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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滟无法反驳。这阉狗仗着母后这些年来的宠信,谁都不放在眼里,即便她去母后跟前告状,母后也只会敷衍了事。毕竟在母后眼里,一条万能的狗比一个嫁出去的女儿要有价值得多。
“人多就是容易出乱子。”顾玦拂拂衣袂,重新坐下。
似是随口一说,众人却纷纷对萧家人拱手散去,恐迟一步,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很快,原本人满为患的萧府眨眼间就只剩下一对新人,以及几个硬逼自己留下来的官员。
风挽裳也以为自己可以离开这个让她备受打击的地方了,没成想才登上出府门的台阶,身后就传来悠扬沉缓的嗓音。
“过来倒茶。”
不得已,她只能强撑着精神,从旁边的宾客席里取下还温在炉上的热茶,给他倒了杯送过去。
顾玦接过茶,轻轻吹了吹,顺道提醒,“公主尚未拜完堂吧?”
君滟狠瞪他一眼,盖回红盖头,对萧璟棠道,“继续吧。”
萧璟棠神色复杂地瞥了眼垂头站在九千岁身后的风挽裳,下令,“继续拜堂!”
新人就位,当孙一凡高喊“夫妻对拜”的时候,风挽裳忽觉心一阵剧痛。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心口,往下看。
没有针,没有血,在堂上的新娘子也不是她。
原来,是错觉。
而当日没完成的那一拜,今日,他与别的女人完成了。
风挽裳放下手,深深低着头不想去看,然而,有人不愿放过她。
“数数喜堂上有几个人。”
她微微抬头,就见他低头浅啜香茶,似乎懒得看。
无奈,她只能麻木地看向喜堂,却刚好与对拜完的男人对上目光……
她漠然无视,默数完,重新低下头,对他淡淡禀报,“十六个。”
与此同时,堂上宣布礼成。
“本督也该入宫见太后了。”顾玦放下茶盏,兴味地看了她一眼,抱着小狐起身,却没有迈步。
风挽裳瞧见一小太监手上双手捧着黑色的斗篷来给她,她愣了下,顿时明白过来。
上前一步,淡淡地接过斗篷为他披上,然后从后绕到他身前,为他系上系带……
☆、第24章:爷最不爱人拒绝了
站到这位爷面前,风挽裳才知道他比想象的还要高,她只好完全走近他,低着头,纤纤玉指取来坠在他胸前的系带开始系。
彼此距离很近,近到她可以嗅到他身上的淡淡——
缠在系带上的手指倏停!
这香气……
“你的香囊做得挺合爷的心。”
低如呵气的嗓音自头顶传来,解开了她的疑惑。
难怪之后她怎么找都找不到,原来是被他拾去了。
“多谢爷赏识。”她淡淡地说,然后,继续手上的动作。
顾玦低头看着不悲不喜的女子。
在旁人看来,这般高度,这样的距离,他仿佛是在亲吻身前女子的额头。
很快,风挽裳系好系带,低头退开。
顾玦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抱着小狐,迈步走出萧府。
萧璟棠看到新娘子已走远,忙拔腿追出去,却在一脚踏出门槛后又退了回来。
一名年过花甲的老太婆由家丁抬进来,穿着华贵,却是双腿已瘫。岁月的风霜将她的青丝染成了花白,堆满皱纹的脸上满是冷厉。
“奶奶。”萧璟棠微微躬身,恭敬地喊。
“公主还在等着,快去吧。”萧老夫人开口便道。
“奶奶……”萧璟棠还想争取。
“她只是培养药引子的工具,而今已无利用价值,走了就走了,你还追来做什么!你忘了萧家是如何走到今日的吗?”
