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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他流露千年幽魂般哀怨神情,配以令人毛骨悚然的笑靥。“他一定早就认识你,这我先前在大厅一旁看你们交谈时就发觉了。”
“那又怎样?”
“他捏你胸部时你感觉如何?”看起来好像难以承受,又好陶醉。
“我要回家!”再待下去她会疯掉。
“你跟我说,我又不会泄密。”他只是想研究男女感受的不同,动机高尚。
“可我不想跟你说!”走人!
“那我就去跟师父说你和雅希禅早有一腿。”嘿嘿嘿。
她火得直想把他绞成麻花下锅炸。三哥为什么要收这只败类为徒?
“是你让雅希禅指上的牡丹绽放吧。”
宝禄一慑。“你说那只戒指吗?它不是本来就是那样?”
“它本来是死的。”
“啊?”
“那是一块已经死掉的稀世美玉,你却让它活过来了。可见得,它找著了新的主人。”
还以为有什么好玩的。哼,没意思。“我不缺饰品。”
“你却已经被选定为牡丹精。”
“我还狐狸精咧。”
“所以你必定会受制於看护你的御史。”
“告辞。”
“你会因此愈来愈亮眼,愈来愈鲜艳,而且,愈来愈野喔。”
“你咒我?!”
“你自己难道没这感觉?”她气嘟著红脸,不敢作声。
“要不要我帮你脱离魔掌?”
“不要。”谁会相信他那副奸笑。
“那我就去跟师父告密。”
“不准!”
“你来贿赂我啊。”掐死他岂不更省时省力?
“能帮你躲过雅希禅的只有我喔。”
“我会保护自己!”不劳鸡婆。
“就像你和他刚刚那样?”
佑芳这一冷笑点醒了她。是啊,她哪有本事对抗雅希禅?!一利他接触,整个人就像著了魔,连连做出她想都没想过的事。
她的确太人单势孤了。
“你没事干嘛帮我?”佑芳哪会是什麽善男信女。
“因为你必须和我哥玛沁完婚。这样,未来的皇后才会生在我们家。”
宝禄没力。皇后个头,再待下去,什麽牛鬼蛇神都可以扯到她头上来了。
“喂,你认真听我说话好吗?”
“你自个儿慢慢说吧,恕不奉陪。”
佑芳却一把箝住宝禄右臂,森寒低吟,“牡丹可是花中之王,到了人间就是身分最高的女人。上一个让牡丹御史玉戒开花的,是顺治爷最宠爱的董鄂妃。”
宝禄敷衍地哈哈两声,无聊透顶。“她不算皇后。”
“史上有哪个人像她一样,生前皇上为她废后,死後还能被追封,晋为皇后?”就算她死了才成后,仍是个皇后。
她有点哈不下去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想跟雅希禅斗,就得让我加入这场游戏,否则你一定输。”
“我哪有要跟他斗,只是要跟他合作……”啊!
佑芳笑呵呵。“喔,台作啊。不知道师父发现这事时,会做何感想。”
死妖怪……宝禄咬牙切齿,欲哭无泪。
难得她有和雅希禅单独相处的机会,这程咬金半路杀出来凑什么热闹!害她……
她愕然一怔。
她在期待什么?和雅希禅独处?为什麽会有这么古怪的念头?
顿时,她莫名惶恐。她并不想和雅希禅有任何感情纠葛,但她的演出似乎愈来愈荒腔走板。不会吧?她对他……应该不可能吧?
第四章
宝禄家一早就闹烘烘,若是往常,她一定率先抢著看热闹。现在不了,身旁一有风吹草动,她立刻躲得老远,唯恐自己和雅希禅密谋的事东窗事发。
“真是,女人愈多,麻烦也愈多。”宝禄的二哥没好气地往母亲的院落踱去,一群被娇生惯养的小哈巴追在他脚边,开心地迎著。
“女人又怎么得罪你了?”福晋抱著爱犬笑咪咪的。
“还不是为大嫂的事吗?”烦都烦死了。“她动不动就以为别人对她有意思,一副不堪其扰的德行。拜托,我躲她都来不及,哪敢去沾染。偏偏她老黏著我不放,害我没事惹得一身腥。”
“所以呢?”
