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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当然要,南旭正要开口。”何父呵呵笑着催促儿子:“别忙着陪我,你陪小蜜去跳一曲。”
父命难远之下,何南旭只好带着令现场女性醉倒的高雅风范,领着冯蜜走入舞池。他以令人惊叹的流畅与优美姿态,拥着害他有个悲惨童年、他非常不想碰到的任性千金翩然起舞。
冯蜜瞪着某人的领口冷汗狂冒,她的“何南旭不能症”又开始发作了。早知道她应该喝点酒的;不行,她不能喝酒。冯蜜想到上次她喝醉酒,在停车场纠缠何南旭,害他对她印象更恶劣的惨事,不禁呻吟一声;她没看见何南旭在听见她呻吟之后,眼神冷淡地瞟了她一下。
照理说这么近贴着她的梦中情人,被他拥着她应该脸红心跳的,可是她却没有。她对他就像对房助理的感觉一样,只是熟悉,只有熟悉;因为她心中有人了,所以她应该更勇敢的把这场暗恋结束在最完美的地方。
“南旭,”冯蜜放开心,放开了舞步,全心享受这支华尔滋。“我想要向你要回一样东西。”
何南旭冷淡的眼有着很冷淡的疑问。
“上次在停车场,我是真心想向你道歉的。可是面对你,我需要一点勇气。”冯蜜有点紧张,头一直不敢抬起,两个人在舞池里转来转去的,羡煞一堆俏千金和名媛。“造成你的困扰,我一直想向你道歉的。”
“你是应该道歉,你也的确让我很困扰。”
他终于跟她说话了!冯蜜开心的猛然抬头看他。身为上流社会的三大贵公子之一,何南旭的表情还是高傲冷漠得那么迷人,但看她的眼神已经不是只有厌恶了。
“小时候因为我的作文,害你一直被喊冯蜜老公、冯蜜老公的。”
“别说了。”他一脸厌恶。
“你的表情和小时候一样耶。”冯蜜咯咯笑出来。“你不用再困扰了啦,因为冯蜜老公是别人的。困扰你这么多年,我应该早点说的,对不起。”
何南旭凝视她一会,勉强说道:“现在说也不迟。”
“你的表情明明写了“太——迟——了”三个字。”
“是吗?”既然被看穿,何南旭也就不否认了。
“如果我早点说,那件糗事就不会发生,我就不会让你看笑话了。”
“我要向你道歉,我要向你说对不起,可以了吧?对——不——起——你听清楚了吗?要我再说一次吗?”
“你失态了。”
“何南旭,你别走!小学三年级的事,我——很——抱——歉!”
“小姐喝醉了,送她回去。”
“好丢脸。”那天的回忆她一直不愿想起来,冯蜜懊恼地红着脸。
何南旭瞥着从来不曾仔细看过的她。“以后少喝酒,不雅观。”
冯蜜呻吟:“人家已经向你道歉,你还想怎样嘛。不然,再跳一曲好了。”舞到乐队旁时,有些调皮地回头对乐师说:“麻烦,快四步。”
快四步是冯蜜最喜欢的舞,难得找到舞技精湛的男伴,岂能放过他。
冷淡贵公子从容自若地应付对他而言太过活泼轻俏的舞步,一点都不困难。只见外型出众的两人,像雨水轻点夏季的湖面一般,舞步轻盈地点过舞池,满场飞舞,赢得现场来宾的赞叹与掌声。
看他摩登舞跳得这么好,冯蜜又丢出挑战,朝乐队喊着:“伦巴!”
拉丁舞、摩登舞轮替着跳,不管是之后的狐步还是森巴,何南旭都轻松应付下来了。等到冯蜜在探戈的乐曲停步,她已经跳得满头大汗了,何南旭也是;两人并发现舞池只剩下他们两个在跳舞。
“你怎么这么会……”冯蜜退到场边,表情愉快地喘着气。“跳舞?”
“我把它当成运动。我的运动神经还可以。”
“好就说好,干嘛这么低调嘛。”接着怯怯问着:“你原谅我了?”
