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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情事-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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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无往日的鲜活气。
  众人也回过神来,看她走来,忙又一礼。
  赵婴皱了眉,收了银枪,翻身下马…他迎过去,扶人一把,没什么好气,“你来做什么?”
  “四哥,此为宣德门。”
  赵妧面色仍红着,说话却喘着气,“祖宗规矩不可携兵器,不可骑马,你究竟是要做什么!”
  “杀他。”
  “四哥…”
  “妧妧…”
  赵妧闻言,握着赵婴的手一顿,却不曾回头,仍与赵婴说着话,“四哥,我们回家。”
  “妧妧。”
  徐修看着心心念念的人,如今正站在他的面前。
  他忙上前一步,紧紧握住她的手腕,眼里有许久不见的神采。这是从赵妧离家后,他头回见到她。
  她瘦了…
  徐修看着她,声带着几分哽咽,“妧妧。”
  “放手!”
  这话是赵婴说的,带着怒气与不耐,急急甩开他握着的手。
  却不想。
  徐修的手用力握着,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这回竟没被赵婴甩开。
  他仍看着赵妧,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妧妧。”
  赵妧手腕处疼的厉害,面上却没几分显。她未转头,只很淡一声,“徐大人。”
  “你放手吧。”
  徐大人,你放手吧。。。
  徐修闻言,看着她的侧脸,往后一趔趄,得宋玉扶了一把,才不至摔去。
  他终归还是松了手。
  赵妧却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施舍于他,她由赵婴与从斯护着往前走去。
  “妧妧!”
  赵妧的步子一顿,却终究不曾回应什么。
  她的步子走的很稳,纤弱的身影,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直到马车缓缓离去,众官员看着徐修叹了一声,摇了摇头,离去。
  而徐修仍往前看去,看着那辆早已见不到影的马车。。。良久,才一句,“是我伤了她的心。”
  “徐兄。”
  “是我说的,太迟了。”

    
    第75章 一遇

  时至七月。
  汴京城里的说书先生; 又换了几本戏折子。
  那折子里的事总归少不了徐修、赵妧,只因着两人的身份特地化了名去。一个化作徐郎,一个化作元娘。。。编的是痴缠哀怨; 道尽尘世的一桩情。
  回回满堂。
  这两出折子; 盛于坊间,却流传广泛。
  汴京大家小户各有耳闻; 内院妇人尤为口谈。。。只是到底,谁都不敢当面说去罢了。
  ———
  是个大好晴日。
  赵妧于廊下而坐; 手中握着一把团扇; 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打着。
  而庭院里; 正有两位伶官摆起了架势,咿咿呀呀亮着嗓子。
  这二人,原是她当年大婚之时; 四哥送于她的贺礼。
  那会。
  她怕徐修吃心,断不肯收,便常年养在他四哥的府里。
  而今。。。
  赵妧嗤笑一声。而今,她再不必为他人考虑; 亦不必怕有人会吃心了。她抬头看着不远处站着的二人,正是风流年纪。
  一个年岁稍小的,身穿紫衣; 手握一把折扇,眉眼显娇媚,端的一派风流。
  而另一个,年岁稍长些的。
