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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原是耕地种菜的农家,自归了明丹,逼不得已才去放牧,何况放养的马羊皆归明丹原民所有,我们不过换些杂粮勉强糊口罢了。”老人叹道。
“不过,现今乔大将军已打跑了明丹恶贼,终于可有些盼头了。”老妇人在旁道。
“原来如此。”榆儿点头道,“那就请给我些杂粮喂它吧。”
“好。”老妇人应了声,取了些荞麦来。
榆儿捧在手内,那只黑鹰便飞下来啄食。
一边吃,一边不时地用头去蹭蹭榆儿的脸、脖子。
“看它这样子,真是跟那个家伙一模一样啊!”小弥在旁道。
☆、弃钟情两分歧路
“跟谁一模一样?”无情道。
“栗原啊!”小弥道。
“是啊,真是很像呢。”榆儿笑道,望向幽绝。
幽绝原是望着她,闻她此言,微皱眉头,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栗原是谁?”无情道。
“一个坏家伙,你不用管他。”小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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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几人便与两位老人一桌而食。
不过是些青稞面、杂粮馒头,两盘素菜并些腌制的咸菜罢了。
小弥吃了不少,榆儿与无情也吃了一些。
幽绝几乎没怎么吃。
“幽绝哥哥,这个挺好吃的,你尝尝吧。”小弥向幽绝道,往他碗里夹了一筷青菜。
幽绝望了望她,并没有吃。
自重遇以来,这是他第一次看她。
小弥望着他,有些失神。
“你喜欢吃,就多吃一点。”无情往小弥碗里夹了一筷青菜。
“哦。”小弥轻声应道。
“这个秋瓜也不错,挺新鲜的呢。”榆儿向小弥道,给她也夹了一筷。
“恩,好吃。”小弥吃了一口向榆儿笑道。
幽绝则望着榆儿。
她的气色已恢复了。
虽然多日奔波赶路,难免有些疲惫之色。
但笑容中的明媚一如从前。
还好……
幽绝心中道。
还好她还活着……
榆儿抬起眼来,正迎上他温柔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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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榆儿与小弥同宿一屋。
幽绝自然与无情一间。
无情自在床上躺了。
幽绝却另在地上铺了,睡在地上。
夜暗如许。
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了。
一个小小的身影飘然走了进来,在幽绝身旁蹲了下来。
没有月,亦无有星。
暗沉的夜色中,他绝美的容颜并看不真切。
她伸出手来,向他光洁的左脸缓缓伸去。
但她的手腕立刻感到一阵生疼。
幽绝切住她手腕,已坐了起来,一双眼凌厉如刀,直盯着她。
“幽、幽绝哥哥,是、是我……”小弥忍着疼痛,忙道。
幽绝略使了些力,将她掼了出去。
小弥向后急退,撞到了桌上。
幽绝已立身而起,冷声道:“做什么?”
“我、我只是想、想看看你……”小弥顿道。
若说从前幽绝并不明白这样的话,如今他总算听懂了。
他只皱了皱眉,道:“出去。”
“我……”小弥望着他,他的脸上只有冰冷与戒备。
“我走了很远的路,来找你,你知道吗?”小弥终于接着道,眼中已蓄了些泪珠。
幽绝未曾搭言。
“我知道,你喜欢榆儿姐姐,我、我不介意的!”小弥见他不语,忙又道。
说着便走上前来,欲去抓幽绝的胳膊。
幽绝却向后退了两步,冷声道:“出去!”
这声音中已带了几分愠怒。
“幽绝哥哥,你、真的没有一点、一点点、喜欢我吗?”小弥期盼地望着他问道。
“没有。”幽绝只道。
“一点点,也没有?”小弥仍不愿放弃微薄的希望,一双大眼直望着他,泪光盈盈。
幽绝却将眉头蹙得更紧了。
小弥望着他,终于不再问,转身跑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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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破晓,晨光如绮。
幽绝已牵了马在外等候。
榆儿、无情、小弥先后走了出来。
“上马吧。”幽绝向榆儿柔声道。
“好。”榆儿点头道。
“榆儿姐姐。”小弥却叫住了榆儿。
“什么事?”榆儿回身向她笑道。
“我、我要回青罗峰了。”小弥望了一眼幽绝,低头小声道。
“怎么了,突然要回去?”榆儿问道。
“没、没什么,就是好久没有回去了,我、挺想家的。”小弥道。
榆儿走到她近前,捋了捋她的头发,将她揽过,抱在怀中,轻声道:“想家了,就回去吧。”
“嗯。”小弥轻声应道。
榆儿松开她,向无情道:“她救过你的命,该到你报恩的时候了。”
“难道我没有报过吗?”无情笑道。
“何时报过?”榆儿道。
“我救了你,岂不就是报了。”无情道。
“你救的是我,是我欠你的,怎么能算报了她?”榆儿笑道。
“女人果然是不讲理。”无情摇头叹道。
“我这理可是最明白了,你好好地护送她回去,就算报了她的恩了。”榆儿道。
无情牵了小弥的马来,向她道:“走吧。”
小弥却向幽绝走了过去。
“幽绝哥哥,我要走了。”小弥轻声道。
“嗯。”幽绝只应道。
“你、没什么话、跟我说吗?”小弥望着他道。
“没有。”幽绝道。
小弥的眼中又滚落了两行泪珠。
“你、多保重。”小弥哽咽道。
“多谢。”幽绝道。
小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又道:“榆儿姐姐没了法力,你好好照顾她。”
