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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眼睛在两位皇子身上流连,这样一个绝佳的机会,不知道谁能更胜一筹。
卫长阳看向自己的皇兄:“我看这次,皇兄志在必得。”
“哪里哪里,国难当头,还是别说这些风凉话的好。”
一干文臣,坐在殿里惶惶不可终日。
一干武将,苦于手下无兵,只好坐着唉声叹气。
忽然听得墙外状况有所转变,胆大的派出太监去探听情况。
那小太监去了不多久便赶来回报:“来了一支军队,不知隶属于谁的麾下。”
“自然是小爷我的。”卫长阳不紧不慢站出来,“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父皇许我养了一支军队,不曾想今日派上了用场。”
有几个没头脑的,上去就是一顿夸奖,什么誓死相随之类的。
卫永昌冷笑一声,现在站队,站的太早了!
遥遥地撞上了智伯瑶的目光,卫永昌也只当做没有看到,把头转向别处,她不是走了吗?怎么的回来了?
“不去见见她吗?”江水寒站在他身旁,“你们……”
“国难当头,哪里来的心思去想这些事情,”卫永昌沉思,“虽然我们做了十足的把握,但是仍然不能保证全盘的胜利,我要出去亲自观战。”
不顾众人和淑妃的苦苦阻拦,卫永昌上了城门。
如情报所说,这次匪徒来势汹汹,虽然提前铲除了一些,但那只不过是冰山一角,现在那个巨大的集团才显露出它庞大的全貌。
很快,卫长阳私人的军团已经撑不住了,按照事先的部署,卫永昌召唤了他的一支军团。
那军团是临时组建,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对不会启用的。因为他的父皇可没有给他组建军团的权力。
眼见局势逆转,方才一些提前表了忠心的人自然是悔不当初。
城下又是一阵激烈厮杀,眼见卫永昌方面的人马占据上风,众人长长舒了一口气。
却有眼尖的宫人朝着远方一指:“那是什么?”
之间远处又是一支,从武器配备方面来看,只怕又是趁乱来搅动失态的流寇。
卫永昌定了定心神,拔出腰间的长剑:“诸位大人,覆巢之下无完卵,如今国难当头,正是用人之际。”
话中的意思很是明显,武将们一个个拿起了自己的武器,算作拼死一搏。
有文官却是向后退去:“下官手无缚鸡之力,实在是难以,难以……”
话没有说完,那人就被卫长阳一刀穿心给刺死了。
“身为堂堂男子汉,保家卫国的事情你不出手,难道要白白等到家中妻儿受辱才算?”
卫长阳态度一贯轻佻,这话从他嘴里面说出来,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正文 第三十七章雨过天青云破
“是男儿,便随我出去杀个痛快!”卫长阳举刀站在兄长身前。
卫永昌笑笑,平日里小看了他,没想到骨子里也是个血性男儿。
准备的人手到底是不足,禁军也有些乏力。
眼见那朱红宫门要被一下下撞击开来,卫长阳举刀又杀了一两个才把这盘散沙拧成一股。
依照江水寒的献计,先在宫门处布置了大大小小许多机关。
宫门终究是被撞破了,流寇们冲了进来,见到不远处的华美宫殿,领头的大喝一声:“抢吃的!抢票子!抢女人!”
一听到领头的这话,流寇们果然一个个不要命地冲上来,毫无章法。
早就料到他们会是这样的进攻方式。
卫永昌差人将先前准备好的滚石放了出来,那滚石原先在御花园里做观赏之用,不想今儿个派上了用场。
流寇们冲的势头被那两米多高的滚石吓着,前面的要往后面退,可是后面的人摸不清是怎么个情况,一个个急着往前面挤。
两个滚石已经把道路铺满了。
流寇们踩踏严重,自己把自己吓了个不轻。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等滚石对上血肉之躯,那才真正叫一个惨烈。
首战算是大获全胜。
可是真正领兵打过仗的人却知道这一胜并不值得高兴。
因为滚石数量实在有限,对方人数去众多,就算占了一时的风头,也不能太过大意。
果然,对方再不敢大意了,接连派出两小股人马试探虚实,察觉没有大石块之后,这才又一拥而上。
这一次,他们领队的也不过比先前殒命之人多走五十步,等待他们的是密密麻麻的火羽箭。
一时间又把流寇的势头压了下去。
本想着能够松一口气,可是那伙贼人竟然推来了投石机,一时间两方人马僵持不下。
火羽箭虽然充足,可人手到底是不够的,比不上外面成千上万有备而来的敌人。
眼见最后一道防线要被攻破了。
卫永昌扫了身后一眼,握紧了手中的剑:“大丈夫,死得其所,今生便也无憾。”
生死关头,倒是让人放下了许多别的挂念,平日里互相不对付的官员们竟也亲如一家,交心开始说了些体己话。
卫永昌第一个带头杀了出去,卫长阳也不甘落于人后。
虽然士气十足,但到底有过沙场经验的不过那么几人。
眼见战局陷入颓势,忽然听得城楼上江水寒大喊了一声“爹爹!”
随后,那江家小姐亲自撸起来袖子击起鼓来。
“有援兵了!”
“我们的救兵到了!”
两边夹击,何况江家训练出来的士兵自是不俗,很快就扭转事态,控制了全盘的局面。
江将军快步走入大殿之中,跪在屏风之前:“臣救驾来迟!还请陛下责罚!”
许久,却没有人回应。
末了,德嫔淡淡地答了一句:“圣上崩了!”
