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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甩了袖子,黑脸先生大步迈走。
迷茫看着她的愤怒的背影,傻大个无辜:“先生怎么了?”
“咳咳,张大夫只是……有点迫不及待想看香料。”
大司马解释完就见前方的张培青停下了脚步,一个年约三四十的妇人挡在她面前,看到这里大司马笑脸收起,也大步走了过去。
王衡和韩平晏赶紧跟上。
“敢问先生就是张氏培青?”妇女样貌慈祥,声音中透着几分急迫,脸上带着激动。
张培青没有说话。
就在此时大司马他们也走过来了,妇人见此更加认定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激动地一把抓住她的衣袖,眼眶中感慨的泪水涟涟而下。
“老身找的先生好苦!”
她痛哭起来,悲怆的神色凄惨。
“夫人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张培青叹口气,安慰地拍拍她死死揪住自己衣裳的手。傻大个也跟着道:“你说吧,我们先生最好了,先生一定会帮你的。”
在众人的目光下,妇人擦擦眼泪,哽咽着开口:“事情是这样的——”
说了一半话音戛然而止,但见方才还凄凄惨惨的妇人猛然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那匕首泛着幽幽光泽,一看便知淬了剧毒。妇人面色狠戾,朝着近在咫尺的张培青心口狠狠刺下!
“先生!”
王衡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脱口而出。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快的不可思议,张培青只觉得面前一道高大的影子将她用力撞开,那道影子抱着她重重跌落在石板砖地上,结实的手臂牢牢护住她的头颅。
“有刺客!”
大司马瞳孔收缩,厉声高喝。随着话音降落,从四面八方的人群中涌出大批大批身着普通衣裳的人,这些人有的是小贩摊主,有的是逛街的贵公子,有的是买花的姑娘,还有蹲在路边乞讨的乞丐。
热闹的人群被这声高喝炸开了锅,鸟兽状的人们慌忙奔走。
四面八方涌出的人无一例外统统朝着妇人攻击,格式各样的刀剑一时间寒光纷飞。
大司马面带寒色退开几步,冷冷站在这些人群后看着深陷包围的妇人。
“捉活口。”
妇人一击不成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机会,艰难地应对几十人的围攻,怨毒盯着被牢牢保护在傻大个身体下的黑脸小子。
“张培青!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凄厉惨叫一声,她用身体挡住刀剑,手中的匕首趁机朝着露出的半具躯体投掷而去。韩平晏大惊失色,下意识冲过去想要阻拦那支锐利的杀器。
然而有一道身影更快。
本来还跟着人群一起逃窜的某个瘦小身影,听见妇人的叫喊身躯一震,想也不想就扑了上来。
“噗!”
最底下的张培青硬生生被压出一口老血。
精准无比的匕首直接扎进她身上那道瘦小影子中,张培青感受到对方身躯颤动,并且因为疼痛越来越强烈地痉挛起来。
失去了武器的妇人很快就被抓住,直接被卸掉了下巴和手脚腕骨。
司马佐赶紧过去察看张培青:“张先生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有。”
底下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
这时候扑在她身上的傻大个才反应过来,赶紧下去,韩平晏也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先生,你没事吧?”
“有事!”
瘦小的影子受重伤从她身上掉下去了,趴在冰凉的地上不知死活。张培青扶着老腰爬起来,率先察看帮自己挡匕首的人。
“快,看看他怎么样?”
那些穿着百姓服装的暗卫们中有几个人走上前,一人低头看了看瘦小人影的伤势。张培青和众人也都低头纷纷注目,这才惊讶地发现,对方不过是个小孩子!
“匕首刺中背部,所幸卡进骨头中间没有伤及太深,,只要取出来就好,麻烦的是匕首上有剧毒,如果没有解药他只怕坚持不了多久。”
那边的暗卫们马上在妇人身上搜查,当然什么都没有找到。
张培青顾不上自己的腰伤,让人赶紧把孩子先带走:“找到最近的医馆,务必要保住性命!”
没想到出来逛个街也能出这么多幺蛾子。听闻张培青在郢城遇刺,楚太子大怒,命人务必撬开刺客的嘴,捉拿所有可能存在的同伙。
楚太子不愧效率高,不出半个时辰就得到了具体答案。
匕首上的毒叫做“封喉”,顾名思义剧毒无比,中毒者超不过一个时辰就会死去,并且是七窍流血肝肠寸断折磨而死,不可谓不狠辣。 起初妇人还什么都不肯说,后来动用了一些手段,她终于吐露真相。
原来当初给赵国大将军献策,把魏国的土地白白奉给了赵国,一些魏国人就心怀怨恨,本来计划刺杀的是司马佐,后来查清其实是张培青,这才有了如今的事。妇女是来刺杀的,当然不会带解药,她也不知道解药在哪里。
至于那个扑上来挡住匕首的小孩子,只是一个意外,谁也不认识他。
具体原因还要等他醒过来自己说。
“咦,这是‘封喉’?”
本来还在为解药的事情发愁,哪想到恰好那家医馆的大夫知道这种东西。
老大夫捋着胡子,感慨:“太巧了,老夫几个月前偶然得到一个方子,正是治疗‘封喉’的解药,大人们请稍等片刻,老夫现在就把药取来。”
“太好了,这下有救了!”
王衡听到事情有转机,整张脸都亮了,他不想看见先生不开心皱眉的样子,“先生!有救了有救了,你笑一笑吧。”
张培青哭笑不得,这个活宝,到哪儿都不忘发扬逗人笑的专职。
老大夫煎好药侍卫给小孩喂下,他又看向一直扶着腰的张培青:“大人,老夫看您也似乎受了伤,不妨让老夫看一看可好?”
