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帝库阁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为祸-第3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追想了想,指尖轻落,又翻过两枚来,分别看了看。

    “褚国尚未决定主将,褚公目下有两个人选,于我们,结果会是不同的。”她四平八稳的声音顿了顿,眉头浅蹙,“可能是硬碰硬,会折损好几千人,嗯……六七千吧。但也可能是阙将军带着部分人马中埋伏,他会战死其中,兵士伤亡千余,旁人……旁人还好,被阻在埋伏之外,虽闯不进去、救不出阙将军,但可捱到上将军赶到。”

    众人各自思量着点了点头,其中不乏许多盼着后者的。阙辙毕竟不是戚人,比之多折损几千兵马,自有不少人会觉得还是他死为好。

    阿追多少猜得到,见状循循地吸了口气,手指闲闲拨弄着案头小石不言。

    嬴焕看了看,挥手让文武众臣皆退下,待得殿中没有旁人,才问她:“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她近来愈发觉得,他实在太会看人的心思了。有时她只心里稍稍有些不快,自认为并未在脸上显出来半分,都仍逃不过他的眼睛。

    于是她也不多隐瞒,思量着道:“还有些我没有看到的事情。”

    嬴焕浅怔:“什么?”

    她把一枚小石拿给他看,浅淡的黄色,晶莹剔透,他的目光落在上面的字上:“‘失’?”

    “嗯。”阿追点头,“是说殿下会失去一切很重要的东西。但是我只看到殿下痛心疾首,至于失去的是什么,就不知了。”

    嬴焕神色微凝:“可有办法避免?”

    “得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才好避免啊。”阿追叹气,“现下这样,连准备都不知要怎样做,如何避免?”

    这种感觉最是烦人,就像月主在天上无趣了,偏要捉弄一下他们这些巫师似的。明明是要告诉他们些事情,但又故意吊着胃口不说全,是好事则罢,坏事当真要急死人。

    嬴焕又问:“能否猜猜是什么事?”

    “嗯……”阿追思量着,“不好猜,但总归是跟战事有关的吧。许是上将军会遭遇凶险,许是这一战会留下什么隐患?”

    说至此她又反应过来:“啊,不会是留下隐患。如是这个,该是摸到‘未’字。‘失’字只能是殿下您直接地失去了什么。”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胸口好像被巨石压住。

    “别太忧心。”阿追蕴起一笑,懒得起身,膝头蹭蹭挪到他身边,在他案头托着腮,“我会再时常卜来试试,也许再过几天,就知是什么事了。”

    他也勉强露了点笑意,“嗯”了一声。她不肯让继续陷在这无谓的担忧里:“我想去后面走走,殿下可得空?”

    。

    与朝麓城其他达官显贵时常一派歌舞升平的府邸不太一样,上将军府总是安安静静的。雁逸既无妻妾,府里也不豢养歌舞姬,甚至就连婢女都很少。平日鲜见什么玩乐的景象,府中就沉闷得很。

