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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小姐,有事吗?”没多久,护士小姐出现。
古依晴举起自己打着点滴的手,“小姐,请你帮我拔掉。”
“可是——”
“我要出院。”
听到她的话,护土小姐有些错愕,“可是医生没交代啊!”
“我要出院!”古依晴再次重复:“请你帮我把点滴拔掉。”
护士小姐很迟疑,但碍于古依晴的坚持,只好依言替她将点滴拔掉。
“我还是告诉温医生一声。”
“不需要!”
古依晴缓慢地下了床,打开衣柜,里头放着她出事那天所穿的衣物,已经洗干净了。
她拿进浴室里换,但只是一个简单的穿衣动作,却让她痛得龇牙咧嘴,不过终究还是完成了。
她走出病房,完全不听护士小姐的劝告,坚持要回家休息。
“我们不能让你出院。”
“我写个证明总行吧?”她满脸不悦,“注明出了你们医院的门,就算我出了任何事都不用你们负责。”
护理长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院长现在正进行手术,她无法联络到人,所以只好让她离去。
出了医院,古依晴打了通电话给吕雅筑,然后招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自己的家。
忆起在医院时的处境,她真的有点欲哭无泪,出租车转了几个弯在红绿灯前停下。
她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人潮来来注往地在八月的大热天下走着,自己则幸运地坐在出租车里,舒服地吹着冷气。
街上行人的面容因酷热的天气显得有些扭曲,柏油路面也因太阳的热力冒着阵阵的热气,让人看了有些些晕眩。
靠着椅背,真没想到,她就这样走了,想起温尚亚——一个实际距离她很远,但曾经与她很亲近的男人。
一个身旁已经有了条件很好的未婚妻的男人——她叹了口气,这样的幸运终究不属于她。
古依晴坐上电梯,恍惚中按了九的数字后,看着电梯缓缓上升。
倚靠在电梯内静静地等待。走出电梯,开启家门口那道有着重重锁扣的欧式砂面铁门,简单的动作,却使她几乎瘫坐在地上。
她放下手中的包,已经三天没回家了,玄关处小鱼缸中的鱼儿悠游自在地游着,像是欢迎主人的归来。
“小鱼儿,对不起,我生病了住在医院。
这几天饿着了吧?来,多吃点。”她径自拿起一旁的饲料愧疚地喂起鱼来。
在医院时已经打电话向公司请了一个礼拜的病假,没想到她三天就出院了——她呼了口气。
温尚亚,她告诉过他,他该怎么联络她吗?她侧着头想,似乎没有。她沮丧地坐在沙发上,她又怎么肯定他会想要找她呢?
身旁有一个条件那么好的女人,她——古依晴,除了长得有点姿色外,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可以吸引帅哥的条件。
门铃响起,她很明白门外的人是谁。因为她打电话叫吕雅筑买点东西过来,给她这个“身心重创”的病人。
“你到底搞什么鬼?”门才开,吕雅筑立刻喳呼了起来:“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三天,你竟然现在才出现,我还以为你死了!”
“我才刚出院,你饶了我,好不好?”古依晴无精打采地说。
“你到底怎么了?”一面指挥着忠心的“爱奴”——简仕伟将买来的东西放好,吕雅筑一边问。
“急性盲肠炎。”
吕雅筑打量着她,“怎么这么快就出院?”
“因为不想住院。”她给了个不是答案的答案。
吕雅筑皱起了眉头。
“别这么看我。”不想面对她,古依晴索性闭上了眼。
她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如何被送到医院,而更夸张的是,她竟然笨到因为要逼温尚亚照顾她,而故意不联络任何人。
想不到对感情非常执着的她,以前是多么不屑别人口中的一见钟情,而现在呢?老天爷跟她开了一个大玩笑。
“你这个样子,不能一个人住。”吕雅筑飞快地做下决定。
听到她的话,古依晴睁开了眼眸,“你干嘛?重色轻友兼大忙人的你,现在良心发现了吗?”
“别把我说得没血没泪似的!”吕雅筑坐在她的身旁,“你确定你现在出院真的不要紧?”
“不要紧。”她在心中补了句,心中的创伤可比身体的创痛严重多了,“不过早一天出院罢了。”
“可以走吗?”
“干嘛?”
“搬去跟我住啊!”吕雅筑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古依晴闻言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她似乎总是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手。
“不麻烦吗?”
“有什么麻烦的,”她不悦地瞪了她一眼,“你一个人住在这里我还要担心你,不过你好了就得搬走。可不要搬去我家之后,发现压根不想离开我,就死赖在我家。”
听到她的话,古依晴无奈地对天一翻白眼,“你少把自己说得对我好像很重要似的。”
“我对你本来就很重要!你给我坐着,我去帮你收拾东西。”她拍了拍古依晴的手,站了起来,然后对着在厨房的人喊道:“仕伟,你不用忙了,依晴决定要搬去跟我们住。”
听到东西掉下地的声音,古依晴忍不住笑了出来。
“别理他!”吕雅筑没好气地说,一脚踩进她的房间。
她一离开,古依晴脸上的笑容也消失。她不想麻烦别人,但此刻,她真的希望有个人陪。
或许她该和吕雅筑好好谈谈这几天发生的事,让好友知道,现在她的心中住了一个人。不然雅筑还一直以为,自从四年前的那段往事后,她就对爱情免疫。
简仕伟从厨房提出一篮水果,“你应该在医院多住几天。”
“别一副好像我抢了你的玩具的样子,”
古依晴不以为然地看着他,“我不会跟你抢雅筑,至少晚上不会,因为我没有抱女人睡觉的习惯。”
他无奈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虚弱女人,要是他以为她会因为生病而变得温柔一点,那他是做梦了。
三天后的晴朗午后,吕雅筑陪着古依晴到医院里复诊。
“你干嘛不回开刀的医院?”吕雅筑觉得疑惑,“惹你的是院长的哥哥,又不是院长。”
“你家附近就有医院可以检查,我们何必跑那么远?”古依晴没有给她任何正面的答案。
检查的结果是她恢复得很好,已经可以开始过正常的起居生活。
风和日丽,正是出游的好天气。
吕雅筑拗不过古依晴的要求,只好陪着她坐地铁来到红河,吃过了名产鱼酥羹跟酸梅汤,沿着老街一路走。
吕雅筑看着走在前头的古依晴,没好气地说:“你实在一点都不像个大病初愈的病人,我脚走得快要断了,你精神还那么好。小姐,可不可以饶了我,让我们找个地方歇歇?”
