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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年哥; 自从我能挣钱,还清欠你的钱,银行里也有了积蓄,我其实也不如以前用功了。可能是日子舒适了; 有时就会发懒,有时,想想自己现在; 再比比以前; 也有些得意。”再咬一口杏肉; 粉甜的汁水吸进肚子里,陈萱认真的说,“我这才过了几年好日子,便志得意满不上进了。何况阿年哥你生来就过好日子的人呢?你生来就有这样的好日子,还能主动学习英文、日文和法文,这样一对比,阿年哥你比我厉害。”
陈萱很是感慨的说了一句,“我是因为以前过的太艰难,想改变自己的处境,才会用功的学习。阿年哥你不一样,你本来就过得很好,还能这么用功,多难得啊。”
虽然看陈萱这么两眼亮晶晶仰慕自己夸耀自己让魏年非常受用,但是,魏年实在忍不住嗤笑出声,魏年笑的肚子疼,摆摆手,央求陈萱,“我真是求你了,你是不是又有事让我办。”据魏年观察,陈萱但凡有事要他去做,绝对是有舌灿生花的本领的。奇异的是,陈萱并不是多么嘴巧的人,但她就是能找出你一大堆的优点,然后,对你进行自灵魂深处的赞美,说的绝对是真心实意、发自肺腑,绝对没有半句恭维的恭维。陈萱这种本事,她自己或者没有意识,魏年受用多次,仍是事事如陈萱所愿。可见,陈萱这本领之厉害。
所以,陈萱一旦赞美他,魏年立刻警觉。
陈萱有些不明白魏年的话,摇头,“没有啊,我就是说说近些天的想法。我没什么事要阿年哥你去办。要是有事,我肯定就直接跟你说了啊。”
“那你这么夸我做什么?”
“阿年哥你就这样不好,心眼儿忒多,总是把人的好意想歪。”陈萱瞪圆了一双杏眼,“我说这些话,并不是在夸你,是真心佩服你。我是觉着,阿年哥你真的很厉害。”
“唉哟,我真是求你了。虽然你夸我,我是很高兴,可我真没你说的那样伟大,我学洋文就是为了赚钱啊,跟你念书想改变自己的处境有什么差别,也没高尚到哪儿去。要你这样说,凡是家境优渥的又很肯念书的人,就都是伟人了?”
“这样的人当然很难得,如果处境艰难,人改变自身的意愿就很强烈。如果身处顺境,本身就过得很舒服,可能更多的人就不愿意去辛苦了。家境优渥又肯念书,当然是很不错的人了。”陈萱认真的说,“我说阿年哥你比我厉害,就厉害在这里。”
魏年道,“你觉着我处境好,那是相对你以前而言,你有没有想过,在那些随时可以出入六国饭店的人面前,在那些位高权重的人面前,我们的处境并没有什么不同。我会学洋文,一样是为了改变自己现有的处境。再说远一些,你说,容先生在我们看来已是手眼通天之人,我看他也是每日忙碌之人,他这样的忙碌,会不会,也是想改变自己的处境呢?如果这样比较,是容先生更高尚,还是我更高尚?”
不得不说,魏年辩才一流。
不得不说,当年容扬一眼看中魏年的才干,的确是容扬眼力过人。
魏年的问题,陈萱一怔之下,却是笑了,“要是闻夫人没有指点我之前,阿年哥你这话就把我问住了。现在是难不住我了,以前我觉着阿年哥你人又聪明,长得也好,跟你在一起,我总是不大自信的。就是见到容先生、闻夫人、文先生、楚教授他们这样宽厚的先生长辈,我靠着厚脸皮得以同他们说话,心中也是即仰慕又自卑的。现在我找到了一种,像报纸上说的好种,平等的感觉。”
“阿年哥,人生来是不一样的地位。报纸上说,人人平等。可是,在我看来,只有一种情况下人与人是平等的,就是在追求自己理想的时候。”陈萱道,“阿年哥你有你的理想,容先生肯定也有他的理想,我也是。闻夫人说的对,人是要有理想的,理想非但能引导我们走到最远的地方去,也能真正的带给我们人格上的平等。”
“阿年哥,如果我们现在的努力都是为了到达某个理想,那么,你、容先生,还有我,我们都该是平等的。就是比我家境再优渥一千倍的人在用功念书,我也不会觉着他哪里高尚,他读书是为了完成自己的理想,我也一样。”
于是,重新正视自己理想的陈萱,邀请魏年做了一件特别牙疼的事,陈萱给自己写了一幅方方正正的大字:一级教授。
然后,她邀请魏年写下自己的理想,魏年唇角抽了又抽,问陈萱,“写什么?”
