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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她曾经爱过他,但爱情这种虚缥缈的东西,终有一天会成为过去……
就如同他的初恋。再深、再浓,一旦变质了,什么海誓山盟也只是一文不值的东西。
阴霾了一个下午的天空,终于又飘起了湿冷的绵绵细雨,让他微温的心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正要转身离去,那道红色铁门却不可思议地在他面前打开。她就站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向他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我刚刚从一数到二十。我告诉自己,如果你还没走,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她的眼睛在路灯的照耀下,闪着晶莹的光芒。
他一听,整颗冰封的心都化开了……他虽然无法确定自己爱不爱这个漂亮的小女生,但这样的机会他不想再错过。
莫芷颉望着站在细雨中有些狼狈的他,顺手将他拉进铁门。
“你头发都湿了,上来我帮你吹干。”她伸手在他头顶抹了一下。
“不必了,我去学弟那里再洗不迟。”他毫不考虑地回绝。
她很意外,他竟然会拒绝她的好意!
“你今晚要住学弟那儿?”她随口问道,为的只是打破有点尴尬的局面。
“对,一个大四的学弟,和他说好了。”
“需要借把伞给你吗?”
外面的雨说大不大,但足以淋湿身子了,况且天气又这么冷。
“你上去拿,我等你。”她突然答应要和他交往,他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莫芷颉怀疑地望了他一眼,转过身快步地走上五楼,拿了伞后又蹦蹦跳跳地下来。
“你到底住几楼?”他只听见她的脚步声喀答喀答在楼梯口回荡着。
“五楼。”她把粉蓝色碎花伞递给他。“很抱歉,我只有这把伞。”
“很漂亮,拿这把伞走在路上,会让人多看两眼吧?”他顽皮地说。
“不只两眼,不小心还会出车祸。”
两人相视而笑,空气中流窜着一股不安的因子,两人都不知道要怎样打破这样略显尴尬的气氛。
“你不敢上去我套房,是怕我对你怎样?”她突然消遣他一句。
她曾经让陈志伟参观过她的套房,因为她想得很单纯。现在许明崇有顾忌,她反而觉得好生疏;而且,以他们目前的情况看来,倒像是她在追求他。
“你没听说过阿兵哥看到母猪都赛过貂蝉,更何况你这么漂亮,我不敢保证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他的坦白让莫芷颉羞红了脸。
“你还真的很色呢!别人都不会这样想。”她指的别人当然是陈志伟。
她记得陈志伟第一次到她的套房作客时,仿佛进了图书馆一般,拿着她架上的书一本接一本地翻,还消遣她说:“你们都念这些好玩的东西,难怪中文系的学生都气质非凡。”
她当然不会把他那些话当作赞美,想也知道那张狗嘴能吐出什么好话。
“会说出来不见得比光想不说来得恐怖,你要懂得保护自己才对。”许明崇本想问她是不是有男人去过她房间,继而又觉得自己似乎没权利过问这些。
“好啦!你快点去学弟那儿,免得着凉!”她把他推出那道红色铁门。
“这二天我都会留在这里,我们好好培养一下感情吧!”他站在门外戏谑地对她说。
“走走走!谁稀罕你的感情。我说给你机会,并不代表我会回心转意喔!人家说货比三家不吃亏,我一样会跟其它男生约会。”虽然她的确是很稀罕他,但刀子不得不为自己扳回一点面子,化主动为被动。
“就算你比十家,你还是会觉得我这金字招牌的老字号最可靠,拜拜!”他不以为意地说。
“那可不一定!人家陈志伟就比你帅又比你高,最重要的他还比你年轻!”