古依晴闻言,停下自己的脚步,“趁着好天气,带你来透透气,我牺牲很大,你竟然还跟我抱怨一堆。”
“你现在只要让我坐下来,我随便你讲什么。”吕雅筑此刻根本没有心思跟她耍嘴皮子。
她们走到不远处的滨河公园,两人在榕树道上散步。
“听人说,这里有可以遥望落日的咖啡馆,走吧!”吕雅筑率先地说。
走了一会,两人一同进了咖啡馆,选了一个视线良好的位子,点了两杯曼特宁咖啡跟小点心。
待服务生送上餐点后,两人异口同声地说:“脚好酸喔!”
“你脚也会酸啊?真不简单!”吕雅筑打趣地道。
“我又不是铁人。”古依晴忍不住反击。
两人休息片刻,一同遥望远处的天空,离日落的时刻还有一段时间。
“在想什么?”看着古依晴的侧面,吕雅筑问。
她甜甜一笑,“你猜?”
“送你进医院的神秘男子。”吕雅筑一语道破她的心事。
“我会不会很傻?”
吕雅筑耸了耸肩,“感情的事好像没什么傻与不傻吧?爱上就是爱上了,不是吗?”
古依晴叹了口气,“我才不过见他几次面,但他给我的感觉竟然比龚绍宇还要深刻。”
吕雅筑看着她笑了。
“你笑什么?”
“替你开心啊!”
“开心什么?”她不解地问。
“你可以像谈论天气一样地说起龚绍宇的名字,看来,你是真的摆脱了他带给你的阴影。下次见到你神秘的白马王子时,请提醒我向他道谢。”
她因为她的话而神情一黯,“可惜他身旁有人了。”
吕雅筑啜了口咖啡,“言之过早吧!”
“你应该还记得,那次我们在珠宝店遇到他,他正跟一名美艳的女子在里头挑钻饰,带女人去买名贵的东西,他们的关系应该不单纯吧?”
“应该,”吕雅筑点头同意,“但也不一定。你怎么能那么肯定他是去买钻饰送那女的呢?他们一起去,不代表他们一定有关系,不是吗?”
“可是——”
“你一向很聪明,但为什么对感情的事,总是那么胆小呢?”
古依晴转头望着河堤边三两成群的小孩在沙坑中嬉戏,希望能逃避吕雅筑的双眼,好掩饰自己心中的迟疑。
此时想来看落日的人潮渐渐增多了。
吕雅筑也拿起杯子喝口咖啡,她心中还有许多话没说,若有所思地想起那天逛街的情形。
“这么算来,你们没见过几次面?”
“对啊,再见面时,就是我得了急性盲肠炎外加发高烧,痛苦难耐地躺在路边,是他送我去医院的。”
“知道怎么联络他吗?”
她点头,“他给过我电话。”
“那他呢?知道怎么跟你联络吗?”
她迟疑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我在医院留有地址,但是最近几天我都住在你家。”
“这么说,你跟他不就没戏唱了?”
“应该吧。”
“打起精神,事情没那么糟。以你的条件,何必单恋一枝草,我帮你介绍。”吕雅筑拍胸脯自荐。
“拜托,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把设计草稿的计划书完成。”
“机会是很难得的,你不要一直推说不要我介绍,再拖下去你可能会落得人老珠黄没人要喔!”吕雅筑吓唬她,让她知道以后是别人挑她,连最基本的选择权都没有。
古依晴当然知道这千古不变的定律,可是……
“你不会知道那种感觉的,我内心深处是多么希望有一天我的白马王子能出现……”
她双手合十在胸前,嘴角扬起笑意,仿佛祈祷真爱降临在她身上的幸福神态。
“你别傻了,丘比特已经休息度假去了,你呼唤不到他。”吕雅筑忍不住泼她一桶冷水。
“你很奇怪。”古依晴没好气地瞄了自己的好友一眼,然后整个人又陷入一阵沉思中。
她好不容易想抛开女性的矜持,主动示好,结果还没开始便无疾而终。
但天知道……她的手托着下巴,一脸茫然地望着窗外的天空。她好想再见他一面,只要一面就好。
看着她眼神渐渐透露出的失望,直觉告诉吕雅筑,眼前的好友是个愚笨的爱情受困者。
“你干嘛一直看着我?”古依晴扫了吕雅筑一眼,才发现她一直盯着她看。
“没有啊!我是在替你想办法。”眉头一蹙,像真在想什么好办法。
“帮我想什么办法?”古依晴仿佛置身于事外,根本不知道吕雅筑讲的,就是刚刚讲的事。
“拜托!回神好吗?我现在是在帮你想办法钓你爱的那个男人。”
“就跟你说了,人家身旁已经有个她了。”古依晴不厌其烦地解释,让她知道别再打歪主意,径自拿起小杏仁塔吃起来。
“可以死缠乱打啊!”吕雅筑像是建议什么好方法,眼中的光芒一时大亮起来。
“我没兴趣,”亏她想得出来,“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