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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肩出了屋子,顾琼遥遥看到站在二叔房门口的喻戎,突地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她凑到喻子敛身旁,低语道:“差点忘了,子敛,我要和你借喻戎。”
这是她第二次叫他“子敛”,他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她这么叫出来竟有种酥麻的感觉。
喻子敛轻咳一下,道:“怎么说?”
顾琼怕听不清,又向他凑近一些,道:“我过几日要下山办事,想让喻戎保护我,你把他借给我怎么样?”
喻子敛想也没想,道:“自然可以,你要去多久啊?”
他并不关心她去哪,他只是想知道有几天看不到她。
顾琼想了想:“快的话五、六天吧。”
喻子敛闻言心中一沉,有五、六天呢……
但他还是很大度道:“好,我晚上和喻戎说,让他陪你去。”
没想到喻子敛这么爽快,顾琼看他更顺眼了,笑眯眯道:“为了感谢你,我这几天一定好好给你讲讲探案的诀窍,再把我私藏的几本孤本拿给你看!”
对上她明媚的笑容,喻子敛也笑了起来:“这有什么可谢的,只要是我能的,你尽管提就好了。”
这话听着舒坦!
顾琼拍了拍喻子敛的肩:“仗义!”
喻戎站在被遮挡的阴影下,整个人好似都融进了阴影中,与那夕阳斜晖下的两个人格格不入,周身都泛起了冷意来。
顾琼走到他旁边的时候装作没看见一样走过去了,站在门边洗手,洗完了随手擦了擦要走。
喻子敛却拉住她:“没有洗干净。”
许是方才亲近了,喻子敛很自然的拉过她的手,将她手上还残留的墨迹洗干净,再细细替她擦拭掌心,将每一滴水珠都擦干净。
顾琼愣愣的看着他,他低着头,目光专注而认真,好似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她心里闪过一丝不自然,缩回自己的手:“好了,干净了。”她不禁抬眸看了喻戎一眼,喻戎却转头看向别处,毫不在意的样子,她瘪瘪嘴快步进去落座了。
她走后,喻戎才把头扭回来,眉心是皱着的,他看到他家公子无奈一笑摇摇头,用她用过的水洗了手。
公子有洁癖,从不会用旁人用过的水洗手的……
“对了,桂圆呢?她怎么没回来?”顾琼环顾四周这才想起来一天没见的桂圆了。
喻子敛闻言轻咳一声,在她旁边坐下,凑过去小声低语道:“她似是看上方恒了,说晚些再上山。”毕竟桂圆是个女子,这话他不好大庭广众下说,只能这么偷偷告诉顾琼。
顾琼听了不知道该怒还是该笑:“这个死丫头,越来越不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了!为了男人主子都不要了!”
喻子敛笑笑:“你这个丫鬟确实与众不同。”
顾学勉一直看着这两人你来我往虐他这个一把年纪的老光棍,酸酸道:“这个年纪可不就是这样,琼儿啊,你这不也是到了嫁人的年纪了。”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旁边的喻子敛。
顾琼本就因为刚才的事情有点尴尬,顾学勉再来横插一杠子,她羞恼道:“二叔还没娶媳妇,我急什么?我要好好考虑下,要不要帮祖父给二叔好好挑一个媳妇了!”
顾学勉一听再不敢找事了,给顾琼夹了个红烧肉,献媚道:“来,侄女,今天有你爱吃的红烧肉!”然后又岔开话题道:“不得不的说喻戎这手艺真是太好了!要让付老头和你好好学学!”
一直在旁边默默无声的喻戎这才受到众人的关注,正出神的他一愣,随之低下头忙道:“神医谬赞,不过是些家常菜而已。”
顾琼哼了一声,桌前的人皆不敢再说话了,都埋头吃起饭来。
*
饭后,顾琼邀喻子敛去她房中,喻戎跟在两人后面。
喻子敛想着,这是女子闺房,他进去本就不妥了,喻戎再跟进去实在过分,便道:“喻戎,你去烧水吧,今日出了一身的汗,我想沐浴。”
公子的意思,他能不明白?公子是要将他支开。
喻戎看向顾琼,顾琼对上他的双眸将头撇开了,一声不吭进了屋,喻戎眸子黯淡下来,垂头道:“是。”说罢,收紧袖中的五指,转身大步离去。
喻子敛是没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紧张的探进了顾琼的屋子。
顾琼有熏香的习惯,她屋中也弥漫着她身上那种淡淡的香气,喻子敛想起了之前看到的那根细细的肚兜带,脸一下子热了起来。
顾琼在前面领他进了左侧的房间,里面三面墙都是书架,正中间有个书案,显然是她平时读书写字的地方。
“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到这里来看书,我平时就喜欢收集些闲书,有些还是挺有意思的,你可以自己挑着看。”说着拿下了一本书递给他:“这本就不错,讲的仵作验尸,里面还图解,通俗易懂,虽说少有大臣亲自验尸的,但也要精通才行。”
怀着那般龌|龊的心思,对上顾琼如此坦荡的眸子,喻子敛心中愧疚万分,双手接过低头虔诚道:“我会好好看的。”
顾琼见此,扬扬眉头,态度很谦逊嘛。
她很大度道:“你自己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书,可以先拿去看。”
喻子敛忙去看书,再也不敢回头看她。
在女子的闺房中,终究太过暧昧,何况喜欢的女子就在身旁,喻子敛拿了几本书便待不下去了,道:“顾琼,我想拿回去看,有什么不明白的再来问你。”
其实方才吃饭的时候被喻戎的冷淡一气,她也没什么心情和喻子敛瞎聊了,便点点头:“好啊,你先拿去吧,有不明白的随时可以来找我。”
