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陆思琼总觉得彼此间会有几分姐妹之情,谁能想到其狠心程度到了这一步?
见杀意被发现,陆思瑾居然没有恼怒成羞冲对方扑过去,反倒是手指脱力,银簪便落到了地上,铮然出声。
人则僵在了原地。
陆思琼走过去,甩手便是一个耳光,狠狠的抽在对方左颊上。
陆思瑾脑袋偏移,额前碎发凌乱,没有反抗没有动作。
“来人!”
听到唤声,方抬起眼眸,开口却只有一句“二姐”,再也说不下去其他。
“你要是有点脑子,尽管在外胡言乱语,我倒要看看,你能闹到什么地步?”
陆思琼眸光如刃,“这一巴掌,打的是你误我多年对你的照拂之情。
你既将我视为仇人,千方百计暗算于我,我再包庇就真是我自己的冤孽了。
你身后有人我知道,现在不说,那自己去对祖母交代!”
外头书绘应声,推门而进,便见如此场景。
自家主子满面怒意,四姑娘则很是狼狈的站着不动,泪眼满面,左脸微红。
她顿在门口,小心翼翼的请示:“姑娘有何吩咐?”
“送四姑娘去静安堂!”
“二姐?”
陆思瑾目露祈求,陆思琼看也不看,侧身嗓音冰冷,“你自己去交代,不然由我亲自说,你更不得好。”
语气铿锵有力,不容反驳。
闻者足下不动,仍噙着泪水无声注视。
“还不送四姑娘出门?!”
陆思琼催促婢子,书绘连忙应是,跨进屋去扯陆思瑾的胳膊,“四姑娘,请。”
这场景,任谁瞧了都知四姑娘不会轻易顺从。
果然,书绘的手刚触及其衣袖,陆思瑾便侧身一动,“别碰我!”
说完,径自弯身,从地上捡起银簪,又缓缓戴上。
她亦满眼冷漠,瞥着旁边人道:“出去,祖母那,我自己会去。”
亦知对方不会听从自己,转身又同嫡姐开口:“我还有几句话。想问姐姐。”
没得主子吩咐,书绘立在原地不动。
陆思琼直问:“说。”
“我姨娘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提起这个,哪怕再隐忍。恨意也都从眸中流露了出来。
“我知道你不喜欢她,可她好歹是我姨娘。你口口声声说过去些年照拂于我,却不能原谅姨娘。
二姐,你若诚心待我,怎会让我也经历这丧母之痛?”
提及这,想起眼前人的身世,不由又添:“丧母?呵,现在想想也着实讽刺,你本没有立场……”
陆思琼眼神一敛,直勾勾的望着她。就是没开口。
陆思瑾抿了抿唇,却也明白要禁口,只重复的问她:“姨娘都已经到了庄子上,你瞧不见看不着的,如何还能烦你心神。何必要那么狠?”
“谁告诉你,王氏的死与我有关?”
或是被她误解的多了,陆思琼受这份冤枉,竟然平静如常,甚至连丝毫波澜都没有。
她只觉得,庶妹的思维,越发难以理解了。
“难道不是?”
陆思瑾见她否认倒是更为不甘。情绪略微激动,牵动了脸颊的疼痛,坚持质问道:“姨娘身体素来康健,怎可能得什么急症便去了?我不信,定然是你!”
“你若觉得是我,我亦不得法。”
陆思琼懒得解释。神情疏远,“不过,王氏死有余辜,便是育了你,以你对我的所作所为。难道值得我给她记功?
你今日这样,焉知没有她往日教养之过?
何况,我便是真想弄死她,在侯府就可以下手,有必要那般大费周章?”
