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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聘,二嫁千岁爷-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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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大脑在催她快点关上房门,然后转身离开,可是她的手脚已然不听使唤。
    她回头看向万千绝,“他这样子会受寒吧。”
    万千绝冷冷扫了她一眼,“那就请夫人进去替督主盖一下被子。”
    风挽裳想想也对,替即将成为自己夫君的男人盖一下被子,是很应该的事。
    想着,她走进屋里,小雪球溜溜地跟在身后。
    她站在床前,由于看不到他的脸,不知他是否醒着,又担心自己直接上去帮他盖被子,他一个不悦,又将她摔开。
    “爷?”她试着喊了声。
    良久,没有回应。
    她轻叹,还是决定直接上前帮他盖被子。
    然而,就在她的手要伸向床里边拉被子时,他倏然出声,“说!”
    冷冷的两个字,吓得她立即缩回手。
    “天冷,您该盖张被子,暖和些。”她淡淡地道。
    “盖好就滚!”他说,声音明显虚弱。
    风挽裳秀眉微微皱了皱,再度上前,但是这一次,替他拉上被子的时候,她悄悄看向他的脸。
    他的脸好苍白,额上还透着汗珠,唇色也在泛白。
    他根本就是病了!
    不知为何,她的心细细地揪了一下,手,再一次不经大脑地探向他的额头。
    好烫!
    是受了风寒!
    可是受了风寒的人却这样子放着不管不顾,他当自己是铁身子吗?
    风挽裳转身走出去。
    顾玦听见脚步声离开,凤眸吃力地睁了睁又阖上。
    门外,风挽裳交代万千绝,“爷受寒了,你快去请大夫。”
    万千绝手里变出一包药,递给她,“昨夜就病了,硬撑着上完朝,处理完事情,不肯喝药。”
    昨夜就病了?
    怎么可能?
    昨夜她和他分开的时候,他明明还好好的?
    莫非是昨夜她走后,太后责罚了他?
    毕竟,他虽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但太后要惩罚他的话,他也没得反抗,因为,不能反抗。
    她又回头看了眼屋里卷缩在床上的背影,接过万千绝手上的药,“我去煎药,你看着他。”
    万千绝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错愕。
    很快,风挽裳煎好了药回来,看到床上的男子还是维持着一样的姿势,清淡的眸子有些责怪地看了眼万千绝,端着热乎乎的药快步进屋。
    万千绝微微扬眉,督主一个人的时候最不爱人近身,不然她以为他为何随身带一包药?
    将药放在桌上,风挽裳走上前轻拍他的肩膀,“爷,药煎好了。”
    “……”
    “爷?”她继续喊。
    “……”还是没声音。
    风挽裳担心他昏过去了,用力地将他的身子扳过来。
    顾玦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看到一张清雅的脸在眼前晃动。
    他蹙了蹙眉,抬手揉额,略显吃力地坐起来。
    风挽裳赶紧将煎好的药端过去给他,“爷,这是刚煎好的药。”
    “拿去倒……”顾玦的目光扫到她已经不包扎了的右手似是又添新痕,语气缓了些,“放着。”
    风挽裳顿时无语。
    “生病了就该喝药,自己的身子不照顾好还指望谁来照顾?”一向恬淡的脸露出坚决,把药给他。
    他凤眸轻掀,连勾唇都显吃力,“指望你,如何?”
    风挽裳微愕。
    他是病糊涂了吗?
