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烁琪郡主忽然道,“姑姑,哥哥这样的人,可必是要各个方面都出众才配得上,世家里有哪个姑娘配得上?”
安贵妃似笑非笑地扫了说起郡主一眼,却没想到殿外太监忽然高扯一声,“皇上驾到!”
安贵妃连忙起身迎了出去,还不忘理了理自己的鬓发和妆容。
皇上一进殿看到安霁殊也在,眉目柔和了下来,笑道,“今儿个如何有空进宫?不去找你那些姑娘们?”
安贵妃笑道,“皇上有所不知的,他这是来臣妾这避难呢,说不定皇城外已经排起了长队呢。”
皇上笑了笑,但还是难掩疲惫,由着贵妃给他揉肩。
安霁殊正打算告退,听得皇上闭着眼睛开口问道,“舒砚,贤王这事,你怎么看?”
安霁殊笑道,“皇上这是问错人了,若是问微臣这个姑娘怎么样,这酒怎么样,微臣倒是能说上一二,至于这朝政,还真回答不了。”
皇上也忍不住笑了,“你这油嘴滑舌的。”他叹了口气,“朕没想到他竟是有这样心机的人。”
安霁殊也听了沉默不语,安贵妃是二殿下的生母,心里自然是偏向二殿下,但又不能明着说出来,只道,“许是他一时蒙蔽了心吧,可他到底是皇上您的儿子,不如皇上再给他个机会,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皇上沉默着,似乎再考虑这个建议,忽见一太监疾步而来,面色紧张,“皇……皇上。”
“何事惊慌?”
“皇上,贤王殿下刚在狱中写下血书,让天牢狱卒呈递给皇上。”太监颤抖着手把那血书从怀里取出来,跪行呈了上去。
“什么?”皇上一把夺过太监手里的血书,一目十行看下去,待匆匆看完上面的内容,面色更加难看了,连声道:“摆驾天牢。”
没有皇上的命令,安霁殊等人也不好跟上去,只好在原地恭送皇上。
贵妃面露担忧,“也不知出什么事了。”可她心里却在想,贤王为何好端端地会中毒而亡?她并未听二殿下提起过会有这一计划。
安霁殊淡淡道:“贤王出事了,姑姑不是应该高兴吗?二殿下胜利在望了。”
安贵妃神色复杂地看了安霁殊一眼,心里似有千言万语要说,但最终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只摆了摆手:“你和烁琪先回去吧。让你父亲有空了进宫一趟。”
“是。”安霁殊走出皇宫的时候心里还在琢磨这件事,二殿下不会蠢到真的去毒害贤王吧?
忽听得身后的烁琪问道,“哥哥,上次来府里找你的那个女人是谁啊?”
安霁殊脚步一顿,随后漫不经心道:“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女人。”
听他这样说,烁琪郡主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皇上匆匆赶到天牢,天牢的守卫没想到天子亲临,一个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皇上大步而去,可当他看到牢房里躺在地上的人,以及跪在一旁的太医,他忽然就走不动了。
贤王在血书里写下私造龙袍整件事是被人设计冤枉的,如果父皇不肯信,他就以死明鉴。
皇上颓然地站在那儿,他是生气,是愤怒,可贤王到底是他和先皇后唯一的儿子,当初先皇后病逝时,他曾答应过她,以后若是贤王犯错了,也会保他一命。
可如今却……
他只觉得心神俱疲,缓步朝前走去,那跪在地上的太医忽然对着皇上磕头:“启禀皇上,贤王殿下是毒发身亡。”
“你说什么?”皇上震惊不已。
“凡中毒死亡的,一般都是张着嘴巴睁着眼睛,面孔乌紫或呈青色,嘴唇紫黑色。贤王殿下这迹象分就是中毒而亡的。”那太医道,“这毒无色无味,怕是加在食物中,贤王殿下这才毫不知情地中毒。”
皇上剑眉一拧,龙颜大怒道:“什么毒?还不赶紧给朕查清楚!”
