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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骑,不过即使是这样,这些钉过了马蹄铁的战马也足足抵得上寻常两匹战马,带着魏军兜上几个大大的圈子没啥问题。运动战的精髓之一就是疲惫敌军,现在的魏军战法还是以魏武卒方阵为核心,战车做冲锋坦克,只用少量骑兵来保护方阵两翼而已,可以想象一身重装的魏武卒奔跑上百里是个什么模样,就不信累不死这群丫挺的!
而且魏军的行军速度简直太慢了,七路大军组成的包围圈在白栋看来到处都是漏洞,因此公子少官接到的命令并不是全速运动,而是保持马力、半速而行,得让人家王子申能够望见影子,否则还谈什么充分调动敌军?
公子少官硕大的屁股扭动了下,眯起眼睛望望天空,当看到高空中隐现的一个小小黑影时,才从屁股后的旗囊中抽出那面小红旗对着天空舞动,同时从怀里摸出一块烤羊肉,自己先嚼了口,嘟囔不清地道:“秦观你说说看,这些鹰隼都被上将军宠成什么样子了?以前是吃生肉,现在全都改吃烤肉了,比老子的伙食都好呢!”
秦观是个白白净净的少年模样,呆在他身旁,就与景监呆在嬴渠梁身边时有异曲同工之妙,闻言笑了笑:“上将军用熟肉喂鹰,这些鹰隼就会渐渐对生肉失去胃口,送信时就不会忙着捕食飞禽耽误时间了,这样咱们的情报传递就会永远比魏人快上一步,打起仗来要占大便宜。”
“嗨,老子最佩服上将军的就是这点,用来送重要军情的鹰隼都喂熟肉,却还要放出许多经过训练的‘猎鹰’,专用来捕捉敌军的信鸽,有四五成机会可以截获情报。上将军说了,咱们要耳聪目明,却要让魏军变成睁眼瞎,打仗首先打得就是情报。。。。。。”
公子少官点点头,从鹰腿上拿下一个小竹管,旋开管口取出情报看了,随手递给秦观道:“字太小,本将军看了就头晕,你念给我听。。。。。。”
“庞葱一军已渡过洧水,昨日在鄢陵休整半日后向南掩进,估计兵锋距我已不足百里、另有木子齿一军昨晚强渡汝水,试图绕行郾县,其意应在搜寻上将军主力,若是搜寻不到,也可配合庞葱前后夹击我军。”
秦观祖上也是贵族,不过早在几世前就已家道中落;这小子力图复兴家业,宁肯饭不吃也要读书,白栋发明印刷术和造纸术让他受益良多,因此即便读白栋的一道命令,也是十分的恭敬谨慎,两腿牢牢夹住了马腹、却用双手捧读。
“有一军是姓庞的,不会是庞涓的儿子吧?”
公子少官有些不自然地扭了扭屁股,虽然搞不清楚这个庞葱与庞涓是什么关系。不过听到姓庞的就让他不得不仔细小心。不光是他。老秦的将领遇到庞家人都会有种莫名的紧张。
“不是庞涓的儿子,是他的侄子。信书上有关于这人的介绍,说他自小跟随庞涓征战,深得军心,不过性格狂妄、又因为庞涓的原因,并不被魏申信任。这次魏国分兵七路,除了魏图那一路主管后勤辎重兵力较弱外,他这一路军足足有八万人。其中三万名是身经百战的魏武卒,不过这都是庞涓的老班底,估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被魏申派来打苦仗、硬仗,想着让咱们与他拼命呢。”
秦观跟随公子少官去过义渠养马,回到老秦后也进过白家学塾,公子少官进入凤鸣书院后,也帮他求了个名额,现在算是凤鸣书院的二期学子,为人聪明伶俐、颇多智谋。转述的内容中有一多半是信书上原本有的,却有一小半是他自己分析判断的内容。却与事实颇多相近。
公子少官回手接过信书略略看了一遍,扭头看看秦观道:“上将军没说错,你小子果然是个聪明人,不枉了上将军提拔你一遭。你帮老子看看,咱们是该迎上庞葱还是迎上那个木子齿?奶奶的,我这位白家哥哥说话留一半,咱们从长平城下‘运动’出来了,也引得两只魏军注意,可这下一步该如何走法?老子可没这么多花花肠子,哪里能想得明白啊?”
