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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一会儿齐海洋就有些烦了，直接让两个人闭嘴。
等着齐海洋等人的船开远了，我才问鱼眼儿：“说吧，去南海鲛国怎么走，总不能就这么游下去吧？”
鱼眼儿笑了笑说：“自然不会让你们游下去。”
说罢，鱼眼儿看了看旁边的堃鲛，堃鲛捏了一个指诀，然后把那个指诀放入口中打一个口哨。
随着一声哨响，不远处的水面就“扑通”一声泛起了一个巨大的浪花，接着一条巨型大鱼就跃出了水面。
我仔细看了一眼，才发现，那其实是一头鲸鱼，它的体型巨大，翻了一个浪花后便开始喷水。好像在和我们打招呼。
鱼眼儿笑了笑说：“它不是普通的鲸鱼，是鲛国的鲛人中最最低等的一种，它的智慧比一般的鲸鱼要高很多，可又比所有的鲛人都要笨，说起来。它像鱼更多一些，很多鲛人都不承认它的鲛人的同类。”
“可在上古鲛皇的规则中，的确排到鲛人之列，虽然在最末位的。”
说着鱼眼儿还对着那只巨大的鲸鱼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又对我们说：“她叫鲸月，是一个姑娘。”
“嘶嘶！”
鲸月那边发出一阵比较尖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刺耳，堃鲛在旁边“哼”了一声说：“她很喜欢你们，看来你们比较受欢迎。”
我看着远处戏水的鲸月道：“难道我们要骑着鲸鱼去鲛国？可就算如此，我们在下水呼吸问题怎么解决？”
虽然竹谣可以帮我呼吸，可那是我的后手，我必须弄清楚鱼眼儿和堃鲛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可以让我们在水下呼吸。
听到我这么说，鱼眼儿就笑了笑，从身上结下一个袋子扔给我。
我问里面是什么，鱼眼儿便道：“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把布袋撕开之后就发现，里面是一些十分薄的纱做成的衣服，每一件都轻得跟一张纸似的。
在我打开那布袋的时候，堃鲛就在旁边给我们介绍说：“这是南海‘鲛绡（xiāo）’，每一件的价值数十万两的黄金，而且还是有价无市。”
鲛绡？
这个我在书上曾经看过，鲛绡是鲛人在水里活动穿的衣服，这种衣服入水不濡，而且柔软质轻。
也就是说，我们穿上这一层的衣服，我们身体里其他的衣服都不会湿。它就好像是避水符或者避水咒之类的存在。
看着我的表情，堃鲛便问我：“你听说过？”
我简单说了一下我所听到的内容，然后道，还有一些诗人也曾经对鲛绡进行过描述，我还给堃鲛举了几个例子。比如李商隐的，“龙舟裁轻策，鲛绡熨下裳”，再比如陆游的“泪痕红悒鲛绡透”。
听我这么说堃鲛也是笑了笑道：“看来你对我有关鲛人的文化知道的还挺多啊。”
我摇头说：“好说，好说。”
能在两个对头面前显摆一下，我心里自然还是挺高兴的。
不过很快堃鲛就道：“这里面是按照你们这些人的身材定制的鲛绡，你们全部穿上吧，顺便我再给你们讲讲鲛绡的其他功用。”
说着鱼眼儿和堃鲛也是各自取出一件鲛绡披在上身。
之后堃鲛才继续说：“普通鲛人穿的鲛绡只是入水不濡，是单纯的衣服不湿，却不能保护衣服里面的身体，一位内鲛人喜水，如果水沾不到身体的话，会觉得很不自在。”
“而我们这些鲛绡，是鲛人王族的鲛绡，你们可能觉得不可思议，可在这里我还是要告诉你们，鲛人的王族虽然生活在水里，可却不是那么喜欢水，所以他们的鲛绡避水的功效很大，穿上它。水会紧紧包裹在衣服上，却进不到衣服里面分毫。”