    大战在即之时,这种沉闷便尤其明显。

    战书已下,阙辙已率兵先行一步了。雁逸也已接了旨,再过两日便要出征,这两日大概半刻都闲不下来。

    军中时有各样事宜禀至府上,亦有朝中的各样打算会及时知会过来。雁逸读完一卷缣帛又要打开下一卷竹简,面无表情地忙碌着,料理一桩又一桩的事。

    丑时的钟声响过后,又一卷竹简被呈进书房。

    “上将军。”简临抱拳,将竹简呈到案头便悄无声息地候在一旁,等着雁逸交待事情或者回信。

    雁逸喝了口茶,又揉着太阳穴缓了缓神,将竹简展开。

    竹简上只一行字:此战或有凶险,上将军谨慎行事。

    再往下却无具体解释,雁逸正皱眉疑惑,竹简又展开两支,卷在其中的白色缣帛露出一条细边。

    雁逸一怔,遂将缣帛抽出。方方正正地一张上,最右一侧已红笔画了五个水滴形的图案,每个图案当中各写着字。往左,密密麻麻写着各样的解释。

    字迹清晰而娟秀,偶尔能看出一些停顿的痕迹,该是写字之人谨慎措辞时留下的。

    雁逸眉心微锁,凝神读起来。

    前面数行都无甚特殊,说了三五样战时可能出现的事端、又讲明了此战该会出现的结果,最末几行的字迹却尤其迟疑,他细细读下去,亦看得云里雾里。

    她说这一战虽则戚军大胜,但亦会失去一切很要紧的东西。具体是什么,她却看得不太清楚,向他解释说兴许是她专注不够、也或是又有什么奇奇怪怪的邪巫在扰她。

    于是接下来加了一句猜测:“上将军与此战有关、于戚国又十分紧要,还请务必谨慎行事,莫因冲动置自身于险境之中。”

    雁逸呼吸一窒,沉默着思量了会儿,不觉失笑。

    “莫因冲动置自身于险境之中”——她倒挺记仇的。

    两年前,她告诉他可能会有埋伏,他不信,带着几分嘲蔑连戚王的旨也不听,非要追击一试,吃尽苦头而归——这事她一直记到现在?看来这印象留得实在不好,且是到现在都没有扭转过来。

    雁逸苦笑着摇摇头,信手将那张缣帛搁到一边,暗自说这回听她的便是了。

    继而拿起方才没读完的信又看了两行,雁逸忽地心下一紧,目光再度定在那方缣帛上。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早春时明明已经渐暖,这口气却直冻得他心底打颤。

    他缓缓拿过那方缣帛,这才注意到他方才忽略的事。

    那一行行娟秀间,偶有几处,旁边划有红线标注,红线附近的空白处各有强调和提醒,例如“万望注意”或“如何取舍,上将军自行决断”。但这些批注,皆字迹苍劲,笔画棱角里威仪难掩。

    雁逸自然清楚这字迹出自何人之手,再看看那竹简上的字,也是一样。

    他的心跳蓦地发沉,呼吸也不自然地重了一声。候在旁边的简临察觉不对:“上将军?”

    雁逸目光停在两种字迹间怔怔:“殷氏这信,是从玄明殿出来的?”

    “是。”简临抱拳应话,见雁逸神色不对,迟疑着主动说了下去,“主上说殷女郎有事要提醒上将军,殷女郎就写了这个。后来主上又往上加了几句话才让我呈来。”

    雁逸的心一阵阵发悸,复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道:“你近来去宫中候命的时候多,可常见到她?”

    简临想了想,如实答说:“她常在玄明殿,便能见到,但也没怎么说过话。将军您可是找她有事,我去禀一声?”

    “不必。”雁逸摇了头,紧蹙的眉头却许久才舒开。他放下手里的缣帛,长长地吁了口气,神色恢复如初。

    简临还在等着吩咐,眼见上将军几度欲言又止,拿不准自己该不该追问。

    雁逸终于开了口:“这次出征,你不必随着了。”

    简临愕然:“将军?!”他还想这次能好好建功立业呢!

    雁逸带着几分歉然看向他:“帮我办件要紧事——在朝麓待着,多留意殷氏。如有什么意外,你及时知会我。”

    “将军您……”简临还是不解。

    “我怕她会出事。”雁逸的手指在那张缣帛上轻敲了两下,双眸微凝,下一句听似自言自语,“或许真的会,但愿不会。”

    简临感觉蒙了一头雾水,直觉这一个两个怎么都神神叨叨的?

