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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舒云闻言眉头一皱,浩儿怎么会与那几位公主一起吵着游湖?叶舒云心下有些担忧,便与苏美人开口
“本宫有事先行,妹妹这几日多看看这狮子林吧,怕是离启程之日不远了。”
叶舒云说完,带着一众奴才扬长而去,苏美人望着叶舒云的背影怔怔出神,是啊,就快走了吧…自己的家乡,有生之年不知还能不能回来…
注:
诗词一,出自欧阳修《采桑子》
诗词二:出自谭惟《狮子林即景》
诗词三:小伙伴友情赞助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看到加了好几个收藏,好开心啊!!
爱你们!么么哒!!(?>ω<*?)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
☆、乌昭容的狠辣
在狮子林住了半月,景德帝终于动身继续向南边前行,一路上走走停停,一月后到了福建。
福建临海,大齐的水军便已福建闻名,景德帝到了福建,第一件事就去查看水军训练。
越往南走风土人情与京城越不一样,叶舒云对当地游玩之地起了兴致,在景德帝的应允下,叶舒云与博婕妤相携往武夷山而去
景德帝崇尚儒家,武夷山是儒家讲学之地,山上亦有不少道观庵堂,据当地百姓所言,武夷山顶的庙宇求签极为灵验,叶舒云这次前往,除了观赏风景,更是想到山顶的庙宇求一签
武夷山的山极为壮丽,蜿蜒崎岖的山路,片片云将山隐埋,仿佛置身蓬莱仙境。
叶舒云与博婕妤坐着马车往山顶而去,看到这样的景致,双目露出惊奇,博婕妤情绪更为外露,叹道
“当日百姓说武夷山的景色乃大齐之首时我还不以为然,不想武夷山真如仙境一般,这样的山脉京城附近可是没有的。”
叶舒云听了笑了笑,对博婕妤的话深表赞同。北方大气,南方婉柔,可武夷山的景致结合二者,更显漂亮。
叶舒云二人坐着马车,过了一个多时辰才到了山顶的寺庙清凉寺,叶舒云吩咐春禧去安排厢房及中午的素斋后与博婕妤进了大殿
进殿后叶舒云跪于蒲团上,闭上双目,双手合十,心中祈祷“信女叶舒云,愿菩萨保佑信女一双儿女福寿安康,一生顺遂。”
叶舒云拜完菩萨,拿起签筒,一阵摇晃后掉出了一支签,叶舒云一瞧,签上写着第一签,钟离成道
叶舒云被浅熙扶起,见博婕妤还跪在蒲团上,叶舒云便与博婕妤的宫女红袖说了一句,带着浅熙走到殿外解签处
解签人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和尚,长的慈眉善目,见到叶舒云来后眼前一亮。叶舒云将签递了过去,温和开口
“大师,此签问儿女。”
和尚接过叶舒云递来的竹签,看到签文后眉头一皱,再看了一眼叶舒云,半晌后幽幽开口
“施主此签乃上上签,开天辟地做良缘,吉时良时万物全。”
叶舒云一听心中欢喜,上上签,浩儿与婧儿一定能一生顺遂。和尚见叶舒云眉眼间露出欢喜之意,又开口
“此卦之吉,施主内心所求之人此生大富大贵,然,施主亦会因此登上尊位。”
叶舒云听到前半句很是满意,儿女富贵,身为人母都乐见其成。可后半句,叶舒云微微眯起了眼,眸子里一闪而逝的凌厉
“大师之语很是深奥…”
叶舒云不冷不热的声音从红唇吐出,那和尚一听笑了笑,毫不在意道
“事在人为,可天意却不可改,信与不信只看施主。”
叶舒云扫了和尚一眼,淡淡说道 “那就借大师吉言。”
语毕,叶舒云缓缓起身,走到大殿门口让浅熙添了百两香油钱,等博婕妤出来后一同离去
