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呵呵呵!原来接吻是这么爽的事!他真的是尝到甜头了。
“都是你这个猪八戒!”莫芷颉火速从他身上跳起来,用手背猛擦着嘴。
“别擦了,你忘了你的手上都是泥土。”他跟着站起来,抚着发疼的屁股。
“我以后都不理你了!”莫芷颉委屈地擦着眼泪,快步地跑开。
陈志伟只能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黑暗的尽头,他的心瞬间跌个粉碎……
为什么她的反应这么激烈,难道除了许明崇,她真的看不见他吗?
他仰头望着灰蒙蒙的夜空,深深吸了口气,硬把眼眶里的泪水吞回去。
他这么爱她,她却爱着另一个男人,教他情何以堪?
“小颉,你怎么了?”
图书馆的徐姐正在切水果,看见莫芷颉红着眼走进来,心头纳闷着:这个平常笑眯眯的小女生,受了什么委屈哭成这样?
“没事。刚刚去园艺系偷茼蒿,跌了一跤,痛死我了。”
她才不想让人家知道发生了那么丢脸的事。
“有没有受伤?”徐姐担心地抓起她的手看了一下,还真的擦破皮了。那是她跌倒时撑住地上的那只手。
“破了一点皮,我帮你擦优碘。”
徐姐从急救箱里拿出药水和棉花,很快地帮她上好药。
“谢谢徐姐。”
“刚刚就跟你说这么晚了不要去,你就偏要去!”
徐姐和她差二十岁,她生了三个儿子,却没有女儿。自从见了莫芷颉之后,她就一直把她当女儿看待,对她特别照顾。莫芷颉很自然地也把她当自己亲人一样,两人感情好得很呢!
“小颉,你的茼蒿呢?”负责洗菜的吕春环跑过来问。
“在志伟那里。”
“志伟呢?”
“不知道,大概跌到粪坑里头去了!”她气呼呼地说。
“我在这里。”人高马大的陈志伟立即出现在门口。
“好臭!好臭!”
吕春环冲着莫芷颉那句“跌到粪坑里”,故意摀着鼻子糗他。
“耶?你的屁股怎么破了一个洞?”林明丽正好由外面走进来,看见背对着她的陈志伟牛仔裤上擦破了一个洞。
“刚刚被野狗追,跑太快跌倒了。”他敷衍了事地说。
“怎么两个人都跌倒?你们不会是在菜园里打架吧?”刚刚听见徐姐和莫芷颉对话的吕春环不解地问。
“狗追她,她跑来撞我,所以跌成一团。”陈志伟冷冷地说。
“狗呢?”林明丽好奇地问。
“被我丢到湖里头去了。”陈志伟酷酷地说。
所有人噗哧一声大笑了起来,因为那个画面经过每个人自由想象都变得非常爆笑,尤其是狗被丢到湖里的那一幕。
“受不了你们!”吕春环边笑边拍桌子。
“今天晚上的火锅一定特别好吃!”林明丽摇摇头说。
只有那两个冤家,暗地里大眼瞪小眼的,觉得这种事——一点都不好笑!
围着一锅热腾腾的火锅,大家聊得不亦乐乎。爱搞笑的吕春环还不时学电视明星唱歌助兴,随即几个研究所的学长和陈志伟也跟着表演模仿秀,笑破一群人的肚皮。
只有莫芷颉是安静的,她的安静并不特别奇怪,平时除了和陈志伟斗斗嘴,她也不是特别爱讲话的女孩,所以静得不教人起疑,只有陈志伟知道她在生气,而且生很大的气。
为了让她开心,他只好装疯卖傻给她看,可她却一点不领情;他表演得越卖力,她就越发没有好脸色。
“小颉,你心情不好啊?”何馨逸悄悄地问。
“我生理痛。”这种事连馨逸都不能说。
“哦?不要紧吧?”
