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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就不蠢了。”他轻笑。
她脸上的愁云顿时散去,喜笑颜开,“爷身上的毒当真解了?”
顾玦淡淡一笑,“嗯,解了。”
她脸上的笑容慢慢收起,因为,从未看过他笑得这般淡,好似有很深的情绪在里头。
“是……解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让爷难过的事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还有,他身上的伤痕又是如何来的?
在华美衣裳的包裹下,他那身脆弱的肌肤是否无一处完好?
看到她清亮的星眸里满是心疼,他将她拥入怀中,埋首在她的颈畔,半响,声音有些压抑地说,“是老三豁出命帮的忙。”
是殷慕怀!
也就是说,殷慕怀之所以会变成那样是因为帮他?
“老三去找我之前,沈离醉有飞鸽传书告诉他可以最快解心碎之毒的方法,最重要的一味药引就在毒蜂谷里,长在毒蜂巢底下。”他沉重地叙说。
她知晓,他心里定是对殷慕怀充满愧疚,以他的性子,宁可死也不愿让自己的兄弟以命来换他活。
虽然平时看起来他对他们很淡薄,但她知晓,他的热情都藏在心底了。
她用力抱住他,“爷别太愧疚了,若换做爷,爷也会这般做的不是吗?万幸的是,爷没事,殷爷也没事,你们都活得好好的。”
他活着回来了,教人担心的毒也解了,一切没事,真好。
寻得弟弟后,她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他好好的,哪怕手染鲜血,只要他好好的,都好。
以后若是殷慕怀再戏弄她的话,她也不会怪他了。
因为是他,顾玦才能活着回来的。
尽管他不说,但是她知道。
因为,只有到生命攸关的时刻,才会做以命换命这样的选择。
可是,他用兄弟换回来的命活着回来,她却让他看到了那样的真相。
想到他当初说的每一句话,想到他们最后彻底决裂的画面,她心痛地落泪。
“好了,该说说那女人……”他的话止住,因为看到她满脸泪水的样子,“不是说毒已解了吗?你还哭什么,嗯?”
以为他嫌弃她掉太多泪,挤出一抹笑容,抬手去抹。
他抓住她的手,在微弱的亮光里,他俯首吻去她的泪,绵密地吻着她的眉心,她的眼,她的鼻——
她昂头,迎合他的唇落下。
第一次觉得心心相印的吻,有些失控,差点就无法停止。
最后一刻,他还是不得不清醒过来,艰难地从她的衣内抽手,埋首在她的耳鬓间,呼吸粗重。
时辰、地点都不对。
尽管此刻紧紧攀附着他的人儿美得叫人恨不得一口吞了。
“爷……”她出声,才发觉自己的声音软得不像样。
他放开她,看着她羞得不敢看他的样子,低头为她系好被他扯开的衣带,边笑着哄,“乖,这是宫里,爷是太监,先忍忍,嗯?”
闻言,她羞得自个转过身去整理,轻声埋怨,“爷总是这样!”
“那也是你让爷总是想这样。”他在身后低低地笑。
“胡说!明明是爷每次不克制……”她气得转过去面对他,又说不出口,咬唇。
干嘛说得她好似不知羞耻勾-引他一样。
他笑,“爷说的是你害羞的性子让爷总想逗,跟爷克不克制有何关系?”
她瞠目看他,对上他满满笑意的脸,彻底无语,脸蛋通红。
他若不这般说,她真的以为他说的是……
“不会再有下次了。”她下次不要傻傻被他戏弄了。
“除非你不再害羞。”那比登天还难。
他捡起地上的药丸子,过来牵起她的手,“该送你出去了。”
她却停下脚步,他笑,低头看她,“真的怨爷没做完?”
她胆大地瞪他一眼,“我只是在想,出去后该如何解释。”
那女人死了,侍卫也死了,她又那么迟才出去,该如何说才能让太后相信。
“知晓皇家饭不好吃了?”他也学她瞪她一眼,牵紧她的手,“跟爷出去就是。”
☆、第205章:抱紧,爷送你羊入虎口
黑暗的密道里,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他一手举着火折子,一手紧紧牵着她,在前方为她开路。
“爷是否早已知晓皇上寝宫里有密道通往这里?”所以沈离醉才故意将他囚禁在皇帝的寝宫刀。
所以,他才能那么及时地赶来救她。
“百余年前,南凌曾出现过一家精锐的炼药人,专为皇家秘密炼药,后来到了某一代,因被发现私炼禁药,故而,整个家族遭灭,宫中永不得再设立炼药师一职。但,当年炼药的那一家并未死绝,他们改名换姓,不再炼药,而是成了大学士,暗地里,炼药的功夫依然是一代传一代,其后人还嫁入宫中为妃,也即是二十一年前,旭和帝纳的第一任妃子。”
他没停下脚步,阴柔的嗓音娓娓道来一段久远的历史,响在静谧的密道里,愈发悦耳恍。
风挽裳仔细一想,忽然惊呼,“爷是说那个炼颜就是旭和帝失踪前纳的那个妃子?”
可是,她已经死了。
他停下脚步,微侧过身,低头看她,“刚巧,旭和帝纳的那一个不会炼药,就连旭和帝都不知晓她祖上是炼药的。”
“那她是谁?”
他轻轻摇头,“爷就是借此机会来弄清楚,顺便捣毁这个地方。”
“但是,爷迟了一步。都是我害的。”她惭愧地低下头,是因为她的参与,才让他原本计划好的事变得一团糟。
“相反,你帮了爷的忙。”头顶上响起他的声音。
她诧异地抬头,就看到他的的凤眸里有着叫人沉溺的温柔,尤其,在他举着火折子靠近,映得那片温柔更加炫目。
“这地宫有人把守,有人来的时候才会撤离。”
难怪她进来的时候没看到。
“太后派人来射杀那个女人,她当真不管你的死活。”真的好无情,替她背下一切天理不容的事,她竟还如此对他。
若不是他的毒刚好解了的话,岂不是会因没有最后阶段的解药,而被活活毒死?
