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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侧耳倾听,登时变了脸。
这时老夫人房里的画儿也来寻到了顾氏,说让她去老夫人那边说话。
顾氏也不耽搁,忙不迭地跟上了画儿的脚步。
待到了老夫人那边,顾氏这才发现温挽墨已经坐在了那里,她垂着脸行了礼,比起自己的惊慌,显得淡定许多。
顾氏腹诽道:到底是个没见识的毛头丫头,能知道什么?
对于顾氏的轻视,温挽墨毫不在意。
她进府前便料到会如此,所以任顾氏怎么对她,她都会当成空气般忽略掉。
她要讨好的,只有老夫人和王爷两人罢了。
想到楚朝阳,温挽墨的心便热了起来。
方才那个人还来看了自己一眼,可见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既如此,便是没了那些银钱又有什么干系?
面颊泛起红晕,温挽墨面上的娇羞一显无疑。
老夫人看温挽墨这副模样,便知道这丫头定然会对楚朝阳死心塌地,当下也没多说什么,只从腕上退了个镯子给温挽墨戴上。
内室里阴云密布,府外同样波谲云诡。
虽是掌握了太子杀人的把柄,但四皇子却还是做不出逼宫这样惹人非议的事,故而只是领兵包围了太子府,一心要个说法。
可无论四皇子怎么叫嚣,太子都不见踪影。在群臣怂恿之下,四皇子抽出冰蓝的佩剑,目光里闪烁着寒光:“给我搜!”一声令下,等候多时的士兵们带着武器破门而入。
☆、492 上错贼船
昔日光辉的太子府门此时好似豆腐一般被撞破,盔甲摩擦的声音显得森森可怖,太子府里鸡飞狗跳乱成一团,除了妾室和通房被捆起来当人质,其余下人都被抹了脖子。
“四殿下,太子不见踪影,只捉到了这些同党。”
四皇子目光冷冷地落在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众人,逼问道:“如果你们知道太子的去向,劝你们现在就说,不然……”剑影一扫,一颗人头伴着鲜血腾空。
女眷们发出尖叫声,更有甚者晕了过去。
“四殿下,奴婢真的不知。”一个通房跪爬着上前,满脸泪痕,楚楚可怜地往四皇子腿上蹭。
这样的美人计自然对四皇子无效,他挑起一个剑花,剑尖直指那通房的鼻尖,一滴血珠在鼻尖沁出,仿若下一秒,那把剑就会削掉这人的鼻子一般。
当即,这群咋呼的女眷大气都不敢出,身子都缩成了一团。
在这其中,却是有一个人支起了腰杆:“四皇子这么做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欲盖弥彰?”
四皇子抬眼看去,见说话的果然就是皇后身边曾经的红人月华,他眉尾一挑,露出一抹戏谑的笑来:“月华姑娘真是勇气可嘉,能临危不乱,也不枉皇后看重你,便是结发之妻都能狠心休弃。”
这话便是把月华跟皇后的关系又道了出来。
闻言,月华脸色一白:“太子妃品行不当,太子会休她,全是为天下苍生着想。”
“说的这般冠冕堂皇,还真是一张巧嘴。”四皇子眼里闪过嗜血的光芒,上前抬腿踢过,他用脚踩着月华的嘴,低下头来,彷如俯视蝼蚁,“都说红颜祸水,想必太子会做那般明目张胆地谋害我三哥,就是你这妖姬胡言乱语!”
