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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那条巨型鲶鱼在她脚下徘徊,眼中却尽是畏惧,仿佛她才是鱼怪!忽然,大鱼疾速转身,翻腾着往水潭深处逃去,小瞳模糊瞧见不远处一道白影飞速游来。
白影近了,竟是一条通身银白的水蛇!小瞳从没见过这么美的蛇,银色的鳞片在月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辉,长而有力的尾巴缓缓摆动,如一道闪电,一口咬住了那条巨鲶!
这条白蛇虽远不及那黑鱼大,却毫不费力地把那鱼拖进了潭底,渐无声息。这逆转来得太快,小瞳还没从死里逃生的险境回过神来,惊叹这白蛇不知从何而来,救了自己一命。
忽闻“嘎嘎”两声鸭叫,奔月也从大石上下来了,正浮在不远的水面上,小瞳这才拖着冒血的脚往岸边游去。
好不容易上了岸,小瞳趁着月光看了看自己受伤的脚,没了冰冷的潭水,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还好她脚踝细,卡在牙缝间没伤到骨头,可左右两道深深的划伤血淋淋的,皮肉外翻,见者骇然。
就在这时,水面又开始汩汩地冒起气泡,奔月扑扇着翅膀,想往前又不敢的样子。小瞳本能地往后躲,脚却疼得使不上力,只能用双手挡住眼睛。
良久,水面已没了动响,只剩下奔月还在嘎嘎叫着,小瞳睁开眼,看到眼前的人,呆住了。
这人生得冷峻,五官如画,眼眸深邃幽黑,银色长发在月光下如坠落九天的瀑布,又如漫山遍野的樱花,熠熠发光,真是……
不太像人。
作者有话要说: 某人:你说谁不像人来着?
某然:小的不敢!绝对不是奴才!
小瞳:哇塞,比我还没节操!
奔月:。。。。。。
☆、昆仑山的白影(2)
小瞳吓得不敢出声,甚至气也不敢大出,只眼睁睁地看着他蹲下身,用细长的手指捏起自己受伤的脚腕,凝神盯了片刻,然后缓缓抬头,道,“都烂了。”
小瞳扁着嘴,终于憋不住哇得哭出来,奔月也“嘎嘎”叫个不停。
立秋,月圆,深山老林,鬼哭狼嚎。
那人却只是默然静立,仿佛置身世外,许久才揉揉额角,幽幽叹了句,“废物。”
他只是侧身用手点了点,小瞳的脚便不觉得疼了,她止住泪看了看伤口,又哭嚎起来。
那人斜她一眼,“还装?”
小瞳拖着哭腔道,“不疼了,可还是烂的啊!”
那人不耐地哼了哼,“想痊愈也可,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小瞳又怕,顶着花猫脸点点头。
“那道人为何会把琼光石给你?”
穷光石??小瞳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无果。
“不说?”冷冷的目光投过来,小瞳凉得一哆嗦,不禁看向奔月求助。
奔月翻了个白眼,“嘎。”
小瞳“呜哇”又哭了,“什么穷光石啊,我只听过穷光蛋啦!”
不料那人却轻轻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那你又是如何解开封印的?”
小瞳扁着嘴,一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那么,智鹤将御物之术传给你了?你对灵术掌握多少?”
请说人话好吗?!小瞳无辜地摇摇头,又点点头……不过,他的脸长得可真好看……
那人淡淡阖眼,表情不曾有一丝变化,隐在月光里难以辨识,“也罢,既然琼光石在你手上,便好好收着。”在发现小瞳对琼光石一无所知后,他也懒得废话。
“那个……”小瞳显然还没跟上话题,翻着眼小声问,“你……”
那人微微皱眉,良久才开口,“叫我翼吧。”
“翼…翼…”小瞳小声念叨着,抬头望着他,可怜巴巴地提醒道,“翼,我,我的脚……”
“可以,”翼蹲下来,握住她的脚腕,“不过你要保证,不把见我之事说出去。”
小瞳点点头,见他松了手,脚腕上连疤不都不见了!她马上原地满血复活,“翼,你是神仙吗?放心吧神仙大哥,我专长保守秘密!”