叶舒云走后,和尚收起了叶舒云的签,签文所解,所求之人乃帝王之相,可叶舒云面相虽贵为国母,可眉中带煞,和尚呢喃道
“皇家又要腥风血雨了…”
叶舒云自是不知和尚在背后批了自己的命,与博婕妤二人游玩了清凉寺后山的桂花林,晌午才回了厢房用膳。
午膳后二人在厢房稍作休息,便启程下山。
次日,太后带着陆婕妤也去了清凉寺,叶舒云突然想到那个解签的和尚,登上尊位?身为女子最尊贵的位置莫过于皇太后,自己若真能坐上那个位置,那浩儿…
叶舒云不敢想,却隐隐有些激动。宇文浩身为长子,景德帝又不曾立后并无嫡子,叶舒云出身不差,若宇文浩争气,自己凭借宇文浩登上后位,一双儿女成为嫡子,甚至太子并不是不可能
叶舒云想通了利弊,对宇文浩更是充满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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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巡队伍在福建停留半月,景德帝在九月初下旨沿水路回京
众人这次南巡玩的尽兴,唯一可惜的是景德帝平日大多考察官员,体察民情,众嫔妃想法设法的争宠毫无用武之地,更是让乌昭容与温才人有了身孕
乌昭容因为家世显赫众人不敢说什么,可温才人就不同了,出身不好只凭景德帝的宠爱而活。一路上,温才人受众人挤兑,闹得差些小产。虽说如今温才人还有着身孕,可落红了两次,温才人因而小心谨慎,不敢再出现于人前
夜,明月当空,船缓缓前行,温才人这时走到甲板上,吹着夜风,十分舒适,连带着前段时间的阴霾也消散不少
“温才人也出来吹风?”
乌昭容突然出现在温才人身后,温才人一听吓了一跳,紧张的往旁边挪了挪。温才人清楚的记得,自己落红眼前的人可少不了
乌昭容见温才人小心的模样不屑一笑,目光打量起温才人的小腹,心中合计,这肚子里的也四个多月了,于是冷笑道
“温才人的胎像真是稳,这样坐着船也不见丝毫不适,想来前些日子温才人也是平平安安的过了。当真验证了母亲那句越卑贱的人越经得起折腾。”
自乌昭容晋位九嫔,其生母便被抬为平妻,如今乌昭容也是大将军府的嫡女了
温才人听着乌昭容的话,心中火气不断上升,捏紧了帕子,眼眸如同淬了毒一般,在黑夜里盯着乌昭容
“能经得起折腾比没折腾得起好多了,难不成,娘娘喜折腾不起的?折腾得起,那是福气。”
温才人收回目光,勾起嘴角笑道
“妾身子不适,就不给娘娘行礼了,娘娘身份尊贵,就别小心眼的怪妾了。”
乌昭容一听温才人那含枪带棒的话,身上散发出一股戾气
“本宫瞧着温才人的日子过得越发舒心了,礼仪尊卑全没了。倒真是个粗鄙的舞姬,连个奴才的眼力见都没。当谁没怀过孩子似得,也不知道肚子里是个什么玩意。”
乌昭容毫不客气的挤兑温才人,温才人听到乌昭容后面的话脸色一变,玩意?她说自个肚子里的皇嗣不过是一个玩意?
乌昭容的话让温才人彻底炸毛了,温才人知道自己没娘家依仗,只有凭着自己的容貌留住君恩,可孩子,温才人对他是喜爱的,不容任何人伤害他。
“娘娘说话可得注意些,妾肚子里的可是皇嗣,不是娘娘嘴里的什么玩意。妾比不得娘娘你,可皇嗣可比娘娘尊贵,劝您也多为您肚里孩子的积点福哦,脑子里别老是一滩坏水!”
温才人的反击让乌昭容露出嗜血的光芒,抬头看着温才人,讽刺一笑
“皇嗣尊贵?那也要看是谁生的!对了,本宫差点忘了,你身份卑微,就算侥幸生下来了也养不了。到时候本宫去求皇上把你的孩子抱来本宫这,你说,皇上会不会答应?”
