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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鹤庆公主说,“其实,我本该给你更贵重的礼物的。”
“我要你割舍它们已经是很过分了,哪里要……”
“不是的!”鹤庆公主辩驳说,“我只是觉得姐姐这样一个有趣的人,我不该来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
鹤庆公主说:“封号是临行前,皇赐给我的,鹤庆,不就是和亲吗?我自己是不愿意的。姐姐,你能帮我想个法子吗?”
“好说,我让永昌他先一步认你做妹妹,这下你就肯定嫁不成了。”
鹤庆公主一脸的艳羡:“姐姐夫妻两个琴瑟和谐,是我们皇学不来的。”
“难道你们的新皇不好?”
鹤庆公主悄悄冲智伯瑶勾勾手,要她把耳朵凑过来:“新皇刚上位就拼命娶妻,后宫里都已经有两百多个了,临行前听说又抬了一个出身低微的宫女儿到妃位。”
“两百多个……”智伯瑶不信,“许是你听了流言,两百多个,那每日睡一个都要睡上大半年呢!”
两个人捂着嘴巴偷笑。
鹤庆正色道:“是真的,我常听宫里的嬷嬷说,皇夜御数女……”
智伯瑶听得是瞠目结舌,她这时才意识到卫永昌对她竟也算是专心专情。
正文 第九十九章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这个妹妹本宫收下了。”智伯瑶不顾大臣异样眼神,拉着鹤庆窜入宴席之中。
卫永昌何等聪明之人,立即反应过来,不等那未央的国师说些什么,就大手一挥:“那朕便也是要认下这个干妹妹的。”
智伯瑶冲他笑笑,转身行了个礼:“那妾身便先谢过陛下了。”
卫永昌上前扶起她,两人当众十分亲昵,让老臣面红耳赤直呼不合体统,倒是年轻一代的新人被新皇的柔情所打动。
“我要带着这新认下来妹妹去京城里面走一圈。”智伯瑶怕卫永昌多心,便急忙补充一句,“绝对不跑,本宫绝对会乖乖回来的。”
“朕信你,不过要道隐暗中跟着你,你可愿意?”
“那圣上可要嘱咐他带够了银子。”智伯瑶笑笑。
卫永昌刮了刮她的鼻子:“去吧。”
要宫女把那匣子书抱回自己的宫里,智伯瑶就在国师的怒视之下有恃无恐地拉着鹤庆出去了。
两人换上了男子的装束,鹤庆毕竟孩子心性,高兴又紧张的不得了:“姐姐,我这样子能行吗?会不会被人发现了?”
“你等等,看我妙手回春。”智伯瑶将鹤庆推到镜子面前,在她脸上画了几笔,英气便一下子出来了。
“你再把这颗药丸吞下去,保你这一天声音都是粗粗的。”
鹤庆对智伯瑶更是钦佩有加,握着她的手直嚷嚷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
智伯瑶如今是经历过事儿的,听到“一辈子”这个词就害怕,只是鹤庆还是孩子,她不应太过残忍,所以智伯瑶只是拍了拍鹤庆的手背不说话。
为自己做了易容,智伯瑶拉起鹤庆:“我们走吧。”
“姐姐不要吃那小药丸?”
变声对智伯瑶不是难事,她一开口,声音就变了:“小娘子,还不快快跟本大爷回家去!”
鹤庆被智伯瑶逗得咯咯笑:“姐姐你这样有趣,难怪那皇对姐姐宠爱有加。不过说起来,怎么今日没有见到太后娘娘?”
“太后跟我不对付,肯定是怕见了我头疼的厉害便躲着我了。”
两人坐在轿子上,被一路抬到宫门口。
途径一处宫殿,鹤庆问:“为何独独那宫殿看起来好像没有人烟?”
