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点小伤,不碍事。”梁毅道。
“莫校尉也受了伤,先回去好好养伤吧,乔凌宇必会再来,还要再好好商议应对之策才好。”迟凛道。
“迟兄弟,你既然回来了,就别再走了,跟我们一起回城吧。”梁毅道。
“这……”迟凛望向宁葭。
“将军,迟兄弟又立了一功,总能将功赎罪了吧?”梁毅道。
宁葭亦不好再言其他,只好道:“多谢迟公子仗义相助,就请同回吧。”
迟凛闻言,不禁喜上眉梢,跟着宁葭等回转启州城内。
*****************************************************************************
进得城来,宁葭向莫金山、梁毅道:“二位辛苦了,好生养伤吧。”
“将军、迟兄弟,有事尽管来唤。”莫金山道。
于是宁葭与迟凛回至墨仁将军府中。
宁葭先赶至孔怀虚处,看他们是否已走了。
不料进得屋来,竟是满屋子的人。
“孔先生,怎么还没走?”宁葭道。
作者有话要说: 《梵莲封》 第185章 弦月西楼
☆、挚意深魂佑执念
“走又有何用?”孔怀虚叹道。
“莫非乔凌宇还另有安排?无法逃出?”宁葭道。
孔怀虚摇了摇头,望了望一边榻上躺着的秦留悯。
宁葭见了秦留悯脸色,尚有些惊疑不定,走至榻前细细看来,向圆觉大师道:“留悯这是怎么了?生什么病了吗?”
“阿弥陀佛,小施主这是中毒之症。”圆觉道。
“中毒?”宁葭闻言大吃一惊道,“怎么会这样?是谁下的毒?为什么要害他?”
话音方落,只见袁丘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道:“连个鸟影都没有,到底是谁干的?”
而迟凛此时却望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惊道:“天玄道长?”
天玄道长只闭目打坐,并未回言。
“圆觉大师可有办法解得此毒吗?”宁葭向圆觉道。
“此毒发力迅速、且深入肺腑,贫僧医道有限,只能暂以药石保得他的性命,但恐怕、也不过是多撑得几日罢了。阿弥陀佛。”圆觉道。
宁葭望着圆觉,忽想起一事来,自袖中摸索出一个小小布包,打开来,取出一张小小纸片,递与圆觉道:“圆觉大师,我早年曾见过一个药方,不知可能用吗?”
圆觉接过来瞧了瞧,道:“此乃止血疗伤之方,并不能驱毒养命。”
“止血疗伤?”宁葭失望地道。
此方是宁葭在当日二皇子熙昌自兰沃村送回的遗物中所得,还以为是解兰沃村之困的良方,原来——并不是。
“此方倒是神奇,虽然每一味皆是易寻易得之药,凑成这一方却颇有奇效,不知是何人所开?”圆觉道。
“这个、我亦不知。”宁葭摇头道,“我还以为,这个方子是祛病解毒的妙方,能救留悯之急……”
“罢了,早就知道以我们这样一群人,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孔怀虚忽叹道,“都是孔某妄自尊大,以为自己能斗得过那个狂魔,这才有今日之祸。”
“孔先生,你这是说什么?”宁葭道。
“先生,这怎么能怪你呢?”柳重荫道,“何况,这件事还没有那么坏,也许会有转机也不一定。”
“或许,真是我太急躁了。”孔怀虚道,“才让留悯暴露了身份,被他们算计了去。”
说着,起身走至秦留悯身侧,接着道:“留悯的身体越来越差,发热越来越重、越来越久,我只怕他撑不到那个时候,又正遇上机缘巧合,得以起事,我以为这就是天意助我。”
“孔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宁葭等不解地道。
“乔凌宇何足道?只要天玄道长出手,他必会横尸马下。”孔怀虚并未回答众人的疑问,自顾自说了下去,“只要有了灵媒,再借天玄道长之力,那么,殷穆虞体内的青龙就可以被逼出,他没了青龙之力,还怎么为祸天下?”
“殷穆虞?你是说、他?”宁葭惊道。
“除了他,还有谁?”孔怀虚道。
“他的体内、有青龙之力?”宁葭更是惊道。
孔怀虚点了点头,道:“青龙若能得自由,相信朱厌亦必能降服。”
“朱厌?”宁葭奇道,“朱厌是什么?”
“白首猿面,长须赤足,朱厌一现,天下大兵。”孔怀虚道。
“阿弥陀佛。”圆觉诵了一声佛号道。
“这朱厌可真是邪性,那个妖魔便是凭了他的力量才轻而易举地取了明丹、御风、除夜等国。”袁丘道。
“那个人?是谁?”宁葭道。
“幽绝。”孔怀虚道。
“幽绝?”闻听此名,宁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立刻回头望向迟凛,但是又马上转了回来。
“幽绝凭借朱厌之力,所到之处无不血流成河。”孔怀虚道,“此二人不除,天下将永无安宁之日。”
“先生方才说,用灵媒可以逼出青龙之力?”宁葭道。
“是。天玄道长可借灵媒之体逼出青龙。”孔怀虚点头道,“只是留悯不知灵媒修习之法,深受灵媒之力所困,我只怕错失良机,才冒然行事,想利用三公主引殷穆虞前来,好让天玄道长作法。”
“利用、三公主?”宁葭惊道。
“他心心念念欲要亲手杀死先皇的女儿三公主,若知道三公主在此,必然会前来。”孔怀虚道。
“三公主?”众人皆奇道,“谁是三公主?”
