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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重新再从屋里出来的时候,赵暮染发现已是过了晌午。
宋钊让人传饭,边用边听邱志的汇报。
“那女子供了,却还是说不明白是何人指使,只能确认是都城的人无误。她是近几日才被知县买回去的,知县吓个半死,属下查过,这处就只得她一个。而她所知的,是这一路都有像她这样的,被安排到有渡口的各处县府。”
“那人倒是用尽心思,明的不成,换暗的。因为估算不出我会在哪站补给,所以才一路安排下去,也难怪知县来得那么快,他们怕都是先提前收到风声我们可能会停靠。”
宋钊冷笑一声。这人利用这些官员想攀附的心理,倒是利用得挺准。
“问不出来就算了。”他无所谓地示意邱志可以退下了,反正这人迟早得浮出水面。
邱志转身,准备下去将人处理了,身后突然响起‘吧嗒’一声,是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
他疑惑着侧头去看,见到一根银箸从案桌滚落到地上,他视线便往上移了移,发现那是赵暮染掉的。
他仍是不解,重新抬了步子出门。
就坐在她身边的宋钊却是抵拳低笑,凤眸斜斜望着她拼命握拳,却是止不住轻颤的手。
——他的小妻子认为他体虚要大补,那他就慢慢让她知道,他不虚。想着,他一双凤眼内又荡起了波涛。
赵暮染听到他的笑,别扭又微恼,就嗔着瞪了他一眼。
两人四目相对,她很快又慌乱地移开视线。
与他目光相接那一瞬,她好像看到了他凤眸内有着凶光,像猎人盯住猎物一样的凶光!
她感觉今天的宋钊怎么都不对!
赵暮染想到不久前两人的亲密,心一阵阵狂跳,手又开始发抖了。
在混乱的神思中,她还敏感察觉到了宋钊对她起的那点不友善。
非常莫名奇妙的认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更新~~咳咳,某钊小心眼得要开始报复了~~~
感觉我又成了染染的后妈。
第38章
在临近都城的头一天; 众人发现赵暮染与宋钊疏远了。
郎君在船头; 她就会跑到船尾,就连用个饭都隔了八丈远,完全没有往日恨不得挂他身上的模样。
蔚明与戚远疑惑相视; 琢磨着小两口是不是闹别扭了。而身为当事人的宋钊,却是一如往常,甚至还比往常看起来更平近易人一些。
邱志也发现小两口间的古怪,他家恨不得将人绑身上的郎君,居然允许文颐郡主躲他躲得远远的; 这究竟是怎么了?!
可他在探究中看到郎君唇角那若有若无的笑意; 莫名背后生寒地想; 还是离两人都远点为妙。
然而,赵暮染再躲; 到了晚间也只能苦哈哈回房。
她进了内室,就见着刚沐浴过的宋钊倚在床头看书。松了发髻,只着中衣; 系带松松垮垮,隐约能看到他结实的胸膛。郎君俊美的面容在烛火下如玉生辉; 薄唇轻抿; 正是看书看得入神。
她就放轻步子; 准备去净房。
“染染?”青年突然喊了她一声。
赵暮染脚步顿住; 嘴角扯了个笑看向他,但视线躲闪着,就是不敢与之对视。
“热水都备好了。”宋钊见她作贼一样的表情; 轻轻又说一声。
赵暮染嗯一声,风一阵进了净房,还将门栅上了。
听到落栅的声音,看书的宋钊挑挑眉,唇角往上翘了翘,注意力就继续回到书本上。
