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发生劫案的地点正是在金顶山北部山区。
开门第一仗,到底能不能打得响?
谁都没底!
在临水的走访过程中,乔向文和战友们换上便服,与附近乡镇里的三教九流混在了一起,马不停蹄地打探消息。
一天晚上,在旅社里,几个人分别汇总情况,乔向文无意间听到了刘胜说的一句话:
“乡亲们都说是国民党派人化装干的,打鬼子不行,打自己人内行,就只有镇公所门口的修鞋匠,坚持说是土匪干的,还说他好像看见过镇上有人穿过被劫的军用鞋子。”
向文一听,这个情况非常重要!
修鞋的人,对别人的鞋子特别敏感,这是天经地义的。
第二天,穿着一双脱胶的鞋子,几经婉转,找到了修鞋的摊子:
“帮修一下吧,老乡。”
聊天中,向文很快得知了那天的情况。
原来这名章鞋匠,是本地人,在这里修了二十多年鞋,对本地人穿的各种鞋子如数家珍,闭着眼睛都能摸出是什么牌子、用的啥质料。
“那天我看到的那双鞋,我印象最深,绝对不是本地的!”他说的非常肯定。
“凭啥子这样说呢?”
向文递过一支烟,为章鞋匠点着了火。
章鞋匠深深吸了以后,呼出,憨憨地说:
“俺靠修鞋吃饭,看人一般不看脸,只看鞋子,这看鞋子,也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出身,手头经济。那天我没事,对着进镇公所办事的人端详,自然也是看鞋子。”说着贪贪地吸了一口,继续说下去:
“那个人穿的鞋子不太合脚,俺一眼看出来了,走路有点提着,再仔细看看,俺好像看得出那鞋子不是本地产的,倒有些像是军队里穿的。”
“为啥子呢?”向文追着问。
“乡里人穿的鞋子,一般要厚实一点,耐磨一点,重一点也不打紧,主要是要耐磨,穿得长久,俺见过军队里人穿的鞋子,一般都很轻,那打起仗来,跑得快才能保住小命,穿大皮鞋的肯定是不上战场的长官。”
哦,原来如此。
向文不由暗自佩服鞋匠的观察力。
这真是应了一句老话,三百六十行,行行出高手。
“那人穿着鞋子不合脚,我想肯定不是自己的,哪有人自己花钱买的鞋子不合脚呢,后来听说八路军的军鞋被抢了,俺还在琢磨,那后生穿的是不是那批鞋子呢?”
章鞋匠帮向文的鞋子补了胶水,向文试了试,很是妥帖。
向文谢了,给了钱。
又装作不经意地随口问了几句,得知那天那个矮小的男子进去时间不长,然后就匆匆地提了包东西出来,向西而去。
向文脑子马上快速地转拨了起来。
一般百姓与这镇公所没啥关系,不会跑到这里来,尤其是从这里提了一包东西出去,那说明他与这里的谁熟悉,或者是帮主人拉东西。
向西,向西,向文一边暗暗想着,抬起脚就沿着路向西走去。
一旁望风的白兵,慢慢地跟在后面。
两人并肩走了二里路,好不容易看见个老乡,赶着牛,向文假装上前问路:
“大爷,这向西再往前走,通哪里啊?”
大爷没听清楚,向文又说了一遍,这回放牛大爷反复看了他几眼:
“娃子,你是外地的吧?你没看这里的人影特别少啊?”
是啊,走两里路,没看见一个庄子,这回好不容易才看到一个放牛老人。
“大爷,咋回事呢?乡亲们哪里去了?”
大爷摇摇头,叹了口气,欲言又止,牵着牛就走。
白兵急了,一下上前,
“老爷子,我们要赶路,你不指点也就罢,那我们自己去找别人问路。”
放牛老汉冷不防说出一句让他们意外的话。
“年轻人火气小一点,要找死,就往西去吧,不想死的,绕路走。”
说好,低着头,牵着牛自顾自蹒跚着走了。
两人看着前面,黄昏中隐隐有一座山头,一抹残阳撒过,大地变得分外的清冷。
“科长,怎么办?”白兵有点急。
向文琢磨着老汉的话。
不想死,绕路走,这前面难不成有啥鬼神挡道呢吗?
突然,他拍了一下脑袋。
“答案找到了!”
啊。白兵张开嘴,有些吃惊地看着科长。
“白兵你看,老汉的意思就是前面有土匪,咱们昨天不是听说这里有几股土匪吗,这前面山里必然有一支,那个矮个子去镇公所的,穿着军鞋,向西走,按照老汉说法,一般人都绕路,这个人却一直往西走,为啥子呢,动动脑子,明白了吧?”
向文带点启发地,看着白兵。游击大队的这位老战友,身手了得,但对于侦察破案还是不甚明了。
白兵经这么一点拨,对着远山想了一会,突然悟出了答案,脸上一阵狂喜,现出佩服的神色:
“科长,你太厉害了,这一出马,案件就破了,咱们回去让支队发兵剿匪吧。”
“这群土匪劫走我们的物资,应该是不假,但是证据在哪里,这背后还有哪些文章,土匪后面有没有官匪勾结,不然这土匪去镇公所干啥子,还带了东西走,再说,土匪的情报怎么会那么准,我们那里有没有内线,不查清楚不能算破案。”
感谢众好友支持,江湖连日来星夜兼程,快马加鞭,也希望继续得到您的关注、收藏和推荐,多谢了!!!()
第十七章神秘的袈裟
第十七章神秘的袈裟
向文连问几个为什么,问得白兵一愣一愣,别看人家只比自己大一岁,脑子就是厉害。
木有办法,大家的特长不一样!