“就算衣服和皮肤之间有空隙，那水也进不去，这鲛绡要比潜水服好用一千倍，甚至一万倍。”
“而且你们每一件鲛绡中都还有一条鲛绡长带。你们将其用蒙面的方式遮住鼻子和嘴，这样你们就可以在水里呼吸了。”
“那鲛绡可以自动把水中的空气聚集到你们身边给你们使用，这种鲛绡也是鲛人王族专利。”
说到这儿的时候，堃鲛顿了一下继续说：“所以我们到了鲛国的时候，别人会用看怪物的表情看着我们。因为我们穿着只有王族才能穿的高级鲛绡，这在鲛人看来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甚至会有一些巡逻的鲛人战士来找我们麻烦，这个时候你们不用出手，由我摆平。”
我笑着点了点头，这堃鲛怎么说也是鲛国的三皇子，多多少少应该有点权利吧。
事情都吩咐好了，我们所有人都把鲛绡披到了身上，我的这件是白色的，徐若卉的那件是青色的。而且微微带着一些彩边，她穿起来，就好像是一个天仙一般。
梦梦、安安和康康也都有一件，它们穿起来也是可爱的很。
贠婺的有些像是僧衣，秧玥的则是比较普通，没什么特点。
不过我们所有人的鲛绡，都会有很长的衣襟，微风吹来长纱飘起，这衣服比较女性化啊。
堃鲛继续说：“我们鲛人天性爱美，性格也比较和善。所以穿衣打扮也是比较柔弱一些。”
我对着堃鲛道了一句：“如果单是看你，还真的看不出来。”
我们都穿戴好了，鱼眼儿和堃鲛就带头向鲸月那边飞了过去，我们这边除了我，其他人都会飞。所以一人搭把手，也就把我带了过去。
很快我们就全部落在鲸月的后背上，我忍不住多看了徐若卉几眼，她被透明鲛绡遮住了半边面容，不由透着另一种美的韵味。
我们落到鲸月的后背上后。就听到下面忽然传来一个声音：“走了！”
听到这声音我吓了一跳，不过很快我也就反应过来，这声音是鲸月发出的，它竟然也可以说人话。
堃鲛也是给我们解释说：“这鲸月也是鲛人，虽然声音粗了一些。可依旧是一个小姑娘，很可爱的。”
从堃鲛的嘴中说出可爱两个字，我心中还是觉得十分的诧异。
接着鱼眼儿也是补充了一句：“鲛国会说人类语言的鲛人不多，而且多数鲛人对人类充满了敌意，到了那边后我们要尽量保持低调，切记不要和鲛人起什么冲突。”
我点了点头，这一点我还是知道，毕竟古鲛国就是被人给灭的。
很快鲸月就带着我们缓缓入水，起初我们还有些害怕，可随着那水淹没了我们的身体，我们还能自由的呼吸，也就渐渐地放轻松了。
只是这水中的浮力和阻力还在，我们在水中的一举一动还是觉得十分的别扭。
最主要的随着越潜越深，我们能看到的地方也就越来越短了。
等着光完全消失的时候，神奇的一幕再次出现，我们身上披着的鲛绡忽然发出了蓝色、青色之雷的柔和之光，瞬间我们周围就被照亮了，我们好像全部变成了会发光的人。
我感觉我们全部都变漂亮了。
梦梦、安安和康康更是兴奋的不得了，它们在鲸月的后背上跳来跳去。
我们也是能感觉到，鲸月的后背有一种引力，一直在牵引着我们，就好像我们乘坐青衣道人的蛟蛇飞天的时候，那蛟蛇身上也有一种怪力吸引着我们一样。
如果没有那种引力，我们早就在水中飘到别的地方去了。
我去过湖底，可这海底我还是第一次下来，所以这海下世界的怪异就完全把我折服了，这里有太多我们人类没有见到过的东西了。
不过看了一会儿，我心中有一个问题冒了出来，那就是鱼眼儿手中的那块“生鲛石”是从何而来的，现在的鲛人国王又知不知道这件事儿。
听到我的问题，鱼眼儿“哈哈”一笑说：“初一，多日不见，你的反应速度变慢了啊，这个问题我认为你一开始就会问的，没想到你会在跟着我们走了一半的路后才想起来问这个问题。”