翼不答话,背过身去,小瞳又被他那月光流泻的长发闪了眼睛。
“虽解了封,我的真身仍被那石头困着,就只能到此了。你们沿着光,便可出山。”他这样说着,周身发出淡淡的光辉,似乎溶化在月色里,渐渐透明,而碎落的光辉在林间引出一条小路,隐隐传来一句,“不知何时能有合适的身体。”
看着他又化作一块鸟蛋大的石头回到自己手心,小瞳眨眨眼,对着石头叫,“翼?翼你在里面么?”
“笨蛋,赶紧走,一会儿那星光路便消失了!”
陌生而又隐隐熟悉的嗓音,莫非是……小瞳瞪大眼睛看着奔月,嘴噘成圆形,差点喜极而泣,一个狼扑过去,蹭着它道,“奔月!你,你果然是公鸭嗓!!”
“……”
“奔月,胖虎他们听见你说话,就不会再笑话你了。”
“笨蛋,只有你才听得见,那是因为翼暂时留了部分元神在我身上。”奔月数落道,“还有,没人会笑话鸭子嘎。”
“奔月,咱们回去就给智鹤师父烧纸,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喂!”
“……”
小瞳沿着发光的小路刚走回大路,便听到她爹喊到嘶哑的嗓音,“小瞳──小──瞳──”
“爹──爹,我在这儿!”小瞳撒开腿往山下跑,直奔到她爹怀里才放声大哭。
“瞳儿!”程大禹抱住她,见她浑身都湿透了,赶紧脱下外衣将她裹住,紧紧地抱在怀里道,“瞳儿不哭,有爹在!”
“爹──”小瞳哭得稀里哗啦,边哭边道,“有条,好大的鱼!”
“鱼?”程大禹拍着她的背道,“瞳儿怎没把它抓来,咱爷俩也好几天没开荤了!”
“它,它咬我!”小瞳伸出脚,哭道,“咬我脚!”
“好大的鱼胆,竟敢咬我家瞳儿的脚!”程大禹揉着她细细的脚踝,大声道,“明儿个爹抓它几条子孙,先清蒸再红烧,给瞳儿出气!”
小瞳被转了注意,抹抹眼泪道,“可是,人家想吃酸汤鱼。”
“全凭瞳儿处置!”程大禹捏了捏她的鼻头。
“爹爹,不是你想的那样,那鱼,真的真的好大啊!”
“哦,那够吃好几天啊。”
“是啊!”
奔月在一旁无语──这世上怎会有如此二货的父女!
要起身回家了,小瞳才发现程大禹身后跟了个白衣女子,只因她身量纤弱,不言不语,一直没注意到。
小瞳摇着她爹的手,指着那女子问,“爹爹,你看得到么?”
“看到什么?”
“啊──真的是鬼啊!”小瞳吓得跳起老高。
“哈哈,逗你的!”程大禹抱起女儿,单手放在肩膀上,笑道,“那是白小姐,方才途中遇了歹人,爹带她回去报案。”
白小姐脸色惨白,垂下头去。
“嘎嘎!”
小瞳瞄了白小姐一眼,“爹,奔月说她身上有奇怪的气味。”
程大禹低声道,“她家人刚被坏人杀害,沾点味道也正常。”
白小姐顿住脚步,猛然转头往一棵大树上撞去,幸好程大禹眼疾手快,跨步上前将她拉住,一个刀手砍在她颈上。
白小姐立马软软地倒下去,被程大禹大手一捞扛在肩上,他生得壮而不肥,这样两肩都扛着人照样步若轻风,毫不费力。
小瞳勾着脖子看那小姐,皮肤白细,眉目清秀,青丝虽凌乱,却掩不住细致的装扮。她噘着嘴道,“爹,你是故意把人家打晕的吧?”
“没错。”程大禹爽快地回答。
“我就知道,你想抱人家!”
程大禹汗,抱怨道,“要不是她这一路上要死要活,又是跳崖又是撞树,我早就返回来找你了!”
