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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尾欢走过去,把脸凑过去,认真道:“我像是开玩笑吗?真的,我刚才在你帐篷外面见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我一过去就不见了。别是刺客,你让凌风过来守着吧。”
元景沂放下笔,信了几分:“这军营里有不间断的两队人马巡逻,要想动手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你别操心了。凌风伤才好了一些,真要遇见高手恐怕也抵挡不过。”
凤尾欢急起来:“那怎么办,你又不会功夫,我也不成。不然去找熊义,让他派人来保护你。”说着就要走。
元景沂一把拉过她来:“这话无凭无据,也就我相信你,熊义怎么会因此为我拨人过来?你多虑了。”他并不着急,要真是有人要杀自己,也不会急于在今晚。
明天他就启程往最前线去了,要取自己的命,在那里最合适不过。佯装成金人刺杀就说得过去了。何必在熊义的眼皮子底下犯险呢?
因此,元景沂安安心心的,就这么欣赏凤尾欢着急忙慌的样子。
见他一点不急,凤尾欢也没了脾气:“好,今晚我就睡这里,我倒要看看有事没事。”说罢,她脱了外衣直接钻进了被子里。
元景沂知道她的小心思,笑着道:“那晚上刺客来了你可别怕。”
凤尾欢露出个脑袋在外面:“反正人家也是来刺杀你的,我怕什么。”
元景沂合上书,拿着灯烛放到了床头。也脱了外衣,钻进被窝里头。凤尾欢竟已经睡得迷迷糊糊、人事不省。
元景沂吹了灯,凤尾欢往他身上一扑:“抱紧点。”
他乖乖道:“遵命。”
次日清晨,天才亮,凤尾欢便醒过来了,一看旁边元景沂已经不见了。她半躺着醒觉,忽然想起昨晚看见的人影有些熟悉,像是个熟人,又不是很熟的那种。
正猜着,元景沂回来了。
“你去哪儿了?”凤尾欢起来,穿起衣服。
“熊将军清点了一批物资随我今天一块儿启程,我去他那儿交接了。”元景沂回答,“待会儿吃了饭就走了。”
凤尾欢点头,果然没一会儿,就见着熊宝就端着二人的早餐进来了。
不过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今晚在这里睡的?还特意准备了和元景沂一样的早饭。
凤尾欢难得能吃上这么好的东西了,托盘里两碗白米粥、两个水煮蛋、两个白面馒头,还有一碟子切成了薄片的咸肉。
也不多问,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这肉虽然不是新鲜的,却依旧鲜美无比,吃一口咸肉,就一口馒头,干了就再饮一口煮得稀烂的白粥。
凤尾欢吃得心满意足,末了再吃一个鸡蛋,两口一咬就都吞下肚子里了。
好一会儿,凤尾欢忍不住打了个饱嗝,摸摸肚子,笑着道:“小爷吃饱了。”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军中花魁
熊宝皱着眉头,轻轻切了一声,当着自己的面,她还装男人。她要是算男人,那他这毛头小子就是个爷们儿了。
“吉时到了!”忽然帐篷外头有人大声喊道。
空气里似乎一下子寂静了,凤尾欢望向元景沂,他双手撑着桌子,站起身来,声音健朗:“走吧,万事有我,你不用担心。”
凤尾欢知道自己此时脸色一定很难看,勉强笑了笑:“我才不担心呢,不就是换个地方吃糠咽菜嘛。”
她跟着元景沂一道走了出去,外头有传令官正恭候,将元景沂引至他的坐骑上。
