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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走到了窗边,犹豫了一会儿,伸手。
咔哒一声,窗户被锁上了。
57。 穗穗(五十七) 穗穗欢喜
现任秦国公疑似谋杀兄嫂侄儿!
京城哗然; 秦国公府再一次卷进了话题中心。
更重要的是,连陛下也被惊动了,亲自下诏让大理寺卿查理案件; 限期五天。
这便又透露出一个消息,陛下回来了。
陛下发了命令,这案子查起来自然是事半功倍; 秦斐这位秦国公府世子怎么看都是占了便宜的。
被迫占了便宜的秦斐并不高兴,因为陛下回来了。
根据他这几日的调查,他越发不看好这位陛下。
性格暴戾; 一言不合就开杀,饶是天赋惊才绝艳; 用在杀人上怎么看都不舒服; 仇家林立; 据他对当初那个丧礼的参与官员调查,整个京城; 起码十之八九都与这位陛下有仇。
有仇也不是大问题,但是最重要的是有病。
万一命短只留下穗穗可不就是让人攻讦?
综上; 除了那好看些的皮囊简直是毫无可取之处。
当然,这是气话,秦斐本心还是不想让穗穗高嫁; 尤其是皇宫。
他深知世上事情身不由己的多了去了,若是穗穗嫁了陛下,往 后不知道身不由己的事情要经受多少。
他看着穗穗长大; 对妹妹唯独的心愿就是她岁岁平安岁岁喜乐岁岁无忧。
怎么看,李兆都不符合这个要求,性格还偏执,阴晴不定; 万一他没了还让穗穗陪葬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怎么想怎么不好,秦斐蹙眉思考折过长廊。
如今大理寺接了案子,按照律法秦斐是受官兵保护的,他便带着穗穗和外祖回别院住下了。
他一直想着李兆的事情走到长廊尽头,敲了敲穗穗的门,却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并未关上。
秦斐觉得奇怪,他推门进去,发现穗穗正在关窗户。
“怎么了?莫不是着凉了?”秦斐突然想起在客栈穗穗就关着窗户。
穗穗显然被吓了一跳,她背过身,摇了摇头,悄悄把掌心的小锁用衣袖挡好,她是准备锁窗户的。
秦斐仔细将穗穗打量了一遍,确定她是真没着凉才说起李兆回来的事情。
“陛下回来了。”
穗穗眨巴眨巴眼睛,她知道,今早就知道了。
看着穗穗好像不吃惊的样子,秦斐眸光一闪,“穗穗,陛下是不是来找过你了?”
穗穗有些发慌,她几乎没怎么撒过谎,不熟练的很,有些紧张的错过秦斐的眼睛。
秦斐便知道答案了。
像“陛下怎么来寻你作甚?”这种有些蠢的问题秦斐再没有问,他回顾了一遍上午的相处,穗穗唯一可能见过李兆的时候就是在自己屋里睡觉的时辰。
穗穗没告诉他本来就是一个问题,在联想起穗穗关窗的蛛丝马迹,秦斐几乎是霎那沉了脸。
只有一个解释,那位新皇做了些不太好让穗穗难以启口的事情。
秦斐那张温和笑脸难得变了色,怒气沉沉。
好是荒唐!好一个暴君!好一个登徒子!好是放浪!
他本来是想跟穗穗说了陛下回来问问她想怎么办,现在就不用问了,穗穗绝不可能再到那么荒唐的新皇魔头身边去!
在无声的寂静里,穗穗心慌又难受。
骗哥哥是不是不太好?哥哥那么相信她。
可是要是说了哥哥会不会问她郎君来了干什么 。
她揪着衣袖,一时间挣扎上了。
秦斐自然不会看着妹妹为难,他深吸了一口气,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怕吓到了穗穗。
“穗穗,”秦斐轻声道,“哥哥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穗穗慌张地抬眼,纤长的睫毛扑闪。
秦斐轻轻的抿了下唇,“哥哥帮你把窗户锁起来好不好?”
穗穗瞪圆了眼,她想了会儿,然后慢吞吞的伸了手掌,摊出一枚精致的小锁。
秦斐耐心的等着穗穗反应,在瞧见穗穗掌心的锁时磨了磨牙,然后站起身来去锁了窗。
末了,他转过身看着妹妹干净纯稚的眉眼,软了声音。
秦斐轻轻摸了摸穗穗的头,“哥哥绝对不会再让人欺负你。”
一整个下午,秦斐都没收到李兆递什么要穗穗进宫的旨意。
其余便过得像平常一样,吃罢晚饭,穗穗和秦斐在院中乘了会儿凉,又和段大学士说了会儿趣事便回自己房间准备睡了。
秦斐也回了自己房间然后又出来。
秦斐立在院中一只手里提着剑。
今夜月色如霜,秦斐手里的剑泛着寒光。
温和的眉眼下沉,露出些许锋利。
风来,衣衫动。
秦斐抬眼。
手腕微动,抬剑,剑尖上指,剑光凛冽。
纯黑色的大袖衫在月光下格外晃眼,只是李兆身法快,便显得轻灵犹如鬼魅,此时,他停下了。
他慢慢撩起眼皮,看向了秦斐。
黑衫翩翩从瓦顶一跃而下。
两人面对面。
秦斐二话不说,悄然间便交上了手。
月光下,剑光如织闪烁。
周围的草木最是遭殃,直接没了尖儿,削的整整齐齐。
“你打不过孤。”李兆冷声道。
几下交手,双方的实力就基本探了个底。秦斐的剑法还算不错,但是对上李兆,却不是很够看。
秦斐转转手腕,一言不发,直接执剑刺了过去。
李兆有些暴躁,漆黑的眼眸里浮动着不耐。
“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打得过,却只能在秦斐的剑下闪避,被他缠住。
秦斐还是不说话。
李兆脚底踩着步法,御着轻功轻轻一点,站到了秦斐的剑尖上。
他是来找小包子的&zw nj;,又不是来跟秦斐打的,而且还要让着。
“真要打?”李兆冷冷盯着秦斐。
秦斐还是不说话,他剑尖一挑,动作表明一切。
兔起鹘落,李兆掠向一边的竹林,随手一折撇下一根细竹,不再避让,直接攻了上去。
细细的竹枝轻轻一磕,黄叶尽数落。
秦斐和李兆四目相对。
“说了你打不过孤。”李兆兴致不高,他今天不想动手。
秦斐轻哼了一声,剑光伴随竹影摇动。
“你再如此,孤就不会看在你妹妹的份上留手了。”李兆又一次将秦斐逼停。
秦斐听见这人还敢提起他妹妹,手腕一转,直接使着剑身强行挡开竹枝。
“臣不用陛下留手,舍妹也担不起陛下轻薄。”
轻薄?李兆眸光一闪。
他使着竹枝直接打在秦斐手上,逼得秦斐不得已松开了手中的剑。
李兆负手懒洋洋而立,“难道不许孤欢喜人了?”
