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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凌芸心向夏雨荷挥挥手。
夏雨荷在临走前先进了化妆室,再出来时发现忘了拿手机于是又折回去;她原本想顺便吓一下凌芸心,没想到却吓到自己。
她看到吕峻宇坐在凌芸心的身旁,时而专注地听着她说话、时而露出迷人的笑容、时而摸摸凌芸心的头,两人的动作很亲密。
夏雨荷整个人呆掉了,她万万没想到凌芸心的男朋友竟然就是朝思暮想的吕峻宇,她心痛地看着他突然握住凌芸心的手,整个人慢慢向凌芸心靠近。
“你说什么?你说夏小姐的名字叫夏雨荷,是真的吗?那她人呢?她现在在哪里?”吕峻宇问着。
伤心欲绝的夏雨菏虽然听不到他们的谈话,但她认为他们正说着甜言蜜语。
原来他一直没空来找她,原因就是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夏雨荷掩面跑出咖啡屋,不管外面正下着雨,也不管外面有多么寒冷,因为她的心更冷、脸比地还湿。
吕峻宇从玻璃窗看见在街上奔跑的夏雨荷,惊讶地大叫:“是夏雨荷!”
凌芸心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是她没错,她怎么在雨中奔跑呢?她好像在哭耶!”
“芸心,你自己先回去,我过去看看。”他迅速拎起外套往外跑。
“我跟你去。”凌芸心跟着站起身。
“不,我去就行了,晚点我再跟你联络。”他话一说完,人就飞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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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荷回到家后生了一场大病,上吐下泻、神智不清又发高烧,把夏家的两老吓个半死。
经过一星期的医治和调养,她的身体状况逐渐好转。
“雨荷,今天感觉如何?”夏母一天之内探视夏雨荷数十次,就是放心不下爱女。
“很好。”夏雨荷回答得有气无力。
医生说夏雨荷的病已经痊愈,但心理方面的病还没有起色。
“妈陪你起来走走好吗?”夏母不忍心看女儿整天郁郁寡欢地躺在床上。
“不要。”夏雨荷不仅消瘦许多,连话也变少了。
“告诉妈,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你怎么会淋着雨跑回来呢?”一想到那晚的情景,夏母到现在还心有犹悸。
“我累了。”母亲每次一问到她的痛处,她就躲回自己筑起的象牙塔里,不愿回答。
夏母望着宝贝女儿,心疼地说:“好吧!我不吵你,你休息吧!”夏母起身为女儿拉好被子。
“妈。”夏雨荷突然开口。
“什么事?”
“明天我想先回日本,好不好?”
夏母愣了一下,没有太惊讶。“为什么?不是还有半个月的假吗?”
“我想先回去准备下学期的功课,可以吗?”
“当然可以,只是你的身体负荷得了吗?”夏母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促使女儿想逃离这里,但她可以感受得到女儿的伤痛。
“我没问题。”夏雨荷虚弱地给母亲一抹微笑。
“我知道。”她强忍住的泪水在母亲出去后溃堤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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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吕峻宇从咖啡屋追出去,并未追上刻意躲避他的夏雨荷。
他呆立在雨中,心中浮现不祥的预感。
天色逐渐转暗、人潮相继退去,商店也一一拉下铁门,他才失落地回到车上。
他回到家后没有和凌芸心联络,隔天也没有去上班;一整夜,他只是守着手机,希望能从来电的朋友中间出她的住处和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手机还是没有响起任何声音。
难道夏雨荷就这样从他眼前消失了吗?不!不可能,她不可以从他的生命中消失,她是他的人生、他的未来、他的全部,他不能失去她,真的不能失去她。
吕峻宇很懊恼,如果当初他能多了解夏雨荷的背景一些,现在就不需要在此束手无策。
哔——哔——哔——
“喂。”他接起电话。
(峻宇,我是芸心,你还好吧?)
“我没事。”
(你在哪里?怎么没有来上班呢?)她担心地问。
“我在家里,今天不去公司了,有事你帮我处理一下。”他无精打采地回应。
(后来雨荷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他连夏雨荷在哪里都不知道又怎会知道她好不好?
(你为何没有打电话给我?)她还是忍不住想问他。
“对不起。”他没有多作解释,只是向她道歉。
(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
(你认识雨荷,对不对?)
他迟疑了半响,才坦然回答:“是的。”
(那你们是、是什么关系?)她吸口气,鼓起勇气问。
因为那晚上演的情节,任何人都猜想得到他应该认识夏雨荷,她不是傻瓜,当然也不例外。
“对不起,对不起。”他的回答是一句又一句的抱歉。
(为何要跟我说对不起?)她不喜欢他的回答。
“我现在没有心情向你解释,别急着问我,以后我会告诉你的。”他心烦地拿起酒瓶,再喝下一大口酒。
(你在喝酒吗?)她听到他打酒嗝。
“嗯。”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喝酒,你知不知道公司里还有一大堆事情等你来处理?)她生气地责备着他。
“我知道,对不起。”他讲完就把电话丢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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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山田家豪宅。
“喂,你在想什么?”山田裕则轻拍一下夏雨荷的肩膀。
夏雨荷回过头,整理一下思绪。
“门没关,我看你在发呆,所以没敲门就直接进来了。”
“有事吗?”她问。
“我妈说你最近心情不太好,要我上来关心你一下。”他笑着说。
“我没事,谢谢你。”她回以一笑,试图将自己的悲伤隐藏起来。
“其实我也看得出来,你这次从台湾回来之后,心情一直不太好,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吗?也许我可以帮忙你。”他好意地说。
夏雨荷望着他,发现他改变了很多,除了变得比较成热之外,态度也比较亲切,就像一位邻家的大哥,让她感到很窝心而且没有压力。
“我真的没事,你们太敏感了,我不是好好的吗?”她扮了一个鬼脸,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是吗?”她极力在掩饰的样子,山田裕则全看在眼里。
“当然是真的,我干嘛要骗你。”
“好吧!既然你说没事,我就放心了。”他走出房间,突然又折回,“喔!对了。”
“又怎么了?”