气他的自以为是,莫芷颉只好搬出条件比他好的陈志伟挫挫他锐气。
“陈志伟?我记下了。”他潇洒地一笑,没有任何危机意识。
※※※
闹钟没响,她却莫名地醒来。
清晨第一道曙光从窗帘缝中悄悄滑进屋内,成一道光灿灿直线,一直延伸至她的双眸,她是这样被唤醒的。
贪恋着被窝里暖暖的温度,不想起床,随即脑中闪过明祟学长的影子。在她爱恋他那么多个日子之后,他突然决定要跟她交往;她反而觉得像是作了一场梦一般,那么地不真切……
跃起身,走到窗边,啪的一声拉开窗帘。
昨夜的一场雨已经停了,阳光微醺,空气中透着暖暖的气息,莫芷颉感受到一股欢愉的气氛,她微微笑着。
好一个美丽的早晨!
梳洗完毕,披上了大外套,她骑着脚踏车,迎着透凉的晨风往学校去。
才到系馆前的试验田,她就看见一个研二的学长在那儿采收玉米。那一串串金黄色的玉米,诱得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无论是烤的、煮的、炸的或者焖的,只要是玉米她都爱吃极了!
“学长,等一下可不可以留几串来煮?”她对着田里黝黑的大男生喊着。
“可以呀!你要什么口味的?含汞、含铅?浓度任君挑选!”学长风趣地对她说。
他可不是开玩笑的,因为,他现在正在做重金属污染的试验;除了观测植物受不同浓度的污染后生长的状况,还要区分许多细部作检测,比如说根部、茎干、叶子和果实等部分的重金属含量值是多少等。
“有没有含铁的啊?”莫芷颉当然知道这些植物都是只能看不能吃,索性也同学长开起玩笑来。
“含铁?你贫血吗?”学长戏谑地说。
“我还‘头晕目眩’咧!”她学着电视广告的口吻说。
一辆脚踏车唧的一声在她身边停下,莫芷颉转过头,正好看见一脸贼笑的陈志伟。
“小颉,你一大早就在亏学长啊?”他故意夸张地大声说。
“臭志伟!你要死啦!”她立即以五爪功袭击他手臂。
“恰北北的女人会没人要喔!”
虽然莫芷颉那一掌是隔着好几层的布料,对他根本起不了一点作用,他还是故意抚着手臂,嫌恶地看着她。
“要你管!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光,只剩下你,我也不会不嫁的!”见到陈志伟,她全身上下充满斗志的细胞就全苏醒过来。
“我呸!全世界男人都死光光只剩下我一个的时候,要挑什么样的美女没有?我还稀罕你咧!小笼包。”陈志伟不以为然地回敬她。
陈志伟常拿小笼包来取笑她胸前不够伟大,但她一点都不介意;对于当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她一向没兴趣。
陈志伟倒有趣得很,他总是嘲讽地对她说:“胸大无脑、胸小烦恼。”
真是的!人家胸部小又与他何干?
他们一来一往的对话,惹得田里的学长哈哈大笑。
莫芷颉赏了陈志伟一记白眼,踩着脚踏车扬长而去。陈志伟扬着笑脸随即跟上,两人边斗嘴边往系馆旁的停车场走。
※※※
“你昨天晚上去约会?”陈志伟放好脚踏车后突然问她。
“你管我!”嘴巴虽这么说,但她还是有几分心虚。
她以为没人知道她和明崇学长又去喝茶的事,莫非陈志伟偷偷跟踪他们?
“明崇学长好没眼光喔!”他露出狡猾的眼神。
“我跟他约会干你屁事!”莫芷颉腮帮子气得鼓鼓的。
“不打自招,我又没说你跟他去约会。”
计谋果然得逞!
早知道这个直线条的女生没啥大脑,三两下就被套出来了。
“你……猪八戒!”她生气地掉过头,自顾自地往系馆大门走去。
陈志伟嘴角噙着一抹笑,尾随在她身后。
“你干嘛生那么大的气,有人追求是好事耶!你应该很高兴才对。”陈志伟不知死活地继续说。
“你当我是花痴啊?”她转过身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敢说你不喜欢他?”