乌昭容说完,露出得意之色。而温才人听到面色一白,心知若乌昭容去求景德帝,景德帝这会还要靠乌将军打仗,一定会准的。
温才人此时心乱如麻,正好这时船身一阵晃动,温才人一个不稳往前跌去,温才人的宫女林春见状心下慌乱,连忙拉住温才人。
可温才人向前的冲力不是一个小宫女能拉的住的,而原本乌昭容可以扶住温才人,可乌昭容哪里是能容人的性子?不过侧身走了两步,温才人摔倒在地,不过好在林春机灵,抢先垫在了地上,可温才人却还是受到波及,小腹阵阵疼痛
“哟,这就摔了,还不请太医来瞧瞧,若小产了这尊贵的地方可就没了。”
乌昭容毫不掩饰幸灾乐祸的开口,对于不用自己亲手弄死那个孩子,可亲眼见到,也让乌昭容万分开心
温才人此时顾不得与乌昭容说话,林春扶着温才人起身,快步回了船舱让太医诊治。乌昭容抱着能亲耳听到温才人小产的消息跟了过去,可不想半个时辰后,太医说了一句皇嗣无恙,这让乌昭容黑了脸,甩袖而去
乌昭容回到自个住的船舱,将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清脆的瓷器声在黑夜里十分突兀
“该死!竟然保住了?贱婢!不过一个任人玩弄的舞姬,凭什么在本宫前面诞下皇嗣!”
乌昭容心中气恼,素月见乌昭容动气有些紧张,连忙出言安抚
“娘娘莫要动气,皇嗣为重,娘娘不要为了一个贱婢伤了自个的身子,伤了皇嗣。”
乌昭容听了素月的安抚渐渐平静,右手抚摸上小腹,冷冷开口
“你说的对,一个没根基的贱婢,本宫想对付她简直易如反掌。”
乌昭容眼底的阴冷让伺候了乌昭容多年的素月抖了抖,心知乌昭容这副神情,接下来做的事绝对是狠手
“素月,你去找为温才人安胎的太医,既然保住了温才人的胎那这十月可得好好保着,可生下来是个什么东西,让他自个看着办。”
乌昭容扬起一抹冷笑,她想保住自己就让她保住,生下个怪胎,从云端跌落的滋味可比小产更为难受!温氏,本宫一定要毁了你!就像挡着本宫路的嫡姐一样…
素月低着头,应下了乌昭容的话。次日,素月已为乌昭容安胎为名,请了为温才人安胎的许太医过来。
许太医来到乌昭容住的船舱,乌昭容并不在。正当许太医疑惑的望向素月时,素月拿出了一包银子,里面沉甸甸的有一百两银子。
许太医心中更为疑惑,素月又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抵在许太医脖颈,许太医一惊,正想开口,可对上素月阴冷的目光,动了动嘴,却未出声
“银子和命,许太医选一个吧。”
素月不愧为乌昭容贴身侍婢,神情语气与乌昭容有几分相似,冰冷的话语让许太医颤了颤
许太医心中明了,素月此举定是乌昭容的意思,可这目的,怕是借自己的手对付哪位嫔妃吧?许太医这会万分后悔,怎么自己被乌昭容给选上了…
许太医挣扎了一会,看着素月拿着匕首毫无松手的模样,许太医妥协了
“微臣愿意为昭容娘娘办事。”
素月一听松了口气,算这太医识相,如若不然,这太医就离死亡不远了。素月收起匕首,缓缓开口
“娘娘十分看重温才人,想让许太医仔细照顾温才人的皇嗣,温才人生产,娘娘希望听到对娘娘来说的好消息…许太医听懂了?”
这是要对付温才人?许太医顿时明白了,可要保住孩子又不让孩子降生,这是为何?
许太医刚想开口询问,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关窍,乌昭容这是要毁了温才人啊!
许太医冒出丝丝冷汗,答应乌昭容,这是与虎谋皮,自己将来可讨不着好…
可在素月冰冷的神色下,许太医开口 “微臣尽力而为。”
素月一听露出一抹笑意,可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