何南旭瞥着她害怕的脸,好歹算是青梅竹马,他淡淡道:“祝你幸福。”
“我会的。”没想到他会有这么温柔待她的一天,冯蜜如释重负到眼眶泛红。“我真的很勇敢对不对?面对你需要好大的勇气。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会这么勇敢坚强地挺下来。你还住我家对面耶,老天!我居然没崩溃。”
何南旭立刻恢复冷淡贵公子的神色,以一个冷傲的眼神向她告辞。
冯蜜咯咯笑着,知道以后遇见他,她再也不用遮遮掩掩、躲躲闪开了,这种结束更好。冯蜜走到宴会厅另一个房间找她伯父时,突然被一个充满忧思的柔美声音叫住——
“小蜜,我可以跟你谈一谈吗?”
※※※※※
冯蜜一脸错愕的站在宴会厅外面的角落,哑然低语:“你希望我不要去找梅应朗?春柔姐觉得我配不上梅应朗吗?”
“不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面对她的怒气,个性温婉的梅春柔有些慌了。“我只是觉得你各方面的条件都很出色,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梅应朗就是最好的选择呀,你对他没信心吗?”冯蜜气了。
她的同性缘真这么差吗?婆婆们明明很喜欢她的!
“我对小朗当然有信心……”
好极了。原来……“春柔姐对我没信心?为什么?我做了什么事让春柔姐畏我如蛇蝎?因为大家都觉得我骄纵任性,所以你也这么认为我是虚有其表、成天只会开着跑车炫耀的花痴千金?”
“小蜜,请你不这么说。”梅春柔坐了下来,一脸的心力交瘁,不知道要如何在不伤及彼此尊严的情况下,把话说清楚,于是只能束手无策地坐着发愁。
坐着,等人来救。
一样是千金出身,她曾经很想知道自信自傲的冯蜜在长大之后,当她开始有了身为世家干金必须面对的心情、责任与人情牵绊时,她会如何取舍、她会怎么面对?她还能保有她的自信与骄傲吗?
梅春柔想都没想过,自己会是冯蜜长大之后必须面对的难题之一。
“也许你不相信,但我真的很喜欢你,小蜜。真的很抱歉。如果我们家没有发生过那些事、小朗没有经历那么多事、没有承担过那么多挫折与难过,你们两个在一起,我会很开心。可是现在……不行的……我不想看到小朗受伤。你身边不乏追求者,刚刚我看到你跟何家的公子跳舞,你们很登对,不论家世、外貌,各方面都匹配。我听说你喜欢他很久了,我很替你开心。小朗这边,请你原谅我这个姊姊太自私,好吗?”
明知道她是出于母性本能,才会如此细细密密地保护梅应朗,但这些话,还是伤了冯蜜的心。
“我不会因为忠于自己的感觉,跟南旭跳了一场舞,就对梅应朗感到愧疚;我更不会因为喜欢梅应朗,就改变自己的个性和社交生活。该做的事,我认为对,我就付诸实行。就算会经历伤心难过,我也无怨无悔;就算我的选择是错误,我也不会因此停步不走。在我的观念里,谁的一生不会经历大大小小的伤心呢?你不当是伤害,那就只是一种过程而已。”
“那是你没亲身经历过,你才能这么说的……”
“我现在就经历了呀,你的话让我伤心耶。”
“是我嘴巴太笨,对不起……”梅春柔美得令人屏息的脸惨白,遇到麻烦的第一个反应是逃避。她起身告辞时,不忘慌慌张张地求着:“我必须回去看着我公公了。小朗的事,麻烦你考虑好吗?”
冯蜜真的动怒了。“春柔姐,多年前你以保护梅应朗为由,牺牲自己的幸福,结果呢?你认为你有保护到梅应朗,不让他受到伤害吗?”他反而受伤更深。
落荒而逃的梅春柔冻在原地,脸色惨白,语气凄凉地说着:“我当时只能那么做,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小朗放弃学业,我怎么可以袖手旁观呢?”