他没忘。
八岁那年,双亲在行商归来途中不行遭遇洪流遇难,那些叔伯们欺负他年纪尚幼,将萧家的产业分了个精光,只留下萧家这栋大宅,和一家药材铺给他们祖孙俩,这还是奶奶拼死争来的。
自那以后,他受尽冷眼嘲笑,奶奶亦对他更加严厉,盼着他早日重振家声。
萧璟棠幽幽看向隐没在府门口的身影,暗暗攥拳。
挽挽,明日,我会接你离开他的身边,不用再这般卑躬屈膝!
……
府门外,暖阳和煦。
风挽裳以为九千岁当真是入宫去见太后,没想到自己在一边恭送很久了,也没见轿子启程。
“爷的东西丢了,陪爷去找找。”终于,声音从轿子里传出。
风挽裳上前两步,弯腰道,“回爷,奴婢还得去买纸。”
“爷最不爱人拒绝了。”
“……”她沉默了下,不得不答应,“是。”
※
风挽裳跟着轿子来到一片阴森森的山林,冷风呼啸,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轿子停下,她很尽责地上前掀起轿帘。
顾玦弯腰而出,长身玉立,小狐很温顺地窝在他怀中。
他睨了眼垂首立在一边的女子,寒风吹得她的脸色更加雪白了。
他上前一步,伸手抬起她的脸,“俏生生的一张脸被你糟蹋成死人样,给爷触霉头吗?”
“……是奴婢的错。”风挽裳垂着视线,语气平和。
顾玦冷哼,放开她,“去给爷找东西,就在前边那个坑。”
风挽裳朝他说的位置看了眼,一种不安袭上心头,但以自己的身份哪有拒绝的余地。
“是。”她朝他俯首,转身朝前面的大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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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这就是你要寻的乐子吗
风挽裳越走近越觉得背脊发凉,知他就跟在身后,她才稍宽了些心。尽管真发生什么事他也不会管她死活,但心里能撞些胆。
她试着在周边找了找,没找到,便开口问,“爷,您丢了何物?”
“再往前些应该就找得到了。”
风挽裳想也没想地往坑里找——
“啊!!!”
往坑里看的第一眼,她脸上血色褪尽,吓得转身就逃,却是撞进一直走在身后的男人怀里。
“人头……好多人头,血淋淋的,有的还是瞠目的。”她用力抓住他,仿佛抓住的是水中浮木,身子抖如筛糠。
顾玦俯首,抬起她的脸,绯红淡淡的唇微微勾起,绽出一朵罂粟般的笑花,“总算不再是一张死人脸了。”
闻言,风挽裳美眸圆瞪,苦苦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
“故意让我来买纸,让我看到这场可笑的真相,让我被千夫所指,逼我看他们拜完堂,看我崩溃,这就是你要寻的乐子吗!”
是的,她一直都知道,他是故意的!
“错了,爷只是讨厌你不悲不喜的样子。”他抬手,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抹去她颊边的泪,“这不,哭了。”
风挽裳不敢置信地昂头看这个魔鬼般的人,满腹委屈、满腹苦楚便如决堤,再也压抑不住。
她疯狂地捶他,摇他,“为何?为何要这样对我!”
“……我等了那么多年,盼了这么多年,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顾玦屹立不动,冷眼看她崩溃失控。
“怎可以是这样的结果,我活着只为他,只为他……”
风挽裳急火攻心,两眼一黑,荏弱的身子软软地倒在地上。
顾玦冷冷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女子,“千绝。”
吩咐了声,一脸阴沉地回了轿子。
万千绝让人上前把人送回去。
……
风挽裳醒来的时候已是翌日,她想起自个昏倒前在九千岁跟前所说的话,顿时懊悔不已。
因得知苦寻多年的人极有可能被卖入宫中当了太监,她才这般歇斯底里,若不然单凭萧璟棠的再次背叛和欺骗,她不会崩溃至此。
可那些话不该在那人面前说啊。
想到那人仅是为了看到她崩溃,便带她去看那可怖的东西,风挽裳仍觉得毛骨悚然。
他果真如传言中那般乖张,以折磨人为乐!