“阿年哥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就是你的理想了?”
“挣大钱,发大财,算吗?”
“当然算,这世上,所有的事情,没有钱都办不成。阿年哥你这理想好。”陈萱不是那等嫌钱有铜臭味儿的性子,她太知道钱的重要。陈萱鼓励魏年,“阿年哥你就写,挣大钱,发大财。然后,咱们镶个镜框挂墙上,以后,一辈子都不能忘!”
“还要挂墙上?”魏年多要面子的人啊,劝陈萱,“叫人瞧见多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人有理想是好事,而且,也不值得取笑。”陈萱严肃的给魏年铺好纸,招呼魏年,“阿年哥你自己写,等以后咱们儿女成群,我就要指着墙上的大字同儿女们说,这个是你们娘的理想,那个是你们爹的理想。”
魏年心说,你那理想是做一等教授,先不说能不能实现,说出去也好听啊。我这个,挣钱发大财,这理想要是说出去,不得笑死人啊。魏年不想写,更不必提挂出去了,可陈萱星星眼满是期待的看着他,魏年一向心眼儿活,他换了种说法,写了四个字:以商强国。
陈萱更是把魏年夸了又夸,赞了又赞,魏年得意自己的机伶,与陈萱道,“待把字晾干,我拿出去镶个镜框,到时挂咱们屋的墙壁。”
陈萱点头,一指墙正中挂的俩人的婚纱照旁的两幅单人照旁边的墙壁,同魏年说,“到时,我的挂我照片儿边上,阿年哥你的挂你照片儿边上。咱们时时看过,不要忘,也不要松懈。”
“好。”魏年就喜欢陈萱身上这股勃勃生机,每天看到媳妇这样积极向上,魏年都要卯足力气,不然怕就要被媳妇落下了。
待魏年把俩人的理想镶镜框挂墙上后,所有进入到他们房间参观过夫妻二人理想的客人,其实表情都颇有些一言难尽。魏银很实在的说,“二哥二嫂,你们理想好大啊。”
魏年淡定地表示,“不大能叫理想么。我要说理想是明早吃西葫芦丝儿烙的糊塌子,那能叫理想么?理想!就得高,就得远!”
陈萱觉着阿年哥说的好极了,她对魏银道,“阿银,理想是以后要做的事,要完成的目标。你的理想是什么,明儿也写好,让阿年哥给你也镶个镜框子挂墙上!”
连带着秦殊,陈萱也询问了秦殊的理想,秦殊倒是很干脆,“功成名就,就是我的理想。”
“什么才算功成名就?”陈萱问,“功是什么功?名是什么名?阿殊你这理想不具体。”
魏银也说,“是啊,我就想做设计师,一看就知道想干什么,多具体啊。”
于是,秦殊的理想镜框虽然也挂起来了,但是,一时间她还没有想好,她心底那模糊的功成名就的标准是什么?
眼下,秦殊可以慢慢想,虽然这是一个战乱的年代,好在,这也是一个不羞于说理想的年代。
第142章 母女平安!