那太医跪着战战兢兢地点头,又转身给贤王殿下一番仔细检查,可他捣鼓了半天,只知道贤王是中毒而死,却根本查不到是何毒,更查不到是何人所下,又是如何下的毒,太医脑门上的汗直滴下来。
皇上一脚踹向这太医的心口,怒斥道,没有的废物!来人,请盛睿泽。话一出口,他才想起来盛睿泽已经被自己关入了大牢,一时间竟不知道再叫谁来。
刑部尚书闻言匆匆赶来,可‘王冕’给他的那颗药他还没动手呢,贤王怎么就忽然没了?来的路上他就听心腹来报,说贤王是中毒而亡,莫非是王冕等不及了就自己动手了?
皇上眯着眼,容颜不再的脸上因为震怒而显得皱纹更多,他道,“好一个刑部尚书,堂堂贤王殿下竟这牢里被害,你是嫌头顶上的脑袋太多余了吗?”
刑部尚书顿时也跪在地上,身子微微有些发颤:“皇上恕罪,此乃微臣疏忽,微臣马上彻查此事。”
“一日内若是查不出结果,你就提头来见。”
皇上走到贤王身边,蹲下来摸了摸他的手,虽还有些温热,但已经逐渐开始变凉了,神色倒是显得安详,他想起那血书的最后一句,儿臣不求名垂千古,也不求他日为王,只盼父皇身体安康,大奉国泰民安,天佑大奉。
正文 【244】谁咬的
他想起了先皇后去世时,也曾对自己说过类似的话,或许这就是母子同心?在这一刻,皇上现在甚至都觉得,这件事不需要再去查,就知道这件事贤王是被冤枉的。毕竟人死了,这些荣华和权利,又不能带去黄泉路上,又有何用?
刑部尚书松了口气,贤王一死他那些在贤王手里的证据也死无对证了,但王冕手上也有账本,如果不除了他,只怕……
刑部尚书是只老狐狸,不过片刻间就想出了一石二鸟的计策。
而二殿下那边得知贤王在狱中被害身亡时,他一点喜悦之意都没有,直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说着,“完了完了。”
贤王一死,谁是最大的获利者不言而喻,就算二殿下真的什么都没做,皇上也会怀疑到他头上,他没想到贤王竟真的会走到这一步。
“确定人死了?”柳丞相沉着脸问面前跪着的狱卒,那是他安插在刑部的心腹之一。
那狱卒点头,“是,皇上也亲自来验过了。”
柳如烟道,“贤王一死,只怕皇上震怒之下势必会彻查此事,殿下处境最为不利。”
柳丞相到底浮沉官场几十年,当机立断道,“我们出手要快,如今必要找个人出来顶罪,而且还要身份不低。”
“殿下,刑部尚书送来一封信。”二殿下心腹快步走了进来,递了封信过去。
二殿下拆开信迅速看起来,看罢这封信,一把将这信拍在桌子上,勃然大怒道:“王冕这狗东西,没我的吩咐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找死!”
柳如烟拿着信看罢后道,“果真是王冕而为?他为何要这样做?”
二殿下愤愤道,“还不是想争着做功臣?要扳倒盛睿泽,做这指挥使?”
王冕和盛睿泽不合,一直觊觎这指挥使的位置,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会这样做也说的过去。
柳丞相抚了抚胡须,道:“既是如此,那也只能怨他自己太急功近利了。”
“岳父大人可有良策?”
