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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中忱心里一惊,未敢有一丝怠慢,急忙回道:“霍邵庭一事,老臣本就想寻个机会跟皇上禀明的。”
没得到慕容暄的回应,他又继续说道:“老臣与霍将军生前十分交好,如今他们一家皆遇害,同朝为官一场,他的亲生骨肉老臣理应帮他照顾着。”
“没想到如今连你的胆子也变得这么大了,居然敢私自将他接回府中。”慕容暄的话里,已然染上几分寒意。
季中忱当即站不住了,急忙跪下身子,“求皇上恕罪,饶过霍邵庭一命,霍家三代为军中将领,就剩霍邵庭一根独苗了。。。”他将头磕到手背上,极尽诚恳。
慕容暄靠在椅背上,让他跪了许久,最后才开口让他起身回去。走出御书房,季中忱整个人松了一口气。
季中忱刚走,尹兆平便开口提了一句,“皇上,按理说,这可不像季大人的作风。”
当即,慕容暄冷哼一声,极度不悦地说道:“这是谁的主意,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尹兆平眸光一凛,当即低下头去,不敢再多言一句。
回复(6)
第六十五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直到批阅完奏折,慕容暄脸上的怒意是未完全消散去的。他坐在龙椅上,生了许久的闷气。尹兆平从未见过他独自生闷气的样子,以往谁惹怒了他,他都会直接发泄出来,亦或是不会放在心上。
可如今,居然也会自己生起闷气来了。。。
“皇上,要不,去皇后娘娘那儿?”尹兆平知道,此时此刻若是去宫南絮那儿,肯定又会免不了一场争吵。
所以,他是断然不敢提宁妃娘娘这几个字的。
但是,他却开口说道:“叫宋孝炎进宫来见朕。”
尹兆平面上闪过一丝不解,随即开口回道:“是。”
就连宋孝炎在进宫的路上亦是满脸不解的,他一直在向前面领路的宫人问道:“公公,不知皇上宣老臣进宫有何事?”
那个宫人只好三番几次向他躬身颔首,“回太傅,奴才也不知。”
问了好几次都没得到答案,宋孝炎的心里更没底了,难不成是宋音离那边又出了什么乱子吗?
就这样,他一路上都带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去到了慕容暄的御书房。
昏暗的光线落到慕容暄冷冽的面庞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愈发冷峻了几分,宋孝炎叫了“皇上”后,便一直朝他躬着身子。
“宋爱卿最近时常到宫里来看望离儿,真是辛苦了。”慕容暄从龙椅上站起来,走到他身旁。
宋孝炎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带着压迫的气息,想不通他这句话里的意思,只能暗自揣测地回了句,“回皇上,不辛苦。皇后娘娘本就是老臣的亲身闺女,如今又怀有身孕,老臣多进宫来看望她是应该的。”
慕容暄侧过脸,凝着他,“如今朝中,能与季中忱相抗衡的只有宋爱卿你了,朕答应离儿让你官复原职不仅仅是因为朕宠爱她,而是因为朕相信你有那个能牵制住季中忱的能力,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
最后一句话,他咬得极重。
宋孝炎躬着身的身子一僵,未想到慕容暄宣他进宫来与他说的是这个,而且他们二人在他面前,一直都是季中忱比较受倚重。
不过,宋孝炎没敢生疑太久,转而便开口应承他,“皇上放心,老臣定当竭尽所能,替皇上分忧。”
“嗯。”
慕容暄亦是开口回了他一句,便让尹兆平带着他出了御书房。一回到宋府,宋孝炎立刻派人去查是怎么一回事。
当天夜里,不仅是宋孝炎得到了季中忱已经将霍邵庭接回府里的消息,在行云宫中等了好几日的宫南絮亦是得到了消息。
季中忱不敢到行云宫里去回复她,只好派人将消息传给无双,无双再回到行云宫里传给了宫南絮。