净房内的赵暮染站在门口好大会,没有听到有人靠近的动静,这才松口气,转到屏风后脱衣裳。
在身子没入热水时,她重重呼出口气,手一下一下撩水。无意间,她注意到肩上昨天遗留的红痕,耳珠一下就发红,她强行不去回想的旖旎一幕幕就压不住地浮现在脑海中。
昨夜在她沐浴的时候,郎君突然间闯了进来,还不由分说剥得只剩一条亵裤挤进了浴桶。
她就那样被他抱着亲吻,整个人仿佛都和热水融化成一体了。
如若只是这样,她还能勉强冷静下来,压下那点羞赧,可他将她亲得迷迷糊糊的就抱出净房直接压在了榻上。像前几天突然在敞厅一样压着她,根本不容她反抗亲着她,亲她的身体,最后居然还…还……
赵暮染忆起被他指尖轻抚腿心,还被闯了一点点进去。她就突然嗷一声,捂住滚烫的脸,然后整个人都沉进了热水中。
昨天那一瞬,她都以为是才停的癸水又涌了出来,可是那种潮涌的感觉并不是月事,只让她脑袋一片空白身体紧紧攀附着他。
赵暮染闭着气沉在水里,那种让她舒服又极羞耻的感觉似乎遗留在体内作乱,耳边好像还有她自己的低吟声。她不由得连耳朵都捂住,闭着眼,直到憋不过气来才哗啦窜出水面。
可是才一睁开眼,险些又没被吓得叫出声。
宋钊不知何时竟是闯了进来,就站在浴桶前,凤眸微挑,唇边啜着笑意。微暗的光线下,将他姿容更是显得昳丽俊逸。
他看着少女染满红霞的脸,没错过她的惊慌。
他眼中笑意更甚,径直走了上前,到她身后弯腰将她湿发拢到手中:“听到你突然喊叫一声,担心所以进来了。我帮你洗发吧。”
郎君说着,已挽了袖子,竟是认认真真为她洗起发来。
赵暮染手不自主就掩在了胸口,将肩膀往下都沉到水里,心中说不出的别扭。
她脸皮再厚,也还是个姑娘家。昨天那种羞耻的感觉,还有回过神来看到那湿了小片的被褥,她想起来就想找个地缝钻。
这两天的宋钊总是对她温柔似水,但她品出来了,他那只浮在表面的假像。一靠近,他身上那种侵略的气息就让人不能忽视,亲近她也不像以往那种,总是要撩拨得她又羞又恼。
昨晚是最过份的一回。
闹得她今天一天都不想看到他的脸!
赵暮染想着,脾气又开始扭起来了,宋钊探头去看她一眼,就看到她微微鼓起的腮帮子。
他难得没忍住情绪‘噗嗤’笑出声。
下刻,却见还在别扭加难为情的某人又沉到水里了。
“染染……”他忙伸手将她捞起来,感觉到了她在自己碰触时的轻颤,“你是在害羞吗?”
“不是!”赵暮染想也没想,吼了一句。
郎君的笑声又响起,好半会才抖着声音说:“是我不好,以后不那样了。”其实他这种带着惩罚意味的亲昵,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他昨天险些就没忍住,想在这船上要了她。
听着他并不显诚意的话,赵暮染哼了哼,宋钊只能在她耳边又道:“染染,夫妻间都是那样的,你不要感到害羞。你明明也喜欢对不对。”
她绞着他手那刻,他再是没有经验,也知道她是喜欢的。
“宋钊!”赵暮染听他还敢提,首次连名带姓喊他。
“嗳……”宋钊却一点也不怕,还欢喜地应声。
她在这一瞬被他的厚脸皮打败了。
赵暮染心情郁闷极了。她知道夫妻间是亲密,但那册子上也没他那样动手的!他…他……她越想越气,突然就凶巴巴转头,瞪着他又吼道:“是喜欢又怎么样,难道你就打算只用手了!”
突然被吼的宋钊:“……”
见对方一愣,她虽还别扭着,气焰却是瞬间高涨,继续凶神恶煞地说:“你再乱来,怀不上宝宝,我饶不了你!”
宋钊:“……”他这是被间接骂不行?!
