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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了於悠还小。」韩璿淡淡地提醒。她并不赞成两个小鬼这么小就谈恋爱。
「呵呵呵;璿;不趁小悠年幼拐骗上手;等上了大学就有得瞧了。」曼曼笑道。
「我比较希望小悠去跟人类谈恋爱。要是跟一匹可以活千岁的狼恋爱;结局还不知会怎样哩。别忘了人类寿命很短哦。」朱水恋快意的表情像在报老鼠冤。
哼!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坏人!
殷佑甩了甩头;决定去门外看於悠回来了没有;她今天上暑期辅导;三点就该到家了。
「小佑。」白逢朗正巧出现在门口;叫住了他。
「舅?你没回狼界?」他以为表舅前几日来过之後又走了。
「嗯。有空吗?我们到三楼的和室谈一谈。」殷佑心中微汤;望入表舅温和沉著的眼中;点了点头;一前一後上楼去了。
虽然还有一个多月才到中秋节;但有许多事必须在那日子来到之前解决。
这是不容殷佑逃避的;自然也到了眼前来。
他还有时间去追求到悠悠的芳心吗?
叹了口气。。。。。。
时间对他而言;永远不够。
自从隐在暗处的危机彻底解除後;於悠就不再让司机接送上下课。由於通勤还算方便;她便开始搭公车了。
路程有点远;一趟路至少要搭上五十分钟;而且回程总是特别拥挤。不知道为了什么;难道住阳明山的人真有这么多?
不过这不在她关心的范围;事实上这几天她的心思都转在殷佑身上。
早先是感伤他终究会离开她;後来则是因为他无匣头的宣告。他就像个任性的小孩在吵一根棒棒糖吃似的;直要她嫁给他。
嫁他呢!多么不可思议的事啊。
她甚至怀疑他知不知道结婚代表什么。
令天学校爆发了高三学姐未婚怀孕的消息;并且听说男方已在准备婚礼了。像办家家酒似的;两个十七、八岁的人就这么轻易走入婚姻。。。。。。
可是她没办法轻率的去看待这种事。。。。。。老天啊;在这之前她从未在自己的人生里思考过这种大事;她只是个十六岁的中学生而已呀。
就算现代青少年性行为开放;热中於研修恋爱学分;但那些都不是她;即使她正是个青少年。
或许是大家把她保护得太好;也或者是殷佑占去了她所有心神;让她没有闲暇去体会少女怀春的寂寞心情;但更重要的是。。。。。。
母亲临终的遗言--
要快乐;要幸福;去得到自已的缘分;不要强求不属於她的心。。。。。。要确定那人很爱很爱她。
什么叫快乐她知道;但什么叫幸福呢?什么叫爱呢?如何确定两人是相爱的呢?十六岁真的是太小了不是吗?小得想不通那些复维的事;也不该有这样的烦恼一本书掉落在她脚边;她下意识弯腰捡了起来;抬头看向站在她座位旁的男学生--「请问这是谁的?」「是我的;谢谢。」一名白衣牛仔裤的斯文男子接了过来;露出一口白牙。
交付了书;就没事了;她又低下头冥想自己的心事。。。。。。「同学?」叫她吗?「嗯?」抬头一看;好像是掉书的那一个。
「你看『文心雕龙』吗?这是一本有深度的书。」男子搭讪的意图非常明显。
看了下自己的暑假指定阅读作业之一的书一眼;点点头;不明白这关他什么事。
「看来你对中国古文学很有兴趣;不知道你对西洋文学有何看法?」他扬了扬手上那本外文书。
「为什么问?」她只想知道他想做什么;为何不能还给她清静的权利?
「我想我们可以交换一些读书心得。你好;我叫赵斯文;T大外文系一年级。不知道你看不看西洋文学呢?」
「我看茱丽。嘉伍德的书。还有茱迪。麦娜的作品也很经典。」
「嘎?恕我才疏学浅;可不可以请你以英文拼一次作者的名字?我想不起这是谁;也许。。。。。。」本来信心满满准备猛丢书包秀学问的男子当下结巴起来。
「我英文不好。」她淡淡地道;希望这位先生可以闭上嘴巴。
「哦。。。。。。哦;那我们来说中国文学好了。不知道你对近代哪些作家熟悉?」
「我只看小说。」这人好烦哦。为什么坐个公车还要被考试?
