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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张珩出面前来劝阻时,沈菱月已经不知被灌了多少酒。
迷迷糊糊、头昏脑涨的沈菱月到了后来,依稀记得当宴席结束、回到住处后,自己是被张珩扛回房间的。
下榻之处,有一个宽大的温泉池,沈菱月在西部很少能见到这样清澈且温热的室内池子,于是趴在池子边上,不停地用手撩起水花。
酒醉之后的沈菱月有些头晕乏力,视线也颇为模糊,在池子边上玩着玩着便一头栽了进去,好在池水并不深,沈菱月很快就爬了起来,将头露出水面。
这时,张珩走了过来,轻抚着她湿漉漉的脸颊,说道:“先吃点东西,你晚上还没用膳。”
醉意颇浓的沈菱月现在对吃东西没什么兴趣,反倒是喜欢待在这温暖的池子里。
热气氤氲之下,沈菱月看着张珩清俊无比的脸庞和幽深的双眸,傻笑着张开双臂,让张珩拥抱自己。
看着沈菱月酒醉之后泡在池子里浑身湿漉漉的样子,张珩眉头顿时纠结成一团。
眼见张珩并不想抱自己,沈菱月便蹙了蹙眉,嘟着嘴巴说道:“张珩,我一路跟着你,你要打赏我才行。”
沈菱月很少对张珩直呼其名,若非醉酒,她绝不会这样肆无忌惮。
“打赏你什么?”张珩无奈地笑着问道。
沈菱月想了想,随后说道:“你把景澜院的偏厅赏给我,我要在里面也挖一个这么大的池子。”
张珩笑了笑:“宫里没有温泉,你挖了池子也没用。”
沈菱月歪着头,眨着眼睛又想了想:“那我去宫外的宅子里挖池子泡澡用。”张珩在宫外有很大的宅院,地段僻静,很是清幽。
张珩轻轻捏了捏沈菱月醉酒之后娇红的脸颊,点点头说道:“好。”
“我还要在后院种树,有柳树和桂树,夏天可以乘凉,秋天可以做桂花糕。我还要一个秋千,春天的时候可以荡秋千,还要种上许多种颜色的花……”沈菱月的醉眼中一时间满是期待。
张珩笑看着沈菱月:“好!你想种什么,就种什么。”
“我还要一间自己的书房……”沈菱月继续提要求。
“好,整个宅子都送你,所有房间都是你的。”张珩轻抚着沈菱月的额头。
沈菱月高兴地张开湿漉漉的双臂,抱住了张珩的脖颈,依偎在他怀里说道:“张珩,你待我真好。”
张珩无奈地看着沈菱月将湿漉漉的头发在自己衣服上蹭来蹭去,苦笑不已,若是以前,自己绝不会允许有人这样靠近自己,弄湿自己的衣裳。
沈菱月抬起头,醉眼朦胧地说道:“你对我这么好,我也有东西要送你。”
张珩俊逸的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笑容,问道:“你准备送我什么?”
沈菱月说话间将藏在衣服里的白玉项链取下,随后将项链递给张珩,说道:“这是我戴了多年的项链,我特别喜欢它,现在送给你了,你要收好。”
张珩摩挲着手中的白玉项链,看到中间镶了一颗硕大的蓝宝石,随后又将项链给沈菱月戴了回去。
“你不喜欢?”沈菱月歪着头眨着大眼睛问道。
张珩笑了笑:“你的贴身物,你自己戴着就好。连你都是我的,你的项链,自然也就是我的。”
意识不大清醒的沈菱月歪着头想了想,觉得他说的好像也有道理,既然说自己人是他的,他似乎该娶自己呢,于是跟着说道:“那你娶我,好不好?”