她说得并不直白,却也不含蓄。
尤其提到要弄死王氏时语调中的不屑,让屋内两人多为之一震。
二姑娘,似乎也有些变了。
陆思琼确实变了,以往的她还有几分温和耐心,但得知身世后的她,对侯府的依恋与留恋更为浓厚,似是越发想在这证明自己价值,提醒别人和自己,她的地位。
年轻的闺阁之女,心气极强。
哪怕,连她都不知做这些有何意义。
只是想融入这个家的心思,格外强烈。
今日当舅母跟她说自己不是陆氏女之后,她只是感叹难受,却从来没有想过亲生父母到底是谁,又为何要抛弃她。
陆思琼不愿将自己想成那等可怜可惜之人,引别人同情,如怜悯的眼神,她是受不了的。
是以,陆思瑾越说她身世,她心里的厌恶与不满便越多。
还妄想与她做交易,两全其美?
刚刚她若是妥协,以后就一辈子受制于人,陆思琼没有那么傻。
“姨娘虽出身卑微,但也是清清白白的,哪像……”
陆思瑾闻言后,条件反射的就想去踩对方短处,可说到一半对上其视线,自己就先住了口。
须臾,她转身出屋,没有再言一语。
书绘看得云里雾里,但身为奴婢,不该听的、不该知道的,就不会主动去记去想,征然过后,福身忙追上四姑娘,同去静安堂。
陆思琼这才双肩一松,似卸了全身力气。
摇摇头,抛去所有思绪,进内室和衣躺倒床上。
什么都不愿去想,亦不愿面对,只盼片刻的宁静。
轻轻的闭上眼,还没凝绪,竹昔的声音就在外响起:“姑娘,三姑娘来了,要见您。”
陆思瑜?
陆思琼总觉得亏欠了这位堂妹,本想婉拒却又知陆思瑾刚离去,拒之门外显得太过明显,只得坐起身,很是无力的开口:“请她进来。”
说来也内疚,让她在祠堂待了那么久,也不知二婶母的误会消了没。
ps:
前几天的断更,行衣实在抱歉,今天会多更几章的~
☆、第九十二章 求救
陆思瑜穿了身素雪绢裙,簪着碧玉笄,耳际处戴了支流云花穗钗,形容消瘦,走起路来有种弱柳扶风的别样感。
想是在祠堂受了不少苦。
陆思琼心有惭愧,起身相唤:“三妹。”并伸手去。
“二姐姐好。”
陆思瑜倒不见丝毫芥蒂,姐妹俩携手见礼后入座,她启唇询问:“事情可是有了眉目?”
见其不语,再言追问:“刚静安堂的人来传话,道祖母解了我的禁足,想是那盗你懿旨的人有了确定,否则也不会轻易饶我。
二姐当初好计,以我受罚之表象迷惑对方,使其心有松懈,如今真相大白,可真好。”
她从祠堂出来,回屋洗漱换了衣裳去拜见娘亲后,就匆匆来到娇园。
害她担惊受怕,险些蒙冤,自然是想知晓那真正作案之人的。
只是,眼前人的反应,怎像是另有隐情?
她不由低语:“难道事情有变?”
陆思琼着实不好意思,本是计算的极好,谁知陆思瑾心性沉稳,并没有如她们所料露出破绽。
若非今儿自己出言诓她,三妹妹还不知要在祠堂里待上多久。
何况,因自己身世之事乱了心神,说实话还真将这事忘在了脑后。
她心有歉意,紧了眼前人的手摇头,“她倒没做什么,祖母突然将你放出来,我也是意外。
不过,妹妹你没有做过,也定不会让你白受这委屈。”
“没查出来?那怎么突然就放我离开祠堂了?”
陆思瑜嘀咕费解:“而且还让我不用去给祖母谢恩。”
“祖母想是心中明了吧。”
陆老夫人素不是简单之人,陆思琼见此才知原来早前她并不曾信过自己。
那当时假意说成是三妹妹窃走了懿旨,她没有拆穿反倒做出禁足处置,难道仅仅是为了顾及自己颜面?
