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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千龄乐道:“这就对了,我这么好的媳妇,怎么能平白便宜了外面那些野男人呢?”
时怀今点头说:“是不能。”
两人正逗趣,外面太医急匆匆赶来了,头发都没梳,衣服也穿的凌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来的疯老头子。
“请殿下恕罪,老臣急着过来给驸马看病,便未整理好衣冠。”
俞千龄起身让开,摆手道:“没事没事,你这就对了,天大地大没驸马的事大,快过来看看驸马怎么样了。”
太医忙走过来,先查看了一番时怀今的表象,又拿出脉枕来给他诊脉,诊了好一会儿才道:“驸马这是心脉不畅,导致的血虚体弱。”
然后又说了一堆病理的东西,俞千龄也听不懂,但听着大概意思就是:时怀今近来心绪波动大,造成脾胃不调,血瘀不畅,致使体虚易病什么的。
总而言之还是她的错。
俞千龄蹙着眉头,埋怨他道:“你瞧你,闲着没事想那么多,心思这么重,现下病了吧?”
时怀今垂着眉眼,乖巧道:“是我错了。”
俞千龄再继续说他就显得太不厚道了:“行了行了,是我的错,都怪我。”说罢看向太医,“驸马这病什么时候能好啊?”
太医沉吟一声道:“这个……要看驸马自己了,公主若是得空,天气暖和的时候常陪驸马散散心,让驸马看些心情愉悦的东西,按时吃药,切莫着凉,应该很快就能好的。”
俞千龄思琢一会儿,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快去开药吧。”
太医躬身离去,俞千龄坐回床边,将时怀今的手放回了被窝里:“这以后真是惹不起你,惹了你,我就有丧夫的危险了。”
时怀今摇头道:“没那么严重,是太医夸大其词了,我以前比这难受的时候多了,这点小病并不算什么。”
他这么说,不是惹俞千龄更心疼吗?想想她驸马以前过的憋屈日子,她就更埋怨自己了。她是他的依仗,她怎么能让他难过呢?
俞千龄放柔了声音,问他道:“饿了吗?想吃点什么?”
时怀今劝她道:“你去上早朝吧,我真没事,有下人伺候呢。”
俞千龄一听瞪眼道:“去什么去,你这样我还有心情去啊?再者说要不是你每天催着,你当我喜欢去早朝啊?天天一大早就要听那些嫌臣叽叽喳喳,耳朵都要聋了!”说着她站起身,自顾自道,“你这病了,吃点清淡的吧,我去给你煮碗白粥。”
时怀今这回不劝了,听话道:“好,那我先睡会儿。”
俞千龄嗯了一声,又给他掖了掖被子:“睡吧,做熟了我再过来叫你。”
时怀今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俞千龄站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往厨房去了,她说要煮粥,还真是自己亲手煮。她虽说是从小被伺候长大的,可她喜欢出去浪,难免会有需要自己洗手作羹汤的时候,她厨艺也不怎么好,但煮个粥还是能上手的。
她怕白粥没味,吃起来味道不好,放了些廋肉皮蛋,加了勺盐,尝起来咸香可口,还挺是个意思。
俞千龄把粥端回屋里,时怀今还在睡,脸上的潮红使他看着又脆弱又绝色,俞千龄的心也越加柔软起来。她将粥晾到温热才把时怀今叫醒:“喝粥了,我喂你?”
时怀今迷迷糊糊坐起身子,衣服还未穿,细白的身子便露了出来。
俞千龄眼一晃,嘟嘴道:“病病殃殃的还勾引人!”
时怀今一听这醒了神,忙把上衣穿上了,伸手接她手里的粥:“我自己喝就好。”
俞千龄不会喂人,也怕适得其反,便将粥递给他了:“虽然已经不热了,但也慢慢喝,别呛到。”
时怀今闻言看她一眼,对她如此关心的语气还挺不习惯的。他低头喝了口粥,白米软糯,入口即化,带着一股淡淡的咸香,味道还挺不错。
俞千龄问他:“好喝吗?”这是她第一次让人尝她的手艺,表面上挺淡定的,其实心里有点紧张。
时怀今抬眸看她,瞧出了她眼中淡淡的局促,点了点头道:“好喝,软糯可口,大厨的手艺又精湛了。”
俞千龄的唇角不禁勾了起来,大言不惭道:“什么大厨啊,这是我做的,我俞千龄做事,样样都能做到完美!”
时怀今惊讶道:“你做的?”虽然方才有些猜到了,但亲耳听俞千龄说,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她哪是那种能够耐下心来煮粥的人?
俞千龄傲娇的颔首:“当然!我跟你说,你可是太荣幸了,我从小到大都没给人做过东西吃,你是第一个!连白容也没尝过我的手艺,我跟他在一块那会儿,都是他做给我吃的,我从不动手,你说你荣不荣幸?”
时怀今想了一会儿,才明白她口中的白容是容峥,喝她做的粥是挺开心的,可这个时候提容峥未免扫兴。
俞千龄似乎也意识到了,轻咳一声道:“快喝吧,多喝点,砂锅里还有呢。”
时怀今低头又了一口,突地问她道:“你喝了吗?”
俞千龄这才想起来自己一早起来还没吃东西呢。为了一个男人她如此废寝忘食,这放在以前,她根本想象不到。
“我一会儿再喝。”
时怀今一听这个便知道她忙的忘了吃了,心中一暖,方才稍稍的一点阴霾褪去,同她道:“再拿一个碗,我们一起吃。”
这一想起来,俞千龄也确实饿了,起身吩咐外面的宫女去拿碗,等碗拿来和时怀今一起吃。
两人相对而食,时怀今抬眸看她一眼,不经意间看到了她额上黑色的灰沫,脑中幻化出她方才守在炉子前替他煮粥的模样,心中也如粥一般暖融融起来。
他说:“我午膳也想喝。”
俞千龄一听,有点怵头。还煮啊?煮这一锅就够她受得了。不过她看看自家男人喜欢的模样,还是点了点头:“行,还喝,我再你给换个味道。”
时怀今不禁勾唇一笑:虽然代价大了些,但眼下也值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白莲今,一言不合就病娇~
妹子们咋不冒泡了!出来冒泡啊!新的一个月都来到了!
