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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老夫人又红了眼圈,因为楚良娆的懂事,让她愈发心疼:“傻孩子,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祖母。”
楚良娆行礼谢道:“祖母,阿娆十分感激您的照顾。您是阿娆的长辈,对阿娆有养育之恩,阿娆尊敬您爱戴您,全是因为您有一颗慈爱的心。这一点,阿娆很明白,也很清楚。但也正因如此,阿娆才要带走诺哥儿。”
这话让老夫人无从辩驳,一直以来,她都觉得楚良娆太年轻,可如今看来,却又觉得这个孙女不一般。所以听了她这番话,她也不似往常一般表现出不满,相反的,她倒是有几分被说动的模样。
邱妈妈看了却是有些着急了,她收了人温姨娘的银子,本就想趁老夫人带诺哥儿的时候让姨娘和诺哥儿多处出感情,可如今郡主却说要带诺哥儿一起走,这怎么得了?
想着,邱妈妈劝道:“郡主,这路途颠簸,孩子小,怕是受不起的。”
“妈妈,这一点就不用你担心了。”楚良娆说道,“官路平坦,自是不会颠簸。”
“老身不是这个意思。”邱妈妈说道,“若真的是游山玩水倒也罢了,只是……”说着,苦大仇深地看着楚良娆,好似觉得她已经没救了一般。
楚良娆心里很明白邱妈妈现在是谁的人,所以对她出的主意也只是嗤之以鼻:“不然呢,邱妈妈觉得本郡主是去做什么?”
邱妈妈一阵哑然,她总不能当着面说是被流放吧,人圣上谕旨清清楚楚说是御赐郡主游历山水,若自己真说了实话,那便是跟皇上过意不去。
把邱妈妈堵了一下,楚良娆说道:“邱妈妈是祖母身边的人,帮祖母分忧才是要紧事。”
讪笑了一下,邱妈妈说道:“老奴便是想着替老夫人分忧,才会如此规劝郡主。”
“够了!”老夫人有些听不下去了,“什么规劝不规劝的,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郡主还轮得到你来规劝?”
邱妈妈神色一变,埋下头去说道:“老奴知错。”
“我看你是倚老卖老,仗着在府里日子久了,就把自己也当主子了!”老夫人声音严厉,“无规矩不成方圆,就罚你一年月钱!让你好好长长记性!”
听闻只是罚月钱,邱妈妈松了口气,但还是卑躬屈膝地说道:“老奴知罪。”
老夫人神色缓和了几分,摆手让大家都退下,独独留下楚良娆说话。
在老夫人吩咐下,楚良娆坐在了老夫人身边,如以往一般,老夫人拉起了她的手摩挲。目光慈爱而不舍地看着楚良娆的眉眼,她说道:“祖母比不得你,你做的决定,祖母帮不上你什么大忙,但这盘缠却还是亏待不得你的。”
说着,老夫人自己站起身来,拿出一个盒子来。
里面有银子有银票,还有几样首饰,很显然,这是老夫人的私房钱。
楚良娆心头一热,抬手推辞:“祖母,阿娆不缺的,您要是心疼阿娆,便留一个物件,给阿娆当个念想。”
老夫人听了,便把手上的沉香佛珠摘了下来,戴在了楚良娆的手腕上:“这佛珠保佑了我许多年,如今便交给你,你在外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身子。”
“放心吧祖母。”楚良娆戴上佛珠,说道,“有您的祝福,阿娆一定平平安安的回来。”老夫人拿起帕子来蘸着眼角:“只是不知,这一去,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楚良娆安慰道:“阿娆只要回京,第一时间便来见祖母可好?”
☆、526 珍惜相处
老夫人瞧自己还要楚良娆反着来安慰,当即便收敛了情绪,拉着她说了几句话,才放楚良娆走。
走出屋子,楚良娆看向邱妈妈,说道:“妈妈,你跟温姨娘很熟吧?”
