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不语。
“我知道我不该隐瞒妳,只是当时,我还不是很清楚妳在想什么,看妳撑得那么累,我只是想……做点什么。后来,我懂妳是担心我,但我现在身体真的好很多了,没有什么扛不起的,俗话说,夫有千斤担,妻挑五百斤。不管什么事,我们应该一起分担的,不是吗?难道妳要我装死逃避责任?那不是男人的作为。”
她还是不说话。
陆君遥有些不安,这回,他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他的解释,必然不是她要的,但──她究竟要听什么呢?为何表情那样恍惚、空洞?
“芽儿,妳说说话,别吓我!就算要生气,也出声骂我几句啊!”
孟心芽拉回视线。他蹲在她身前,脸上写满忧心。
骂他?不,她没有生气,她只是害怕,怕自己没有让他喜爱的理由与条件。
这,怎么能说?又该如何说?
“你──”朱唇微启,发出声音。
“嗯?”他松了口气,欣喜等待着。
“若不持家,你要我做什么?”还有什么,是他在乎,而她可以为他做的?
“傻瓜,妳是我的妻啊,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还是我的妻……”见她似乎没能理解,得不到确切答案永远会搁在心里头困惑,于是改口道:“嗯,这样吧,我需要一个能陪我白头到老的女人,寂寞时陪着我,天冷时可以抱着取暖,还要为我生很多很多的娃儿,让童稚笑语填满这座过大的宅院,这才是我最在意的,芽儿,做得到吗?”
只是……如此吗?
她吁了口气,稍稍安下惶然飘荡的心。
“嗯。”这个,她做得到。
陆君遥明白,他的妻子不是寻常女子,她有经商天赋,于是也不打算将她关在家里挑针刺绣,那太委屈她。真要叫她绣花,怕是会连自个儿的手指头也一道缝进去。
他放手让她去做她想做的,铺子里的事务,两人总是一块儿讨论,一块儿打理。
这一天,茶楼里发生些事端,他出面去处理,而她则是待在米庄里,发落买卖事宜。
陆家的产业,大多以饮、食为主,本有意朝补身食材方面发展,但侯少豪一事,陆君遥似乎不大愉快,她便打消了念头。再大的利润,都不比丈夫开怀重要。
晌午过后,茶楼的冲突平息,米庄里刚好派人传来消息,说是少夫人昏倒了!
他顾不得多想,立刻直奔回府。
大夫已然来过,此刻她正安睡在床上。陆君遥放轻脚步,宽衣上床,将她搂进怀中。孟心芽微微一动,撑开眼皮。
“吵醒妳了?”指掌心疼地抚上她略显苍白的脸色。“大夫怎么说?”
“没。最近有些忙,轻微中暑罢了。”她敛眸,盯着锦被上绣的|奇…_…书^_^网|鸳鸯图,掩去心思。
“妳呀,傻瓜一个!网罗了南北珍贵食材、药膳方子,怎么就没想到要替自己补一补?自个儿身子那么虚,还净顾着我。”明天,得吩咐厨子改熬些适合她食用的汤品膳食了。
“君遥……”
“嗯?”等了许久,却不见她出声,奇怪地低头,发现她紧绞着五指,抓绉了他中衣下襬,那是她心绪紊乱的象征。
她,在不安?
“芽儿?”
“不,没事。君遥,我困了。”
“嗯,睡吧!”掌心轻抚过发丝,她偎靠着他,手臂横过他腰际,牢牢地环抱着。
芽儿,愈来愈像孩子了呢!习惯了栖靠在他怀中入眠,他一抽身,便会立刻惊醒,再也无法适应没在他怀抱入眠,那无言的深沈依恋啊……
他浅浅叹息。今生得妻若此,夫复何求?