秦斐将剑拾起来,俊秀的脸上丝毫没有笑意,“陛下好大的面子,可就算欢喜,这也要两情相悦才能做,你有问过穗穗欢喜你吗?”
58。 穗穗(五十八) 穗穗欢喜
她欢喜你吗?
李兆很轻很轻的挑了下眉; “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她不欢喜孤。”
他眸色深深,若是欢喜了其他人; 那便杀掉看她还有谁可欢喜。
秦斐手里提着剑,他朝着李兆继续攻过去。
“陛下从高处往下看,可以看到的都是蝼蚁; 舍妹不才,担不起陛下青眼。”
陛下若只是一时兴趣泛泛,受苦的只会是他家的穗穗。
不是论男女; 而是他妹妹本身就是被迫卷入这场情爱,谈什么以后?
这或许是欢喜; 但也仅仅只是欢喜罢了。
李兆以竹枝相横挡住剑身; 然后手腕一动; 用着巧劲儿直接将剑击飞出去。
“孤做什么难道还要别人许可不成?”
李兆丢掉竹枝,插在一边的土里; 淡漠的眉眼寒凉如冰。
他看着秦斐,眼珠漆黑; “秦斐,你在孤的眼里,也是蝼蚁。”
他眼尾轻轻挑起; 生来就养成的矜贵不经意间泄露出来,“别惹孤不高兴。”
李兆又变作一副惫懒倦怠的模样,他准备往长廊走。
秦斐却拉起了竹枝再次攻了上去。
李兆眉眼冷了下去; 他没再留手。
双指夹着竹枝,李兆用力下压,秦 斐的虎口慢慢裂开,流出了血。
但是秦斐; 向来最会审时度势的温润青年没有犹豫依旧攻了上去,血滴一点点浸湿他的手背,艳红触目惊心。
李兆松手转身避开,唇动了动,“疯子。”
秦斐叹了口气,“若不是为了拦住陛下,也不至于疯一次。”
纯黑色的衣衫随风轻扬,李兆立在冷冷的月光中,暴躁的很,“你到底想怎么样?”
秦斐站到了长廊前头,挡住了李兆往前走的路。
“还请陛下放了穗穗。”他朝着李兆深深行了一礼。
李兆揪了一片方才被剑削得只剩一半的叶子,在掌心碾碎,“如若不呢?”
秦斐微微笑起来,脊背挺得很直,“那臣只能拼命一拦了。”
“你威胁孤?”李兆扔掉揉成了一团的叶子,飞快地蹙了下眉,“且不说你拦不了,你为何拦孤?”
秦斐眸里尽是苦涩,“陛下,臣怕有朝一日,会为今天不拦陛下后悔。”
男女情爱,不对称的开始,哪个敢赌会有对称比肩的结束呢?
秦斐指着凉亭,“还请陛下移步。”
这是要长谈的节奏了。
李兆直接蓐了一手的叶子,一口气碾碎了才半垂着眼没精打采不情愿抬步向了凉亭。
“不怕孤直接杀了你然后万事一了?”他冷冷出声。
秦斐又挂上了那副笑面具,“杀不杀是陛下的事情,臣从外祖那里听到了些关于陛下太子时的逸事,臣斗胆试试。”
太子,李喻韫。
李兆是真的想杀了秦斐。
没有人能一口气连踩了他两个痛脚还活着。
但是这还没完,秦斐又踩了第三个,“陛下的头疾现如今可还能控制得住?”
李兆轻嗤一声,“用得着你关心?”
秦斐倒茶,“臣也不想关心。”
李兆捻了捻手指,觉得那根竹枝可以捡回来。
“请,陛下。”秦斐把茶推了过去。
李兆直接坐到了凉亭周边的长凳上,他背靠着柱子,半垂着眼,手里把玩着刚顺路摘的花,若不是手里占着,他真不确定自己现在能不能忍住杀掉秦斐的冲动。
比起秦斐的武功,显然秦斐更为出色的是他的智谋。
此两者无论用哪一个去衡量秦斐,他均是举世无双的天才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