至此,月华才露出惊恐的神色来,她努力挣扎着,却是怎么也挣不脱绳索,还有那一只压在自己嘴上的鞋底。
“我倒要看看,撕了你这祸水的嘴,你还能说出什么话来。”四皇子眼眸微眯。
月华愈发恐慌,生怕自己会丧命。
但下一刻,她却是巴不得四皇子能给她一个痛快。
只因四皇子当真撕开了她的嘴。
这血腥的一幕,胆子小的女眷都纷纷失禁,空气中散发着一股骚臭,但四皇子却是一脸兴奋。撕破了月华的嘴,四皇子拿起手帕来仔细地擦拭过手,冷冷地吩咐道:“太子为躲避罪名,只怕是逃到了平日里交好的大臣家中,既然他不露面,那本殿下也只有一家一家地搜下去了。”
“不留活口。”说罢,他将那条帕子扔到了月华面上,看也不看那抽搐的女人一眼,便径直翻身上马。
同样被这一幕震慑的还有围观的士兵大臣,直到今天,他们才看到隐藏在四殿下心底的恶魔,这般嗜杀之人怎么可能成为明君?更有甚者已经怀疑起了三皇子的死因。
但是眼下已经上了贼船,中途放弃会是什么下场,在场的都心知肚明。
不得已的硬着头皮干下去,只求四皇子能依傍着人多势众成事。
人马之中,一个生着长脸悭吝相的人谄媚地凑到了四皇子身边:“四殿下,小人觉得太子爷定然是躲到皇后娘娘那里去了。”
“哦?”四皇子骗过脸来,他本面如冠玉,此时却是让人觉得阴森得紧,“何以见得?”
“殿下,这不是明摆着的事么?”不等解释完,这人就讶然地看着自己胸口的长矛,抬眼,他最后看了眼手执长矛末端的四皇子。
松开手,四皇子只轻轻弹了弹,那人便倒在了地上。
“嘭”的一声,砸的周遭的人心跟着一颤。
太子会躲在宫里的确是明摆着的事,可四皇子要做的,却不是急着去抓太子,他现在需要做的,便是去排除异己,凡是朝中有势的大臣,都是他“搜查”的对象。
当然了,若是他们不肯合作,那么他不介意让人付出血的代价。
嘴角挂着冷笑,四皇子挑出一队人马,直奔霍泰楠的府邸。
果不其然,大门紧闭。
四皇子却是不慌不忙,下马后,自己上前拍了门。
半晌无人来应,四皇子才偏开身来,让人撞开了大门。
四皇子弹了弹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眸子里闪过冷光。
无论霍泰楠答应不答应,宁安郡主这个大美人他都收定了!
“搜归搜,可别鲁莽。”叮嘱过,四皇子便由着自己的属下把府里收了个遍,慢条斯理地欣赏起正厅里的摆设来。
不一会儿,四处寻找的属下汇集到了一起,派出一人来汇报:“殿下,没找到人。”
“这府里的暗室可查过了?”
“是,殿下,暗室都开着,里面就散落着干粮,但是并无他物。”
咬紧牙关,四皇子手指抚过紫檀木的扶手,声音低缓:“人走不远,就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本殿下找出来!”说罢,起身拂袖,作势要走。
就在四皇子离开之际,却听一声软软糯糯的声音叫住了他:“四殿下特意登门,不知有何请教?”
对于彷如凭空出现的楚良娆,饶是四皇子都吓了一跳。
但他面上却依然沉着,目光紧锁在镇定自若的楚良娆身上,他像模像样地说道:“多日不见,宁安愈发美艳了。”
“殿下谬赞。”楚良娆浅笑着坐下身,单手按着胸口,她眨了眨眼,“只是不知殿下为何带这般多的侍卫来宁安府上,宁安看着真是心慌呢。”
这一声娇嗔,让人身子都酥了一半。
四皇子笑着道:“太子畏罪潜逃,本皇子担心宁安的安危,故而特来查看。”说着,他又打量起衣衫素雅的楚良娆,“只是我这些无用的属下都不曾发现宁安的所在,不知宁安是去了何处?”“畏罪潜逃?”楚良娆惊讶地张开小嘴,似心有余悸般,“方才宁安就在附近,却是不知殿下还特意派人来寻找,宁安感激不尽。”睨了眼神色各异的侍卫,四皇子发出一记眼刀,心里暗骂:一群没用的废物。
☆、493 故弄玄虚
四皇子彬彬有礼道:“宁安客气了,这是本殿下应该做的,霍将军是国之栋梁,你又是明阳王的掌上明珠,本殿下自然要对你特别照顾一些。”
他说的理所当然,楚良娆却是心里发出冷笑声来。
“让殿下费心了。”楚良娆面上一派天真道:“其实太子的事……宁安有一事告知,殿下可否屏退旁人?”
