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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处的血勉强算是止住了,但是伤口被荆棘果的毒素影响愈合缓慢,并且拒绝木系的细胞再生。”那人被拦住后非但没有抱怨,反而一脸崇拜的看着卿礼,“水系异能对她产生的作用也不大,腹部的伤口不能愈合,心肺循环濒临界点,虽然心脏仍在跳动但是全身能量均无反应。”
“所有方法都试过了?”
“是!病人吞不下任何药剂,外敷的伤药也试过了,配合木系的治疗勉强可以稳住情况,但器官都被破坏而且拒绝木系再生……”
卿礼用扇骨敲了敲他的肩膀,“行了,一边呆着去吧。”说罢,他站在一旁看了片刻,在经历了周围人手忙脚乱地几次应急后,卿礼看着台上开始滴落到地上的点点血迹,眉头终于皱紧了。
“可以了。这个人既然是测灵师就由我们测灵师协会接手了,我们会给她最好的治疗。”卿礼一摆手,跟着他进来却始终靠墙站着的几个人都纷纷过来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空间器具打算带她走。
“慢着!”就在一切都按照卿礼预想的那般执行时。大门突然被打开了。蒋函风尘仆仆地冲了进来,见祁韶就要被带走连忙走上前去,“测灵师协会什么时候还管人员伤亡这种琐事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学院里受伤的所有人都是要经过我们驯兽师组织的同意才能接受转移的。卿礼,我们好久不见,你就拿这种坏规矩的事来为难我吗?”
一听见这些酸不溜秋又费脑拗口的话,卿礼就知道是蒋函来了。自来驯兽师和测灵师虽然都显式微。却又喜欢处处争一长短,就连这种人命关天的事都一定要来掺合一脚才安心,“蒋函。楚岩的伤这是都好全了?虽然好久不见,但我怎么从没听过学院里的制度改了,需要你们驯兽师出面来管我们测灵师的家务事了?看来是我隐居得太久了,不仅学院里少走动。就连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了。”一面给手下的人使眼色让他们继续。卿礼一面上前正好拦住他,一番话连消带的让蒋函沉了脸色。
“她动手伤了楚岩,本来就该付出代价。卿礼,以往这些事情我们都说好了互不追究的,但是她动手在先而且楚岩现在都还不能下床,这笔账必须得算一算。”
卿礼现在只想笑,但眼下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而且他走时曲晞再三叮嘱让他沉住气。别招惹是非,所以即使是听到了这样不讲道理的诡辩。他也收敛了满身的煞气,只是出言讥讽,“好个双重标准,你的意思就是不如咱们谁都别治了,直接让她就这样自生自灭好给你的楚岩少爷抵命——啊,不好意思,我是忘记了楚岩还没死呢。”
“卿礼,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心平气和地说两句话?”蒋函见那些人的动作没停,心下有些不痛快,但他也知道今天是卿礼给他面子了,否则按照他那个一点就炸的暴脾气肯定早就出手了,哪里还能有现在这样对话的时候。但知道归知道,蒋函只要一想到楚岩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机的面容,心里那一点点的愧疚也就当然无存了。是了,即使是测灵师又如何?敢伤了楚岩却又一点代价都不用付的人必须得从他蒋函的尸体上跨过去!这是他对楚家主的承诺,也是对自身划下的底线!楚岩的天赋之高很有可能比过祈渊一袭的人脉,将来复兴驯兽师的责任很有可能将全部落于他的肩上,所以楚岩现在更不容许有任何的闪失。
这么想着蒋函还想说什么,就突然听见门口传来鼓掌声,“好巧,原来大家都在啊。”朝着声源处看去后,他和卿礼的神色瞬间都变得凝重了起来。像是没察觉到气氛有变似的,付悯安一路打着哈欠走到了正在处理最后一道手续的人手那里瞥了几眼,“做的不错啊,赶紧做完了就让我带走吧。啊~啊,本来想补眠都没补成,心情不愉快。”
“付悯安,这里是异能者学院。我怎么不知道周家什么时候也喜欢在学院的私事上插一脚了?”卿礼转着折扇的双手稍稍带了些力道,“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可我怎么记得这个人还不是林家的呢,这么忙不迭地赶上去献殷勤也不怕跑断了腿?”
“空间系的异能者什么时候也轮得到你们测灵师管了?”付悯安手指尖的空间在不断地被压缩扭曲,他看似无意地扫了眼蒋函,随后一把扣在空间器具上,“这个人我要了,有什么问题?”
“没有道理的事自然有问题,您这么做得到何家的首肯了吗?眼下这人都快要没命了,如果带回去恐怕会引起司教授的不满——我没记错的话马上就要到首领改选了,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无论对谁都不好吧?”蒋函走到卿礼身旁对着付悯安含笑道,“不过既然您来了,不妨就在这等一等吧,我瞧着她的伤势好像越来越严重了——治疗班呢?还不赶快上去止血恢复?”