我笑着说：“反正迟早要跟着你们走一遭的，这个问题什么时候问都一样，你要说，我现在问你也会告诉我，你要不想说的话，我之前问。也得不到答案。”
鱼眼儿笑了笑说：“你倒是看的开，既然你想知道，我也就给你讲讲，这件事儿让你知道一些，对你决定要不要烧那石头也可以提供一些参考。”
第838章 出师不利
说到“生鲛石”的事儿，鱼眼儿就问我，还记不记得在“察隅”时候的事儿。
我说记得，他才继续说：“我那次去是为了得到《滄素诗章》，而那个诗章里面就有‘生鲛石’的相关记载，我们根据这个记载，费劲心思在西川地区找到这块石头。”
我惊讶道：“这么一小块儿石头，你们怎么找？这不比海底捞针简单吧？”
鱼眼儿道：“我们自然有我们的办法，别忘了，我们两个人可是有一个拥有鲛人王族血脉的。那血脉对‘生鲛石’有一定的反应，当然最主要的是我们比较幸运。”
说到这里，鱼眼儿看着我道：“李初一，这个世界上可不止你一个人会有奇遇。”
接着鱼眼儿又道：“根据滄素诗章的记载，巨型鲛人之所以最后能够拖延人类舰队那么长的时间，是因为早在很多年前，他就得到了‘生鲛石’然后还改变了一部分巨型鲛人的力量规则。”
“所以在那个时候，巨型鲛人中出了很多勇猛的将军和战士。”
听到这里我不禁惊诧道：“那滄素曾经改过鲛人的规则？”
鱼眼儿摇头说：“也不算是改，那滄素虽然本事不小，可却只能暂时修改其中一部分的规则，而且是稍微修改了一些，提高了一下巨型的力量。”
“不过并不是全面的修改，只有个别的巨型鲛人得到了巨大的力量，大部分的巨型鲛人还是比较弱的。”
“再后来人来军队灭亡鲛国，滄素率军抵抗，最后战败，在战败之前，他让自己手下一员大将带着生鲛石头逃走，他说，生鲛石在。鲛国就在，生鲛石没有了，那灭亡的就不只是鲛国，而是整个鲛人这个种族。”
“在他手下逃离了战场，滄素曾在那个鲛人的体内打了一道封印。那道封印会指引那个鲛人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藏匿生鲛石，如此一来，可保鲛国数十万年的安稳。”
“至于那印记的线索，苍梧留在滄素诗章中，我们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找到了这个线索。”
听鱼眼儿说到，我就笑了笑说：“你说的这些话似乎不能帮助我尽快做决定啊，其中没什么地方能打动我的。”
鱼眼儿笑道：“那是因为我还没说到，滄素在诗歌中有过这样一段记载，他说生鲛石，沾染混沌之火的一刻将会盛开，鲛人世界的秩序将会被重置，毁灭或者长久，战争或者和平，全在操控者一念之间。”
“而且他还说，用混沌之火打开生鲛石之人，将会获得这石头中允孕育了数万年的力量。”
鱼眼儿说到这里，神君不由冷笑了一声，语气中充满了轻蔑。
鱼眼儿怔了一下问神君：“怎么，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神君在盒子又不搭话了，我在意识里问神君，鱼眼儿是不是撒谎，神君道：“不是鱼眼儿在撒谎。”
我又问：“那就是滄素在撒谎了！”
神君接着说：“滄素本人也没有说谎，只是……”
说到这里，神君顿住了，然后道了一句：“算了。此去鲛国，我是帮不上你了，从现在起，我会在沉睡中度过，除非你有生命危险。否则我是绝对不再出来了，你也不用来烦我了。”
说罢神君又消失了。
我很清楚，这神君绝对了解其中的原委，可他为什么不说出来呢，又是什么人逼着他发誓不能说出这些呢，是上古鲛皇吗？
对啊，那鲛皇不是很厉害啊，他最后去了哪里了呢，是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