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时间解释那么多了,空间里的能量已经越来越不稳定,它们开始以结晶的形式凭空出现。饶是祁朝也有些受不住了,“如果可以的话你用能量网去把那些池水炼化成丹,不行的话就赶快出去!”
祁韶从来都没有觉得站在空间里是这么的难受过,头重脚轻,呼吸也变得很费力,血液的鼓噪让头脑根本不能思考,明明什么都感觉不到却仿佛还能听到那一句句无声的诱惑——过来呀。
好饿。
祁韶甩了甩头。努力将身体本能的饥饿感忘却。开什么玩笑,明明才喝过营养液,能量也很充足。根本不可能会饿。一面努力不去想这些,祁韶一面将能量网笼罩在池水上。周围的温度开始越来越高,可无论怎么使用能量网,池水都没有一丝一毫地改变。短短几分钟。祁韶的身上全是汗水。热气蒸腾得她无比难受。
“你这样不行,赶快出去!”祁朝把后头的井水处理完之后急忙过来扶住她,“这里能量浓度太高,再下去不等空间崩溃你自己体内的系统就会瓦解的!”
祁韶咬牙不肯后退,“这是我的空间,它突然变成这样我当然有权利知道一切!”
说话间,原本像是无形屏障一样将整个空间笼罩起来的墙面竟然开始慢慢溶解,而后祁韶只感觉到那种想要进食的原始**强烈到不可思议。想要填满胃部。非常非常、渴望得要疯了!
祁朝看着周围不断被压缩的能量飞速地窜进她的身体里,又是急又是气。墙面溶解的速度也在加快,可这个空间如果不是祁韶本人的意愿想要出去,他也没有办法将她强行驱逐。于是他只能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然后一遍又一遍地用精神力去疏通她体内的经脉为促进能量在不经过能灵的时候就达到自动吸收。
令人奔溃的灼热感逐渐褪去,祁韶总算感觉神思清明了些。她努力将疲惫的双眼睁开,然后就愣在了原地。
抬头是阴沉沉的天,不见日光。一眼看去竟是黄沙走石,别说是建筑了,就连植物都不见一株。手下撑着的沙石是冰冷冰冷的,完全没有一点热度。整个世界像是被封存了千万年一样,早就没有了生命力。
“这里就是我存在的世界。”就在祁韶呆呆地打量周围时,坐在地上扶着她的祁朝没什么语调地开口了,“很难看吧?比起联盟来这里简直就是死世。”
祁韶张开嘴唇想要说点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看着满目的苍凉最后还是憋出一句,“这就是你说的……异世界?”
“嗯。空间的屏障破了,这里最后的一点能量储存也耗尽了,过不了多久这个世界就会彻底消失。”祁朝的话语听起来没有太多的失落与遗憾,“这里其实早就该腐烂了,只不过是我拖着不肯让它覆灭而已。”
祁韶握住一把沙子让它们从掌心缓缓流走,问句被吞咽在喉口,形成无名的压力。胃部灼烧的饥饿感只是暂时被压下,能灵不断地向大脑提出抗议,整个身体像被掏空了的器皿一样干涸,她迟疑了片刻还是开口,声线却仿若气音:“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给我取名叫希望,我很喜欢这个名字。”祁朝像是知道她想询问什么似的反握住她抓紧流沙的手,声音浅浅地回答,“但在这之前,我是有名字的。那个名字伴随了我很久,久到我自己都忘了。”说罢他停顿了一会,然后执起她的手贴在脸侧轻轻摩擦,“初次见面,我是sa。”
我是sa。
'2048年9月,人类在新命名的萨尔星上发现了一种病毒,将它带回地球。医学家将它称为萨尔病毒,简称sa。'
生命是什么?
“你要走了吗?”sa拉住一个男人垂在身后的长发,语气是少见的不舍,“如果你不想做的话,我可以立刻就把你的身体恢复成原样,丧尸什么的是全球进化特有的产物,根本不可能被消灭掉的。”
“但是很多人都在害怕。”他转过身拍了拍sa的脑袋,声音温柔却饱含力量,“也许我什么也改变不了,但是只要能让他们不再露出那样悲伤痛苦的神情,我做的一切就都有意义。”
“即使他们要你去死吗?”
“即使我会死。”
不懂。
sa看着已经瘦骨嶙峋,完全凭借一股意念支撑下来的男人,心里不知是什么感情。这个宿主很优秀,天赋极佳,性格也好,完全就是世间罕有的奇才。可他在想什么呢?sa不懂。为什么明明知道那些人想要他的命却还无畏地凑上去呢?
所谓的生命……到底是什么?
“你很快就要死了。”sa仔细检查过他的身体后诚恳地告诉他,“能灵透支太严重了,丹药使用的副作用也马上要压不住了。”
“我知道。”
“你死后这个空间会再度变成初始状态,我也会离开你去寻找下一位宿主。”
“我知道。”
“司寇宿和木折都该死,一切利用过你的人都该死。”
“不。”他笑,面容仿佛都带上了光,“等世界太平了,一切就都会好的。”
但最后那个人还是死了,永永远远地不会再对着他笑,拎着他的耳朵叫他的名字。冰冷的身体里空无一物,能灵被挖走,血液被提取,基因被移植。
祈渊,这么多年了,你后悔过吗?
生命是什么?
——生命是无穷无尽的饥饿与永不满足的**。
祁朝看着逐渐变得透明的身体,安抚地拍了拍祁韶的肩膀,“我们要回归现实了。”
祁韶点头,而后有些纠结地小声嘟囔,“为什么我会这么饿?”