    作者有话要说:  _(:з」∠)_卡文卡了一天之后,思路21:05的时候顺了,然后一个多小时码完一整章是什么诡异节奏……

    #车到山前啊,必有路##文到卡时啊……鬼知道什么时候能顺#

    T_T又晚了对不起大家……我去上一章给留评的妹纸戳红包去……

 38|名气

    雁逸率军离开后,持续异样平静数日的朝麓城终于掀起了点大战在即时的恐慌。

    逃命倒不至于,只是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着这场战事,什么样的说法都有,肚子里略有点墨水的更免不了高谈阔论一番,觉得会赢的不少,但觉得会输的好像更多。

    ——很多时候便是这样。目不识丁的百姓说不出什么,真正的有识之士效命于朝堂、忙碌于正事,无暇闲言碎语。便给了这些“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的所谓“文人”炫耀的余地,眼高手低地辩上一番,再有些引经据典、亦或是自己胡编“典故”的内容,总能引来一些不知细由的旁观者的艳羡,便可得意一时。

    这样的时候,大赞戚国会赢有什么意思?总是说得黑暗一些才能引起更多议论、让人印象更深。

    而除却这些信口雌黄的人外,更不免有别国的细作过来散播流言,动摇民心士气。

    是以一时间难免谣言四起,有意或无意的添油加醋里,甚至传来了前方连吃败仗的说法。流言蜚语在民间传遍后就渗进了宫中,嬴焕听罢禀报哭笑不得,着人细细写下,足足写满了三卷竹简,拿去给阿追看。

    他并未说这是坊间信口胡言的东西,阿追看着看着,脸就白了:“阙辙刚出弥关就遭了偷袭,全军覆没?上将军首战折损骑兵一万?这不可能!”

    她心慌至极,一边说服自己不信,一边又觉得这有可能——如若先前占卜时有邪巫扰她,那占卜就未必准。

    竹简上一个个文字连成的画面跃然眼前,那种可怕的惨败让她想都不敢多想。

    终于看完了第一卷,阿追的心跳已乱成一团,抬头看向戚王:“这怎么……”

    “办”字未出,却见他坐于案前,衔笑抿茶的样子十分悠哉。

    “你唬我?!”阿追遂即明白,手里竹简重重一放,怒目而视。

    嬴焕满意地笑了一声,这才道:“不是我有意编来骗你,这是朝麓城里一直在传的谣言。”

    “那你也没提前告诉我!”阿追甩他个白眼,气哼哼地又拿下一卷来看。因着心境已转,再看下一卷时就恐慌不再,满心尽剩揶揄。

    说雁逸在弥关外十里苦战七天七夜,最后惨败,这不是开玩笑么?自上一战之后,褚北二十余城都归了戚国,他在戚国领土上跟谁苦战呢?

    哦,这般一想,上一卷里说阙辙刚出弥关就遭偷袭也是无稽之谈!

    她眼中染上嘲蔑,唇畔挂着轻笑,嬴焕笑看了会儿,问道:“劳你帮个忙?”

    “什么忙?”阿追挪出目光问。

    “我想以你弦国国巫的名义,把你之前占卜出的事情散出去。”他面色肃然地解释着,“现下民心不能乱。这样的流言解释起来又往往过程冗长且收效甚微,倒不如你的话管用。”

    她想了想就点了头:“散便散呗。我又不是坑蒙拐骗,他们见到应验也只是早晚的事。”

    她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嬴焕笑看着她,挑眉不言。

    他这番神色之后,往往会是一番捉弄或调侃,几个月下来阿追早已熟悉了,见他这样当即脸上一绷,满是警惕!

    “哈……”嬴焕失笑,便把先前想调侃她的话忍了。又执起茶盏来慢悠悠地品茶,一副知趣不惹她的样子。

    反倒让阿追急坏了!若被捉弄,顶多是气恼一番,目下他抛了个引子让她看出端倪却又不说,简直让人百爪挠心!

    阿追银牙暗咬还是拗不过好奇,边骂自己没出息边问:“殿下方才想说什么?”

    嬴焕眼帘抬也不抬:“没什么。”

    “……嘁。”阿追不问了。

    顿时就成了他被吊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