※
顾玦陪小皇帝下朝后便被太后召见。
踏入栖凤宫,他目不斜视地扫了眼同公主站在太后身边的萧璟棠,将小狐交给万千绝,上前躬身行礼,“奴才参见太后,见过公主、驸马。”
☆、第26章:你娶了几房姬妾了
萧璟棠看着卑恭奴膝的顾玦,心中忽然有股凌驾于他之上的快感。
今日有太后做主,挽挽已由不得他不放!
太后端坐在紫檀坐榻上,虽是韶华匆匆,在她脸上却还可见当初风华绝代的痕迹。一袭绛紫祥凤袍,用金黄的丝线在衣边上绣出一朵朵祥云,三千发丝绾成元宝髻,以九尾凤簪、玉雕头饰点缀;指上戴着镶嵌有鸽血宝石的护甲,全身上下端的无不是雍容华贵。
“顾玦啊,你娶了几房姬妾了?”太后摆手免礼,并赐坐。
公主和驸马都站着,九千岁一来却能得到赐坐,可见太后有多宠信他了。
听到太后这么问,萧璟棠脸色立即变了,心里大感不妙。
“回太后,应有七八个了吧,都没个真心伺候的,留着也无用。”顾玦恭敬地说完,撩袍优雅地坐下,心中已大抵有谱。
这是要赐婚!
“方才公主同哀家说,亏得风挽裳的心头血救了她,要求哀家赏赐于她。哀家思来想去,你觉得将她赐予你如何?”
果然!
只是没想到会是她!
“母后……”萧璟棠焦急地站出。
“喔,对!这风挽裳十岁起就由驸马捡回来养了。驸马,你且同九千岁说说这风挽裳是何秉性吧。”太后不疾不徐地语气,却是不容置喙。
“……”萧璟棠愤而攥拳。
他原以为有太后做主就能救挽挽脱离苦海的,却没想竟是将她推入深渊!
君滟悄悄按住他的手,上前一步,“启禀母后,这风姑娘早已在九千岁的府里伺候了,母后,您这可算是成人之美呢。”
“哦,是吗?”太后挑眉看向顾玦。
“回太后,那日风挽裳弄脏了太后御赐的轿子,奴才就顺便带回去问罪了。”顾玦不疾不徐地解释。
“你倒是有心。”太后看向随侍太监高松,“高松,拟旨去吧。”
“是。”高松躬身退下。
“奴才谢太后恩赐。”顾玦起身谢恩,低垂的凤眸犹如来自九幽地狱般森冷。
……
“阿璟,对不起,我压根没想过母后会做那样的决定。”离开栖凤宫不远,君滟一脸愧疚地说。
萧璟棠看着低眉顺眼的女人,眼里闪过阴森之色,不冷不淡地道,“公主无需如此,太后要做的事向来没人能置喙,不是公主的错。”
“可是……”
“回去吧。”冷淡打断,拂袖先行。
君滟在后面勾唇阴险的笑。
没错,是她提议母后将风挽裳赐给九千岁的,一个来历不明的贱人哪配与她争夫。
“驸马留步,太后尚有话要对您说。”快行至宫门的时候,栖凤宫的宫女匆匆追来。
萧璟棠蹙了蹙眉,随宫女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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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太后懿旨来了
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雪。
红墙走道里,九千岁一袭玄色斗篷,双手插在小狐身上的手笼里,脚蹬皂靴,在纷飞的雪花中恍若闲庭信步。身后跟着八名太监,两名提暖炉,两名撑伞,另四名抬步辇跟在后头。
“督主,太后又单独召见了萧璟棠,约一盏茶后就离开了。”万千绝上前禀报栖凤宫那边送来的消息。
脚步倏停,顾玦凤眸掠过一丝幽暗,唇角冷勾,“对爷这个太监下美人棋?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