「真的吗?太好了;我也是。像金庸、古龙、温瑞安;乃至於黄易;都很出色对不对?」
她无言。
男子乾笑了数声。
「呵呵。。。。。。我忘了你是女孩子;对女作家应该比较存兴趣。像。。。。。。那个。。。。。。那个很有名的张曼娟!对;张曼娟;她有写一本『第一次亲密的接触』很棒吧?我都快笑死了;还有简媜写的『海水正蓝』;还得到文学奖。。。。。。」
「对不起。」她不得不失礼的打断他的荒谬。「张曼娟小姐写的是『海水正蓝』;『第一次亲密的接触』是悲剧;作者是痞子蔡。再有;简媜得奖的作品是『红婴仔』最後;我个人偏爱席绢、唐瑄、凌淑芬的作品;你不必猜测她们是何方神圣;她们只是爱情小说的作者;不是伟大的文学家。」怕这位男子胡乱再拼下去;她就直说了。
她可以忍耐殷佑所有耍赖与蛮缠;但并不代表她对别人也有相同的耐性;更别说只是一个陌生人了。
「。。。。。。」斯文男子张口结舌;不知如何是好。
一些细细的笑声压抑的在车内各方扬起;可见早有不少人全神贯注的在看这场好戏。
最後那男子匆忙下车;一脸羞愧。但管於悠还是不明白那个人到底要做什么。
耸了耸肩;再度陷入冥想之中;惦念著她的佑佑。。。。。。
第6章
「你必须经过『蜕身』的过程;才能完整发挥你体内的力量。」白逢朗回狼族查了古书典籍。原本想了解殷佑这种特殊的体质必须注意什么;但却发现人狼共存的体质将使他的法力被禁锢。
而所谓的「蜕身」;其实就是蜕去狼形;永生以「人」的相貌呈现肉体的模样。其实在数万年前;狼族早已是「人」的模样存在了;只有灵魂是原形;所以当年殷佑甫一出生就又狼又人的变来变去;著实震惊了狼界;成日有人千里迢迢的飞来拜访金狼王;求见小金狼。
金狼王殷祈也鲜;居然收起门票来了;要求各参观者以各族的圣物当门票。是白狼族人;就得带一袋银钤树果实制成的香茶;是绿狼族人;就得带他们独有的药草「绿晶」一株。。。。。。
结果一大堆灵丹异草、香茶、妙果堆满了联邦政府的国库;让白逢朗头疼了好一阵子。因为货品总是源源不绝进来;消化速度却又不及;後来在日、月、星三人共同「请求」下;殷祈只好暂时放下逗弄爱儿的乐趣;到狐界、神界。。。。。。一大堆地方去进行贸易活动。最後换回来了狼界罕见的奇花异果、食品等东西;平均分送各族;也算是造福人民了。
心思再拉回来;白逢朗凝视著眼前这个流有殷祈与若棠血液的男孩;他身上有双亲最优秀的遗傅;而性格上尚似殷祈多一些。但因为殷佑的成长并没有按正确的步骤来;以致於如今看来十六、七岁的他有时像孩儿般的顽皮爱玩;有时又有著五百岁之人该有的沉稳成熟。。。。。。但也有人类十来岁少年具备的反叛与忧闷性格。
不知这些互相冲突的心性会不会令他难以调适?