柳丞相低低说着自己的计策,二殿下听得面色的阴鹜逐渐散去,到最后不由点头道,“真乃良策,岳父实乃高人。”
“殿下过誉了。”话虽如此说,但柳丞相心里还是忍不住洋洋得意。
贤王殿下猝死,这不是小事,但皇上下令除了相关人等,其他人不得将这消息泄露出去,又第一时间让礼部尚书把他从牢里抬了出来,因为心生愧疚,竟让礼部就按照太子该享受的仪式来进行安葬。
既然贤王是被人毒害而亡的,那这所谓的谋反案极有可能也是被栽赃嫁祸的,皇上当即把盛睿泽放了出来,让他戴罪立功,马上和刑部尚书一起彻查此事。
这件事到底怎么样,盛睿泽心知肚明,自己这么快就放出来了,看来段晋辰那边安排的还不错,但事情没最后结束,还不能掉以轻心。
因此被放出来第一时间先让人待他去找海棠。他生怕海棠受委屈,等走到海棠呆的牢狱,看到她闭着眼睛靠着泛黑的墙壁,虽说有些疲惫,但粗粗看去似乎没有大的伤,他一颗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晚晚。”盛睿泽轻声唤道。
海棠倏然睁开眼睛,待看清楚面前站的正是自己魂牵梦萦的人时,连忙站了起来,几步就奔到牢房门口,抓着牢房的木栅,丝毫没发现自己声音里带着点哽咽:“乘风,你出来了?你还好吗?”
她伸手抚着他的脸颊,从眉毛缓缓到脸颊,这才两三日不见,恍然觉得好像隔了十多年,看到他虽是有些憔悴,但看起来还好,这才算是放心了。
盛睿泽侧头扫了那狱卒一眼,狱卒连忙战战兢兢地上前打开牢房门,还没说什么,就看到活阎罗快步进了牢房,一把将海棠紧紧抱在怀里。
站在门外的狱卒连忙垂下眼,心想怪不得大人刚来得路上恨不得都插上翅膀了,这走路都带风的,果然英雄都是难过美人关啊。
海棠将头埋在盛睿泽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这才觉得实实在在,她仰着脸,“乘风,我好想你。”
盛睿泽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语气轻柔,“嗯,我也想你。”
那狱卒身子一颤,妈啊,他不会幻听了吧,活阎罗说话不都是冷冰冰不带温度的吗?他肯定是见到了个假的指挥使大人。
盛睿泽本以为王冕会因为自己的缘故不会善待海棠,待看到她除了衣裳有些脏外身上并无其他伤痕,心里有些诧异,待问了狱卒后才知道原来王冕受伤了。
“怎么受伤的?”盛睿泽牵着海棠出了牢房的门,让狱卒带去海丰那。
狱卒小心翼翼地回答着,“是被人给咬了一只耳朵。”
“哼。”海棠冷笑,“怎么不直接咬死?”
“谁咬的?”盛睿泽问道。
狱卒恨不得头垂到地下去,却又不得不回答,“是这位姑娘的弟弟。”
海棠哑然,但很快就明白过来了,肯定是王冕对海丰意图不轨,自己弟弟那样骄傲的性子,又怎会让他得逞?他一直都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
等两人看到海丰时,海棠眼泪哗的一下就止也止不住了,海丰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整个人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甚至听到海棠的声音,也只是费力地掀开眼睛看了她一眼,极虚脱的唤了声,“阿姐。”
“以和,以和……”海棠只觉心痛不已,她想扶起海丰,却因害怕而双手发颤,一点力气也没有。
“我来吧。”盛睿泽扶起海丰,将他放在自己背上,他一声闷哼,深吸一口气,没让海棠发现自己的异常,这才对那狱卒道,“去叫辆马车。”
“是。”
马车直接将海丰带到了贤王府,请了李老来救治,海棠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
盛睿泽因为还有皇命在身,不得不先离开去了皇宫,想到王冕所作所为让海棠伤心,他杀心越发浓厚。
正文 【245】弃车保帅
盛睿泽和贤王这早就布好了局撒好了网,而二殿下那边也是弃车保帅,放弃了王冕这颗棋子,甚至还在背后推波助澜,准备好了所谓的证据,送到盛睿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