  如今正握着一根翠玉笛; 站在一处,他穿着一身白衣,如今正侧身站着。
  依稀可见的几许眉眼,如那三月春风,夏日荷。
  风姿卓然。
  两人一个淡然一个娇媚,都是极好的模样。
  若是当年。。。
  她还未曾见过那个人,还未曾倾心于那个人。
  她怕是,也要折服于这二人的容颜中。
  只是如今,到底不一样了。
  外头传的那些浑话,她听过几回。。。便连谢亭也特地来过府上一回,开了一桩玩笑话,“那日,我来你府里要瞧一回娇娇。却不想,如今见到了两个娇娇。。。嗯,模样不错,形态也好,倒也配上这二字。”
  后来谢亭离去时,还拍了一回她的肩膀,道下一句,“你若想收用,便也不必顾忌什么。”
  她看着她,轻轻揉了揉她的头,笑着,“人生短短几十年,有些事,既已无法挽回,便不若随性而至罢了。”
  而宫里,也送来赵恒的一道旨意来。
  左右也是这道意思。
  赵妧失笑好几回,却也不曾说些什么。
  她知道,她的亲人与好友们,是为她着想。
  他们盼着她开心。
  他们也希望,她能回到往日那般。
  那个明媚,不知世事沧桑,爱哭爱笑的小公主。
  可终归。。。
  不可能了。
  尽管她的面容依旧年轻,可她的心终归是老了。
  她再也不会如往日那般,轻易的相信一个人,毫无顾虑的付出一片真心,毫无所求的爱上一个人了。
  她终归不会再飞蛾扑火,无所求,无所思,真心诚意的爱上一个人了。
  赵妧手中的团扇轻轻盖住了半张脸。。。面上带着几许惘然。
  就这样吧。
  这样也好。
  这样也挺好啊。。。
  ———
  那厢已摆起了阵仗,开头是柳生一句,“梦回莺啭,乱煞光年遍。。。剪不断,理还乱,闷无端。”
  而后是秦文接来一句,“原来姹紫嫣红开遍。。。是花都放了,那牡丹还早。”
  “牡丹虽好,他春归怎占的先。”
  “成对莺燕儿啊。。。”
  赵妧不知怎的,手中握着的扇儿便落了下。她的眼往那处看去——
  他们年岁正好,不扮胭脂浓,身着公子衣,声音清亮而又缠绵。
  引她也入了那戏梦里,随人一道看尽那一桩情/事去。。。
  成对莺燕儿——
  她垂眼轻轻笑了,眼滑过那碧蓝的天。
  可如今天儿热了,莺燕儿倦了。。。该要散到那处去?
  “困春心游赏倦,也不索香薰绣被眠。天呵,有心情那梦儿还去不远。”
  那处停了声,赵妧也将将露了个虚薄的笑。
  她收了扇,仍看着那碧海蓝天,轻轻开了口,“随我去外处走走吧,我在这四方院里待了太久,都快忘了那外边是何等模样了。”
  ———
  马车宽敞。
  赵妧从那半打的车帘往外看去,是东街的繁华。
  柳生坐在一处,看着人出神的模样,笑着道来一句,“您是在瞧什么?这般出神——”他说完这话,也随人一道往外看去,只看见外边熙熙攘攘,顿觉无趣,娇声一句,“人来人往,无趣的很。”
  赵妧转过头来,滑过柳生偏媚的眉眼,轻声一句,“你不懂。”
  而后,她看向秦文,“你懂吗?”
  秦文的眼也看向她,闻言是轻轻一笑,如三月风拂过人的脸面,温声一句,“您看的是景,念得是人,您曾与故人同游过此地。”
  “故人——”
  赵妧的眼滑过他雅致的眉眼,她把玩着手中酒盏,而后。。。抬头饮尽,“人算不上故人。”
  “事却算的上旧事。”
  她转过头,仍看着外处,游人行走间传来嬉笑之声。
  那鲜活的声音。
  连着赵妧的眉眼沾了几许暖意,她的声很轻,面上却带了几许笑,“那会,我与他从东街游到西街,看尽繁华与寻常。我们还吃了许多小吃,那桥南的水饭与干脯,还有那梅家的包子。。。他还送了我一支金钗,让我高兴了许久。”
  柳生听着起了精神气,听她停了声,便问道,“后来呢?”
  “后来。。。”
  赵妧转头看着他,唇边挂着一抹笑,声却很淡,“后来,所有的好成了恶,所有的欢乐成了如今沧桑。”
  柳生一张娇媚的面上,看着她的侧脸,拢了拢眉,张口又说来一句,“是您那位夫君吗?如今您还喜欢他吗?”