「小佑;今夜就替你蜕身吧;你也好趁最後一个月学习统驭体内的力量;并控制它。」「那该怎庆做呢?我记得若是没有意外的话;原本助我蜕身的人应该是弄潮的第一个女儿;也就是管家的女儿;但当年的变化太大;使得一切都不同了。。。。。。」
白逢朗点点头。
「是不同。当你提早跑去人界时;就注定了改变。但唯一不变的是管家的女儿身上都拥有祈咒师的体质;而在第二十代更是强烈;所以你能在十年前苏醒。该是你遇到的就不会错过。当年你父王以血液救回四家族的生命;等於耗尽了他毕生的修为与性命。因、果、循环便是如此;如今在五百年的轮回後;将转嫁到你身上。」
殷佑垮下脸。
「如果我没有偷跑来人界;就不会有那么多事了;我好像是灾星。」
「不。」白逢朗严肃道:「就算事情不是因你来人界而引发;你们该历的大劫也终究会以另一种形式发生;也许会更惨烈。」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金狼族必须历此大劫。」别族就算有也没复杂到灭族的。
「因为你父亲统合了狼界各族。你明白的;身为一个天下共主;尊显的背後便是承担了苍生的苦难;这是当年你父亲打算扛起的;因为他实在不乐见大家自相残杀;为了无谓的小事起干戈。因此他征服了各族;建立联邦;带动修行的风气;让大家专注於提升自己的性灵;而不重物欲。其实这是违背动物界生存法则的。动物们通常在竞争中走向毁灭;从不曾和平共处。再加上他身为共主所承担的;便注定了金狼族的大劫。」
「但是一整族--」不会太多了吗?
「全族同意过後;才跟著你父亲去打仗;因此一起受罪。但你父亲将他们保护得很好。」他微笑。自己恐怕永远也不会知道殷祈有多么深不可测了。谁会想到他竟是以那样的做法来守护他的子民呢。
殷佑张大好奇的眼--
「怎么说?保护什么?」
「回到狼界後;你便会知道。」白逢朗不欲多言;只道:「我已请韩璿她们把今晚的时间空下来;让四家族的人辅助你蜕身。」
白逢朗轻掏了下殷佑的肩膀;表示话题已经结束。
殷佑跟在他身後走出和室;轻声问著:
「如果当年我没偷跑;会怎样呢?」
「何必想这个永远不会有答案的问题?」
「我会像喜欢悠悠一般的去喜欢上弄潮的女儿吗?」
白逢朗由著他去钻牛角尖自寻烦恼;背著双手走下楼去了。在楼梯的底端;一张盈满笑意的丽颜正等待著他。他永远会因她毫无保留的热情感到受宠若惊;胸口充盈著满满的温暖;迎了过去。
「悠悠;你回来了?我告诉你;」甫见到心爱的人儿已放学回来;顾不得还在二楼;身子一翻就飞了下来;但他的声音梗在看到於悠手上那封已拆开的航空信。
天哪!已经拆开了!
地啊!他今天怎么会忘了检查信箱。。。。。。
死了!现在抹油还来得及溜吧?
「佑--佑。」好重的咬音;即使是四声的读音;也不必那么用力嘛。他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啊;你有信哪?」
「为什么这封信上说已写过两百七十三封信;却得不到我的回音?」於悠微笑地问。
殷佑点点头。
「这有两种可能性,第一;他说谎;第二;他寄错地址了。」
「这些年来都是你收信的吧?」
「怎么可能?我是最近才变成实体的;怎会!」
於悠轻敲他额头。
「少来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在那之前你已经可以用法术做出一些坏事了。」也不想想她可是与他生活了十年的人;连她也想唬?欠扁!
「我哪有做什么坏事!你别冤枉我。」他脸上是百分之百无辜的表情;脚下则先步一步的退。。。。。。
於悠向前一跳;扑住他;不让他逃;两人跌入沙发中。殷佑赶紧搂住她细腰;怕她不小心撞伤;以致於他被扶手撞到手肘;龇牙咧嘴的忍下痛呼声。
「承认吧;你污走了我两百七十三封信。」她俏鼻顶著他的;作势要掐他脖子。
「反正他是不重要的人;又没关系。」
「就算可以这么说;你也没权利过滤我的信件。」她K了他一下;并不真的生气;只是认为他不该做出这种行为。坏小孩。
「你真的想跟他通信吗?一个陌生的呆瓜男值得你挂心吗?」殷佑闷闷地瞄她。
「至少我该回信感谢他一下呀;这么多年没回信;太失礼了。」
「不许你回!」突地;他土匪的抽去她手中的信件;立即火化成灰烬;让於悠连阻止都不及--「佑;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