“还好,食欲小了点而已。”
何馨逸不疑有它,又跟着大伙起哄,一顿晚餐闹到了十点多才结束。
如往常般,何馨逸跟郑文凯走,莫芷颉注定要落单。她才走到车棚,陈志伟就跟上来。
“小颉,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他讨好地说。
“你不是故意的,骗谁啊?!”
明明就是他用力拉她,她才会跌倒的。
“我是故意让你跌倒,可是我没……没那个意思。”
“算我倒霉,你滚吧!等我气消了再说!”她当然知道那是个意外,只有气他不该恶作剧,害她莫名其妙做了对不起明崇学长的事。
“那是你的初吻吧?”他不知死活地问。
若早一个星期就是了!
莫芷颉狠狠瞪了他一眼。还好她的初吻已经给了明崇学长,要不然她会因此而悔恨终生。
陈志伟见她不理他,牵着脚踏车就走,只好尾随着跟过去。
“那可是我的初吻喔!你想想看,我竟然把初吻给了你耶!”
“我不稀罕!”
莫芷颉骑得飞快,长长的发丝在风中飘着,好美。
我稀罕啊!他望着她的背影在心中呐喊。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女孩子,人家竟然对他不稀罕!难道他的朝夕相伴,竟比不上人家半年才回来一趟?
他在心中狂吼:不公平!一点都不公平!
莫芷颉和陈志伟冷战了两个星期,无论他用恳求、威胁、利诱,她都不开口跟他说一句话。
直到两星期后的某一个下午,莫芷颉突然恢复以往的态度,若无其事地和他哈拉,仿佛没发生过什么事。
当他还傻傻地猜测她忽然回心转意的原因时,竟然看见她和那个碍眼的明崇学长一起在学校里的餐厅,两人有说有笑,状似亲密地在吃晚餐。
害他一颗心由云端狠狠摔落,跌个粉碎。
餐厅里的那对亲密爱人,正进行着一段两人觉得甜甜蜜蜜,外人却觉得肉麻兮兮的对话。
“你这次怎么这么快又有假了?”莫芷颉仍陶醉在他乍然出现的喜悦中。
“这次的假只有一天。原本我都留在高雄逛逛书局,或者和部队里的弟兄到垦丁骑越野车晃。这次因为太想见到你,所以就回来了。”他那对黑亮的眸子几乎离不开她的脸。
莫芷颉双颊染上两朵红云,笑容更加灿烂了。
“我以为你这么快就忘了我,连一通电话都没有,还敢自然是我男朋友,你就这么放心,不怕有人近水楼台先得月?”她恨他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前阵子部队里发生了一些事,我们为了一个逃兵在外头出了一点状况弄得焦头烂额,还好没事了,所以我才能回来跟你约会呀!”
“真的啊!那个人为什么要逃走?”莫芷颉无法想象军中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吃不了苦吧!他出去之后不仅抢劫超商,还差点强暴一个国中女生,还好让路人发现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好可怕喔!”莫芷颉拧着秀眉。她最痛恨强暴无辜少女的男人。
“强暴女人的念头几乎每个男人都会有,所以,你最好要有所防备,晚上没事不要一个人出门,还有,绝对不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那是很危险的事,懂不懂?”
他觉得莫芷颉太过纯真,不懂得保护自己,所以顺便给她一点机会教育。
莫芷颉张大眼睛,像在看怪物一样瞅着他瞧,脑海中环绕的是那句——强暴女人的念头几乎每个男人都会有。
“当然,我除外啦!”许明崇有所警觉地补上一句。
“色狼!”莫芷颉不以为然地吐出这两个字。
“强暴是单方面的行为,只要有一方不同意就算;但两情相悦就不同了,那叫做爱,不叫强暴。”这也算机会教育喔!
对于许明崇赤裸裸的陈述,她的脸更红了。
“不正经!”她啐道。
“我是再正经不过的人了,你可别冤枉好人喔!”他爱极了她羞红脸的样子。
“你正经?这世上就再没有不正经的人了。”莫芷颉意有所指地说。
“嗨!可以一起吃饭吗?”