白栋不是诸葛亮,那样做人会累死的,而且五丈原一过,从此蜀中无将,姜维要是有用就不会被人走阴平偷过剑阁了。所以白栋要用兵、要大搞‘运动战’,就必须在战争中培养将领的自主判断力;情报是要提供的,‘运动战’的宗旨也不容变更,可具体如何做战却是瞬息万变,他也不可全盘揽在身上,因为就算再英明的统帅也无法对战场第一线的情况了如指掌并且每次都做出准确的判断,就算到了21世纪也是不成。
“叔公子,就算是孙武吴起重生,也不可能完全掌握瞬间万变的战场局势,何况上将军的‘运动战’乃是开千古未有之先河?观以为,这种战法对将领要求极高,上将军只提供足够详细的军情、定下了运动战的格局,却不肯处处令达,其中也是存了考验培养各位将军的心思。。。。。。”
秦观微微感慨,不觉对这位白子上将军越发神往。
“少给老子掉书包。你倒是说说看,咱们下一步该向北还是向南?”
“上将军说了,运动战的要点在于‘动而有矩’,不动则已,一动便需有所得,否则就不是运动战而是逃命了。观以为,庞葱越是被魏申排挤就越会想要证明自己,所以他定是心急决战,这样的敌人就可以拖他一拖,让他越着急越好。我军可先不用理他,只管向南而行,庞葱与木子齿虽然摆出了南北夹击的姿态,不过木子齿真正的用意却是搜寻上将军所率的大军,郾县附近虽多高山密林,却有我十几万大军待机而动,若是被他一个个山头的寻找过去,只怕真会隐藏不住,那可对我军不利。。。。。。”
秦观微笑道:“我军既为诱饵,那就要做最优秀的诱饵才是。木子齿若不调集大军与我决战,我军便咬他几口,让他痛入骨髓,他若是调转大军来攻,我军便与上将军大军成夹击之态,左右都是我军占据主动。”
“不是运动战麽?这就要与木子齿决战?”
公子少官微微皱眉:“木子齿也有六万大军,其中还有一万是铁甲武卒,想要一举歼灭可不容易啊?”
“上将军不是说了麽,运动战就是一个调动敌人然后消灭敌人的过程,咱们未必要一口吃掉木子齿,先带他跑上半天一天,然后吃掉他个几千人就是胜利,咱们无法尽歼六万大军,打掉他三五千人可不算什么难事罢?”
秦观扬起马鞭,在战马屁股上狠狠抽了一记,疼得战马昂首狂嘶:“叔公子,咱们这就上去给木子齿的屁股一下,你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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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运动战二】
“寡人千算万算;却也不曾算到居然是老三建立头功。平安郎会用人啊;要是没有这个秦观;只怕老三立功不得;还要当真做了败亡之将;令寡人面上无光呢。。。。。。”
嬴渠梁哈哈大笑;连干了两碗苦酒昨日送来的高度白酒;一把将儿子抱在膝盖上;狠狠亲了他的小脸一下;按着他的小脑袋道:“好儿子;看看为父替你找得这位太傅如何?有了这位老师;就是日后为父不在了;你小子也能在秦国横着走;断无人敢轻视你母子。。。。。。”小赢驷那里懂得许多;只感觉父亲太粗暴了;昂起小脑袋怒视着父亲;小手已经摸上了嬴渠梁嘴巴边的胡须;看样子是准备揪几根下来稍做报复。
“君上。。。。。。”
卜戎异虽得宠爱;更是正牌的国夫人;却毕竟是戎狄出身;又没有骊姜那等翻云覆雨的手段;嬴渠梁在时自然无妨;若是不在了;她母子的境遇却也难说得很;国君就是国君;就是再如何爱他;也挡不住太夫人和群臣要他收纳腾妾的要求;楚国送来的郑夫人也已经身怀六甲了;说不定就是个男孩儿。虽说是长幼有序;可从春秋末年开始;这个规矩就被渐渐打破;幼子夺位的可也不在少数;如今君上早早安排了白栋来做驷儿的师傅;有了这棵大树倚靠;那才是风吹雨打也不怕;赢驷才算是稳如泰山。嬴渠梁的这层用心;卜戎异如何揣摩不出?