  他这话着实是有几分逾矩了。
  赵妧看着柳生,知他素来养在庭院里,不通人事,平日见的、学的、做的也只是与那几本戏折有关罢了。
  她不曾怪他,却也不曾说话。
  她仍靠着车厢,看着那外边人流穿梭,良久才握着手中这一盏酒,饮尽。
  车厢内很静。
  柳生方要再说些什么,却被秦文拦住了。
  秦文看着合眼的赵妧,良久握着手中这一盏茶,饮尽。
  马车仍缓缓往前,却在一处骤然停了下。
  赵妧拢眉,她睁开眼,听见外处从斯恭声禀来,“是位妇人撞了车辆,如今正在生产,方把路堵住了。您若急,属下便绕另一条道。”
  妇人,生产。。。
  赵妧的脑中只余这几字,她伸手打了车帘往前看去,人群正围着一辆马车,乌压压的只能瞧见那半截车身。她的声,有些发紧,“往前去。”
  从斯应是,依旧驾了马车往前去。
  离得越近,那声声哭叫便愈发显得惨烈。
  赵妧面色发白,身子轻轻打着颤。。。她已许久不曾想起那桩事了。
  那夜的事。
  她只要想起,身子就止不住打颤。
  那样的痛苦,那样的悲哀——
  那个时候,她身上所有的尊称都挽救不了什么。
  她哭着喊着,却还是护不住她的孩子。
  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啊。。。
  赵妧垂了眼,手紧紧攥着那车帘,身子仍在发颤。
  秦文看着她,手中握着一块帕子拭着她额头的汗,“您怎么了?”
  赵妧握住秦文的手腕,不曾转头亦不曾说话,一瞬不瞬的看着前边。
  秦文的眼滑向握住他手腕的那一只手,然后滑到她的脸。。。他听着那外处声声喊叫,想起原先听几个奴仆说过的话,叹下一口气。
  外处纷扰,而他却仍看着她,任由她握着手腕。
  不声不语。
  ———
  时辰一刻刻过去。
  而那辆马车,终于传出一声孩子响亮的哭声,连着一声,“生了,生了,母子平安。”
  围在边上的百姓们高兴的欢呼出声,口中道着一句又一句“恭喜”。
  赵妧也终于松了口气,她听着那孩子哭啼声与那声声恭喜,面上带了这连月来不常见的真心一笑。
  她落下车帘,往后靠去,方瞧见。。。另一只手,尚还握着秦文的手腕。
  赵妧忙松开手,瞧见他那白玉般的手腕上,有一圈红痕。
  她拢眉,道声抱歉,“你方才该提醒我的。”
  秦文的面上带着一抹清淡的笑,他收回了手,温声,“只是瞧着明显,您不必担心。”
  赵妧又看了一眼那圈红痕,方轻轻嗯了一声。
  她听着外处声音。
  解下腰间挂着的一个荷包,磨了许久,才打了开。。。里头放着一个平安锁,是她早先给她那无缘的孩儿备下的。
  赵妧磨着那上头的纹路,良久才打了帘子,把这平安锁递给了从斯,“送去吧,权当我贺她母子平安。”
  “主子。。。”
  “送去吧。”
  从斯接过平安锁,紧紧握了一握,才拱手应是往那处去了。
  那头妇人接了锁,想谢一回人,却奈何身体不好起身。便虚弱的与身边女使说了句,是要人递一回去,又道下一句——“把孩子也抱去,抱去给贵人看看。”
  女使应是,抱了小郎君过去。
  是先小心往周边看了眼,便见到那位佩剑的黑衣男子,正站在一辆马车边,手握佩剑没什么表情。她忙低了头,往前走去,待至那辆马车前拘了个礼,一面是开了口,声有些弱,却强撑着镇定,“我家娘子是西巷顾司务(宋代八品官职)家的女眷,特遣奴来谢,谢贵人一声。”
  赵妧仍靠在车厢,声很淡,“你家娘子既有身孕,何故不好好照看?竟出了这般事来,好在母子平安,若当真有个意外——你如何与你家主人说去?”
  她这话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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