白衡和凌风已经骑在马上等候。凤尾欢不会单独骑马,特殊情况下也没得选,只好与凌风同骑一匹,坐在他身后,由他握着缰绳。
熊义端着两杯酒,一杯给元景沂,一杯自己饮尽了,元景沂也一饮而尽,两人不知说些什么。周围擂着战鼓,凤尾欢听不清楚。
瓶瓶和罐罐听见了鼓声,都跑了出来,见是凤尾欢就要启程了,都抹着眼泪出来送她。
三个人互相道着珍重,凤尾欢也不由地红了眼圈儿。
“等一等,等一等。”吕庄先生老远奔了过来,气喘吁吁到凤尾欢身旁,交给她一一个信封,“这里是老夫写的关于那两味草药的用法,你收好了。”
凤尾欢差点把这茬给忘了,急忙接过来藏在身上,感激道:“多谢吕先生,这可是重要的东西。”
“哪里,我还得多多谢你呢,这两味草药可是起了大作用了,你功德无量。”吕庄笑着接道,“早日凯旋而归。”
凤尾欢点头,还来不及再说几句,凌风已经挥动马鞭,渐渐行了出去。瞬间,耳边只剩了轰轰得马蹄声。
大部队践起的尘土直接遮掩了身后的视线,那军营转眼之间就不见了。
这军营来了没有几天,才住得有些习惯了,就又要挪窝,前路漫漫,凤尾欢看着元景沂的背影,真不知道自己跟着这个男人到底是福是祸。
在马背上一路颠簸,几乎没有休息过。趁着中午下来吃饭午休的时间,凤尾欢在附近转了转,仔细观察着附近有什么可以利用的植物没有。
元景沂知道她能认识些草药,想着自己过去帮她叫这么多兵士看见了不妥,就差了白衡和凌风过去协助。
一个午睡的时间,他们摘了不少奇奇怪怪的植物来,有些还连着根,根上包着土。
小心翼翼将东西收好,搭在了马背上,凤尾欢才重新上马出发。
到了下午天黑之前,总算是到了他们要扎营的地方。
那里守卫的兵士一见自己的人到了,还带了一队援兵和不少物资前来,喜得呼朋引伴来恭迎元景沂一行人。
凤尾欢跟着大部队进去,所见的情形让她更为元景沂感到担忧,这里的营帐里多是空的,更有不少老弱伤兵,难怪他们来的时候要又带人又带粮草。
前线的情况竟然如此凄惨。
凤尾欢不禁脑补起楚军和金人交锋时惨烈的情形,心里一阵翻腾。
这里的兵士们为元景沂接风的过程中,凤尾欢浑浑噩噩,犹如在梦里一样,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只知道进了一间宽阔的营帐后,便闻见了肉香的味道,竟然这儿还有肉吃?
不单有鹿肉可以烤着吃,还有好酒被端上来。元景沂细问了才知道都是上任副统留下的。而那副统眼见金人攻势强劲,竟然扔下士兵们,自己骑了匹快马逃跑了。
元景沂大声地痛骂这个副统简直不是人,有辱将士两个字。
凤尾欢从来没有见过他发这么大脾气,连耳朵根都红了。
众将士见元景沂这么痛骂,也都跟着痛快地历数起那位副统的不是来。不知不觉竟然骂到了他有自己专供的吃食和好酒,却从来不顾手下将士们吃的是什么。
说完了,才发觉元景沂此刻也正大口吃肉,大碗喝着酒,一个个都面色尴尬,向元景沂请罪:“属下不是说王爷。”
“卑职喝多了,乱说话了,王爷恕罪。”
元景沂却哈哈一笑:“本王知道,你们这是为了替我接风,自然不是骂我。”
“王爷英明。”
“王爷宽厚。”
这些人讲话犹如马屁精一般,凤尾欢倒是怀念起熊义来,虽然总是臭着张脸,倒还是个实话实说的人。
只是元景沂现在面对的这一群人,实在不像是有风骨的将才,全是些媚态的弄权之人。
喝足吃饱了之后,就有人引着元景沂到了休息的帐幕里头。
凤尾欢也偷偷摸到了他的帐篷内,想跟他聊聊再去休息。两个人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却听见外面有轻微的喊声,“王爷,王爷歇了没?”