卜戎异心中感动;却不说破这层心思;伸手接过战报、暗暗擦去眼角边的泪水微笑道:“这一仗打得可是真好;可见白家叔叔的‘运动战’当真是可行的;这下朝中就不会再有怀疑之声了;君上也免去了好多为难。”
“呵呵;细君说得是啊;平安郎借道楚国去攻击魏国;连上大夫都不看好他;朝中更是议论纷纷;寡人难啊。。。。。。这次大败木子齿;寡人压力顿轻;不过却是更加为难了。。。。。。”
“仗打赢了;君上怎么又会为难了呢?”
“难就难在平安郎功劳太大;寡人已是封无可封、赏无可赏啊。。。。。。他经略西域手段刚柔并济;西尔德和孙宾隐隐已是威慑戎人;羊毛经济一出;西域人更是早晚要被羊吃掉;一个个进入我老秦腹中;老秦百年来已无如此开拓疆土之功;若是不封他一个西君;只怕满朝臣子都要心寒了;说我嬴渠梁刻薄寡恩。可我又想要他做驷儿的太傅;细君你可曾听过既得国内封侯又得授太傅之职的?当年的贤相百里奚也不曾有如此荣耀啊。。。。。。”
“那又如何?白家叔叔功劳之大;早已超越了当年的百里奚;封国侯拜太傅又如何?有谁敢不服秦国白子!”
卜戎异见夫君如此瞻前顾后;不免为白栋不平;白家叔叔是要给驷儿做老师的;在她看来那就与娘家人无异;封个国侯又如何了?可惜夫君不是周天子;不然都该封个公爵才好!
“寡人担心的是驷儿;他日后是要做秦国国君的;平安郎做了太傅又为国侯;还得了我的免死玉牌;所得殊荣为老秦第一人!寡人在时还好;若是寡人不在了;驷儿可能抗衡他这位名满天下的老师麽?田氏代齐殷鉴不远矣。。。。。。我虽然拿平安郎当兄弟;却也要为赢家的后代子孙考虑;不得不防啊。。。。。。”
嬴渠梁毕竟是一代雄主;与白栋君臣交心是不假;可这只限于他活着的时候;自然会担心白栋权势如果太大;日后儿子无法与之抗衡;子与老人海外寻仙的事情虽然虚无缥缈;可这仙神之道却是深入人心的;何况白栋的种种作为手段;当真是如仙如神;嬴渠梁可不以为自己能够活过这位神秘的鬼谷高弟;自然要为子孙筹谋;这却不算他不讲交情义气。
“君上过于担心了;白家叔叔爵位虽高;至今却只肯做老秦的‘客卿’;就算这次率军东征;还不是被君上逼迫、为了跳蚤妹妹之事麽?这样的人做驷儿的太傅你不放心;换了他人难道就能放心?”
嬴渠梁被她说得一愣:“不错;若是连平安郎寡人都不放心;秦国还有何人能令寡人放心的?细君说得有理;正是寡人胸怀不够;枉对了平安郎。。。。。。来来来;细君你来看看平安郎的这封奏书;说是要寡人授受大权;让他可以在此战中破格提拔新进将领;以壮我老秦士气、补我为将不足之缺。比如这个秦观;平安郎有意提升他为中尉副将;啧啧。。。。。。景监当年在军中时;所授的也不过只是一个中尉副将而已啊。。。。。。”
“君上万万不可吝啬;臣妻也看过了战报;这次能够大败木子齿;秦观的功劳可不比叔公子小了;封他一个中尉副将又有什么?”
“我吝啬?你啊。。。。。。看来只要是平安郎的请求;你就必会支持了。细君;就因为他是你和驷儿的救命恩人麽?”
“君上冤枉人家。。。。。。人家可没有因私废功;所作所为还不都是为了秦国?”
卜戎异见丈夫质疑;顿时撅起了红通通的小嘴儿;她虽为人母;其实还不到二十五岁;这一撒起娇来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