被赶到一旁的异能者们这回终于又能重新站在台旁了,但是他们看着已然被装进空间装置里的祁韶简直有心无力。付悯安周围的空间扭曲已经达到了一个几点,卿礼的折扇上也附带了能量波动,蒋函冷眼瞧着,手上也不由的带上了能量。就在气氛一触即发之际,大门被人狠狠地撞开了,来人惊呼道:“沈家的来了!再生系异能者来了!”话音刚落,只见宁云原就快步走了进来,而付悯安的神色也是一瞬间冷到了冰点。
宁云原一进来就先看到了被装在空间装置里的祁韶,即使透过装置也能看见她的伤势严重,并且刻不容缓。他没和任何一个人打招呼,而是立刻通过感应器的自动程序将空间装置打开,然后抱起祁韶直接朝门外走去。
“放下她,你走。不放,你死。”付悯安左手一挥,一道空间刃贴着他的脸颊划过,“选一个吧。”
宁云原眨了眨眼睛,然后转身将祁韶放在了台子上。这一举动让卿礼和蒋函双双呆住了,但很快的,宁云原就朝着他们开口,“出去。”
卿礼最先反应过来,他打开折扇捂住嘴无声地勾勒出微笑,“当然,请便。”说完他就给蒋函使了个眼色,然后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去了,在经过付悯安身侧的时候,他稍微停了停,“付悯安,付公子,如果能见到周少记得替我问候一句,我对他同时在两任主人之间的游刃有余表示无比的敬佩。”
蒋函也在反应过来后就立刻动身离开了,虽然卿礼的话一向刻薄,但那都是真的。周家做的那些事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早就不是秘密了,越是不光彩的事越是有人津津乐道。
等到两拨人都走光了,原本的治疗班也都离开了之后,整个房间里顿时只剩下宁云原、付悯安和昏迷的祁韶三人了。宁云原就那么固执地看着他,脸上还带着几许疑惑的表情,“你为什么还不走?是听不懂我说话吗?”
付悯安压抑的情绪瞬间又被他挑高,他手心凝聚的空间元素不断地扭曲着他所在的区域,这样的风暴即使是已经离开房间的卿礼和蒋函都能感受到。
“不会出什么事吧?”蒋函犹豫了一下,“毕竟一个代表沈家和司教授的结盟,另一个是周家和林家。任何一方出了事,你我都逃不了干系。”
“管这么多做什么,付悯安想在司寇宿的人身上拿到好处简直是痴人说梦。”卿礼连走路的步伐都没有慢下来,“你有功夫管这档子闲事倒不如好好想想一会怎么和上头的人汇报。”说到这里,他转身看着身后跟着一票战战兢兢的学院人手,“今天发生的事如果谁敢添油加醋地走漏风声,就别怪我们测灵师和驯兽师不给你们活路了。要知道这世上除了异能者还有的是人可以要你们的命!”
……
宁云原看着倒在地上的付悯安,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后才继续走到祁韶身旁,“濯墨,可以了,你出来吧。”
话音刚落,竟是一个大活人平白无故地出现在了这里。濯墨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随手做了一个空间罩就把付悯安网在了里面,接着他又在祁韶及他们活动的范围外做了一个空间断层保证治疗手法不外泄。
“可以了,开始吧。”L
☆、119。你所不知道的事
祁韶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人生简直可以出一本书:《论每次昏迷与苏醒间我究竟被做了些什么?》或者是《人生的不同种活法——昏迷与苏醒存在的必要性》等,她觉得再这样下去,她要是习惯了每次睁开眼都能看到不同的天花板,这可怎么办?
吐槽归吐槽,祁韶还是坐了起来仔细地检查一番身体。如她所料,不仅身上的伤口不见了,就连体内的能量都恢复到了最佳状态,这到底是哪家的异能者这么能干?每次她昏迷都是因为受伤,但醒过来的时候无一例外都身强体健的,照这种趋势,以后她每次遇到了治不好的伤口时,只要倒下就好了。
祁韶走下床活动了一下筋骨,这个房间是全封闭的,床位也只有一张,倒是在靠墙处的柜子上有很多外敷内用的伤药,于是她判断,这应该是某一处医院的病房。也不知道她把笛折玉的一只胳膊废了后果如何?哼,真当她祁韶是软柿子可以任人揉捏,也不怕力气太大把自己也给赔了进去!
祁韶正想着事呢,突然门被打开了,她抬头就见到了一张颇为熟悉的面容。祁韶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病号服,还是支起枕头躺到了床上:“让你来救我是沈家的意思还是司寇宿的意思?”说完她就忍不住笑了,沈家如今只怕是和何家一样巴不得她早点死呢,又怎么会让这么珍贵的再生系异能者来救她?能这做的一定只有司寇宿。
宁云原熟练地从空间袋里拿出一系列检查用具,然后拉过她的手就开始取血检查。“把能量聚集到手上。”
祁韶应声而做,而后又在他的指引下测了能量反应和身体反应。等到检查全都完成了,宁云原才松了口气似的看向她。“身体应该是没问题的了,你自己觉得体内有什么异样吗?”
祁韶闻言活动了一下然而又调集能量,她自己的身体她很清楚,现在这样的身体状态真的是好到了极点,即使接下来有一场恶战,她也能应对自如,“没有。”
宁云原点头后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来谈谈我们的事吧。”
“我们之间连面都没见过几次,有什么好谈的?”祁韶啼笑皆非,却又渐渐收敛了神色。“还是说司寇宿有什么话让你传达给我?”
“和司教授有关,却不是他让我传达给你的。”宁云原示意她坐下来,然后随意地抛出了一个炸弹,“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不会阻拦你。我今天来只不过想告诉你一声。人形兵器的确是可以重新变成人的。而我,可以帮你。”
祁韶的内心早就掀起了惊涛骇浪,但她面上却一点也没有显露出来。她只是半眯着双眼一副漫不经心的姿态,“你在说什么?不过林囹的事我去做就可以了,不用你多操心。身为司寇宿的左膀右臂,你的时间我可不敢浪费。”
身为司寇宿的左膀右臂,你的话语我同样也不敢相信。
宁云原自然是听出了祁韶的潜台词,他无比冷静的开口分析道:“司寇宿无论是在异能者队伍里或是联盟政府里都有无比强大的人脉。现在的你想要彻底扳倒他无异于以卵击石。你首先需要一群值得信赖又无比强大的队友,然后需要建立自己独一无二的价值系统。从而在联盟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