“不了,我只是一时岔气,养两天就没事。”
她想也不想拒绝。
老大夫还想说什么,张培青面色淡然他也就识趣地闭上嘴巴,不过还是尽职尽责地开了个方子,抓好药后嘱咐带回去每日三次饮用。
傻大个听得无比认真,每条都仔仔细细问好,郑重地接过药,好似接过珍贵的王冠。
韩平晏又过来问了几条可能涉及到的细节点,两人这才罢休。
喝了药,小孩被他们一同带回了行宫住下。楚太子嘉奖他有功,特意赏赐了一些东西,又从王宫中派遣婢女过去照顾。
受了伤不能沐浴,婢女们只是帮他擦了擦身体,换上舒适的衣裳。当小孩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呆在一个陌生华丽的殿宇内,一时间惊呆了。
☆、第25章 后娘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收藏作者专栏可以增加积分,所以——收藏收藏收藏!(重要事情)
“小公子,您醒了。”丫鬟清清脆脆的嗓音黄鹂般动听。
小孩吓了一跳,警惕起来,“你、你是谁?”
“小公子别紧张,我们是太子殿下派来照顾您的,这里是行宫。”
“太子殿下?行宫?”
小孩茫然不知所措,下意识瑟缩起身子,可发现自己身下竟然是光滑无比的绸缎,顿时浑身不自在。才动了一下后背上剧烈的疼痛侵袭整个脑神经,他低低惨叫起来。
丫鬟急忙伸手扶住他:“小公子受了重伤,不易动弹,还是躺下休息吧。”
“你放开我,我不认识你。”
小孩浑身不自然难受之极,从来没有被人服侍过的他只觉得无法接受。他焦急地想要下床离开光滑昂贵的床铺,躯体的疼痛却让他难以动弹。
丫鬟被他折腾的满头汗,连忙阻拦他拼命下床的动作。
“张先生来了!”
另一个自小孩醒来就去通知的丫鬟进门后高声吆喝,两人挣扎的动作都停止下来,丫鬟这才松了一口气。
光芒从门外照射进来,凉爽的风微微吹拂,一人跨门而入,宽大的袍角轻轻飞扬,如同三月的柳絮。
“快躺下!”
那人的声音也带着淡淡的杨柳清爽,温暖的照射人心。
“先生……”小孩极其小声喃喃自语,迷蒙的双眼朦胧,隐约中一道人影靠近,他知道这就是自己心心念念崇拜的张先生。
这种风华气度,当世无人能及。
“受了伤怎么还乱动。”眉头皱起,张培青锐利地扫过两名婢女。
婢子们立即惶恐低头。
“不怨她们。”
小孩赶忙给两人辩解,“是我自己……”他难受地看看身下的床单,好似上面长满了刺。
张培青目光闪烁,微微一笑:“不用担心,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里养伤吧。还要多谢你救我的性命。”
说罢,郑重地朝着床上不满十三岁的小孩行礼。
“先生!”他诚惶诚恐想要起身扶住,奈何伤势太严重,拉动背后伤口重重咳嗽起来,“先生千万别,是先生救了我全家的性命,我为先生做这一切都是应该的。”
见他停止咳嗽,张培青这才疑惑:“我与你并无交集,此话怎讲?”
“先生的确不认识我,可我认识先生。您当初救下历城五万百姓,我就是其中一员,包括我的家人们。”小孩激动不已:“先生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求先生能让我留在您的身边,尽我每一点力量回报先生!”
黑脸少年眯起眼睛,突然说了一句。
“救了历城百姓的是司马先生。”
小孩愣了愣,随后果断摇头:“不,我原以为是司马先生,不过现在我知道是您!”
“你怎么知道?”
小孩迷茫,“大街上人们都是这么说的。”
她不再说什么,只是眼底的意味有些高深莫测。
“好好休息,养好身体,你还年轻千万不能拉下病根。”
感慨地拍拍小孩的肩膀,她嘱咐两名侍女好好照顾人便离去了。只留下两名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侍女,和一脸莫名其妙茫然的小孩。
出了门张培青立即命令随身的赵国侍卫调查小孩的来历,还有关于她“救人”事件的始末。
怪不得突然有人行刺,她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被暴露。如果不是横插的这个小孩子,她还被蒙在鼓里。
有人想要对她不利……
手指抚平衣领的褶皱,唇角勾勒一抹冷笑。
她不想惹事,可事要是惹上她,什么后果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了。
当天晚上张培青就接到了楚太子的密信,里面是一封帛书,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把行刺的妇人所有资料,包括意外受伤那小孩的所有资料全部都详详细细,一笔一笔明示。
“江城,自幼长于魏国至赵国边境历城,年十又三,上有双亲及四名长姐,下有四岁幼弟一名。年岁尚小,佳色已显。”
“年岁尚小,佳色已显。”
重复了一遍最后一句话,她想到那张洗干净后白玉似的小脸蛋,认同地点点头,“这要是长大了还不知道得多祸害。”幸好她张先生向来定力非凡,初次见他洗干净后的脸蛋,纵使诧异也很好的掩饰住了。
让韩平晏取来火,将帛书扔进红铜火盆里烧掉,难闻的焦糊味道立即充斥着房间。
“先生,药煮好了,我亲自看的火,是不是该喝药了?”
王衡端着碗走进来,瞅见火盆没多想,眼巴巴把苦味冲天的药碗凑到她鼻尖。
嘴角抽了抽,张培青接过碗笑的艰难。
“好,你们先出去吧,我等会儿就喝。”
冷面小郎君韩平晏当即反驳。
“不,留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