冯蜜走到她面前。“春柔姐,你知道梅应朗要怎样才能得到幸福吗?”
看她这么执着,一向没主见的梅春柔动摇了。“小蜜,我知道我的话很失礼,你很有自信很有魅力,你的追求者很多,你、你真有把握只爱我们家小朗吗?”
“我指的并不是我,虽然我自认为我们在一起会幸福,只要我想做的事我有自信可以做得很好。”冯蜜感到好气又好笑,即便遭遇挫折,她还是满脸的自信。“不过男女之间的感情,本来就没个定论。不管我跟梅应朗最后会不会在一起,这是我们自己要面对的。春柔姐应该留意的是,你的心情。”
梅春柔呆了一下。“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懂的,你只是不愿意面对。你明知道你不幸福,就算你帮梅应朗找来全世界最完美的女人,他也不会幸福的。所以春姐柔只要想一想,你要的幸福是什么?”看她一眼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不,请不要再消极的说只要梅应朗过得好,你就幸福了,你们根本不幸福。当年你这么想,导致你跟梅应朗卡死在十一年前的时光里,你们的岁月一直停留在那里,白白地蹉跎掉。我可以理解当时春柔姐只能那么做,那现在呢?经过了十一年,你们是不是可以试试另一种选择,路又不是只有一条,为什么情愿在原地枯等呢?只要春柔姐找到自己的幸福,梅应朗就幸福了。”
梅春柔整个人呆若木鸡。
冯蜜留她一个人沉淀心情。走回宴客厅时,突然听到一个声音——
“你是傻瓜笨蛋还是白痴?惹梅春柔伤心,对你有什么好处?”
冯蜜皱眉朝那张毒嘴瞪去。“房助理、学长?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嘉新爸——”
学长急于告状的大嘴巴被一只大掌锁住。
冯蜜转身朝站在楼梯口的两人走去时,突然有一股强烈的冲动,很想扑进他们怀里寻求安慰。而她也真的这么做了。
“学长!”今天不会看到这惹祸精就头痛,扑过去。“你喜欢我吗?”
“女生我最爱小蜜了。”热情回拥,与她亲亲爱爱地脸贴着脸。
扑进永远欢迎她的怀抱疗伤不到三秒,冯蜜就被酷助理揪到角落谈话。
“这什么?”她看着房助理塞给她的履历表。“房浩。”好耳熟的名字。
房助理捣着很想透露什么事的学长,酷酷的脸有些不自在,说着:“兴灿五金的台南厂缺厂长,你说要一个有电机背景的人,他可以。”
冯蜜看着履历,有些诧异地问:“你专程为了送这份履历过来?房嘉新!你想闷死学长吗?!”上前把房助理正在荼毒学长的手拿开,脸突然一愣!“房浩?那不是房伯伯的名字吗?”
“小蜜,嘉新爸爸昨天昏倒住院了,怎么办?”学长紧张地拉着冯蜜。
冯蜜愣住,然后火大地叉起腰,瞪着一脸倔强的不孝子。“房嘉新!你为什么还在这里?!你应该在第一时间就赶回台南看房伯伯啊!”
“他说、他不想看到我。”
“什么时候了,你还计较这些!”冯蜜气炸了。“老人家思想保守,必然不能谅解,要他一下子就接受你和学长的关系怎么可能?!你应该多多体谅他的。他这么爱你这个独生子,嘉新、家心,你是房家的心肝宝贝,你还不明白吗!你要跟他呕气呕到什么时候?就算他会把你扫地出门,你也必须承受,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学长不值得你被房伯伯扫地出门吗?”
两人一起转头看着一脸担心的清秀男人。
“不值得。”房助理没好气,但脸上的紧张已经少了点。
冯蜜咯咯笑着。“回去看看他,让他把你赶出来,总比你在这里心神不宁好。难怪你最近心情欠佳。笨蛋,房伯伯生病了怎么不早说。”她推着他们往电梯走去,一路押他们到楼下。“快回去,真是不孝!”
“履历表,我先声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