“郡主您说笑了,老奴不过是老夫人身边的下人,又怎么跟姨娘熟呢?”邱妈妈解释道。
“哦?”楚良娆微挑起眉头,“温姨娘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邱妈妈愣了一下,脱口而出道:“老奴真的同温姨娘不熟,郡主可别听她胡说八道。”
瞧邱妈妈这副墙头草两边倒的架势,楚良娆心生不屑,不过也就是这种人才最好拿捏把握,一张银票,就能收买了人心。
看样子,自己跟这厮费工夫也没用,索性还是去跟温挽墨说清楚。
温挽墨的院子,是王府里最为偏远的,也正因为如此,院子里很是清净。
坐在廊下绣花的丫鬟见楚良娆来了,慌忙站起身来:“郡主您来了,姨娘正在休息,奴婢这就去叫她。”说罢,便小跑着进去报了信。
不一会儿,温挽墨便走了出来。
虽然梳成了妇人头,但温挽墨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清秀温婉,丝毫看不出妇人的妩媚风情。
见到楚良娆,她微微一笑:“郡主里面请。”
楚良娆淡淡点头,将丫鬟留在门口,独自走进屋里。
而温挽墨,也没有让丫鬟进来服侍。
亲手倒了杯水,她尴尬地说道:“妾身这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的,郡主若是不嫌弃,这清水也能解渴。”
楚良娆没有应声,只道:“姨娘再怎么说也是这府上的人,怎么能过得这般平淡?”
温挽墨垂下眸子,说道:“谢郡主关心,妾身现在很好。”
“你是好,但孩子怎么办?”楚良娆问道。
温挽墨微微一愣,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肯定是邱妈妈露了馅,才会把楚良娆给引到这来。
稳下心神,温挽墨如实道:“郡主,妾身并无加害郡主的心意,妾身只想尽一己之力,帮郡主免于后顾之忧。”
“是么?”楚良娆淡淡笑,“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诺哥儿于我并非后顾之忧,有他在,我并不觉得有什么麻烦。”
温挽墨说道:“倒是妾身多此一举了。”
楚良娆看着她,说道:“你若是真的喜欢孩子,那就与父亲明说,与其在王府里挂着这有名无实的身份,倒不如走出王府,找一份属于自己的生活。”
“郡主所言甚是,只是王爷于妾身而言,也并非忧虑,所以,妾身并无他想。”
虽然话不投机,但楚良娆还是被这话打动。
温挽墨是活了两辈子的人,她应该清楚明白,圣上并不想让王府再多出一个世子来继承爵位。但即便无儿无女,她也想要长情的陪伴,能有这样的想法,倒也不是寻常的女子。
就算这里面包含着温挽墨的私心,但她又何尝不是赌上了自己的一生?
只可惜,楚朝阳的心里,只有欧阳玉儿一人。
无论温挽墨怎么付出,她也只是一个走不到人心里去的过客。
想到这,楚良娆愈发觉得自己现在的幸福难得,也正因为如此,她才需要割舍一些,来换取日后更长久的安定。
起身,楚良娆不再多说,径直离开。
温挽墨目送着,心里不禁也是一阵惆怅。
两个人各有一番奇遇,也各有一番心路历程。
站在幸福和守望的彼端,她们无法互相欣赏,却也能理解对方的行为。
带着诺哥儿离开王府,回到自己家中,楚良娆亲自下厨张罗了一桌子佳肴。
待霍泰楠回到府中,不等推开房门,便闻到勾人食欲的香味让他的心情也跟着晴朗起来。
走进屋中,他看着在桌前布菜的楚良娆,不自禁地顿下了脚步。
楚良娆偏过脸来,及腰的长发顺着肩头滑落到胸前,她伸手轻轻捋过,面上带着笑:“还站着做什么?再不过来菜可要凉了。”