“我就一状告到姑婆那儿了。”
“白痴。”宝禄埋首在冬瓜盅里唏哩呼噜地咕哝。
二哥不爽地赏她一记白眼,她却故作十分投入地挖著鲜美汤料,当作没看见。
“你也真不会处理事情。”哎,做母亲的也没辙了。“宝禄说得没错,你呀,笨到家了。”
“对呀。”宝禄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小嗝。
“你对个什么劲儿!”
“别凶你妹妹,搞不好你还得靠她才能摆平乱局。”
明知母亲说得没错,他还是忍不住一哼。“她哪会有什麽办法?”
“就是啊,我哪会有什么办法?”她眨著呆瓜般的无辜大眼,憨得要命。
这下二哥可急了,又拉不下脸。
“我说你啊,真该多和你三弟学学。你就这麽一个妹妹,为什么成天净会凶她,不肯多疼她一点?”
“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哪个不疼她?你们都把她给疼坏了!!”
“疼坏了又怎样?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娃儿,不疼她疼谁?疼那些个连我是死是活都不过问一声的媳妇儿吗?”
福晋温温软软的轻语扎了他心头一记,难堪不已。
“额娘别跟嫂嫂们计较嘛。”嗯,吃饱喝足啦,开始干活儿!“嫂嫂们绝不是不关心你,而是有点粗心。不然就是太关心了,又怕成天问长问短的,反而折腾你。”
“不许讲情。”福晋甩著食指吟道。
“不行不行,我非讲不可。”她死缠烂打地黏著母亲的手臂。“不然你心里一直挂记著她们,就没空想我了。”
“我想你做什么?不是天天都在家碰头了?”
“那不碰头的时候呢?你不是想著大嫂、二嫂,就是盘算著该怎么逼三哥快快娶个三嫂,不然就是烦恼那票天天抬杠的堂嫂。你说说,你是想自己女儿的时间多,还是想别人家女儿的时间多?”
“你连这个也要计较。”
“我当然要计较。我就这么一个额娘,我不计较你还计较谁?”
福晋被她的理直气壮哄得喜孜孜,叮嘱她三言两语後就同意替她在其他长辈们面前,为她的偷溜出府做掩护。
“早点回来。”
“那当然,而且今晚我要跟额娘一块儿睡。”
“都这麽大个人儿了,还跟我挤?”
“不管,我就是要。”
做母亲的表面上是无奈屈服了,心底是爱极了宝贝对她使的小性子。
嘻嘻嘻,逃脱成功!!
“你站住!”二哥连忙在庭院转角处拉住她。“你想到哪里去?”
“去姑婆那儿替你解围啊。”
她说得可顺了,连二哥都为之一愣。
“你真傻,想摆脱大嫂的纠缠就不该找姑婆申冤。姑婆守寡的时间比大嫂多了十倍,那份委屈自然也多十倍。你呢,不懂得说话,姑婆呢,又天生心肠软,她哪会替你说情?骂你都来不及。”
真想踩死这只精怪的小败类……
“姑婆该不会反过来建议你收大嫂为侧室吧?”嘿嘿。
“我才不要娶那花痴!”他鬼叫。
“果然。”她就知道姑婆不会学汉人那些恐怖的招数,拿女人终生的幸福去换虚浮的贞洁美名。
“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事?”
她转了转晶灿大眼。“看你打算出多少钱。”
“钱?”怎么会扯上钱?
“我有急用,所以,由你出多少钱来决定我得帮多少忙。”
“你要多少?”
“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两。”
“你作梦!”他爆吼。
“好吧,那就算了。”
“等一下!”他又急急抓回活蹦乱跳的小人儿,低声下气。“我们有话好说。你又不是要出嫁,拿那么多钱做什麽?”
“这跟出嫁扯得上什麽关系?”