元景沂回道:“有事直接进来。”
帐篷掀开,进来的却是一个女人,可是外面刚才说话的明明是个男的。
真是奇怪了,这军营里竟然明目张胆有女人在?
凤尾欢仔细看了看,这女人还画了胭脂呢。一见元景沂,就扭着腰走过来,轻薄地笑着,想往他身上搭。
凤尾欢瞬间明白,这位是军中花魁啊。登时她本能地挡在这女人跟元景沂中间,怒目相视:“你做什么?”
那美女拿眼皮子夹了凤尾欢一下:“跟你无关,我是来伺候王爷的。”
“王爷由我伺候。”凤尾欢真恨不得拿扫帚把她轰出去。
美女嘲笑道:“你能伺候什么,小孩子一个,什么也不懂。”
元景沂,他倒是淡定,一脸笑意看着自己,一副看戏的悠哉劲儿呢。
凤尾欢怒道:“你倒是说话,你真要她伺候,那我走了。”
元景沂终于发话:“谁让你进来的?”
那美女咬着嘴唇,委屈道:“奴家不过是想尽点伺候王爷的心意。”
元景沂心中升起一股无名邪火,却是对这个女人发作又有什么意思,始作俑者又不是她。只是厌恶地挥手道:“你马上出去,以后也不要踏入这里。”
那女人犹疑一下,立刻落荒而逃地出去了。
凤尾欢依旧撅着嘴巴:“我在这里真是碍了王爷的美事。”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瓜哥好
元景沂无奈道:“这事难道怪我?又不是我叫她进来的。”
“你是没叫她进来,可是你刚才看她的眼神,还有看我的眼神,都暴露了你的心思!”凤尾欢嗔道。
元景沂一本正经看着她,饶有意思地问道:“我看她什么眼神,看你又是什么眼神?”
“明知故问。”凤尾欢别过头去,不理会他。
元景沂不说话,只是坐在床上自顾自脱起衣服来,还一边打哈欠,“我可是累坏了,今天骑了一天的马。有人又是骑马又是摘草的,忙活了一整天,到了晚上还不肯闲着,喜欢闹腾,我可没有精力奉陪。”他躺进被子里,舒舒服服叹了一口气,翻身向里自己睡了。
凤尾欢还在生气,他就自己管自己了,真真气煞人也。
一屁股坐下,凤尾欢想起刚才那个妖艳女人的眼神就浑身不舒服,元景沂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就赶她出去,这让凤尾欢越想越酸溜溜,气鼓鼓。
她起身拿了灯放在床头,吹灭了,呼一下掀开被子,元景沂又气又笑:“你干什么?”
“哼。”凤尾欢钻上床,抱紧元景沂。
“你怎么弄的我做了什么坏事一样,我都没有看清楚她的样子。”元景沂觉得怀里的人温温软软的,虽然是在乱发脾气,却怎么一点也不讨厌呢,他倒是被弄得没了主意。
“你现在没做,以后也保不准就不做。这些什么烂人,往你房里塞女人。”凤尾欢只是觉得委屈,这世界太危险,处处针对自己。
“唉,你这是什么道理。”元景沂轻轻叹息,拍了拍她的背,“什么人的醋你都吃,那些人也配吗?你真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明天我得好好问清楚,谁在军中搞这些乌烟瘴气的东西,查出来一定严办。难怪要吃败仗,这些混蛋志不在大业上,尽是想些猥琐的事情。”
“查出来最严重能怎么罚?”凤尾欢问。
“就地正法。”元景沂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有点过了,打三十大棍吧。”凤尾欢想了想道。
“你以为这三十棍下去还能活吗,别想些没用的,我自然会处理的。”元景沂眨了眨眼睛,“既然你都把人家给赶跑了,可得代替人家。”
凤尾欢把头一蒙,“你想得美。”双手却抱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