那抹清澄灼伤了凌暮时的双眸,他略略低下眼眸,“那日我看见东方夫人在,怕她生疑,便没能同你打声招呼。。。”
东方宛云急忙说道:“没事,还好你那日没与我打招呼,不然娘亲她真的该生疑了。”
凌暮时微微点头,尔后他又抬起眼眸,看着她问,“对了,庭儿有没有给你添什么麻烦?”
“没有。他很乖巧,也很好学,还跟着我念了几本医书。不过,许是因为他是将门之后,之前在霍府里有学过一些兵书,整日里嚷嚷着让我拿兵书给他看。”
一说起霍邵庭的事,东方宛云的话匣子便停不下来。
“如此还真的有劳你了,我暂时还不能将他接回来安顿,还需得劳烦你再照顾一段时日。”
霍邵庭的事虽然已经过去了一段时日,可是慕容暄那边,凌暮时始终不太放心。
如今段诣朗又远在平南关,他也顾不上霍邵庭的事。
“不过是一个七岁的孩童,说不上什么劳烦的,再说了我很喜欢他。”她的话里,倒是带着一丝反过来安慰他的意思。
凌暮时看向她,那双清朗的眼眸中牵出一丝笑意,与她一同并肩策马往蕲州城赶去。
等他们二人策马走远后,东方夫人才从后面走出来,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她眼眸中的光慢慢沉了下去。
她们的淮北之行,终归是又晚了一步,没能如愿取下杨晋的命。而三日前,一直跟在她身边的东方宛云突然跟她说,她听说这附近的山峦中有一味草药是她一直以来想寻的,便让她先回去。
东方夫人起先是不愿的,最后还是答应了她。
之后,她便藏身在这附近,她就知道,东方宛云留下来根本不是为了寻她口中所言的什么草药。
直到今日见到凌暮时,她心中便一片了然,她十分能够确定,凌暮时就是当初东方宛云从外面带回龙泉山庄医治的人。
她自小就未接触过什么男子,自从那次之后,整个人心中便像是藏了事似的。方才听到她说的话,还有她那个样子,不用说东方夫人都知道,东方宛云喜欢凌暮时。
只是这个人。。。她握紧手里的缰绳。
。。。
自从得到太医的嘱咐后,在宫南絮练剑的时候,无双便点上一炷香在一旁守着,等两柱香都燃尽之后,她便掐着点去将宫南絮手中的剑拿下来,不敢让她再练了。
宫南絮倒也听话,她说什么便是什么,未有与她起过什么争执。
但是今日,无双方才拿下她手里的剑,便见到画织从外面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碟糕点。。。
凉小小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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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5)
第六十一章:怕是回不到以前了
“今个儿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吗?怎么连你都会端着糕点到这儿来了?该不会是你眼珠子不好使,走错地方了吧?”
无双扶着宫南絮坐到石凳上后,抬步走上前拦在画织的身前。
画织噎了一下,尔后又扬起唇角,冷眼看着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皇后娘娘怀有身孕,皇上给宫里的每一位宫人都发了一份糕点。皇后娘娘心里牵挂宁妃娘娘,这才命我精心准备了一碟糕点送过来,好让你们也沾沾喜气。”
“这喜气隔着十里开外都闻到了,不用沾早就飘散进来了,还用得着沾你这一小碟糕点的喜气?”
无双双眼中的冷意,亦是不比画织的少。她这张嘴,吵起架来一点架势都不会输对方。
“你?。。。皇后娘娘惦记你们,特意给你们准备糕点,你们居然好心当成驴肝肺!”
画织怒气冲冲看着她们,宫南絮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妃子,宋音离才是这后宫中的主人,她居然连一丝一毫尊敬的姿态都不摆一下。
“那你回去告诉她,让她往后不要再惦记着我们了。这份厚爱,我们承受不起,也不敢承受。”
宫南絮坐在石凳上,脸色恢复了一些,不似方才练完剑时的那么苍白,用那双带着一丝凌厉的眸子睨着她。
画织咬唇瞪向她,看到她眸中的那丝凌厉时她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好,谅你们也承受不起!”
她说完,刚要转身离去,就见到慕容暄阔步从外面走进来,她嘴里说出来的这句话正好落入他耳中。
画织端着糕点的手抖了抖,颤着唇说道:“皇。。。皇上。。。”她的身子,亦是在慢慢往后退。
“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就敢爬到主子头上,看来,离儿平日里是太惯着你了,没有让你好好学学宫里的规矩。”
慕容暄的这句话方才出口,画织便被尹兆平身后的两个宫人给架了下去。
“皇上恕罪,是奴婢不识抬举,奴婢错了,皇上恕罪啊。。。”行云宫外,传来她颤抖的叫喊声。
无双伸了伸脖子,嘴里发出一声轻哼,尔后被尹兆平瞪了一眼,她赶忙低下头去。
宫南絮依旧坐着,冷眼看着眼前这戏剧的一幕,未有一丝要起来向慕容暄迎身的意思。
“朕替你教训了这么一个不懂事的宫女,你就不能跟朕道声谢?”慕容暄在她身旁坐下,面上故作生出一阵失落。
宫南絮扭过头,对着无双说道:“我累了,扶我回去歇息。”无双刚想开口回她一声,尔后眼角余光看到慕容暄朝她投射过来的寒光,当即站在原地踌躇着,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宫南絮的眸光里亦是带了一丝寒意,“怎么?连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她听了,赶忙往前走一步,被慕容暄瞪了一眼,又往后退了一步。就这样,来来回回退了十几步。
最后,她只好向宫南絮求助,“娘娘,您就别为难奴婢了。。。”然后,趁着宫南絮收回眸光,她急忙溜了下去。
宫南絮侧过脸,看向慕容暄,“我的宫女可是守宫规得很,就不劳烦皇上教训了吧?”
“不会看眼色行事,对朕的话充耳不闻,这也算是守宫规?”慕容暄听了,当即没好气地驳斥了她一句。
“可是,她是我的宫女,理应由我来管着。”宫南絮并不让步,身子微微往前倾了一些。
“她是由你来管着,可是你,是由朕来管着的。”慕容暄的身子亦是微微往前倾了一些,双眸中倒映出的,只有一个面色清隽的她。
宫南絮咬咬唇,当下还真是找不出什么话来与他争执了,只好落下眉头,她一手撑着石桌沿边站起来,往寝宫内走去。
现在看到眼前的这个人,她就想到宋音离一脸幸福的样子。等宋音离腹中的胎儿出世之后,他们会是热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