这消息如惊雷一般在每个人的心底炸开来,若是皇上崩了,那这残局……
“朕还没有死,你骗他们做什么?”
淑妃她们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来。
凡是德嫔在的地方,别的后宫女眷不敢贸然往圣上面前凑,一是因着知道圣上的心思都在德嫔身上,恐怕讨一个没趣,二是因为德嫔从前恃宠而骄的名声还在那里放着,谁也不想被当胸一刀插了去。
一阵咳嗽的声音,德嫔慢慢把老皇帝扶起来,淡淡说了一句:“你怎的还不死?”
也只有德嫔敢说出这样的话而不会受到惩戒。
皇帝听她咒自己早死,却也不恼怒,旁若无人地两个说起了情话:“我若是死了,也是放心不下你的,迟早要从那陵墓里蹦出来找你。”
德嫔抽手:“年少时,我听信了你的鬼话,以后我再没有信过你。你若是死了,我抬脚就回未央去了,谁也不欠谁的。”
“那我们的儿子可怎么办?”
德嫔:“我们未央地大物博,还能少他什么?”
“不如,我便将这长阳立为皇储。”
淑妃心里直骂老皇帝拎不清轻重,国家于危难之间,是我儿苦心经营,这才免得江山社稷毁于一旦,你怎的这样偏心,不过,老皇帝已经日薄西山,若是我多拉拢几个人,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卫永昌看向自己的母亲,知道她心里打得什么算盘,只是摇了摇头,叫母亲不要轻举妄动,免得落人口实。
立储一事终究没能成。
卫永昌从殿内走出来,正看到一个人单薄的背影在风中凌乱。
去,还是不去?
还没等他心里想明白,那日思夜想的人儿早已经笑意盈盈向他走来。
往日里脸儿相依,彻夜说着情话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今日见面,却彼此都是有意疏离。
智伯瑶喊他:“永昌王爷。”
他便应了声,回敬:“智姑娘。”
“王爷果真是国家栋梁。”
卫永昌垂眼:“姑娘谬赞。”
“你瘦了。”智伯瑶将话题一转,有些突兀,却又在情理之中。
卫永昌一个愣神,看着面前人儿凹陷下去的面颊:“你又何尝不是?”
“今日你怎么会来?”卫永昌问。
智伯瑶:“怎么的,不想要看到我?”
卫永昌沉声:“这件事凶险,自然是不希望你来的。”
“本来,姑娘我病好之后已经拍拍屁股走人了,可是没曾想,你派了一条尾巴跟在我身后我很是烦恼……”
“你说的可是巫怀慕?”卫永昌说,“你孤身在外,我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知晓你喜欢打抱不平事,却又担心你一个人单枪匹马的,还望莫怪,巫怀莫是自幼养在府里的,为人是靠得住的……”
智伯瑶目光移向别处:“说这些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卫永昌道,“没曾想还能再见到你,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
“我去找你了,遇到了江姑娘,正巧,你们那个万无一失的计划出了纰漏,我就去凑了个数,朝堂上面的事,还真是不好玩,不如乡野之间来的自在。”
卫永昌:“那今后……”说到一半,却是支支吾吾不肯多言。
智伯瑶:“今后什么,你倒是说。”
“今后,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正文 第三十八章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你这话,是不想见到我了?”智伯瑶昂起下巴倔强地问。
卫永昌越看她的样子越觉得欢喜,如远山一样深邃的眼眸,如山脊一样高耸的鼻子,柳叶一般的细眉,他想要用手抚摸面前的可人儿,可是末了还是把手放了下去,攥紧了衣袖:“是的,我不想再见你了。”
智伯瑶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反手就是一个巴掌:“这话,你再说一遍。”
“我欢喜的是江家小姐。”卫永昌深呼吸了几口,“从今往后,我再也不要见你。”
“啪!”智伯瑶又是一个巴掌:“你再说一遍。”
她神色如常,甚至嘴角荡漾浅浅笑意,可这话语听到卫永昌的心里面就像刀割一样。
“我稀罕的是江家的兵权。”卫永昌说,“从前,就当我卫某对不住小姐,有什么需要,金银财宝,卫某一定不吝啬。”
“哦?”智伯瑶伸手去摸他红肿的面颊,“刚才是不是打得重了?”
“不重,卫某人应该的。”卫永昌语气之间生分得很。
那天淑妃正与江水寒一路走着说些交心的话。
“水寒,你这孩子,有勇有谋的,我看着就喜欢。”
江水寒抿嘴笑了:“淑妃娘娘言重了,臣女不过是……”
话还没有说完,江水寒便怔住了。
淑妃本还好奇为何她这样一个大家小姐做出如此失礼的举动,顺着江水寒的目光,正看到智伯瑶在卫永昌的脸上结结实实抽了两个耳光。
淑妃暗地里牙齿都要咬碎了,但是到底在深宫多年,早就练就一身不喜形于色的本事:“那位智姑娘现在是原形毕露了,早些日子,我叫永昌那孩子去断了那智姑娘的念想,偏偏那孩子心软,怕伤着人家。现在我可算是见识了智姑娘的手段,这样的人,我是不认的,她也休想高攀!”
江水寒不好说什么,只淡淡地垂下眼帘:“宫里刚遭遇变故,我可随着父亲做个帮手。”
“好孩子,你去吧。”淑妃摘下手腕上的一个镯子赏给江水寒,“这镯子对我意义重大……”
“这万万使不得!”江水寒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