    “你要真不喝,也没人强迫得了你,是妾身僭越了。”说完,她低头,转身把药端出去倒掉。
    “拿过来。”
    才走出几步,身后就传来无力的声音。
    她顿了下,并不知道自己的唇角欣然地上扬,转身把药端回去给他。
    这一次,他接过,目光净是盯着她瞧,一瞬不瞬,慢慢昂首喝药。
    风挽裳暗自松了口气,就在她以为马上就可以离开了的时候,倏然,啪啦一声——
    他手里的碗应声落地,药洒在地上。
    本能地,她吓得大退一步。
    抬头看去,就见他的手紧抓着床沿,另一手在胸口又抓又捶,脸上青白交错,额上的汗珠越发密集了,似乎,在恐惧着什么。
    “你怎么了?”她毫不犹豫地上前扶他,抓住他在胸口不停自虐的手。
    一股清香似是驱散了那股恐惧,顾玦抓紧伸过来的这只手,像是抓住了浮木,用尽力气地去抓住它。
    那股劲力简直是要捏碎她的手,风挽裳痛得皱眉,还好抓的是左手,不然右手指定又伤了。
    “爷,您快松手,夫人的手要断了。”听到声音赶进来的万千绝,忙出声道。
    几乎是话音刚落的瞬间,那股手劲消失。
    混沌的凤眸渐渐变得清明,看着蹲在身前的女子。她因为吃疼,把下唇咬出了深深的齿痕,秀眉还在紧皱着,脸上苍白才慢慢退去。
    风挽裳对上他审视的眼,连忙低头退开,“爷,您该告诉妾身,您害怕喝药的。”
    “你说谁害怕喝药?”声音不悦。
    “……妾身说错了,爷的身子不适合喝药应该明说。”她换了较委婉的说法。
    “生病了就该喝药,自己的身子不照顾好还指望谁来照顾,不是你说的?”



☆、第79章:大喜之日
    这人还有心情怪她。
    “回爷,实在不会照顾自己,就只好指望别人照顾。”她忍不住回道。
    他笑,“那爷就指望你了。鲫”
    风挽裳愕然抬头,他要她照顾他峻?
    “愣着做什么?爷浑身都是汗,湿透了,过来替爷擦汗更衣。”
    她双眼瞪得更大,她替他擦汗更衣?
    “爷,妾身……”
    “怎么?你也月事来了?”
    风挽裳脸色一赧,低头道,“妾身遵命。”
    房里,同在幽府一样,架子上早已备好洗脸的温水。
    她上前替他宽衣解带,虽不是第一次了,可这次是要替他擦汗更衣,她的手抖得厉害。
    早知道就不该管他死活,任他就这般病着好了,也不用沦落到这般羞窘的地步。
    “爷,您能起身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顾玦瞥了她一眼,撑着她的手站了起来,张开双手让她继续。
    顺利除去他身上的大氅,风挽裳解去他的腰带,再解开他的衣带,将锦袍脱去,然后是中衣中裤。
    她的视线这么一低,就刚好落在他的腿间,脑子里曾经亲眼见过的那个画面清晰晃了出来,她更觉得难为情了。
    他身上的中衣的确已经被汗水打湿,他的身子已不容得她多做犹豫,反正那里是什么都没有,就按照照顾病人的心帮忙好了。
    手颤颤地解开他的中衣衣带,突然,肩上一沉,她抬头,不敢置信他就这般昏在了她身上。
    “爷……”他真的好重。
    在她快要被压倒时,一道身影如疾风般闪进来,将他扶到床上去。
    “爷得找大夫。”万千绝说。
    “我去吧。”风挽裳说着,转身就走了出去。
    如此,就不用面对接下来尴尬的事了。
    没想到刚走出东院,就刚好看到沈离醉来访,她便直接将他请了过来。
    “夫人很着急?”沈离醉看着身边步履匆匆的女子,忍不住问。
    风挽裳也看得出来沈离醉似乎在以一种她看不懂的目光在审视自己,她淡淡一笑,“替自己的夫君着急不是应该吗?”
    “夫人果然贤惠。”沈离醉轻笑。
    风挽裳抬头看他,如果不是发现他的笑容一如当初初见时那般干净,她真的会以为他是在嘲笑她。
    回到屋里,万千绝已经替主子换上干净的衣裳。
    沈离醉扫了眼地上的狼藉,浓眉微拧,“谁给他煎的药?”