郎君被噎得哑口无言,赵暮染神清气爽。她早想说了,这几日他老痴缠着她的手,虽然他因补汤关系好像情况有所好转,可医工明明说了一个月三两回。
她现在算算,哪里止了,这对他身体不好。而且他还变本加厉,对她这样那样,她都后悔没有带医工在身边,起码能让医工劝他。
将人凶一通,赵暮染反倒冷静下来了,仿佛连羞耻的感觉都随着一通骂不见了。她见郎君还愣在那,也不管他,伸手去够了一边的布巾,将自己裹好出了浴桶到屏风后更衣。
她穿戴整齐的时候,宋钊终于跟过来,随手拿着一方干布巾,牵着她手出了净房。
她趴在榻上,他就坐在她身边帮她绞头发。
赵暮染时不时拿余光瞥他,被凶后一直沉默的郎君似在想什么,脸上那像是认识到错误在反思表情。
她心中就松口气。
“染染。”良久未言的宋钊轻声喊她。
她抬头,入目是他乌墨般的剑眉,盛着柔和光芒的凤眸,还有如脂般艳的薄唇……唇角微翘。
她莫然心头发颤。
宋钊却是俯首,在她红唇上落下轻轻的一吻,声音温柔:“染染说得对,往后不用手乱来了。”
赵暮染就打了个寒颤。他的声音与动作都异常温柔,独独看着她的眼神……似乎就不那么温柔了。
他像是在表达歉意,可她总感觉哪里不对,总有种他会变本加厉的错觉!
赵暮染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可宋钊在亲她一下后,就继续为她绞干发,没再有别的举动。她这一紧张,就直到两人歇下,他手臂将她揽到怀里时,她都听到了自己吞咽唾沫的声音。
她就那么僵直身子窝在他怀里,良久,他也没有动作,就那么揽着她入眠了。
听着他规律的心跳声,还有他绵长均匀的呼吸声,赵暮染的警惕这才消去。她动了动,仰起头,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洒落在薄薄纱幔上,她依稀能看清郎君的面容。看见了他唇角那个清浅的笑意,即便入睡时仍保持着。
赵暮染心间一激灵,欲哭无泪地想,他肯定还是哪里不对!
***
众人于次日午后到达都城渡口。
岸边种着一长溜的石榴树,赵暮染下船来的时候,石榴花正艳,入目皆是那旖丽的红。
岸上早已有仪驾在等候,宋钊看了一眼,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皇帝宫中的二等太监,连欢。
连欢在瞧见做儿郎打扮的赵暮染时并未敢上前,直到那俊美的郎君款款往前,这才忙迎了上前。
连欢行大礼:“奴婢连欢,见过郡主殿下。”
赵暮染先不动声色看了身边郎君一眼,撩着眼皮道声免礼。
“殿下,奴婢受陛下之命在此恭迎,陛下从好些日子就开盼着殿下回都城了。”连欢笑着,一双眼眯成了小小的缝隙。
“让皇伯父挂心就是我的不是了,我这便进宫。”赵暮染微微一笑,说着客气话,神态却是不亢不卑。
连欢的视线落在她面容上片刻,弯腰请她上马车,哪知听到她道:“本殿骑马就好。”
她话落,安王府早早候在边上的家仆忙牵了马过来。
赵暮染翻身上马,还顺手将戚远递来的红缨枪往身后一背。
女郎英姿飒爽,却是叫连欢看得苦了脸。
文颐郡主拒绝了御赐的马车不说,还随身带着武器,这是要进宫的架势吗?
宋钊见她随性,唇角有一瞬的扬起,在连欢还怔懵中也翻身上马,陪着她进宫面圣。
两人回到都城,像以往那样在明处亲昵怕是不太能了,他心中满是可惜。
赵暮染不等仪驾已先行出发,连欢忙让卫尉寺仗卫跟上开道,他被人扶着上马,一路也追了上前。
早在舜帝派人到渡口迎候之时,赵暮染与宋钊一行要到都城的消息已传入百官耳中。众人皆是吃惊,这才反应过来称病永久未上朝的宋钊,其实是暗中去了庆州。
这不就是去将文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