“我自会得。”幽绝道。
“那、我走了。”小弥道。
说罢,走向自己的马,骑上了马背。
“榆儿姐姐,多保重。”小弥向榆儿道。
“你也是,好好保重,我很快就会回去的。”榆儿向她道。
无情亦已上了马。
“小弥就交给你了,一定要保护好她,平平安安地把她送回去。”榆儿转向他道。
“自会尽力。”无情道。
说着便向榆儿、幽绝拱手作别。
无情、小弥的两匹马,一前一后,向东回转。
马跑出一段,小弥再回头时,幽绝与榆儿的马已向相反的方向去得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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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宁葭这日,仍如往常般,在蒹葭宫刺绣女红。
这次绣的却是一只雪白狐狸睡卧海棠树下,浅粉的海棠花瓣铺满半身。
彩衣奉了茶,自出去当差。
芳容急急跑了进来,向宁葭匆匆行了礼,口中道:“珠小姐她出事了。”
“珠姐姐?她怎么了?”宁葭忙停了针望着她道。
“萧将军被告发聚兵谋反,皇上下旨,萧丞相家诛连九族……”芳容道。
萧谨已辞去丞相之位,告老还乡,但芳容仍称他丞相。
萧家只有一个将军,就是其长子萧恒念,封宁远将军。
“萧将军谋反?怎么会?”宁葭不可置信地道。
迟凛只怕她担忧,萧家谋反之事并未说与她知晓。
且萧恒念已息去复仇诛帝之心,一应后事皆当处理妥当才对。
所以,此事宁葭并不知晓。
陡然听闻此信,自然是吃惊。
她与萧家并无太多往来,不过与萧夜珠却自小一块儿玩耍、学书,情同姐妹。
萧夜珠性子直爽、胆大心细,对她常有庇护。
宁葭心中,只当她如嫡亲姐姐一般。
“皇上圣旨已下,萧将军已下了大狱,刑部尚书厉大人已经带了人出发去吉州了。”芳容哭道。
吉州正是萧谨家乡,如今他便在那里。
“怎么会……”宁葭亦哭了出来。
这样谋逆反乱之事,乃皇家大忌,朝廷必诛,萧夜珠已全无生理。
此时榆儿不知在何处,迟凛远征明丹,如何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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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阳宫内,宁阳正在试穿刚刚做好的大婚礼服。
“二公主,这嫁衣真是好看!”繁花在旁喜道。
“哪里是嫁衣好看,是二公主生得好才对!”玉锦在旁不失时机地添上一句。
宁阳在镜前左右转看,喜不自胜。
三日后便是大婚之日了,这是宁阳期盼已久的日子。
这欢喜在她脸上毫无遮掩地焕发着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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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宁阳穿上大红嫁衣、坐着凤辇,嫁进了蒙家。
半月后,萧谨府上并萧恒念府上百余口人,全部正法,魂归地府。
萧家之事,本无须这许多时日,只因皇家大婚,是以推迟了几日。
但一切并无任何改变。
萧家唯余一人,便是越狱出逃,杳无踪影的萧家三子萧恒期。
朝中尚暗自拥护萧谨,筹谋他复出的势力终于偃旗息鼓。
萧恒念原有三万驻城兵力本应再委任新将接管,但蒙翰振道边站不休,该当精简,奏请编入自己旗下。
消息传到边地,迟凛亦是悲楚难言。
如今萧恒念既死,再不知子渝流落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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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凌宇领兵已至足濂城外。
七万军士,外添了一万新兵。
足濂守兵二十四万。
明丹后援尚未赶至,但足濂坐拥重兵,并不出战。
浣月军几日叫阵,足濂守将全不理会。
乔凌宇派了朱重虎欲趁夜偷袭,未至城墙,羽箭纷落,只好退回。
如此僵持,对浣月军极为不利。
足濂粮草充足,又可随时补给。
而浣月军远行征战,本就人困马乏,饮食、水土不服,粮草堪忧。
乔凌宇正在苦思战策,一日忽见足濂城中红光如血,半个时辰后,便城门大开。
此事极是蹊跷,乔凌宇不敢擅入,只在远处观望。
城门中踏出一匹马来。
一个玄色长衫、青色面具之人,拥着一个浅蓝衫裙的女子,骑于马上,缓缓踏来。
☆、痛心神血洗足濂城
二人身后,并无一个明丹军士。
三尺上空一只黑鹰紧随二人前行。
“幽绝、榆儿!”迟凛认出来人,忙催马上前。
“迟先锋,好久不见。”榆儿向他笑道。
“榆儿,你们这是……”迟凛疑惑地道。
“明丹军已退,你们可入城了。”榆儿道。
“怎么回事?”迟凛不解地道。
“这个、一言难尽……”榆儿皱眉道。
当时情形,实是难以言说。
榆儿回想起来,仍是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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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弥与无情离去之时,幽绝亦想过让榆儿一起,回往青罗峰。
但无情此人,多有可疑之处,终是难以放心。
便仍带了榆儿往西而行。
那只黑鹰亦仍随于榆儿上空。
“小弥说得没错,这鹰确是挺像栗原呢。”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