知道霍邵庭安然无恙,也知道慕容暄没有太为难季中忱,宫南絮的那颗心才落了下去。
只不过,凌暮时那边就没有那么好受了。几乎是在东方夫人得知他身份的当日,朱雀堂的人便带回了东方夫人和陈剑之查出了朱雀堂和朝廷之间的端倪的消息,漏洞出在他当初送给东方宛云的那枚镖记上。
凌暮时在澜星阁的阁楼上坐了一夜,整夜未寐。天微微亮时,他蒙上黑布,拿起放在案桌的长剑,带着七个人出了朱雀堂。
去到扇子崖上时,七剑派外面全是把守的弟子。陈剑之怕朱雀堂的人会来找麻烦,已经提前让门派中的弟子加派人手。
看着不断在门口走来走去的七剑派弟子,凌暮时握着长剑的手收紧了紧,等天色完全暗下来后,他才带着那七个人悄悄潜入七剑派。
在门前把守的七剑派弟子悉数被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入了七剑派后,他们直奔东方夫人的厢房而去。
可是,那间厢房里空无一人,凌暮时惊觉自己是上了当,飞速转身奔出厢房。庭院里,突然亮起许多火把,陈剑之带着七剑派的弟子从外面涌进来。回廊上,皆布满了七剑派的弟子。
与陈剑之一同出现在庭院里的,还有东方宛云和东方夫人。她们二人站在陈剑之身后,东方宛云从出现在庭院里,那双澄清的眸子就一直停留在凌暮时身上。
她的眸光中透着急切,想要知晓面前这个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黑布的人是不是凌暮时。
凌暮时握紧手中的长剑,锋利的眸光来回扫视了一眼站在庭院中的人。上扇子崖之前,他就知晓陈剑之一定会有所准备,所以才挑选了朱雀堂中武功最高的七个人与他一同到七剑派来。
若是拖得太久,那就不用他出马了,慕容暄一定会让冷青梧亲自带人过来。而且拖一日,朱雀堂被暴露在江湖上的危机就多一分。
到时候,连他自己也不用活了。这是慕容暄警告他的,他也一定会说到做到,丝毫不会因为他和宫南絮的交情而有一丝顾虑,也不会顾及到宫南絮的感受。
“想不到你们朱雀堂得到消息的速度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快。”陈剑之上前一步,面上皆是不善。
凌暮时八人被七剑派的人团团围住,即便是在这个时候,他锋利的双眸中依然没有一丝惊慌。
“凌大哥,是你吗?”东方宛云想要从陈剑之的身后走出来,被东方夫人喝了一声,“云儿!”尔后,伸手拦住她。
听到东方宛云的这声呼唤,凌暮时的身子滞了一下,他没有回她,眸光亦是不敢落在她身上,只凝向陈剑之。
最后,是七剑派的人先动手,挥剑斩杀他们身后的七剑派弟子。一时间,杀机四起,浓郁的血腥味在院落中散开来。
东方夫人拉着东方宛云退到庭院门口,陈剑之和几名大弟子挥剑上前对付凌暮时一人。
东方宛云站在庭院门口,看着他周旋在七剑派的人之间,眸中满是急切。那个人跳来跃去的身影,她几乎可以肯定就是凌暮时。
没过多久,倒在庭院里的人中,全是七剑派的人,未有一个朱雀堂的人。厢房外,又涌进一批七剑派弟子。
不断涌进来的弟子让凌暮时八人执着剑的手愈发沉重,就算是武功再怎么高强,与这么多人厮杀了这么久,他们也会显露出疲态。
若是再这么打下去,他们只会被七剑派的人拖到精疲力竭,陈剑之就是要一点点消耗掉他们的体力。
突然,在与陈剑之周旋之时,凌暮时的眸光落到了站在东方夫人身边的东方宛云,他一个箭步上前,将她一把拉到身前,冒着寒光的剑架在她的脖颈上,冷喝一声,“都给我往后退!”他锋利的眸子里尽是狠意。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被凌暮时紧紧钳制住的东方宛云脸上满是愕然,她没想到凌暮时会利用她来对付七剑派的人。
“凌大哥,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话里,透着无尽的失落。
凌暮时的眸光微微闪了一下,随即又被方才的那抹狠意给覆盖上。他没有回她的话,再次冷声问了一句,“你们到底退不退?!”
