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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妈妈是知道这小姐和姑爷是在闹别扭的; 可这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合,虽然不清楚小姐是为何生气,但她总是希望两人能早点和好的。
陈妈妈一直站在远处; 看着这姑爷敲门却不得应,便动了动眼睛,示意他继续。
这男人啊,这时候就要脸皮厚。
宋景行看懂了陈妈妈的意思; 继续叩门; 可到底还是心里发虚,叩门的动作却比之前小了不少; 但里面依旧没有反应。
“袅袅,你可是醒着吗?”他不喜欢这种沉默,实在是太憋屈了,主动开口询问。
又是沉默了半饷,里面才清楚的传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声儿:“我说了我不想见你。”
宋景行感觉这句话就像一刀; 冷不丁的就朝自己胸口刺了一下。他下意识的捂住胸口,贴上门,朝门里说:“袅袅,大舅哥要北上打仗去了,后日就要走了。我陪你回去看看可好?”
说完这话后,宋景行就把一侧的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果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连忙把头移开,下一刻,门就被朝里打开。
“你没有骗我?”姜思之面带急色,头发还有些散乱,想想刚刚她应当是从床上直接下来的。
“我怎么可能拿这件事情来骗你呢。”宋景行知道小姑娘担心,所以才第一时间回来同她说这件事。
姜思之有些愣神,不可置信的追问道:“大哥成婚才多久,皇上怎么就可以让大哥出征呢?”
她有些激动,北方战事她以前在家里时是听父兄说起过的,乌桓与大周是签了不战协议的,怎的会突然要叫大哥带兵北上?
且听宋景行的话意,此次领兵去的也只有大哥。
宋景行看她只穿着一件淡薄的中衣,竟是连外衫都没来得及披上一件,想着她身子还弱,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就往屋子走去。
姜思之安静的窝在他的怀里,也没有试图挣脱,直到被他再次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宋景行坐在床边,怜惜的摸了摸她看起来消瘦了的小脸,安慰她说:“没事的,北边是起了些冲突,皇上只是派大哥去看看,很快就会回来的。”
可姜思之放心不下来,她知道打仗意味着什么。
小的时候是爹爹打仗,经常一走就是一年半载的才回。后来西南好不容易安定了下来,爹爹年纪也大了,就不再出去。
等她大了一点的时候,哥哥们也长大了,长的特别高特别壮,就跟她小时候看到的爹爹一般。再后来,哥哥们也像当初的爹爹一样,一走就是好几个月。
她没有去过战场,不知道人们常说的沙场是什么样子,不懂“刀剑无眼”究竟有多凶险。
她只知道在爹爹或者是哥哥们不在的时候,娘亲经常整日待在府里的小佛堂里,或者去郊外的护国寺上香。
有时候她一个人无聊,想去找母亲,就看见母亲跪在蒲团上,手里拿着念珠,嘴里念着佛经,双眼明明紧闭,却依旧有眼泪隐隐的流下来。
等她再大一点,懂得更多了些,她越来越不喜欢看到父亲或者哥哥们出征。她害怕,害怕看到他们带着伤回来,亦是害怕,害怕他们像别人家的兄父一般,最终都没有回来……
宋景行搂着她,感受到她的无助与害怕。知道无论自己再怎么说,到底也是无法打消她的担心。他只能将人搂的更紧一点,努力让她依靠。
“我叫下人收拾东西?晚上我们就回将军府吧。我陪你住上两日。”宋景行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轻轻的,温柔的。
“我自己回去就行,爹娘还没回山里,你陪我过去不好。”上次回门已经叫他陪着自己住了一晚,姜思之还是顾忌着规矩的。
宋景行吻了吻她的发顶,低下头将自己的脸贴上她微凉的脸颊。
“没事的,他们不会在意这些的。你身子还未大好,不在你身边待着,我不放心。”
宋景行不等她回话,就冲门外喊人,先叫何安去主院同父母还有祖父母说上一声,再叫他给自己收拾些行李。
姜府里给姜思之的东西准备的全乎,为的就是怕女儿随时会回来住上一两日,宋景行是知道的,是以没有叫人去给她收拾行李。
“可还在生我的气?”等吩咐完,宋景行又把下巴搭在她肩上,柔声问道。
姜思之抿着嘴,似是有些羞于启齿,好一会儿才开口答他:“我是生气,但是气我自己,太没用了。”
其实一开始,姜思之的确是气宋景行的。气他没有早些来接自己,气他没有及时出现。
可等自己昨日冷静下来一想,何尝不明白自己怕是又被人给算计上了,只是她到底还是单纯了些,很多事情看不透,想了一宿也没明白自己这一摔究竟是淑贵妃算计的,还是别人害的。
她觉得自己太没用了,每次进宫都会惹麻烦,总是等着别人来救,就算不能自保,却也总是没有一点危机意识。
“为何要气自己,袅袅那么好,是我不够珍惜。”宋景行用手稍稍将她的脸朝自己扳过来一点,凑上去轻柔的吻她。
两人在房里就这么待了一下午,连午膳都是叫人端进放来,由宋景行亲手喂给姜思之吃的。
正如陈妈妈所料,这小夫妻闹别扭,好的快,到了下午,两人穿戴整齐牵着手走出了屋子,去前院给长辈请安后便带着东西去了建威将军府。
中午的时候,宋景行已经叫人去将军府送了消息过去了,是以门房看到小姐和姑爷回来后也没有表现出多少惊讶,恭敬的把人领了进去。
姜修能和周栩令说好了在他出征后就叫她来将军府里住,是故这对夫妻白日里也干脆收拾了东西,一并在晚上带到了府里来。