喻子敛重重点头,捧着书出去了。
回到房中,坐在案前,他轻抚过那几本书,轻轻嗅了嗅,那上面还有她房中淡淡的香气,顾琼垂头看书的侧脸便又浮现在眼前。
他突地心潮澎湃起来,立刻起身扯了笔墨,摊开画纸画了起来,一笔一笔勾勒出她认真的样子,在画那根细细的肚兜带的时候,他的脸不可抑制的热了起来,仿佛在画什么见不得人的淫|图,连喻戎进来都没察觉到。
喻子敛写字或者画画的时候,喻戎是从不打扰的,静静地走到桌前,看到了他正画的画,上面赫然就是顾琼。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喻子敛画她,之前他画的顾琼,美则美,但大都有些遥不可及的疏离感,而这次的却大不一样。
画上的顾琼垂眸看书,温和而随意,那优美的脖颈露着,耳后一颗小痣,有种说不出的妩媚风情,让人有种想去吻那颗痣的冲动。
“公子。”
喻子敛闻声一惊,忙把书压在画上,挡住画上的风情:“喻戎,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喻戎这才看到他家公子通红的脸,眉心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道:“方才才进来,水已经好了,公子去沐浴吧。”
喻子敛心虚似的点了下头:“哦,好,我有点渴了,你帮我去拿壶水来吧。”
喻戎点头称是,走到门口回头关门,看到喻子敛急急忙忙将画收了起来,他眸光微暗,关上门,将一室的光阻隔在了门内。
喻子敛走后,顾琼一直在看书,外面天已经黑了,桂圆也不见回来的样子,这个丫头,有了男人忘了主子,看来她又要自己去打水了,可怜她这半残废的腿。
叩叩叩,突地响起敲门声。
顾琼眉头一挑,回来了?不对啊,桂圆从不敲门的。
“进来。”
门打开,最让她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喻戎领着桶水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瓷瓶。
看见他,顾琼反射性的瘪起嘴:“你来做什么?”
喻戎将水桶放在洗手台旁,转身将门关上,回道:“给你上药。”
顾琼闻言,愣了,他怎么主动来给她上药了?谁对她避如蛇蝎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喻戎下一章会不会吃醋吃到主动撩妹!是他撩妹厉害还是顾琼撩汉厉害~
☆、第二十六章
顾琼看了眼他冷着的脸,十之八九是喻子敛打发来的。
她拿起桌上的书继续看,哼道:“我不用你上药,我自己能上药,你走吧。”
顾琼这态度显然还在闹别扭,其实喻戎真的搞不明白,他是公子的人,他听公子的话她为什么要如此不快?还要和他这般闹脾气?
他走到她面前,将瓷瓶放在桌上,垂头看向她:“庄中平日练剑总有跌打损伤,这是庄中药师配的,像你那样的淤青,伤药加化瘀的手法用两日便可恢复如常,你不是急着下山办事吗?”
听这话的意思……
顾琼把书放下,探究看他一眼:“你决定和我去了?还是喻子敛让你去的?”
喻戎道:“我还未知会公子,但公子一定会同意的,你先把伤养好吧。”
喻子敛还没和他说啊。
顾琼昂首道:“你家公子当然会同意了,因为我问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同意了,只是还没时间和你说而已。”
哼,你家公子已被我拿下,还由得你不去?
公子的性子,这也不难猜到,喻戎并未理会她的洋洋得意,而是道:“这伤你治不治?”
这跌打损伤的外用药,二叔做的确实不如喻戎那个好,大女子能屈能伸。
顾琼颔首:“治!”
喻戎一声不吭,蹲下身,手放在她裙摆上又没了下文。
踌躇片刻,他抬起头:“你自己撩起来,还是我帮你?”
案上的烛光映进他深邃的眸子里,顾琼的脸颊爬上一抹红晕,她垂了眼眸,道:“我自己来!”说罢十分爽快似的撸起自己的裤腿,但眸子却不敢再看他。
那白嫩的小脚此时被鞋袜包裹了起来,他看不到了,但那纤细白皙的小腿还是让他感到片刻的不自在,移开视线看向别处,取了伤药倒在手心,揉热了在覆在那青了的地方揉搓。
“疼吗?”
顾琼喜欢听喻戎这么说话,这让她觉得他不是那么冷硬和疏离。
“有点,你轻点。”
喻戎从来没这么轻柔的给人上过药,她却还嫌疼?果然是个娇小姐。
虽然心里唤着娇小姐,手下却更轻柔了,静静听着她忽重忽轻的呼吸声调整手下的力道。
这屋里太静,两个人的动作又过于亲密,喻戎感觉自己都随着掌心的温度热了起来,他突地开口道:“在遇到公子之前,我是个小乞丐。”
顾琼闻声一愣,他突然和她说这个做什么?
“然后呢?”
喻戎没抬头,继续道:“我六岁那年,养大我的老乞丐得了病,为了给他买药治病我去街上偷钱袋,被那条街的地痞流氓知道了,逮到了毒打了一顿扔到了郊野的小道上,奄奄一息的时候年幼的公子路过此处,他那时候只有四岁,病怏怏的,窝在庄主的怀里,看到了我执意求着庄主收留我,我才有了家,才能活到现在。”
不夸张的说,喻子敛不止是他的主子,更是于他有再造之恩的恩人,若是没有他的怜悯,他大概早就死在那个郊野小道上了。
顾琼闻言对他的气也烟消云散了,原来他的身世竟这般可怜啊,那喻子敛于他而言真的是很重要的存在了呢。
“喻子敛确实是个天性善良的人……”
喻戎抬起头,对上她的眸子认真道:“公子于我而言不只是个善良的人,或许你找他要我,他会把我给你,但我此生只忠于公子,绝不侍二主,即便公子不要我,我也不会背弃他。”
顾琼渐渐明白了,原来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