智伯瑶探头望去,原来鹤庆说的是从前江水寒住过的地方。
“皇后宫只我一人,可不仅仅那宫殿没有人烟,”智伯瑶说这话,语气不免欢快起来。
鹤庆虽然心里还有疑惑,但既然智伯瑶这样说了,她便不好再说什么。
出了宫门,智伯瑶化身官家公子哥,带着自己小弟一路吃喝玩乐好不快活。
“姐姐带的银子可够用?”
智伯瑶努努嘴:“那边的屋顶上,趴着我的侍卫,不知你看到没有,他带够了银子。”
“姐姐,我真是好生羡慕你。”鹤庆公主叹口气。
“年纪轻轻的,你做什么这样愁眉不展?”智伯瑶举杯敬她,“十年的女儿红,可不能浪费。”
“未央国内又没有我瞧得上的官家子弟,他们要么不学无术,要么长得一言难尽,往后我该怎么办?”
智伯瑶说:“有什么好怕的,只要你大权在握,又有财富傍身,谁能难为你。”
“那姐姐有什么打算?可否说来给我听听看。我自幼丧母,身边也没个像姐姐这样的风流人物。”鹤庆公主说这话,眼神之中流露出的是绝对的依靠,智伯瑶也便不遗余力传授自己的处世智慧。
“他们都说后宫女子不得干政,所以我就要像个别的法子,明着是低头,暗着却是要把做决定的权力给握在手上,这样旁的人都不敢看轻了我。”智伯瑶说。
“可我还是不明白该怎样做。”
“财富,是第一道护身符,”智伯瑶说,“你买些铺子,置办田产。”
“这个容易。”鹤庆点点头记到心里去。
“权力,能保全你的财富。”智伯瑶说,“若是能结交一位位高权重的皇亲国戚,那便是极好的。只是你莫要选那些风头正盛的重臣,小心卷入庙堂之争。”
“姐姐果然深谋远虑。”
智伯瑶说:“武力,是最后一道护身符,所以你要有一批对你忠心耿耿的护卫。我从前拜入一位名士门下,只是前些日子,那名士死了,所以我在想法子接手他留下来的门派。”
“那姐姐你一定很伤心了吧?”鹤庆问。
“伤心?”智伯瑶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干笑两声,“他是我师父,也是我义父,可我……”
“姐姐你喜欢他对不对?”鹤庆抢着说,“说书先生都是这样讲的,女徒弟喜欢上自己的师父!”
“你呀,莫要胡说。”智伯瑶虽然跟鹤庆嘴上逗趣,可她的心,莫名疼了一下。
正文 第一百章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姐姐,我不过开个玩笑而已,圣上这样对你,举办了春日花都宴,你定是爱他的。”鹤庆说。
酒楼来往的人很多,消息也灵通。
有一商人坐在桌上与他的同伴吹牛,偶然间提到近日京都的戒严。
“我看是因为那伙未央来的人,圣上怕他们行刺,所以这样戒备。”
“我看未必,我们成汉国力与日俱增,那伙蛮子怕是怕了,来向我们低头求饶!”
“近来应该是圣上诞辰,不知道圣上玩出了些什么花样。”
“先皇在的时候,那叫一个穷酸,听宫里面的老嬷嬷说,先皇面前摆碗面,就算是过寿。”
“这可未必是寒酸,听说那面是德嫔亲手做的,可实在跟寒酸沾不上边。”
“今年我可听说了,新皇在他的诞辰上,为皇后准备了好多奇珍异宝哄她开心,就那皇后绣鞋上的珠子,有这么大!”说话的人用手比划了一个碗口那样大的珠子。
“你这样说,我信。今日里京都有名的杂耍班子一个也见不着了,你们可知道这是什么愿意?”
“你倒是说呀,也好让哥几个长长见识。”
“是被皇上招到宫里,去哄娘娘开心。”
“听说今儿个宫里面可是热闹,圣上精心准备的春日花都宴,那叫一个叹为观止,就是太祖在的时候也没有这份气魄!”