四皇子微怔了一下,难不成太子真的躲到这来了?
可是没道理啊,太子虽一直有意讨好霍泰楠,可霍泰楠从未有所表示。
不过楚良娆脸上的天真却是打动了四皇子,他摆了摆手,屏退左右,让他们去外面等候。
“宁安,人都走了,你可以说了。”四皇子微笑着说道,语气里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柔软。
拿起茶壶来倒了一杯热茶:楚良娆淡淡一笑:“三殿下便是你杀的吧。”
眼里闪过杀意,四皇子笑着掩饰道:“宁安真是会开玩笑,本殿下同三哥情同手足,又怎么会做出害他的事来?”走近几分,他问道,“宁安可别听了外人的谗言就相信啊。”
“可是这事就是三殿下告诉宁安的啊。”楚良娆微微偏头。
四皇子却是轻笑一声:“宁安,三哥已经死了,又怎么能告诉你。”
楚良娆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就是因为他死了,所以我才能知道啊。”咽了口茶水,她轻轻抿了抿红润的唇瓣,“殿下有所不知,其实阿娆并非凡人。”
“宁安确是美若天仙。”四皇子奉承着说过,却突然脸色一变。
那个地方他才坐过,明明什么都没有,怎么现在却凭空多出来一壶茶水?
就在他察觉到这点不同的时候,却发现楚良娆又不知从哪拿了一块糕点来,小口小口地吃着。
四皇子兀自镇定,问道:“宁安从哪里学的这些不入流的把戏?”
“四殿下,宁安已经告诉你了,宁安并非凡人。”楚良娆佯怒道,“你怎么能不信宁安呢?”
“好好,我信,我信。”
“殿下,宁安还有本事,你想不想见识呢?”
虽然现在不该是说这个的时候,四皇子还是点了头:“自是想的。”
楚良娆淡淡一笑,手轻轻一抓,便掏出一块金砖来。
四皇子看得眼睛都直了。
楚良娆并没收手,而是笑着道:“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说罢,她手轻轻画出一道弧线,衣袖下现出一摞金砖来。
再一挥手,这些金砖却又尽数消失不见踪迹。
这样多的金砖,显然不可能藏到那轻薄的衣袖里。
四皇子此时心里已然信了七分,但却还是存着疑惑。
“殿下,这下你信不信宁安了呢?”楚良娆问道。
四皇子抿唇不语,面色多了几分肃穆。
楚良娆满不在意地喝着茶:“便知道你不会信,不过你三哥有话要我转达给你。”
“若是三哥真的能跟你说话,还烦请你转告他,我定会为他报仇!”
“你别急么。”楚良娆挥手,将茶具收到了空间之中,“听过你三哥的遗言也不迟。”
“好,本殿下就听听。”
楚良娆看向四皇子,语气平缓:“人在做,天在看,三殿下说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许不知,在他落水的时候,凭着本能抓走了你身上的一件证物。”
“什么证物?”四皇子情急地问道。
楚良娆用一种看破的眼神瞅着四皇子,但笑不语。
四皇子自知失言,说道:“宁安,你这般跟个神婆一样,实在不好。”
楚良娆耸了耸肩:“该说的我都说了。”
眼里露出杀机,四皇子下意识地将手放在了刀柄之上。
“对了,还有一件事。”楚良娆看向四皇子,说道,“那便是我府中的人,都被我变走了,你与其在这浪费功夫,倒不如想法子找出证据销毁才是正事。”
此时,四皇子也顾不上怜香惜玉,抽出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