芽儿真的有心事。很快地,陆君遥便发现了这点。
近来,她总是一个人发怔,不知在想些什么,问她,她也总笑说没什么。
是他瞒着她涉足家中产业的事,她还介怀着吗?似乎从那天起,她就有些不对劲了,似乎有些什么梗在心头,无法舒心地展露笑颜。
再然后,这样的情况益发明显。有时,她会望着他失神,更怪的是,以往,她对他的碰触向来没什么招架能力,往往一个吻,就能令她失魂忘我;如今,对于他夜里的求欢,却总是半推半就。
他知道,她并没有全心投入,甚至觉得──她只是在勉强自己接受。
勉强。
是的,他真的有勉强的感觉。
芽儿,她到底在想什么?她不爱他碰触她吗?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床榻间他暗示地抚触,衣衫半褪,顺着雪肩撩吮而下,一面留意她的反应,在他掬吮住雪嫩酥胸时,听见了她诱人的娇吟。
她的身体是动情的,他感觉得出来,可是眼神却像在挣扎什么,没有陷入情欲中该有的迷蒙。
抗拒的,是心,不是身体。
得到想要的答案,陆君遥抽手。
“芽儿,妳若不喜欢我碰妳,可以直说。”就算身分是夫妻,他也不会强行求欢。
身子顿失依靠,孟心芽有一瞬间的茫然,硬生生由醉人欢愉中拉回现实。
“我……”没有,她没有啊!想辩解,却无从说起,满心委屈。
陆君遥无奈,他已经不懂她想表达什么了。“芽儿,妳究竟想不想要?”就怕她不明白,这事该两情欢悦,而不是强自忍抑,她若不想,他立刻收手,绝不会勉强她。
她说不出口,她什么也说不出口。
面对她无言的凝视,陆君遥点点头。“我明白了。睡吧,明儿个还有事要忙。”
她无法解释,背身死咬着锦被,泪水无声地流,不敢泄出丝毫泣声。
一阵静默过后──
黑暗中伸来臂膀,将她带入怀中,低低叹息。“我怎会忘了,妳现在的个性是决计说不出口的,我问想不想要,教妳怎么回答?”
他……不是睡了吗?
对上她写满委屈的泪眼,他柔柔吮去泪水。“对不起,让妳哭了。”
她摇头,再摇头。不是他的错,真的不是,是她不好……
“让我换个方式问吧,我想要妳,芽儿,妳愿不愿意呢?没有一丝勉强,不因为我们是夫妻,只单单问妳的心,愿不愿意接受我?”
孟心芽连片刻犹豫都没有,坚定点头。她愿意的,只要他还肯要她,她都愿意──
“那就好。”他落下吻,接续未竟欢情。
那一夜过后,他更加确定,她真的有心事!而这心事,沉重到连与他欢爱时都还沉沉压在心口,无法尽情释放自己。
身体的反应无法骗人,她是有得到欢快的,但是在她忘我娇吟时,他竟荒谬地由她眼中读出了一丝“罪恶感”。
是错觉吧?与丈夫欢爱,为何要有罪恶感?她对不起谁了?
这事放在心头,困扰着他。他暗想,找个机会得再灌灌她了,几杯琼浆下腹,比较好套话。
虽然这做法有那么点儿小人,不过……看在他也贡献了身体任她“凌虐”的分上,他可以少些罪恶感吧?
不知芽儿酒量如何,他从酒窖里搬来了一大坛。特地挑了贵妃饮,是因为这酒温润,较无呛辣味儿,好入喉,适合女子饮用。他可不想为了套话,而让妻子灌上一坛伤身的烈酒。
“我们为什么要喝酒?”
“气氛好。月圆人圆,值得喝一杯。”理由一,拐了她饮下。
“可是我等会儿还要看帐──”
“先陪我喝两杯,我心情好。”理由二。
“你身体──不能喝太多酒。”
“也是,那妳代我喝。”理由三。
“……”因为他不喝,所以要人替他喝?这什么道理?
“君遥,我不能喝,会醉。”
“就是要妳醉……”他低哝。
“什么?”
“不,我是说,祈儿今天又打坏一个木桩了。”理由四。
“这很值得高兴吗?”