“喜不喜欢又干你屁事!”
这个陈志伟是不是有毛病,一大早就在那儿以揭人隐私为乐。
“女孩子不要老是说屁呀什么的,亏你念中文系,乱没气质的!”他好心地纠正她。
“我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对你这种人,只能说这种话!”
她总算有扳回一成的快感了。和他斗嘴虽然很过瘾,不过她常说不过他倒是真的。
“你们小俩口又在斗嘴了。”
迎面而来的竟是邱惠华和许明崇。刚刚开口的是邱惠华,此刻正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盯着莫芷颉看的却是许明崇。
小俩口?说得多自然啊!莫芷颉差点没撞墙。
昨天她才拿陈志伟气他,怎么今天就让他撞见他们俩走一块了,真倒霉!
“学长、学姐早!”陈志伟很狗腿地向两人打招呼。“我们刚刚在讨论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光的问题。”
“为什么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光?”邱惠华摸不着脑地问。
“只有我活着!”他补充道。
“你活着做什么?”邱惠华更是不懂了。
“把她!”他指了指身边的莫芷颉,一脸正经地说。
邱惠华忍不住大笑起来。她不懂这个小男生脑袋瓜里装着什么东西,老是讲些很爆笑的话,惹得身边的人都开怀大笑。
“你神经病!”
莫芷颉受不了他这样口无遮拦地乱说话,赌气似地转身从另一边楼梯咚咚咚地跑向二楼。
许明崇一脸兴味地盯着她的身影,直到那抹米白色身影消失在楼梯口。他嘴角微微一扬。
“她一定是说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光了也不会嫁给你对不对?”邱惠华向他使了个受不了的眼神。
“学姐您真聪明!我好期待有那么一天,到时就算她嘴巴再硬也别无选择了!”这话他是故意说给明崇学长听的。
许明崇懒懒地看了他一眼,突然觉得陈志伟长得一副很欠扁的模样。
※※※
午后的系馆有一份少有的宁静。
所有的人都忙着自己手边的工作,计算机室顿成一座空城,只有莫芷颉一人在那儿认真地敲打着王老师给她的资料。键盘敲打的声音回荡在计算机室中,似有回音,在这样静谧中更显得寂静了。
许明崇推开门走进计算机室,莫芷颉正好抬起头看他,他随即笑开了脸。
“忙吗?”他走到她身旁。
她没回答,继续敲打着键盘。
他把手中一串钥匙在她眼前晃了下。
“带你去兜风怎么样?”
“我哪有你那分闲情逸致?”她心里头虽小鹿乱撞的,表面上还是故作镇定。
“王老师派你出公差,我负责当司机。”
她用那双大眼不解地望着他。
“你不是会摄影?”
“略通一二。”她谦虚地说,实际上她还得过几次奖呢!
“苗栗山区有一支历史研究院的考古队正在那儿开挖原住民的遗迹。王老师要采十样回来检验,你负责去拍那个剖面。”
他正经八百的样子,让莫芷颉了解他们真的要去办正事,不是纯粹的兜风,她的态度随即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那你先载我回去拿器材。”
讲到摄影,她的兴致就来了。
“可以。”
他把王老师的福斯开到她住处楼下。莫芷颉自己推开车门下车,她可一点都不敢奢望他会下来帮她开车门。
“要不要我帮忙?”他摇下车窗喊道。
“不用。”经过昨晚的对话,她不得不防着他一点。
不到五分钟,她就把所有摄影的“鸡丝头仔”都背下来了。
“我们不是去拍婚纱照,你用不着带反光板吧?”她上车后,他这么消遣她。
“我怎么知道那个剖面光线够不够,这叫有备无患!”她说得可是理直气壮。
“你以为我们是去拍‘山顶洞人’?”
“如果有山顶洞人,我再帮你们拍婚纱照!”莫芷颉朝他露出一个甜美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