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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欲望屈服。
他放开她的手,双手穿过她腋下,用力将她抱个满怀,同时低下头去,狠狠地吻住那张打算发出抗议之声的红唇。
陆无双的挣扎早在他将舌头探进她的唇瓣时,宣告终止老天!虽然他是这么个别扭的男人,可是他的吻好甜、他的手好热、他的身体好硬……他的全身上下都散发著无与伦比的魅力……
而她,只是个凡妇俗女,怎会有那个自制力去阻止他呢?
不必上班的日子,她肯定要睡到日上三竿,要不然就是胃袋已经饿得发疼时,才会悠悠醒转。
可今天……她张开眼,转头看看放在桌上的闹钟——也不过才七点,离她今天该醒的时间还差了三个小时;就算她今天有些事必须去做,也不必这么早起床的。
终於,她发现自己之所以会醒来的原因——
“天霁,离我远一点。”冷天霁整个人几乎是贴在她身上,难怪她明明开了冷气,还是被热得出了身汗。
仍处於深度睡眠状态的冷天霁,发觉身旁少了陆无双柔软、温暖的身体後,闭著眼,本能地将她给拉回自己怀里,紧紧的拥住,无意识中,舒服的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他这厢舒服、快活,可陆无双却热得怒火直升——没法子,她是个本能动物,谁让她饿著、冷著、热著、累著,谁就倒大楣。
冷天霁昨晚让她没睡好,硬是拉她陪他做“运动”,累得她体力消耗过多,饿得肚子直抗议,现在又把她当抱枕抱得老紧,害得她热得出了一身汗……
“他妈的,这是在搞什麽!”
原本安稳的抱著陆无双躺在床上的冷天霁,这会儿已经揉著肩膀,倒卧在地板上大声咒骂。
他以足足有她两倍大的手,用力的抹了把仍睡意浓浓的睑,而後恶狠狠地瞪著她:“说!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陆无双不动声色的将凉被拉了过来,神色自若的将它盖在她那只为主人伸张正义的右脚上。
“你掉下去了。”
“废话!我当然知道我掉下去了!”他的肩、臀都可以证明这件事。“我是问,我为什么会掉下去!”
他百分之百肯定,他之所以会掉下床,绝对是她的杰作。
“我怎么知道你会掉下去,”她神情无辜的说:“可能是我的床太小,你睡不惯,一个翻身,就翻到床下去了。”
“你这张床我以前不是没睡过。”他就是嫌她原本的单人床太小,才特地找人做了张超大尺码的大床替换——而现在他们躺的这张床,就是他弄来的加大号双人床。“自首无罪,说。”
陆无双叹了口气,“好吧,是我把你给踹下去的。”
就算她不说,他大概也猜得到,现在既然他说“自首无罪”,那她就乾脆一点的承认吧。
“果然是你!”冷天霁一听,气得全身颤抖、青筋浮现。“你这女人到底在搞什麽鬼,非要这样和我作对!”
“我好热,”她诚实的说:“热得受不了。”就是因为受不了,才会对他使出佛山无影脚,将他一脚给踹下床去。
不过,冷天霁显然误会了她的意思。
“热?”奇特地,他脸上的怒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男性自尊心被过度膨胀的表情。“你如果热了,何必用这种方法叫醒我?”
很明显的,他对“热”有不同的解释。
回到那张加大尺码的床上,他“性”致勃勃的一把搂住她,拨开掉落在她额前的发丝。
“在我上班之前,我想,我们还有些时间可以消消火。”
“我是真的热了。”就算她不懂他的意思好了,看到他身体的生理反应,她也知道他在想些什麽东东。
男人,低等动物啊。
“那我们还等什麽?”
“我是说,”不是她放意想伤害他的男性自尊,但是,她没睡好,精神差得要命,肚子饿得要死,就算他的身于十分可口、诱人,她还是打不起那种兴致陪他。“你抱著我睡,害我热得直流汗,根本睡不著。”
这句话如同倾盆大雨般,在转眼间浇熄了他那已幻化成滔天烈焰的欲火。他那一双深邃、勾人的眼眸,此刻危险的眯成一条线。
“你就为了这原因把我给踹下去?”
“我推不开你、也叫不醒你,要不然你要我怎么办?”她没提的最,她只轻轻的推了推他的肩膀、轻轻的在他耳边喊了几声。“流汗流到脱水导致虚脱?”
“你——”可恶!她做了坏事,居然还有这麽多歪理!
就在冷天霁还没来得及想出话来教训陆无双时,她突然开口道:
“给我十万块。”
“十万块?”这句话完全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你要十万块做什么?”她从来没开口向他要过任何东西,这次突然开口向他要十万块,颇令他意外。
“你害我睡眠不足、体力变差,我可不想等会儿上了飞机还得和人挤在经济舱的小位子上,连补眠的机会都没有。”意思是,这十万块是要付让她从经济舱升等到头等舱的差额。
“飞机?”听了她的话,冷天霁的眉头不禁纠结。“你坐飞机要去哪里?”
“美国。”
“美国!”他用力的倒抽了口气。“你什么时候要去?”老天!自从认识她之後,困扰许多人的偏头痛也找上他了。
“今天。”她简单明了的回答他的问题。“嗯,正确的说法是七个小时後。”
“你今天就要去美国,居然到现在才告诉我!”要不是她开口向他要十万块,搞不好他连她不在台湾的事都不知情!