因为你还活着。
祁朝拉着她站了起来,在光影交错后的瞬间拉着她一路往前跑。
祁韶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在以光速后退,她甚至惊恐地发现她的脚下踩的是虚空,周围都是密密麻麻的光点——就像很久之前做的那个梦一样,顺着时间河流一路往前,最后到达的地方会是什么?
是尸山血海。
祁朝停了下来,他察觉到祁韶的身体在看到面前一切的时候颤抖了一下,他的手不由得抓得更紧了。
“这里就是这个世界腐烂的根本原因。”
祁韶早就说不出话来了,倒不是被震惊的,而是实在不知该说什么。什么叫尸山血海,她终于体会到了,一座座堆积如山的尸体,放眼望去竟都看不到边际。铺天盖地的血色一如红——红?!
接收到祁韶眼底的疑惑,祁朝点头,“这里的时间被我禁止了。”说完他抬手一挥,五秒后,天翻地覆。
累累尸骨在瞬间化为漂浮的白色光点,血色也褪成了褚褐色,空气中是压抑到极点的尸臭和血煞气,饶是祁韶有能量网护体,也被生生地压退了几步。她刚想加强能量网的输出,身体却被祁朝牢牢地制住。
“吸收掉吧,这些本来就都是留给你的。”
什么?!
祁韶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她就感觉这周遭所有的血煞之气都一股脑地向她体内冲来,经脉膨胀到快要爆炸,身体快要痛到麻木,隐约之间,她仿佛听见体内有什么东西在咀嚼的声音——
好饿。
我吃饱了。
所有的一切都烟消云散,祁朝扶着她稳稳地站在了客厅里。
“还饿吗?”
怀中的女孩子慢慢睁开双眼,原本清澈得像池水一样的双眸被血色替代。她看着手上残留的血沙混合物,皱着眉头甩了甩,“真恶心。”但又很快抬起头对他勾起了嘴角,“谢谢款待。”
祁朝感受着她周身的能量,垂下眼睑,“不客气。”L
☆、163。最后的礼物
祁韶活动了一下筋骨,体内充裕的能量很是让她满意,“这样驯兽师的力量就算是回来了?”驯兽师的力量虽然来得在她意料之外,可作用却是极大的。有了这种力量,面对丧尸群的存活率就更了一些——而且她现在就不能算是双系能力者了,而是全系。
全系能力者,女性,来自绝城。
如果把这些名头亮出来,改革所遇到的阻力也会变小吧?祁韶虽然有些不确定,但脸上还是带出了笑意。
“不,怎么可能?”祁朝毫不犹豫地打击她,“先不提你体内的能灵还没稳定下来,单是要把驯兽师的能力找回来还得要一个人。”
“谁?”
“祈恕。”
祁韶闻言直接冷了眼神,“别打他的主意。”
“我只是打个比方,类似祈恕那样的人。”见祁韶神色缓和了一些后,祁朝才后慢吞吞地补充道,“所谓类似,就是要是祈家的血脉,而且觉醒了驯兽师能力。”
祈家唯一剩下的就是祈恕了,这不是废话吗?祁韶也懒得和他争论,“为什么?”
楚岩体内的能灵自从取出来过后一直没有用到过,所谓的能灵稳定是很严肃的事,可祁韶并不确定取出来的能灵要怎么使用。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总觉得那能灵像是有生命一般,即使被她用小型的空间术给囚禁了也仍然无损它的能量波动。
“你知道为什么现在的驯兽师那么少吗?”祁朝往沙发上一躺,整个人抱着枕头侧卧着看向她。
“能力太强。被联盟暗算。”
这是木折给她的答案,也是综合了司寇宿和祈恕给出的历史进行合理推敲后最为准确的一个。就算它并不是真实,也是距离真实很近的事实。至少祁韶是这么觉得的,但祁朝却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驯兽师的能力再强也抵不过联盟的军队,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还要千辛万苦地将他们默不作声地消灭掉呢?”
见祁韶沉默着思索,祁朝轻轻地叹了口气,“如果这个能力真的这么好,我为什么一开始要把它封印起来转化成空间里的能量?”
祁韶交握着的双手突然没来由地一颤。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地张了张嘴,但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祁朝将这些都看在眼里,他抱着枕头起身。小声地提点道:“驯兽师有驯化的能力。”
驯化……驯化!是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切就都能解释得通了。祁韶怔怔地站着,思绪却在飞速转动。正当她组织好语言想开口时。手腕上的感应器突然发出了光亮。
陈词?他怎么会想到给她发信息?
抱着疑惑的心情,祁韶点开了信息栏,里面只有短短的一行字,却让她无端心惊起来: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礼物?
祁朝当然没有忽视掉她眼底一闪而过的迟疑,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躺得有些发皱的衣服后径直走到门口,“走吧。”
祁韶下意识地就想问去哪儿?但想到陈词发给她的那条没头没尾的信息,心里的不安就在慢慢扩大,“你知道陈词去哪了吗?”
其实这个问题问的很是令人无语。她刚说出口就后悔了。祁朝又不是木折和司寇宿,他怎么会对陈词加以关注。但出乎她意料的是。祁朝居然点头应道,“大概能猜到,你再不快点可就看不见他特意为你准备的‘礼物’了。”祁韶一时之间没有听出他话中的讥嘲,只是依他所言快速整理好了衣服后就跟随他一起匆匆地走了。
祁朝带她走向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绝城的内城。两个脸上没有烙印的人走在街道上,那引起的效果可一点也不比什么贵族逊色。也许更重要的是,其中有一个是女人。
放行的侍者在验过他们的国民编码之后立刻由小心谨慎变为了十二分的恭敬,他甚至还提出需不需要由专人护送他们。习惯了一个人独行的祁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