张珩扣项链的手立即停顿了下来,目光幽深地看着醉得不行的沈菱月。
沈菱月继续带着醉意说道:“我爹人呢,虽然平常很严肃,但他很疼我们姐弟两个,每逢他从外面回来,总给我们带各种好吃的好玩的。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忧,尽管去跟我爹提亲好了。记得带上聘礼,我爹他不是贪财之人,但他很好面子,他说过有一天要风风光光地嫁女儿。我爹要是见到你,看你一表人才的样子,肯定会同意的……”
沈菱月说完之后,便将头倚靠在张珩的怀里,带着浓浓的醉意,没多久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然而,张珩却是眉头紧皱在一起,整张脸写满了纠结与无奈。
翌日一早,沈菱月头脑昏沉地醒来,仍有醉酒之后的遗患,完全不记得自己昨夜回到住处后的事情。张珩早早地离开了,似乎又出去应酬。
屋外阴雨停歇,天气晴好。沈菱月收拾妥当之后,想去外面走一走,去除酒醉后的晕沉之感。
地处江南的吉州城向来以繁茂著称,临近大运河,人烟阜盛。沈菱月以前只在书中看到过关于吉州城风景的描述,还从未亲临过这里。
河道穿城而过,河面上有连成排的乌篷船,河两岸有石桥老街,商铺鳞次栉比,虽然已是入冬时节,但街市上仍旧人群熙攘。
不远处,有人敲锣打鼓,人群聚集,十分热闹。沈菱月抬头望过去,只见有一行人抬着贴了大红喜字的酒坛,有人挑着八箱八柜的嫁妆,一路吹吹打打走向河的另一头。
看着出嫁的队伍,沈菱月不禁心生羡慕之情,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有属于自己的婚礼。沈菱月一直看着队伍逐渐走远,直至拐过石桥,消失在视野中。
随后,一身书生打扮的沈菱月来到了街市旁的一家茶馆。坐在二楼临窗的位置,正好方便欣赏河两岸的风景。
正当沈菱月一边品茶,一边观赏窗外的河岸风景之时,突然听到旁边有人议论个不停。
“我家邻居夜里亲眼见到了,那死去的李知州就在府衙门前不停地转悠。我早就听人说过,那带着怨气的鬼魂啊,舍不得离开生前待的地方,哪怕死后也要回来看看。”
“我也听人说了,不止一个人夜里见过李知州,不是在河边停留,就是在街市上转来转去。”
“所以啊,现在白天还好,一到晚上,大家都不敢出来了,都说吉州城闹鬼闹得凶。”
“可不是么?连城里的商铺都早早关门,生怕遇见李知州出现在窗户前,之前就有一家铺子的伙计,自从晚上见过窗户外李知州的身影之后,吓得都不敢说话了,第二天直接打铺盖回老家了,说什么也不干了。”
听闻这些人的议论,沈菱月登时感到有些毛骨悚然。这看起来繁华太平的吉州城,竟然有这种传言?
本想欣赏吉州江南风光的沈菱月,连忙付了茶钱,快步离开了茶馆,直返住处。
晌午时分,待张珩赶回来时,沈菱月连忙冲到他怀中,想在熟悉的气息里寻找着安全感。
“怎么了?不舒服?”张珩见沈菱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连忙伸手轻触她的额头。
沈菱月摇了摇头,将自己今天外出的所见所闻讲给了张珩听,最后还问道:“你说,他们议论的会是真的吗?吉州城真的在闹鬼?”
张珩笑了笑:“传言是真是假不重要,有人想趁乱行事才是真的。”
沈菱月有些恐惧地说道:“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不管真假,沈菱月都不想继续待在这人心惶惶的吉州城了,哪怕风景再是美好。
张珩轻抚着沈菱月的秀发,说道:“我还想今晚带你去乘船夜游长河呢,听说吉州城夜晚的星空特别美。”
沈菱月拼命地摇头,将头彻底埋在了张珩怀中:“我不要去!万一遇见了那个死去的李知州,怎么办?”
张珩看着沈菱月一副吓破胆的样子,不由得笑道:“哪那么容易撞见鬼?再说,有我在,你不需要害怕。”
沈菱月抬起头,望着张珩若有所思的神情,连忙问道:“真遇见鬼了,你会保护我吗?”