第69章
第七十章
俞千龄在府中陪了时怀今足有两日,连军务都是让属下送到府中处理的。这于闲不下来的俞千龄而言可谓是一次突破,她竟还有两日不出家门的时候。
“驸马如何?”
太医回道:“驸马的病已经有所好转,再细心调养几日便可痊愈了。”
俞千龄点点头,挥手令他退下,坐到床边摸了摸时怀今的额头:“确实不太热了。”
时怀今将她的手拉下去,通情达理道:“我早说我已经好很多了,明日起你便去忙你的事吧,总不能因为我耽误了正事。”
虽然在府中这两日挺难熬的,但还不是因为她气坏了自家男人,陪陪自家男人也是应当的。
俞千龄握上他的手,语气轻柔道:“你的事比什么都重要,看着你好转我才能放心。再者说这两日我也没耽误军事,不是都在家中处理了吗?我再陪你几日。”
时怀今摇摇头:“真的不用了,我知你军中事务繁重,你又素来勤勉,这些日子一定耽误了不少事,反倒是让我心中不安了,还不如你回军中去忙,晚上早些回来便是。”
其实俞千龄还真是待不住了,对着自家男人不能摸也不能碰的,煎熬。而且军中确实有些事情要她亲自处理,耽搁时候久了也不好,便道:“那行吧,陈让和陈谦照旧在你身边照顾,你若有事定要让他们去军中叫我,不必顾忌。”
时怀今再三保证会的,俞千龄转日才安心重了军中。
等把一些积压的琐事处理了,也到了下午,俞千龄正准备回府看望自己男人,窦将军领着一拨人进了她的军帐:“还好还好,大将军还未走呢。”
俞千龄放下手中的军务抬眸看去,却不想在那一群人中看到容峥,她眉峰不禁一挑,心里有点打鼓,问道:“什么事啊?”
窦将军禀道:“前些日子您说库中兵器陈旧,已不适应现今的军况,要属下去寻能人巧匠带到您面前来商议此事。”他说着介绍身边两人道,“这位是兵部葛大人,对十八般兵器都很精通。而这位是工部容大人,手艺精湛,是工部有名的能工巧匠,对兵器的制造手艺也尤其精湛,请这两位再好不过了。”
原来是这件事啊,只是俞千龄没想到老窦会把容峥请来。其实面上来说容峥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工部的人大都对水里房屋比较在行,对兵器欠缺了一些,但这却是容峥的优势,他对一些兵器的见解十分独到,有他在确实能造出来不少好兵器的。
只是……她本想亲自过问此事,但有容峥在她就不得不避嫌了。
俞千龄犹豫片刻,问容峥道:“听闻容大人公务繁忙,我这里的事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弄好的,怕是会耽误容大人的公事。”所以你还是走吧……
可容峥不知她心中所想,正儿八经道:“军中之事也是公事,尚书大人已令我全力以赴,留在军中辅佐大将军重造兵器一事。国防乃国家大事,容峥不敢有半分懈怠。”
旁边的兵部葛大人也道:“臣也自当全力以赴。”
行吧,现下她也不好赶人走了,表现的太过反倒是惹人猜忌,不得不点了点头。
她轻咳了一声,道:“如此便好,我让老窦给两位大人在军中安排暂时歇脚的军帐,有什么需要你们也同老窦说。我近日来军务有些繁多,这件事便交由老窦来主理吧,等你们协商好了,再拿到我这边来商议。”
她话说完,那老窦还挺不识趣的,道:“别啊大将军!您起初不是说您要主管此事吗?我这人您也知道,能挥刀能射箭,但造兵器这事一窍不通,交给我可不成啊……”
俞千龄听了都想指着他鼻子骂了:你说你会点什么?我看你就会吃了!饭桶!
那位葛大人是个会察言观色的,见俞千龄脸色不好,道:“大将军军务繁忙,我等自然能够理解,此事也无须耽误大将军太多工夫,等大将军在营中的时候,过目一下我们设计的图纸和样品就好,不必大将军与我们一同研讨。”
一时半刻俞千龄也想不起来交给谁,听了他的话觉得这个提议还可以,便道:“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我派几个人给你们,有什么事及时来我这里禀报,若军中住着不适应,就找老窦,让他给你们重新安排。”
葛大人道:“多谢殿下。”
容峥也道:“多谢殿下。”
俞千龄点点头,站起身走下来:“如此便劳烦两位大人了,我府中驸马还在病中,便先回去了。”说完看向窦将军,“老窦,绝不能怠慢两位大人。”
这窦将军对这种事情倒是热情,忙道:“来来来,两位大人请,早就给两位大人备好了。”说罢带着他们出去了。
容峥全程都显得很平常,和俞千龄之间也没什么特殊的表情,听了这话也是跟着离开了,并未多看俞千龄一眼。
俞千龄见他走了,稍稍放下心来,转身进了屏风后去换衣服。
*
驸马府中。
钟霖对驸马府是相当的关心,一听时怀今病了,早就想过来探望,但听说俞千龄一直都在,他就没来。毕竟外面的传言他也都听说了,虽然他和俞千龄清清白白,时怀今也不会误会他,可他还是要避嫌一些,尽量不再和俞千龄扯上关系,趁俞千龄不在的时候过来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