“将军的匕首何在?”孔怀虚道。
宁葭便掏出了匕首递与他。
“是不是并不要紧,这把匕首、也够了。”孔怀虚接过匕首道。
“匕首?”众人又奇道。
“这么说来,这把匕首倒确是挺像三公主的缉拿令上画的那一把。”袁丘道。
“可是,他并没有来。”宁葭道。
“若是天玄道长杀了乔凌宇,他就会来了。”孔怀虚道。
“先生就这么有把握?”宁葭道。
孔怀虚望了望双目紧闭、面色紫黑的秦留悯,道:“有三公主和天玄道长,他必定会来的!”
他抬眼望了望宁葭,又望了望面色苍白、闭目调息的天玄道长,顿道:“若他此次不来,也许我们都要与浣月做陪葬了。”
“那么,天玄道长的伤和留悯中的毒,都是他所为吗?”宁葭道。
“除了他还能有谁?”孔怀虚道“当日我在山中偶遇重伤的道长,他便告知我灵媒之事,我只道天意必助善者……”
“所以先生才来青云村的吗?”桃叶在旁问道。
“我遇道长不过是数月前的事。”孔怀虚道。
“对哦,先生在青云村已经有好些年了。”六顺道。
“先祖乃青云村人氏,父亲曾告诉我,若要毁青龙,还需在青龙村寻找破解之法。”孔怀虚道。
“孔先生,您说的青龙,就是、青云村的龙族?”桃叶惊道。
“正是。”孔怀虚道。
“不是说龙族已经消失了吗?怎么会在那个人的身体里?”桃叶道。
“二十多年前,他机缘巧合得了封印青龙之法,将青龙封入了自己体内,驱青龙之力以为己用。”孔怀虚道。
“什么?”桃叶道,“那这么说、就是因为他封印了青龙,所以青云村才会有水旱之灾?”
孔怀虚点了点头,接着道:“后来我便将天玄道长带回启州,由柳小姐将他安置在府中密处,由圆觉大师替他疗伤,而我在青云村中找寻灵媒却并无所获。天玄道长道二十多年前有一个名叫华风娘的女子前去净月城刺杀当时的太子,我便出了青云村四处找寻此人。”
“就是我娘吗?”秦留思道。
“是啊。”孔怀虚道,“没想到你们却自己来到了青云村,而我却一直未能察觉此事。好在天意不枉,终于让我找到了!”
“灵媒之事,令尊未对你说起过吗?”宁葭道。
“此乃秘事,非灵媒之身鲜少知晓,青龙行法多在深夜,又极隐秘,便是与其朝夕相处之人亦不能知晓。”孔怀虚道。
“那天玄道长又是如何知晓的呢?”宁葭道。
“天玄道长曾见过一个卷轴,上有记载此事。”孔怀虚道。
“如今卷轴何在?”宁葭道。
“在殷穆虞处。”孔怀虚道。
“这可奇了,既在他处,那天玄道长怎么能见到?”袁丘道。
“他们曾是师徒。”孔怀虚道。
“师徒?”此言一出,众人莫不吃惊。
“殷穆虞三岁便拜天玄道长为师了。”孔怀虚道。
“那他为何定要杀了天玄道长才肯甘休?”宁葭奇道。
“三公主。”忽闻一声唤道,却是天玄道长的声音。
“天玄道长,你怎么样?”宁葭、孔怀虚等忙上前探看。
“三公主,我与孽徒之事,不提也罢。”天玄道长缓缓下得榻来道。
众人闻他此唤,皆望向宁葭。
“天玄道长,你、你错认了,我并不是。”宁葭道。
“贫道怎会错认?”天玄道长道,伸手拿过孔怀虚手中宁葭的银白匕首,向迟凛道:“迟将军,你没告诉她吗?”
迟凛却向天玄暗暗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不可说破此事。
“三公主,贫道恐怕活不过两日了,今日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三公主听上一听。”天玄道长道。
“天玄道长,我已说过,我并不是什么三公主。”宁葭道。
天玄道长望了她片时,缓缓道:“这把匕首,威力如何?”
“神力威赫。”宁葭道。
天玄道长点了点头,将匕首递与柳重荫,道:“柳小姐,你来挥挥试试。”
“我?”柳重荫道。
“请。”天玄道长道。
柳重荫接过匕首,便向门外走去。
“不必,就在此处吧。”天玄道长道。
“在此处?”柳重荫望了望满屋的人惊道。
其他诸人亦无不惊讶。
迟凛则蹙眉不语。
“挥吧。”天玄道长道。
柳重荫只好轻轻晃了晃匕首,屋内毫无任何异样。
“照你平日使剑的时候挥。”天玄道长道。
柳重荫依言再挥了一次,仍是毫无任何反应。
“你也来。”天玄道长将匕首接过递与六顺道。
六顺朝着窗户使劲挥动,匕首亦静寂无光。
“给我吧。”天玄道长道。
六顺便将匕首递还给他,他转而将它交还给了宁葭,道:“这把寒星匕首乃是我以昆仑山晶石之力锻造而成,又注入了道法之力,不过,它最难得之处在于其中还有另一样东西——那就是人的魂魄。”
“人的魂魄?”宁葭道。
“当初有一个人前来寻我讨要护身之物,定要请我将自己的一魂二魄注入其中,所以这把匕首才有了灵性,认得自己的主人。”天玄道长道。
“一魂二魄?”宁葭惊道。
“这魂魄心系之人,便是匕首护佑之人,就算这匕首为他人所得,人非其主,物亦不过死物罢了。”天玄道长道。
“你是说、给这把匕首注入魂魄的人、就是……”宁葭不可置信地望向迟凛。
迟凛亦正望着她。
“难道还有别人吗?”天玄道长道。
“所以、方才在城外,这匕首才没能伤了他?”宁葭道。
“魂魄之主自然亦是这匕首之主。”天玄道长道。
*****************************************************************************
当两匹两眼泛着绿光的、饥饿的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