张珩点了点头:“当然。”
“那我也不去!”沈菱月重新依偎在张珩怀中,一副态度坚决的神情。
张珩笑着揽住沈菱月的肩头,说道:“这个,李知州的魂魄,不一定只在河边游荡,有时还会来各处宅院,比如这里……”
还未等张珩说完,沈菱月吓得连忙握住张珩的手臂,开始央求他将自己带在身边,唯恐自己留下来会单独面对李知州。
第30章 落水生病
夜幕来临; 吉州河畔的灯火星星点点。若是往常,周围的街市会灯火通明; 热闹至极,但如今城内被李知州的传言弄得人心惶惶; 大部分商铺早早就上了板。
张珩乔一身常服,而沈菱月则依旧是书童的装扮,跟随张珩趁着夜色来到吉州城的河边。
张珩说得没错,吉州城夜晚的星空果然很美,清朗的夜空之下,仿佛一伸手就能触及到天上闪烁的星辰。
沈菱月坐在船板上,一直抬头望着天空; 不由得感叹江南水乡的景致和神韵,这里的一切都与西部的风光大不相同。
张珩坐在一旁,一边递给沈菱月一杯这里特有的甜酒; 一边说道:“顺着这条河,一直到江中; 再向东百余里; 就是我的家乡了。”吉州城的河道有宽有窄; 一直蜿蜒至城外,直至汇入江中。
沈菱月第一次听张珩提及他的家乡,也是第一次知道他是江南人。
“既然距离如此近了; 那我们要不要回你的家乡看一看?”沈菱月品着酒,味道极为甘甜。
张珩漠然地摇了摇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随后似乎极不情愿地说道:“不回也罢。”
沈菱月一直不知道张珩因为何种原因而入宫,也不知他当年在家乡遭遇过什么,只是看他神情中带着一丝痛楚,或许那里有他不愿想起的回忆吧。
随后,张珩神色黯然地说道:“我已经离开家乡很久了。”
看着张珩失落的神情,沈菱月知道,张珩在宫里熬过了无数的岁月才有了今天,若不是身份所限,以他的资质和谋略,他本该优异于京城那些青年俊才。
沈菱月想起小德子讲过的那个故事,张珩本来只想在宫里每日安然读书,结果却连遭不幸,不断被人欺辱。
想着张珩过去的遭遇,沈菱月怜惜地伸出手,轻抚着他的剑眉朗目,他俊逸无比的脸庞,看着他那在月光下清俊无比的书生气质。
没有任何言语,沈菱月觉得再多的话,也无法安抚他心上的伤痕,只是轻轻拥着他,用无声的举动给他以慰藉。
张珩看着面容清秀、眉眼如画的沈菱月,想起了她酒醉时说过的话。张珩不认为那完全是酒话,只是,自己却回应不得。
看着沈菱月乖巧的样子,张珩笑了笑,笑容煞是好看,只是其中带着些许无奈与惆怅。明月星空,水面粼粼,张珩揽着明眸动人的沈菱月,正想一亲芳泽时,却被她笑着推开了。
沈菱月摇了摇头,这是在外面,船夫还在船头,而且自己还是书童打扮,自己和他如此亲近,看起来实在是不伦不类。
张珩嘴角也扬起弧度,看着沈菱月娇笑着跑到了船的另一侧。
吉州城的河道并不湍急,大多数时候河水流得平静而缓慢,只是临到入江口时,会比在城内流速更快。然而,沈菱月却突然感觉到船体在不断地歪斜。
难道是自己头晕吗?沈菱月拼命地摇了摇头,却发现船体开始剧烈的晃动。
意识到情况不妙,张珩连忙走了过来,朝沈菱月伸出了手:“抓住我。”
沈菱月试图靠近张珩,但船体晃动得太厉害,没走几步便站立不稳,于是连忙抓住身旁的船杆。
正当张珩马上就能抓住沈菱月的手臂之时,船杆断裂,沈菱月瞬时间跌入水中。
由于已经靠近入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