“二姐,这个她,可是指四妹?”陆思瑜探视询问,神情则有些小心。
到底是眼前人的庶妹。平日感情虽不深厚,可二姐往常最不喜欢别人拿长房说事,那护短的心可是阖府皆知。
虽然这时对方于自己不差,也知是其内疚作祟。然还是不敢得罪,随时注意着她的表情。
陆思琼只苦笑了笑,没有否认。
“果然是她?”
陆思瑜遭此惊吓,虽然平日总羡慕这娇园里的摆设与二堂姐的用度,但到底感激其上回没有轻率处理懿旨的事,能相信自己的清白。
毕竟,证据确凿之下,连她都觉得定要百口莫辩了,谁知二姐肯信她?
心中终究是存着感恩。
这亦方留意到眼前人脸色不对,眸角泛红。整个人神色恹恹,无精打采显得格外没有生气,丁点儿都不比往日灼华。
她手心覆上其手背,柔了声喊道:“二姐。”
陆思琼抬眸,“怎么了?”
四目凝视。连陆思瑜都替对方感到不值。
四堂妹是怎样的出身?竟然敢欺辱到嫡姐身上,亏得眼前人平日对她诸多庇护与照拂,竟然恩将仇报。
她气愤激动,开口便是指责,“二姐,四妹居然藏有这样的祸心,这般不识好歹。简直与她姨娘一个模样。
这种偷到懿旨还篡改了来污蔑我,挑拨你我之间的感情,最是可恶。
不行,这事必得禀报祖母和大伯母,好好惩治她一番不可!”
陆思瑜终究是少女心性,自己平白无故受了那番罪。若不让那真正歹毒之人受个教训,岂能咽下那口气?
她若不是想揪出是谁在害自己,也不会配合着堂姐,任由祖母罚她在祠堂待了这么久。
拉起身边人,就要出去。“二姐,我们去静安堂。”
“不必了,我让丫头领她过去了。”
“刚刚?”
陆思瑜站在原地,回头望了眼门口,有些瞠目,“我以为二姐是让人送送她呢。”
话落,又问:“姐姐是才知晓是她?”
“早前有过揣测,方证实而已。”
陆思琼过去或许不会将长房丑事告知旁人,可此刻不知怎的,有种万事都无所谓的感觉,是分毫想替陆思瑾遮掩的心思都没有。
陆思瑜有诸多抱怨,私心催使也想说些四堂妹的坏话,挑拨下她俩的感情,好让自己与眼前人亲近些。
但观二堂姐的面色,又因摸不透对方喜怒,并不敢多言,继而体贴的告辞出去。
待走出娇园,陆思瑜心情格外的好,径自去了清辉堂。
二夫人孙氏见女儿去而复返,茫然询问:“不是去见你二姐了吗,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因陆思瑜早与她说过上回懿旨曲折之事,之前对二侄女所生的误会也就自然而然的解开了。
想着琼姐儿的不凡,平日讨好都来不及,定然不会真计较,甚至心中还生出欢喜,如此她们堂姐妹的情分便愈发深厚了。
早前送闺女出门的时候,就交代她好好联络下感情,现在还没个把时辰,人就回来了?
她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这会子不与她处好关系,以后哪还有机会?懿旨的事虽说与你无关,但好歹是被你焚掉了的,琼姐儿心中说不定就介意着呢。”
“二姐她不会介意的。”
陆思瑜随母进屋,笑着接话:“二姐若真稀罕那亲王妃的头衔,早就与九王爷好上了,怎么还可能同蕙宁公主府的公子定亲?
娘您也莫要再说这些,传出去惹得旁人闲话,如果让龚家二爷知晓了,总归不好。”
“你这倒是替你二姐着想起来的,要有心怎么不为你自己想想?”
孙氏叹气,横眉道:“你二姐也没大你多少,如今都对八字了,可你看看自己,以后的夫家还不知道在哪呢。
娘让你多与她亲近,必然是能有好处的。永昭伯府是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