“你不也是三天两头出国,也从来都没通知过我啊。”陆无双理所当然的说著。
“那不一样,我是去开会!是去工作!”他简直快发狂了!他的女人要出国,居然连他这个男朋友也不知会一声!若不是他昨晚看到那则关於她的新闻,他甚至不知道她已经离开了。
“我也是去开会啊。”
事实上,她得代替她的指导教授到美国参加一场学术会议,会程大概只有三、两天吧。不过,难得去美国,她打算到远嫁美国的朋友家待上个把礼拜,好好的玩个几天。
“那不一样!”这句话几乎快成了他的标准口头禅了。“你去的是人生地不熟的国家,再加上你英语说得又不是很好,你需要人来帮你打理……”
“我英文说得不差啊。”听到他这麽说,她终於忍不住打断他的话,顺道为自己的英文能力做一下辩解。
“不差?”他冷哼一声。“那么是谁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人帮她翻译原文书的?”
“那个啊,”她恍然大悟的说:“我看你每天都在看英文报纸之类的东西,想必是很热爱英文,我让你多看点英文书不好吗?”
“敢情我还要感谢你的施舍了?”
“没什么,你知道的,大恩不言谢——我不过是日行一善而已。”陆无双的脸上挂著副施恩的笑容。
“陆无双,你!”他一定要让她无法自拔的爱上她,然後再狠狠地、狠狠地甩掉她!
“我什么?”她状极愉快的等著他的下文。
“算了!”她这副天下一皮无难事的态度,再说下去,只会让自己更生气而已。
“好吧,算了就算了。”她耸了耸肩,对於他没上钩,有点小小失望。“对了,你什么时候可以把十万块给我?”开玩笑!他没让她睡好,这笔帐是一定要算在他头上的。
“等会儿银行开始上班,我办张附卡给你。”他没好气的说。
“拜托,那根本来不及!”他想赖帐,也别用这麽笨的理由嘛。
“我是特权阶级。”
冷天霁拽得二五八万的宣称著自己的身分。
於是,七个小时後,陆无双拿著“特权阶级”弄给她的附卡,补足了由经济舱升等至头等舱的差额,舒舒服服的坐在大椅子上,飞往美国。
第三章
陆无双到美国的头三天,很是尽责的代替指导教授开了三天的会;每天有听不完的学术专题报告、参加不完的座谈会——不过,通常是她落座,别人口沫横飞的谈。
说快也不快,会程很快的进入尾声,而她也终於得以收拾行李,搭上美国国内班机飞往她出嫁到美国的朋友林语竹家中,享受那贵宾级的招待。
到林语竹家的第一天,她连晚饭都没吃,整整睡了二十四小时後,刚好赶得上和林语竹以及她的洋老公吃第一顿晚餐。
吃完晚餐,她陪著他们夫妇闲聊了会儿之後,又回到客房,继续她那怎麽也睡不够的超优质完全休息。
终於,在抵达朋友家的第三天,陆无双被著一头没扎的长发,穿著宽大的T恤和及膝短裤,手捧著一本她出国前打包进行李箱的言情小说,神清气爽的出现在厨房,随意找个光源充足的地方坐了下来,开始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这时,她背後的纱门咿呀的发出声响,她以为是语竹或是她老公回来了,於是她稍稍将注意力自书上移开,回过头去,对著来人道了声:
“早安。”现在已是十一点,不过对她来说,只要还没过中午十二点,就叫早安。
道了声早後,她又埋首书中,让那被打断的剧情得以延续下去。
“你是谁?”一个操著英文的陌生男人声音在她道早之後自她背後响起:“我以前没见过你。”
听到这两句英文,她也十分的肯定,她在这之前也绝对没见过这男人——这时,她叹了口气,放下了书本,认分的回过头,仔细打量这个陌生人。
一个金发、高壮、结实、看起来长得还挺顺眼的男人。
“你说什麽?我全部听不懂。”明知他听不懂中文,她还是有义务要以中文提醒对方这件事。
尽完自己该尽的责任後,她便当眼前的男人已经在空气中蒸发,再也不见人影似的,捧起她带来的小说继续看下去。
瑞克·艾斯理自从拉开纱门後,便被这个有著一头直顺、乌黑秀发的神秘东方女子给吸引;他见过不少东方女人,但是从来没有任何一个能让他的心产生与现在相同的悸动。
自从杰克结婚後,只要排得出时间,他必定会上杰克家小住个一、两天,算是休息,也算是和昔日老友联络感情。
没法子,这五年来他简直成了个空中飞人,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今天还在西班牙拍戏,明天可能已经飞到了日本为电影做宣传,到处以旅馆为家,就连三餐也在饭店解决……而回自个儿在比佛利山的住家,做的也只有两件事——洗澡、睡觉。
若真要寻得点家的感觉,只有上杰克这儿来,吃吃家常菜、陪著杰克到牧场里骑骑马;能做点普通人做的事,对他这个红遍全球的超级巨星来说,已经是不可多得的奢侈了。
这回,好不容得了三天休假,他毫不犹豫的开著车子朝杰克的牧场前进,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是这回迎接他的,不是杰克那总带了点嘲讽的表情,或者是语竹那开心的笑容,而是一个深深触动他心弦的神秘女子。
“我是瑞克·艾斯理本人。”不是他自信心过剩,但是,这世上真要不知道他是谁的人尤其是女人,还真是不多了。
他认为她之所以看到他之後,没起任何反应的原因,绝对是因为她认为他只是个长得像超级巨星瑞克·艾斯理的男人而已。
陆无双听到他如此这般的介绍自己,眉头微微蹙起,心里纳闷著:哪有人的自我介绍词是这样的?
我是瑞克·艾斯理本人?怪了,他要不是本人,难不成她见著的还是分身不成?拜托,他又不是宋七力,哪来那么多分身、本首的。
她心想,反正他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听得懂、还是听不懂英文,乾脆装傻到底,省得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