“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本来就是下聘的吉祥数。”
啊,长长久久。好哇,雅希禅居然敢耍她。“好吧,你既然负担不起,我改收一万两。”
“五千。”
“行,那我忙就只帮到一半。”
“你有没有一点手足之情?”
“问你啊。”她满不在乎,悠哉游哉。“你平日待我时有想过手足之情吗?”
二哥什么事都爱学三哥,特别是在对女人的那股温柔劲儿上。可一面对么妹,二哥的小人德行就全暴露出来,不像三哥那般宠她。
“一万两太贵,没人会做这种生意!”
“随便你。”
“先别走!”他赶紧拦人,满头大汗。“你让我想想。”
“你想通了再来找我。我和人有约,没空跟你耗。”她懒懒地以手指弹开揪著她肩头的大掌,掸灰尘似的。
“好啦好啦,一万两就一万两!”他骂道。“但是你得把大嫂撵出我的视线外,省得我一看她就烦!”
“成。”真现实啊。要是大嫂生得国色天香,二哥早想尽办法把大嫂弄到自己身边去了。
真好。现下她不仅小赚一票,还多了个帮手。
“宝禄,我真的……可以跟你一起去吗?”大嫂在徐行的马车内兴奋得坐立难安。
“哎呀,大夥一块出去逛逛街、喝喝茶,有什么不可以的?”只是她还别有目的,为免牵累无辜,还是保留一点比较好。
“你六婶她该不会就是这样给你弄丢的吧?”
宝禄凝住笑容。她知道大嫂绝不是在故意讽刺,只是常常粗心大意,口无遮拦,惹火所有靠近她的人。可是她这句无心之语,深深捅进了宝禄的内疚感中。
“大嫂如果不放心,跟我同行……我可以送你回去。”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容易有人愿意找她出来玩,她高兴都来不及。
“请问大少奶奶究竟是愿意同行,还是不愿意同行?”马车内两名年长的随行侍女道貌岸然地恭敬问著。“现在叫马车掉头还来得及。”
“不用掉头、不用掉头,这样就好!”她急急陪笑。
宝禄故作顽皮地朝侍女们使了个感激的眼神,努力调整回愉快的心情。额娘拨给她的这两名高龄侍女,虽然都四、五十岁了还没嫁人,却牢靠得根,光看那副道貌岸然的气势就晓得。
有这样精明稳重的人同行,谅雅希禅也没办法嚣张!哼。
一到约定的白塔寺,宝禄就架起大将军出战的架式,气焰张狂。
她绝不会允许自己对那痞子心动的,他们之间不过是合作关系罢了。等他帮好了忙,她马上就把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两砸到他脸上去,银货两讫。别以为他是调情圣手,他就嬴定了,她自有妙法攻破他的贱招,教他施展不出任何颠倒众生的卑劣手段。
领死吧,雅希禅!
他在约定地点一看见马车姗姗抵达,立刻眉开眼笑,温柔迎来,不料车上下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票人。
“这是我大嫂,想跟我们一起喝茶聊天。”哼哼。
“嫂子别来无恙?”
“你认识我?”大嫂面对俊男的温柔笑容,粉颊乍红,惊喜万分。
“当然。虽然是十年前令祖父寿宴上匆匆照面,嫂子的灵秀之气,教人印象深刻。”
“大嫂,有这种事?”
“当然有,可我想都没想过,会有人注意到我的存在。”啊,想当年,她才十五、六岁,初为人妻,生嫩得很。没想到,原来她那时在别人眼里,就已灵秀逼人。
而且还是被如此传奇性的美男子深深惦记著……
宝禄一肚子呕气。本来带个帮手是想合力对付雅希禅的,结果他不消两句话,就把她的人马收服了。连铁面无私的侍女们都给他的恶心笑靥惹得脸红心跳,羞怯得像个小姑娘。
没关系,她另有王牌。
“喔,对了,佑芳托我交代你一句话。”他恍然大悟,模样老实得可以。“她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