就在问这些问题的时候,向文在心里也在寻找着答案。
一群土匪,敢于对八路军下手,这实在不合常理。
看样子,要找到最终答案,还得下点功夫。
很快,一个绝妙的主意出来了。
前面的人我查不出,我捅你的大光腚去!
当天夜里,几名蒙面汉子翻过围墙,绑掉护院后,把镇长堵在了床上,枪一指着脑袋,要死要活,你自己看着吧。
钱是要的,好处是要的,小命必须是要保住的。
镇长拎得清,一看这架势,马上说出了实情。
原来,这是典型的一次官匪勾结,国民党县党部得到上峰暗示,控制八路发展,便花了银子,暗中把消息透露给了土匪,同时要镇公所配合,睁一眼闭一眼,劫走军用物资。
目的。就是要以此来杀杀八路的威风,制造点摩擦,不让你太顺了。
土匪得了好处,便六亲不认,大着胆子下了黑手。
“你们哪里得来的情报?”枪口顶着镇长的脑门。
他那肥胖的老婆吓得缩在被窝里,大气不敢出。
“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只求饶我一命,其他的兄弟我确实不知啊。”不知道是冷,还是怕,镇长簌簌发抖。
“你破坏抗日,胆大妄为,国共合作是你们蒋委员长的方针,今儿我们不但要杀了你,还要把你的嘴脸公布出去,不老实交代,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胖老婆一个激灵,吓得尿了床,拼命嚎哭。
镇长满脸冷汗,连连求饶:
“兄弟我知道你们那里有内线,具体是谁的确不知啊,只知道是个干部,代号“黑蛇”。”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领头的递过一张纸和笔:
“你把刚才说的写下来,今晚暂且饶你不死,条件是明天你把镇公所的公粮,全部给八路军拉过去,还要你亲自护送,送到我们指定的地点。还有,我们今天来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讲,今后有了情报要及时向我们汇报,否则取你狗头易如反掌。”
镇长此刻只想保住命,哪敢说半个不字。
他哆哆嗦嗦地,写了半页纸,把官匪勾结的事情写了个大概,再按下了手印。
玩这样的不良之人,一枪一个准。
第二天,果然镇长带着人,帽檐压得低低的,把几车公粮拉到了指定地点。
一切都在绝密中进行着。
有些事情,一说出去,就不好玩了,不要说要相信自己人,很多时候,害死你的,正是自己人。
童鞋们不知道有木有这个体会,学校,单位,都这样。
乔向文这一会,只让支队领导知道自己获得的情报,其余的人全封掉。
在反复研究后,支队领导同意了锄奸科提出的钓鱼剿匪计划。
那天早晨,支队开了个专门会议。
乔向文在会议上“汇报”了案件进展,明确指出这是一次日本特务和伪军便衣队的破坏活动,要求大家保持高度警惕,集中精力:
“通过侦查,这次活动不是国民党军队,也不是几股土匪所为,大家不要凭着怀疑,就把友军当敌军,影响抗战大局。”
嘿嘿,说得有声有色,会场一下子闹开了,大家纷纷议论着小鬼子的劣迹:
“这鬼子只敢抢物资,孬种。”
“差点以为是土匪,要不是乔科长他们,还不拉队伍过去把他们给灭了。”
“不是国民党就好,不然这蒋委员长不是打自己耳光吗,团结对外,一致抗日!”
。。。。。。
“各位还有一事通报,最近纵队组织到一批电台,配发到我们这里,每个团今后都要进行培训,事关重要,明天的这次运输任务由纵队直接负责,我们只需在这里接应,这次依旧走临水这条线,我们锄奸科会和侦察科加强对附近日本鬼子和便衣队的监控,请大家注意保密。”
散会。
众人反应不一。
而乔向文和战友们已经把一张无形的网撒了下去。
究竟谁是那条“黑蛇”呢?
风呼呼地刮,冬夜的鲁南沉浸在一片寒冷中。
一个人影悄悄地走出村子,在路口的一棵老树下停下。
警觉地四周打量了一下,确认无人后,在树下飞快地刨出个洞,把随身带的什么东西放了进去,然后迅速拉过地上的树枝枯藤盖住。
转身轻手轻脚地回到了驻地。
半个多时辰后,远处骑来一辆自行车,车上的人到了老树下,借着月光,飞快地找到了东西,飞快地离开。
村口的一堵围墙后,一双眼睛从头到尾看着这一切,黑暗中露出一丝笑意。
狐狸再狡猾,碰上有经验的猎手,也得玩完。
次日的行动大获成功。
远远看到纵队运输队时,三十多名土匪就从山坳冲了出来,那个兴奋得。
几乎就在同时,从他们后面包抄上了一百多人的八路军,在一片缴枪不杀中,个别企图顽抗的土匪被打成了烂柿子。
运输线上的匪患就此彻底解除。
与此同时,长期潜伏在支队内部的钉子也被成功拔出。
当乔向文带领锄奸科战士,逮捕三连副连长窦一喜时候,这鸟人还没反应过来,乖乖就擒。
经过审查,窦一喜交代了自己贪图富贵,变节投敌后,受命潜伏,为国民党军队提供情报的事实。
次日,锄奸队在经上级同意后,召开了公审了大会。
会场正面,一张长桌,坐着支队杨司令员和乔向文,旁边还特邀了几名乡亲坐着。
会场两遍,六挺机枪威严地昂着脸
会场上,上千名战士和乡亲凝神倾听。
在乔向文宣读了罪状罪证后,杨司令员一声令下。
随着一声枪声,可耻的内奸被结束了罪恶的生命。
事后,国民党方面大打口水仗,互相推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