“这春日花都宴,实在是高,往日里先皇和德嫔的佳话都被比下去了。”
“这皇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奇女子,能让圣上这样费心思?”
“若是能让我见皇后一面,我倒是愿意倾家荡产。”
“若是个丑妇,那你可就亏了!”
“这话不对,能叫新皇只她一人,这女人肯定不简单!”
隔壁桌上的吹牛皮传到了智伯瑶与鹤庆的耳朵里,着实叫人脸红。
“姐姐,他们都说姐姐是百年一遇的美人,圣上是万年一遇的痴情种!”鹤庆与智伯瑶耳语。
智伯瑶只是把酒喝下去,两只耳朵火烧一样滚烫:“说这些做什么,真叫人难为情,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保准让你大开眼界。”
智伯瑶口中的好地方,自然不一般。
道隐尾随她们一路,看到智伯瑶在花楼前面停下,心里顿时一惊:“娘娘,不可,这三教九流之地……”
“我偏要。”智伯瑶拉着鹤庆便进去了,两锭银子扔进老鸨怀里,十几个貌美女子便站在他们面前搔首弄姿。
“这不好吧?”鹤庆脸上发红,那些女子的拉拉扯扯让她十分不适。
“来京都,不喝花酒,不从风流胡同里面走一遭,那就不算来过。”
丝竹渐起,歌声曼妙,鹤庆这才自在一些,不过她看着左拥右抱的智伯瑶,眼珠子依然是要掉下来。
两人脸上印满了红印子,这才心满意足朝楼下走着。
下楼时,一个满身酒气的醉汉撞在智伯瑶身上,智伯瑶的火气登时就上来了。
她一把将那醉汉推倒在地上:“怎么走路都不长眼睛的?”
那醉汉抬起头来看她:“智兄?”
智伯瑶一怔,仔细一看,谁能料到这不修边幅的醉汉竟然是往日里对自己严格要求,洁身自好的高景行,他的一身白衣已经沾染了污秽,看上去有好些日子没有清洗,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事让高景行自甘堕落。
醉汉随后摇摇头,突然趴在地上,叩拜。
将智伯瑶吓了一跳,她冲周围人赔笑:“这位兄台许是喝醉了。”
鹤庆觉得他们两人应该是认识的,便问智伯瑶:“这是谁?”
智伯瑶看了看高景行一眼,答道:“一个不值得做朋友的人。”
高景行听到这话,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智伯瑶不理他,拉着鹤庆便往外走。
“这花酒也喝了,这长街也逛了,”智伯瑶挠头,“接下来去哪里玩?”
“全听姐姐的。”
“我有一个妹妹,她暂居在京中,不如你随我一块儿去拜访她?”智伯瑶问。
鹤庆便说:“那是极好的,我也想结识结识姐姐的姊妹。”
智仲灵住的地方不大,里面下人也很少。
但是智伯瑶去的时候,屋子里面的人很多,都是些商铺的老板,来跟智仲灵报告经营状况的。
智仲灵见智伯瑶来了,便要那些人先回去,改日再商量。
“妹妹这里倒是很热闹。”
智仲灵说:“不过是按照姐姐之前说的,找些事情做做,忙起来,也就没有那样思念长阳了。”
几个女孩子便一边聊天,一边嗑瓜子。
磕了一地瓜子皮的时候,道隐又冒出来:“娘娘,该回宫了,天都黑了。”
智伯瑶见智仲灵也乏了,便起身告辞,还对她说:“长阳的事,你就包在我身上。”
“那灵儿先谢过姐姐了。”
回宫的路上,鹤庆告诉智伯瑶:“她的夫君卫长阳听起来不像个男子汉,把妻子一人丢在京都,自己先跑到封地花天酒地去了。”
智伯瑶摇摇头:“这样想他,你可就错了,他这人虽然吊儿郎当没个正行,可他心里却念着我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