一个高大的身影阻止了两人间的情话绵绵。
许明崇抬起头,看见陈志伟那张欠揍的脸就在他的正上方。
这人真是阴魂不散!
没等人家首肯,陈志伟就大剌剌地在莫芷颉身边坐下,把装满菜的餐盘往桌上一搁,摆明了要凑一脚当电灯泡。
他刚刚可是清清楚楚听见许明崇在和莫芷颉大谈“做爱”,偏偏莫芷颉还一脸娇羞的蠢模样,惹得他不爽极了!
莫芷颉没来由一阵心慌。
他干嘛过来搅局?难不成他要把那次的意外事件泄露出来?她绝不容许!
“学长,你很不够意思喔!回来也不说一声,一个人带美眉躲到这儿来吃饭。”陈志伟挑衅地说。
“我下午和王老师讨论一些事,刚刚才结束,待会就要赶回高雄,下次回来一定请客。”
许明崇拿出学长的风度,明知道这个学弟对他有敌意,仍笑着对他解释。
“说话要算话!下次让我知道你独厚小颉,我们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他还很故意地对莫芷颉使眼色,分明不安好心眼。
“一定,一定!小颉平常都让你们照顾,再怎么说也要对你们表达谢意,不请客怎么行?”
一段漂亮的对话,道尽了他和莫芷颉特殊的关系。陈志伟心里再怎么不舒服,也只能吞下了:谁教那个没眼光的女人选择他,害他只能在一旁干瞪眼,却无能挽回什么。
“大家都是同学嘛!有时陪她去看看电影、吃吃消夜,到大度山赏夜景,甚至到园艺系偷茼万都是应该的!”
陈志伟边说边看莫芷颉逐渐泛白的脸,内心有种计谋得逞的快感。
然而,他却装出一脸无辜的表情,仿佛是在说:我不过是陈述事实而已,绝对没有恶意。
“陈志伟,你不要太过分喔!”莫芷颉毕竟生嫩,那景得起陈志伟的挑衅语言,脾气立刻就发作了。
“好心没好报,我哪里过分了?”他不知死活地继续说。
许明崇当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但心里还是很不爽。他不晓得陈志伟和莫芷颉之间有这么深厚的私谊,他似乎低估了陈志伟的影响力了。
“学长,你快赶不上火车了,我们先走吧!”
莫芷颉拉着许明崇的衣袖,深怕陈志伟就要把那件事抖出来,连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
许明崇看了看手表,时间还早,他不懂莫芷颉在逃避什么,为何急急要拉着他离开?
“你和陈志伟是不是有什么过节?”走到餐厅外,许明崇不解地问。
“没有啦!他讲话没几句正经,我听不下去了。”莫芷颉找个还说得过去的理由搪塞。
“他对你有意思对不对?”许明崇挑明了问。
“他才没有咧,我们八辈子范冲!讲十句话有八句实在吵架。”她说的可是实话。
但同样身为男人的许明崇可就不这么想了。陈志伟对他的敌意再明显不过,若说他对小颉没有意思,他可以点都不信。
他的筹码显然不如陈志伟,光外表输入不说,这个距离就是个很大的问题,他一年可以陪在她身边的日子可能没有陈志伟一个星期多,现在小颉对自己仍有某种程度的新鲜感,但还有一年有三个多月的兵期,变量不能说没有。看来他得多用点心,才不会让小颉的心有出走的机会。
所以,往后他只要有假期,无论几天,可能的话他都会回来陪她,在军中没事就打电话问候她,可说用尽了他最大的能耐在绑住佳人的芳心。
果真,不久许明崇和莫芷颉真的就这样好起来了,从原来的遮遮掩掩到明目张胆。总之,两人就是一对名正言顺的男女朋友,没有任何模糊地带了。
这可说是陈志伟最失策的地方,就因为他对许明崇明显的威胁,反而让许明崇更加珍惜他和莫芷颉之间的这份情,也让莫芷颉对他的爱更加坚定不移。
这样的结果让陈志伟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
他不明白,像他这样一个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