回到家已是深夜,程大禹把小瞳放下,嘱咐道,“我还要去趟衙门,你把门锁好。”
“嗯。”小瞳早困得不行,倒头便睡。
夜里,她梦见自己骑着一条银白色的巨龙,奔月飞在一侧,她们飞向月亮,她娘就坐在那弯月的尖尖儿上跟她招手……
翌日清晨,小瞳闻到一股诡异的菜香,迷迷糊糊醒来,见程大禹整把饭菜端上桌,“爹,你今天怎么没去衙门?”
程大禹兴致勃勃地朝她招手,“爹今天在家陪瞳儿啊,很久没给你做菜了,快来尝尝爹爹的手艺!”
“爹!”小瞳从榻上跳下来,瘪着嘴道,“你又糟蹋粮食了!”
程大禹摸着头嘿嘿笑,“没事儿,吃不完给奔月。”
门口,奔月支起头,嫌弃地瞟他一眼。
“对了爹,给白小姐吃吧!”小瞳看了看她爹那屋紧闭的房门,“她刚没了爹娘,肯定不会嫌弃爹爹的手艺!”
程大禹泪目──真是个体贴的孩子!
“咣当!”房里突兀地传来一声响。
程大禹立马起身敲门,无人应,他一脚将门踹开,果见那白小姐用床单把自己挂在房梁上。他奔过去,双手举起她的腰,白小姐却不依不饶地去抓那床单,大有不死不罢休的意思。
“白莲!不要闹了!”程大禹大吼。
那白小姐被震住,吃惊地看着他。
程大禹把她扔在地上,冷声道,“这是我最后一次救你,说完这话,你想死便死。若不是看在你是此案唯一的人证,你以为我稀罕你?!”
白莲怔怔地,呼气逐渐急促,终于忍不住伏倒在地上,泣不成声。
“爹你真是英明神武,玉树临风!”小瞳崇拜地看着她爹。
程大禹一手拎起完全状态外的丫头,一手擒住鸭子出了门,用脚把房门关好,道,“看来一时半会儿不会再寻死了。瞳儿去煮点粥,她两天没吃东西,估计没说两句就要饿昏过去。”
“好勒~小的这就去煮一碗鸭片粥来!”小瞳应着,朝奔月扑去。
见她追着奔月往厨房跑去,程大禹又起身回到房中,负手而立,道,“白莲,渔城人,父亲白仁义,家中做玉石生意。半月前举家迁往歇马城,路遇歹徒,仅你一人生还。”他浓眉紧皱,问,“你爹究竟与何人结怨?”
白莲呜哝着道,“爹从不在家提起生意上的事,这次搬迁计划已久,我想,并非仇怨。”
难道是前阵子那帮山贼余党所为?为什么他们要对白家赶尽杀绝,而又为何仅留了白莲一个活口呢?程大禹皱眉,“你可否再与我讲讲当时情形?”
“当时,我跟爹娘坐在车里,忽闻马儿嘶鸣,爹立马下车,让车夫带我们走旁路……慌乱中没跑多远就被拦住,我只记得血,好多血 ……”白莲说着说着,已泣不成声。
程大禹最见不得女人哭,看来她是完全忘了凶犯模样。他揉着太阳穴,心道,看来还得给她些时间,这案子还真是不好办呐!
这之后,白小姐断断续续,昏昏迷迷折腾了三四天,终于有了些人气。由于身体尚虚,衙门拨了些钱让她暂住在程大禹家里。
这期间小瞳也没闲着,她惦记着那神仙石头,依然天天跑去通宝当铺等刘掌柜。
功夫不负有心人,半个月后的一天,当铺开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刘掌柜终于要出现啦~吼吼~
石头也马上要有个着落了。
☆、歇马城的怪事(1)
当铺有三宝──眼尖,嘴利,门路广。这通宝当铺的门路有些偏,专收各种奇石,平日里连半个人影也不见。
小瞳第一次迈进这门槛,抬头发现连柜台都够不着。
伙计伸出头来,露出半张白净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