让魏年比较担心的是; 陈萱如今工作学习比以往更加用功了。魏年主要是担心陈萱的身体,陈萱笑出一口小白牙; 安慰魏年,“放心吧,我比阿年哥你还盼孩子,能让咱孩子不舒坦么。再说,西医的检查有按时间做; 中医也会每个月把脉,都说我身体很好。我觉着,每天精神头儿特别足,孩子在肚子里可能也受我的影响。”
“老话说,龙生龙凤生凤,阿年哥,我用心做事学习; 孩子在肚子可能就会学到一点; 以后出生肯定也是个特别知道用心做事的人。”陈萱精神满满,把店里做的一些改变写了一封长信给天津的孙燕小李掌柜和上海的齐三白小姐寄了去,连同一道的还有店里印的关于如何教化妆的彩页。
孙燕小李掌柜以及齐三白小姐都对这小册子做了些改动,孙燕小李掌柜把小册子上印的地址加上了天津铺面儿的地址; 白小姐直接是极大的改动,地址当然也加上自己店在上海的地址,还有连天津分店地址也有添加; 白小姐就小册子的内容也加入了自己的心得; 最后; 那句广告词改成了:心灵美,容貌美,才是真正美。
把改过的小册子寄回北京,陈萱正听容扬说起白小姐,容扬笑,“白小姐真是个人才,齐硕也是实干之人,这两人,招的好。”
陈萱笑,“也是机缘凑巧,再想不到的。”
陈萱趁着见面的机会正式请教了一回容扬关于“思卿”品牌的含义,容扬优雅的递给陈萱一杯牛奶,“没什么特别的意义,用你的说法就很好。”
“嗯,那我整理好我们的品牌精神后,容先生您能不能帮我看一看。要是没问题,我以后就按这个跟咱们的员工讲咱们品牌的历史,也要印出几份,发给天津和上海的分店,还有阿柠,也要给她一份。”
容扬欣然应允。
陈萱连带自己做的员工培训计划给容扬送了去,容扬看过的都得说陈萱的员工培训计划书做得一流,他甚至令人复印了一份,待以后可以留给经理一级人员做参考。
当然,这也并不是说陈萱的计划书就无懈可击,计划书并没有一定之规,起码在容扬看来,陈萱的计划书相当完整,大问题没有,至于小问题,陈萱以后慢慢的生意过程中,自己就能纠正。不过,容扬还是给了一些自己的意见。
容扬这次来京并未久待,只是略做停留便要搭乘军用机去了关外。
临行前,容扬再一次见了陈萱和魏年,容扬给了陈萱一份签好字的授权协议,容扬道,“这段时间我会有些忙,化妆品厂的事可能顾不过来。如果有急事,或者是开发新的生产线的事,只要你们协商着可以做,魏太太全权代表我的意见。”
魏年的目光瞬间看向容扬,但是,想从容扬的脸上看到七情六欲是一件不可能的事,这位先生只是文质彬彬的将一份授权书递给陈萱,目光中充满信任。
陈萱有些诚惶诚恐的接过容扬的授权书,容扬并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他做好的决定,确认过的事情,很少会改变。然后,容扬又说了一件工厂的事,“所有账上的钱,留下一些周转的换成美金,其他的,全部换成金条。这件事,悄悄的做,不要声张。”
魏年立刻警觉,局势看来不大好!
说过正事,容扬闲适的将双腿叠放,看向陈萱,换个话题,“魏太太几月的产期?”
陈萱有些意外,还是说,“七月。”
“孩子的名字取好了吗?”
“如果是男孩儿,要由我家老太爷取。如果是女孩儿,阿年哥说叫魏心,心肝宝贝的意思。”说到孩子,陈萱与魏年相视一笑,彼此间那种浓浓的甜密,令容扬都不禁眼神柔和,“有喜讯一定要通知我。”
送走容扬后,魏年陈萱立刻着手于店铺工厂现金流与账上资金的兑换问题。魏年甚至悄悄的同他爹商量着,把家里存在银行的大洋悉数换成金条。另外,魏年说服魏老太爷,带上家里一半的存款,魏年亲自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