    风挽裳心头一沉,忙不迭上前承认,“是我煎的,可是药有何问题?”
    沈离醉朝她看过来,又是以一种她看不懂的目光盯着她瞧。
    半响,他才笑道,“倒不是。”
    他只是意外,他会喝药。
    这人,对药有一种极大的恐惧感,没有人知道他发生过什么。
    风挽裳觉得他的话没有说完,倒也没再追问。静静地待在一边看他给病中的男人诊脉。
    ※
    夜如泼墨,寒风不止。
    用过晚膳后,风挽裳看着天色一点点暗下来,心里的不安更浓烈。
    只因白天他说今夜要让她学习……
    听说他午后便醒来了,而起精神还不错。
    听说,住在对面的那个女子在晚膳前已经被带到东院去了。
    她只希望他白天说要她学习的事是说笑的。
    这时,敲门声响起,她吓了一大跳。
    “谁?”她谨慎地问。
    她向来不喜欢让皎月替她守夜,所以一般是晚膳后没什么事就让她退下了。
    “禀夫人,爷那边传话过来,要您过去一趟。”
    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吗?
    门外的脚步声离开了,风挽裳放下手里的针线,披上斗篷,提着灯笼走出房门,往东院走去。
    她却不知道,身后有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从暗处走出来。
    “她真的过去了。”
    “那男人的命令谁敢违抗?你以为她嫌自己命长啊!”
    “也是,这下子够她吓的了。”
    ……
    绕过抄手回廊,来到冷清萧瑟的东院。
    东院里,只有几盏灯笼在亮着。
    一踏入,她便听到似痛苦似欢愉的声音,一声声,忽轻忽重。
    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脚步很艰难地往前靠近,越是靠近,那种声音就越发清晰,尖锐,喘息,哭泣,似是饱受煎熬。
    “你倒说说爷这般折腾你是否满意?”亮着的寝房里传出阴柔独特的嗓音。
    风挽裳差点拿不稳手里的灯笼。
    他真的在折腾白天所说的那个女人!
    “满意……啊……爷,妾身很满意……求爷……”
    男人却没再说话,只是女人的声音越来越惨烈。
    她不知道自己站在外面听了多少淫声浪语,直到那个女人发出最后的惨叫,直到东院里回归死寂,她手里的灯笼终于落地。
    咚!
    不大不小,刚好惊动了里边的人。
    一道黑影从窗口跃出来,手上的剑毫不留情地劈向她。
    在看清站在黑暗里的女子是谁后,连忙收剑,翻身站定,回身禀报,“爷,是夫人。”
    啪啦!
    屋里响起茶杯应声而碎的声音。
    是怒吗?怒她到了却没进去观赏?
    光是站在外面听,她已经吓得腿软了,若进去看的话,她即便不昏,也会吐的。
    很快,门开。
    男人箭步走出来,俊脸阴沉。
    宽松轻袍披身,很像是刚纵情过的样子。
    她定定地望进他的凤眸。
    不会的,昨夜在画舫,她明明看到这双眼睛里有情。
    他眸色幽暗,手顿了顿,最终还是捏起她的脸,“听了多少?”
    “爷希望妾身听的应该是全都听了。”她淡淡地说。
    “很好!”他松手,拂袖,背过身去,“千绝,送她回去!把另外两个女人叫过来伺候!”
    风挽裳骇然瞠目,一个还不够,还要两个?
    “你有话说?”他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妾身相信,爷做什么都有自己的理由。”风挽裳低着头,说出自己内心的看法。
    顾玦凤眸一暗,上前一把将她拽入怀中,“你相信爷?”
    淡淡的花香从他身上传来,那是她熟悉的,她自己做的香囊味道。他身上没有任何属于女子的胭脂味。
    她缓缓抬眸,唇角轻扯,“爷不是也选择相信妾身了吗?”
    是的,因为这股花香,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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