“下个月我生日那天,我妈准备为我举办生日舞会,你愿意参加吗?”
“真的呀!没问题,我会参加的。”她大方地答应。
“你要邀请你的男朋友来吗?”
山田裕则的话让她一阵僵硬,但很快的,她马上恢复神情。“没有,就我一个人参加。”
他看多了情人之间分分合合,夏雨菏的模样他一看就十分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我正巧也缺女伴,你愿意当我的女伴吗?”或许这是上天给他的机会吧!
“那玛莉怎么办?”
“我说过,我和玛莉已经结束了,她不是我的女朋友,从来都不是。”
“可是……”她有所顾忌地犹豫着。
“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不会勉强你的。”他体贴地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阿姨又会误会我和你……”
“原来你是在担心我妈又会把我们送作堆吗?”他了解地说。
夏雨荷尴尬地点头。
“你放心好了,你的事情夏阿姨已经全部告诉我们了,我们明白,没有人会再自作聪明了。”
山田裕则善解人意的安慰话语温暖了夏雨荷的心,让她感受到被关怀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也让她感谢山田家一家人对她的爱护与体谅。
“好,我答应作你的女伴。”她抛开顾忌,答应他。
“谢谢你。”他拉起她的手,轻吻了一下,表示谢意。
“不,该道谢的人应该是我。如果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该去哪里找男伴呢!”
她自我调侃地说。
看着她,他发觉她不仅长得漂亮,也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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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学期又开始了。
夏雨荷一走进教室,就看到一群同学挤在一起。
“雨荷,你来啦!要不要过来一起看这期的风云人物杂志?”绿子抬起头对地说。
“不了,谢谢。”她对新闻八卦从不感兴趣。
“这期的封面人物是台湾吕氏企业的董事长呢!”绿子鸡婆地将杂志送到她眼前让她看。
一看到吕峻宇的照片,夏雨荷的心湖马上泛起一阵涟漪,也才知道原来他就是吕氏企业的董事长。
“这上面说吕氏企业董事长是台湾新窜起的中小企业家,因为拿到日本山田集团的订单而声名大噪。”
“杂志里还说,吕峻宇的女朋友就是帮吕氏企业接到山田集团订单的幕后功臣呢!你们看,她长得好漂亮喔!站在吕峻宇的身旁跟他好登对,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佳人。”同学们指着两人的合照直称赞。
望着两人勾肩搭背的亲密照片,夏雨荷心痛得说不出话来。
“对了,雨荷,你是从台湾来的,你有见过他们吗?”同学们把注意力转移到夏雨荷身上。
“雨荷,你住在台北,吕氏企业也在台北,那你一定有很多机会可以碰见他们,对不对?”一群同学七嘴八舌地追问着。
“还有呀!台湾的女孩是不是都长得很漂亮啊?”大家看看照片中的凌芸心,又看看眼前的夏雨荷,心生羡慕地问。
夏雨荷心痛地站起身,“对不起,我出去一下。”
“雨荷,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绿子发觉不太对劲。
“我没事。”她排开人群,走了出去。
“嘿,雨荷,要上课了,你要去哪里?”绿子对着她的背影直叫着。
夏雨荷没有回应,也没有停下脚步;她红着眼眶走出校门,今天是她求学以来第一次跷课,原因是她失恋了,她莫名其妙地爱上吕峻宇,又莫名其妙地被吕峻宇甩掉。
在街头游荡时,她不断地告诉自己没有关系,没有他,太阳依旧会东升;没有他,地球依旧会运转;没有他,生命依旧会延续。所以,她只是重新过着只有一人的生活面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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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裕则一开完会走回办公室,秘书就立即告诉他山田惠子有打电话过来一事。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忙吧!”
山田裕则随即拨通电话回去,因为他母亲很少打电话到公司来,除非有很重要的事情。“妈,你找我有什么事?”
(褡则,你下午可以空出一些时间吗?)山田惠子问。
山田裕则看了一下行事历,“我下午还有业务报告会议要开。”
(那晚上呢?)山田惠子又问。
“晚上有饭局。”他说。
(那明天呢?)她不死心地追问。
“明天要跟旭和公司谈合作方案,可能会忙到很晚。”
{听你这么说,你好像都很忙。)山田惠子有点在抱怨。
“妈,现在是旺季,我忙是理所当然的;更何况,我不是一向都如此忙吗?”
他觉得好笑地说,他当她儿子又不是一两天而已,她怎么会不晓得呢?
(我知道啦!可是你可不可以把其中比较不重要的事交给下属去做?)
“妈,这些事都是我应该做的呀!”他觉得他母亲今天有点反常。(我没事,我只是担心你这么忙怎么交得到女朋友。)山田惠子忧心地说。
“谁说我交不到女朋友?妈,你太小看你儿子了。”他笑着说。虽然他不是潘安再世,但也算得上是人中之龙,想要个女人,对他来说可是件易如反掌、轻而易举的事。
(我指的不是那些莺莺燕燕、不三不四的女人。)儿子在外头的风流韵事她不是不知道,而是懒得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