“养这么个炼药人不容易,太后说射杀就射杀,显然是不想她透漏些什么。”
风挽裳忽然想起,“她死之前正在跟我说孩子的事!”
“孩子?”
“嗯,太后就是用孩子来威胁她在此炼药的,有二十年了,而且,她说孩子不是她的。可惜,没能问出更多的话,她就被杀死了。不过,那个炼颜死之前曾那么肯定地说,我是太后派来博取她的信任,好知晓她想要传递什么消息出去。那就意味着太后原本还想利用她来做些什么的,怎会轻易灭口。”
“估计太后也没料到她会有此一举,所以当机立断地选择灭口。你莫不是以为太后派人来杀那个女人是为了救你吧?”
风挽裳摇头,“若是爷没有出现,我也一并被灭口了吧,因为唯恐我听到了不该听到的。”
“还不算太蠢。”他将那个小木盒交给她,“炼药的人死了,太后不知晓爷的心碎毒已解,你将这解药拿出去交给她,且看她如何。至于你为何还能活着,需要爷教你吗?”他笑问,一脸拭目以待的样子。
“我想,我知晓该如何做。”她低头,浅笑。
口口声声骂她‘蠢’,却又总是任由她发挥小聪明。
微光下的浅笑,就像静静绽放的幽兰,不争芳斗艳,却是最美,最入心的那一株。
他伸手搂上她的纤腰,沉声命令,“抱紧,爷送你羊入虎口。”
闻言,她轻笑开。
羊入虎口,她是羊,太后是虎。
他这般说,好似想骂她这只羊主动入虎口,又不舍得,所以只能无奈地这般说。
如此想着,她嘴角的笑弧越发深了,听话地伸手抱上他结实的腰腹。
因为出了第一道门后,那座狮子门就在头顶上面,没有梯子和台阶,得靠他抱她飞上去。
凤眸低垂,撇了眼怀中嫣然浅笑的人儿,俯首,亲吻了下她的发顶,收紧臂膀,火折子往旁边某处凹块掷去,待火折子嵌入,顶上的出口立即打开,他揽着她飞身一跃,身轻如燕地出了密道,落在上边的地宫里。
地宫里已是一片烟雾。
她刚要抬头,又被一只大掌用力按回怀里,“闭气。”
说罢,他又抱着她迅速掠过宽敞的地宫,翩然落在通往凤鸾宫的出口,也就是那扇石门前。
他放下她,以身子为她挡去那些在空中弥漫的毒气,低头看她。
她从他怀里抬头,四目交接,都带着对彼此的担忧。
“好好的等着爷出去。”他柔声说。
她柔顺地点头,“好。”
与他冰释前嫌后,已没有疏离和冰冷,完全回到过去那个温顺乖巧的风挽裳。
顾玦放开她,闪到石门的旁边,替她按下石门的机关。
石门开启,她扭头眷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在他的目光中,给了他一个放心的微笑,勇敢无畏地走出去。
石门关上,顾玦收敛温柔,拂袖,站在高高的台阶之上,冷冷睥睨着地宫里的一切,漫天弥漫的毒气似乎伤不了他。
转身,面对石门,猜测她已差不多走到外边了,修长的五指缓缓张开,将强大的内力凝聚在掌中,然后,凤眸一凛,狠狠击向石门。
轰隆!
巨响响起的时候,风挽裳捂着胸口,扶着石壁跌跌撞撞地跑出出口,跌倒在地,跌倒在一双金绣鞋面前。
她知晓,站在她面前的是太后无疑。
她惊悸地往回看,仿佛还能感受得到来自身后的震动。
“还不快将风女官扶起!”头顶上响起太后凌厉的命令。
然后,她被两个宫女左右扶起。
她略显吃力地抬头,脸色苍白地看向太后,额上也渗出一层细细的薄汗。
太后站在无法站稳的她面前,就像是居高临下地睥睨。
“太后,这是第二阶段的解药,第三阶段的解药药方……挽裳无能,未能取到。”她将一直紧紧捏在手里的小木盒颤抖地递上,身子有些站不稳。
太后对旁边的宫女使眼色让人去接过来,打开来给她看,看到里边的药丸后,摆手让宫女收起,而后,丹凤眼犀利地看向风挽裳,“挽裳,里边发生了何事?”
“回太后,太后派进去救挽裳的侍卫虽然及时射杀了那个女人,但是,炼丹炉里炼的是毒,她临死前,打开口子,全都是毒气,那个侍卫就被她毒杀了,挽裳险险才逃过一,费了好一番劲才逃出来,里边不知道是何物炸开了。”
太后对她的解释显然很满意,尤其是她以为派去的侍卫是为救她那一句,眼中的凌厉柔化些许,再看她痛苦的样子,显然是吸入毒气导致的,也就不再怀疑她的说法,“也亏得你命大。”
“是太后及时派人来救,挽裳才能活着出来。挽裳想着,既然解药拿到手了,总得拿出来交给太后,才不辜负太后的信任。可惜,那第三阶段解药的药方烧毁了。”
“哀家本就只是让你取第二阶段的解药,也算是完成交代你做的事了。”太后说着,上前一步,“哀家也未曾想过她会突然做出如此之举来,倒是让你受惊了。”
“太后言重了,这是始料未及的事。”她有气无力地说。
“来人,宣太医给风女官看看。”太后忽然出声吩咐。
风挽裳捂着心口的手更加用力,是真的疼。
也许是她的心病发作了,不过,也亏得这心病,她不用装,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