“当然。盼儿的花花生了呢,一胎生五个,只只健康,虽然不是我接生的,但还是很高兴。”该死,怎么还不醉?快没理由了。
“……”这样也要喝?
“还有……”不要理由了,直接灌。
“啊,君──”没料到他会直接以嘴喂哺,孟心芽饮了酒,也饮下浓情,唇舌交缠,神魂痴醉,心儿怦怦跳。
“妳醉了?脸好红。”
“没呀。”那是羞红的!
要命!她酒量怎会那么好?她再不醉,他要先醉了……
孟心芽托腮,瞅着他。“君遥,你今天很怪。”
“哪里怪?”惨了,他真的有些醉意了,再灌下去,先挂掉的一定会是他。没想到自己酒量差到极致,丢人!
“你好像存心要我醉。”直言指出疑点。
“呃……”要不要承认?“那是因为……妳醉时……比较妩媚……呃,热情……妳知道的,那个……有时候……闺房间还是要有点情趣,所以……我想……我是说……我喜欢妳对我那样……”支吾其词,硬是说出口──她会信吗?
孟心芽一张脸瞬间爆红。
他……喜欢她……那样放浪……强要他?!
她头垂到抬不起来,埋首猛喝。
“芽儿?”
“……”
“什么?”他没听清楚。
“你不是要我醉吗?”低声咕哝。
咦?呃,懂了!
“别喝太猛,吃点茶。”温酒还是会伤身的,他温柔喂食,吮去她唇畔酒渍。
如果她真的会醉,也绝对不是因为酒,而是醉在他的柔情里。
颈畔遭人啃咬,传来阵阵酥麻,陆君遥微微拉开距离,审视她赤红的脸颊,再回头数数酒盅,一、二、三……愈数愈挫折,要真和她拚酒量,他恐怕早不知醉到第几殿去了。
“芽儿?”他尝试地轻唤。“认得我吗?”
“认得。”纤纤玉手捧住他的脸,拿他当大餐啃吮,陆君遥避开唇,不让她吻,她不满地瞪人。“你很小气耶。”
“没妳小气。妳心里有话都不告诉我。”开始逼供。
“我、我哪有。”
“没有吗?那为什么最近都避着我?我知道我技巧不至于让女人欲仙欲死,但那也是因为没有太多机会与女人厮磨,还有成长空间的嘛,妳何必嫌弃我。”
“我才没有!”用力喊冤。“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我、我……”用力吻着,一下,又一下,眸底泛起泪光,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就是因为太爱了嘛……”
“很爱,不好吗?”
“我爱你的一切,是一切哦!只要是你给的,我都喜欢,可是、可是……这样是不行的……想到要分给别人,心就好痛,可是……可是不行……”
东一句、西一句,毫无章法,他试图拼凑。“敢把我分给别的女人,妳最好给我当心点!”
“我都说了,我没有要分嘛……”纤指把玩他的袖口,喉间滚动的那颗突起好像很好玩,她伸出粉舌,轻舔喉结,发现由那儿传出一声混浊的呻吟与喘息。
“别试图转移我的注意,孟心芽!我不会忘记──”
“我没有啊!”自动自发调整好最舒适的姿态,跨坐在他腿上,攀缠着,边舔,边说:“你乖乖的,我就告诉你。”
“……”陆君遥闭了下眼,很认命地任她上下其手。“妳动手吧,记得温柔些,别太粗暴。”
“嘻!”她已经学会不用躺着的方式了,没床也困扰不了她。很开心地动手剥除他的衣物,跃跃欲试地吻遍他胸膛,没遗漏任何一处。
感觉贝齿正在咬囓他胸前敏感的那点,他闷哼,分不清痛苦还是快意,尤其意识到那双不安分的小手逐渐有往下发展的趋势……
“天!”他今晚真会死在她手里。
抓住热情大胆的小手,他气息不稳,硬是强迫自己抓回少之又少的理智。“先告诉我,免得妳吃干抹净,死不认帐。”
“我才不会!”为了证明自己良好的信誉,很干脆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