温柔的笑意,亮晶晶的眸子,好似一幅画一般,让霍泰楠刻在了心里。
这一刻,他觉得楚良娆捋的不是那乌黑发亮的长发,而是他那一颗炙热的心。
走上前,他毫不犹豫地将楚良娆大横抱起,送到了里间的大床上。
屋外香味诱人的佳肴成了摆设,里间却是一片春光。
圣上将罪责归咎到云家身上,而他的职责便是追查余党,也正因为这样,霍泰楠不能随着楚良娆离开,余下的这三天,每一秒都会变得金贵。
直到这一刻,他才能理解到独自守在家中的楚良娆送自己离开的心情。
他也相信,凭自己的能力,可以很快就让楚良娆回到自己身边。
“阿娆,相信我。”霍泰楠的眼睛里似有一团火焰,“相信我。”
楚良娆抬起手来,抚上他的面庞:“我相信你,一直相信你。”
没有更多的语言来互诉相思,但两个人的心里,却都是热乎乎的。
虽然楚良娆即将离开,但霍泰楠的差事却丝毫没有减轻,但即便是这样,余下的时间,他都会留给楚良娆和诺哥儿。
瞅着又大了一圈的诺哥儿,他不禁有些担忧:“诺哥儿长得真快,也不知等你们回来,我还认不认得出他来。”
“省了给他洗尿布的功夫,你就偷着笑吧。”楚良娆抿着嘴,“诺哥儿的哭功你又不是没领教过。”
听楚良娆苦中作乐的说法,霍泰楠心中也是一轻,事实上,即便是平日里,他也没给诺哥儿洗过尿布,而诺哥儿饿了,也都是奶娘和楚良娆喂的,他这个当爹的貌似除了逗诺哥儿玩就没做什么实质性贡献。
意识到这点的霍泰楠觉得这样不好,当天就托人找来几个画师给自己赶出画像。
这些画师虽技艺精湛,但要在短时间里赶出画像来却也是无力,其中画的最好的,也不过是六成像罢了,但就是这样,楚良娆也是满足了。至少,她记得霍泰楠的模样,看到这幅画,就能想起他。想到这,楚良娆便格外郑重地把画像收了起来。
☆、527 再逢喜事
分离的时间终是来到,这一天,楚良娆和霍泰楠都没有多说话,临走前默默对视了许久,直到下面的人提醒时辰,才收回目光。
抱了一下霍泰楠,楚良娆说道:“我等你。”
听到这句话,霍泰楠心里便多了一分期待。
圣上跟他说的很明白,楚良娆回来与否,都取决于他,所以,现在的分别病算不得什么。
离别的感伤被希望取代,两人互看一眼,都露出了一个笑脸来。
“郡主,该上车了。”
楚良娆淡淡应了一声,说道:“不忙的时候就在家里吃吧。”用手抚平霍泰楠官服上的褶子,她又道,“好好照顾自己,可别因为天热贪凉。”
“放心吧。”霍泰楠说道:“我有分寸。”
说罢,霍泰楠扶着楚良娆上了马车,他跟着坐上马车看了诺哥儿一眼,在诺哥儿的小脸上亲了一口,他放下车帘,低头在楚良娆颈项上也啄了一口。
眼瞧着留下了一个红痕,他这才满意地抽身而去。
楚良娆面红耳赤,用手捂着颈项,暗道霍泰楠坏心眼。
无忧无虑的诺哥儿咿咿呀呀叫着,好似在应付楚良娆一般。
该说的话都说过了,车队不再单个时辰,平缓地行驶向前。
霍泰楠骑着马,直把人送到了城门口都不回头。
来往的人看了,少不得要指点一番。
这长情的男子最是迷人,再加上霍泰楠生的英俊挺拔,叫一些年纪轻的姑娘家看的心花怒放。而送走了楚良娆的霍泰楠却好似褪去了保护的剑鞘一般,整个人露出一种锐利来,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掉转马头,霍泰楠径直离开。
而在之后短短几天里,霍泰楠便被传出了鬼见愁的称号。
雷厉风行的手段,说一不二的决定,让霍泰楠这个将军愈发实至名归。
相比起霍泰楠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