东方宛云闭上双眸,炽热的泪水从眼眶中夺眶而出,落到地上。
东方夫人看到他那双满是狠意的眸子,当即也慌了,赶紧对着陈剑之求助道:“陈掌门,救一救小女。。。”
她与东方皓,就这么一个女儿。
陈剑之看着架在东方宛云脖颈上的利剑,只好放下手中的剑,让身后的七剑派弟子退开一条路,让他们一步步从厢房中离开。
凌暮时没有将东方宛云留下来,他抬手在她的后脖颈上用力一击,尔后将晕倒的她揽入怀中纵身一跃,人便从七剑派中消失。
“云儿!”
东方夫人追上前,已经没了东方宛云和朱雀堂的人的踪影。
凌暮时带着东方宛云一路下了扇子崖,回了朱雀堂。今夜无法得手,但是他手里必须要有一个牵制住东方夫人和陈剑之的筹码,而东方宛云无疑是那个最好的筹码。
东方夫人站在七剑派门口,看着前面的一片茫茫夜色,心急如焚。
陈剑之回头对着七剑派的弟子说道:“传令下去,不要将此消息泄露出去!”
“是!”那名弟子得到命令之后,赶忙从他们二人身后离开。
他走上前,对着东方夫人轻轻开口,“别担心,若他真的想加害云儿,早就动手了,不会等到今日才动手。他只不过是想要拿云儿威胁我们,将我们牵制住。”
东方夫人叹了声气,回过神色,“我知道,方才多谢陈掌门。”
“不必言谢,云儿也算是我的半个女儿,就算你刚才不说,我也会让门派中的弟子退下的。”
朱雀堂中人杀人不眨眼是出了名的,即使凌暮时之前对东方宛云有多好,他们心里还是会有所顾忌。
在门口站了许久,东方夫人才和陈剑之重新回到七剑派中。
回蕲州城的一路上,东方宛云一直都是在昏迷状态中,回了朱雀堂,凌暮时将她安置在自己的澜星阁上。
晏天疑惑地看着他问:“堂主,这位是?。。。”除了宫南絮,他可没带别的女子回来过,而且还是放在自己的软榻上。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那双眼珠子亮了一下。尔后,怕凌暮时看到会怪罪他,又将那抹亮光掩了下去。
“她是东方皓的女儿。”如此一说,晏天心里便一清二楚了。
“你们失手了?”他的话里,透满担忧。
“嗯。”
将她轻轻放置好后,凌暮时才应了一声。
“那若是殿下那边怪罪下来,您。。。”晏天不敢想象慕容暄会以什么样的手段来惩罚凌暮时。
整个朱雀堂里,只有他和凌暮时知道朱雀堂是被慕容暄控制着的,也知道他惩罚人的手段有多残忍。他不会管你之前立下了多少功劳,一旦做错了事,触及到他的利益,就会免不了一顿责罚。
“管不了这么多了,如今有了一个东方宛云,就有了牵制东方夫人和陈剑之的筹码,他们暂时不会将朱雀堂和朝廷的关系泄露出去。”
凌暮时的双眸里,透着疲意。
晏天看了一眼躺在软榻上的东方宛云,心里亦是沉重得很。
消息传回到慕容暄耳中时,他正站在长央殿外的殿宇上,双手背负而立。手指头来回在指馥上轻轻敲打着,尹兆平躬身站在他身后。
那时候,天刚微微亮。
最后,在上早朝前,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