钟老太太难得进京,惯例是要去护国寺的,在自己的小外孙女成亲后,她也没有着急离京,除了年纪小的那些孩子回了江南去,钟老太太便带着剩下几个女眷住进了京郊山下的宅子。
建威将军府里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平静,除了依旧高挂着的那些喜气洋洋红灯笼,还有众人心里与之相反的忧思。
这是姜修能第一次以主帅的身份单独带兵,姜正则虽然相信儿子的能力,但作为一个父亲,总是忍不住时不时的再叨唠两句。
“你爹年纪大了,你们莫要嫌他。”听丈夫已经是第三次把同一句话来回说,钟氏终是出声说道,就怕孩子们听了烦。
“怎么会,父亲都是为了他好。”周栩令看着身旁的丈夫,也忍不住说了一句:“父亲的话,你都要好好记着。不用担心家里。”
听北方传来的消息,明明这次的事情说起来,并不算太艰险。可或许是儿子新婚,总叫他这次出行,叫家里多了些以往没有的难舍。
钟氏眼眶也忍不住发酸,看着特地赶回来住的女儿,生怕这再要说下去就要弄的生离死别一般,就起身赶人。
“行了行了,天色也晚了,你们都快去歇着吧。袅袅身子还虚,你们这几个明日又是要上朝的。”
家里主事的开了口,众人这才顺从的起身,各自回房去。
两天的日子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的。姜修能的行李已经全部收拾妥当。可周栩令和钟氏还是忍不住替他清点了一遍又一遍。
这天,姜家人比以往早了半个多时辰就一道用了晚膳,家里人该嘱咐的该说的,这两日也已经都翻来覆去的说了好几遍了。
姜修能明儿一早就要出发,小夫妻俩定是还有许多话要说。钟氏便把他们赶回了房,只叫两人能在临行前再多一点相处的时间。
两人回到房里,相对无言,只静静相拥在一起。
以前周栩令还没有嫁给他,听到他要出去打仗,心里担心他,却也从来不会找去跟他说。可如今自己已经是他的妻子,明明已经有立场有身份去关心他,没想到还是说不出话来。
成亲不过两月,又是自己守了近十年的姑娘,姜修能也舍不得。第一次,他有了牵挂,那种出兵要胜的心不再是为了保家卫国,而是想着要平安归来。
姜修能把不舍化为行动,大手探进她的衣裳里就不规矩的动了起来。
周栩令按住他放在自己胸前的手,急急忙忙的出声阻止他:“你干嘛!别动!”
姜修能不懂她为什么不让自己碰,蹙眉问她:“你小日子来了?”
周栩令一愣,眼神有些闪躲,咬着下唇,像是在思考什么。
她试探的问他:“干嘛问这个?”
姜修能撇撇嘴,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停:“那干嘛不让我碰。”
听他这样回答,她不免有些好笑,却是依旧按着他的手制止他的动作:“明儿一早就要出发,你可别折腾了。”
姜修能听她这话就不乐意了,自己明天一走就要小半年不回来,走前还不得抓紧时间亲热亲热?
“就一次?”他跟她商量。
可周栩令的拒绝却是斩钉截铁的:“半次都不行。”
姜修能有些不高兴,以为她是怕他明天会疲惫。在他看来这是对他能力的质疑。
周栩令才不管这些,她态度坚决,干脆从他怀里坐了起来。
“明天都要走了,就不能好好说说话嘛。”
姜修能跟着她也坐了起来,不敢与她争执,只好妥协。他又把人抱进怀里,躺了下去,两人鼻尖相对,一只大手却又不老实的伸了进去。
感觉到她的再次制止,他有些委屈的说道:“我就揉揉还不行嘛。”
她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制止。
“怎么感觉大了?”姜修能闭着眼睛,感受着手间的柔软,哼哼道。
“就你话多。”周栩令把他的手扯了出来,让他搭在自己腰上,复又细细打量他的表情,见他没有再多问什么,这才放下心来。
☆、番外二!慎买!
钟家的画舫巨大; 足有三层; 用料都是上好的木材,镂雕精致。画舫前夜就已经停靠在运河边,经人收拾妥当。
这一回皇帝将此次南下带来的人一同带上了画舫去。姜正则一上去就开始四处寻着仙子的影子; 但一直没有看到。
他不知道; 虽然今日钟家将府上女眷也一同带了上来,但因着这画舫大,钟家将皇帝一行人安排在了最上层,而各房嫡出安排在二层。每一层的楼梯也是分开的; 为了就是避免上下时会冲撞到。
他有些心灰意冷,再转念一想,本就是自己痴心妄想; 这样好的姑娘,当然应该配一个文质彬彬门户相对的世家子弟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好。
自己若真是为了一己之私把人弄了回来,到底还是会蹉跎了人家一辈子。
可或许是前两日心底怀有些许的期望,这会儿便多少也有些失落。今日皇帝带了不少人; 画舫上也有钟家的护卫; 姜正则也可以不用时刻紧贴在皇帝身边。
他端着一壶酒,因着南方的小酒盅吃起酒来委实不过瘾; 他便直接以壶口对嘴喝着,步子不自觉的走到的围栏边望下看去。
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画舫最下面那层的夹板上,有不少孩子正在嬉戏追逐,好不热闹。第一次,姜正则意识到自己那般年纪了; 却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心里感觉空落落的。
他收回了眼神,改而往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眺望。许是心境不一样了,竟也生出些怅然若失的感觉来。
拿起手中的酒壶,又是一大口酒入肚,还真有些将船买酒白云边的样子。
男子汉保家卫国,卫国他做到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