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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兄虽不知我的语气为何会忽然转冷,但仍按套路道:“陛下这话折煞臣等了,臣等时刻准备着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罢了,堂兄你今日就少说几句官话,好生查案吧。”
“是。”
说着,我看向了叶非秋,挑眉道:“至于你……”
叶非秋道:“臣既然来了,愿协同世子殿下一并查案。”
我等的就是他的这一句话,笑道:“好,既然你要一并查案,倘若在日落前查不出真相,那罪责你也一并担下来,正好连着昨夜的一道罚。”
叶非秋骑虎难下,只得道:“臣遵旨。”
我见叶非秋落了套,心情也好了几分,问堂兄道:“朕着实有些好奇,你们查案到底是如何查的,寻常情况下,又该从何处入手?”
堂兄道:“按蓝大人的法子,通常是从被害者的尸身查起。敢问陛下,被害者的尸身现下在何处?”
“为了便于你们查案,朕已派人封锁了案发现场,尸身自然也留在了原地。”
堂兄目含惊讶,道:“臣未料到陛下竟知晓这查案时的一些常识。”
我笑道:“评书里不都是这样说的吗?事发后定要保护好案发现场。”
说着,我便先迈出了步子,道:“事不宜迟,我们走吧。”
堂兄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道:“陛下要一道去?”
“朕不但要一道去,还要一道去查案。”
堂兄惊道:“陛下这……”
我知堂兄又要说官话,便先一步打断道:“怎么了?允许你这个世子查案,就不允许朕这个当皇帝的去查了?”
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了皇后冷幽幽的声音。
“陛下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怎可这般胡闹,这天底下哪有亲自去查案的皇帝?”
皇后的冰语一出,我刚燃起的壮志就被冻没了一大半,只得转身谄笑道:“朕既然说了要等着此案水落石出,如今就回宫岂不是自打脸?反正闲在此处亦无事可干,去长长见识也是好的。”
皇后放下茶杯,起了身,步步逼近,道:“臣妾是怕陛下查案不成,又生出什么乱子,陛下随意在府上一逛,就能逛出一起凶杀案出来。臣妾怕陛下再在府里乱逛下去,岂不是要把整个府给拆了?”
我努力摆出架子道:“这凶杀案的事能怨朕吗?朕只不过恰好撞上罢了,况且这回朕身边既有堂兄,又有你心尖尖上的师侄,还有满府的暗卫,哪有……”
我本觉越说该越有底气,可在皇后冰冷双目的注视下,我的声音越来越小,语气也越来越弱。待我酸溜溜地说出“心尖尖”三个字时,脸上就跟被皇后的目光给划了一刀似的,冷冰冰地疼。
“陛下若真下定决心要去凑这个热闹,臣妾作为皇后也只能尽劝谏之责,拦不得陛下。不过陛下若真又闹出什么乱子,平白让臣妾为你担心,那你今夜回宫后就得给臣妾一些补偿。”
我壮着胆子道:“什么补偿?”
皇后笑而不答,下一瞬她竟当着众人的面,尤其是她居然当着叶非秋的面,伸手扯住了我的衣衫,将我拉到了她的身前。
顷刻间,她的脸就近在咫尺,馨香钻入了我的鼻子,使得我耳根顿红,心跳飞快。随即,她轻踮起了脚尖,朱唇落到了我耳畔,亲昵地吹了一口气后,柔声吐出了两个字。
“肉偿。”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一的少男心炸了啦啦啦啦啦啦啦
☆、皇帝的日记:二十四杀中
到了案发现场后,我的脸依旧是红的,脑海里装满了“肉偿”两个字,直到堂兄连唤了三声“陛下”,我才回过神来,道:“何事?”
堂兄道:“陛下方才说要告诉臣等此案的一些情况。”
我尴尬地干咳了一声,才正色道:“朕差点儿忘了这事。被害者是崔懿的十一姨太,名唤阴滢,三月前入的府,本是百渡楼里的清倌人,今年十七。”
叶非秋有些诧异道:“这般小?”
我道:“不算小了,朕记得前些年有个说是十六岁的丫头被送上了龙床,朕一瞧那脸,便觉不像是十六,一问才知,她家里人为了送她进宫选秀,竟报大了三岁,那丫头今年才十三,怪不得裹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吓得话都说不清楚。”
叶非秋目含惊讶和鄙夷道:“然后陛下就临幸了那位姑娘?”
我道:“你问问世子,朕是这般的人吗?”
堂兄醉心案情,一时未答,我只有自言自语道:“朕当然不是这般的人。”
仵作验完尸体后,所得的结论和我推断的一致,凶器是金钗,一钗刺入脖颈处致使被害者身亡,被害者身亡前也确实与人交合过。
堂兄听完仵作的结论后,问道:“那被害者的死亡时间是?”
仵作道:“卑职只能推断出,现今离被害者死亡应不超过一个半时辰。”
堂兄皱眉道:“这个范围似乎太大了,就不能更精确些吗?”
“卑职无能。”
我走到了堂兄身旁,道:“朕发现尸体时,血迹未干,被害者应是才遇害不久。”
堂兄眼睛一亮,道:“陛下可还记得那是什么时候?”
“大约是半个多时辰前。”
堂兄脸露喜色道:“知晓的死亡时间越精准,案子便越好查了。”
我道:“堂兄要据此查崔府中人的不在场证明,若拿不出证明,那便有杀人之嫌对吗?如此一来,便能大大地缩小搜查范围。”
“陛下圣明。”
“朕等会儿多派几个暗卫协助你一同去查整个崔府中人的不在场证明。”
“谢陛下,不过臣还有一个疑问。十一姨太身边难道没有侍女吗,为何是陛下第一个发现尸体?”
我解释道:“这十一姨太虽是刚入府的新人,可却不得宠,身边只有一个侍女。今日她忽然嘴馋,便遣了她的侍女去城西香酥阁买桂花糕,当那侍女买了桂花糕回来时,便撞见了手持凶器的朕,还稀里糊涂地将朕当做了凶手。”
堂兄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如果臣未记错,城西的香酥阁到崔府来回应要一个时辰的脚程。”
我道:“那侍女说她从离府到回府是差不离花了一个时辰。”
“敢问陛下在发现尸体前,可曾发现过什么可疑的身影?”
“朕在进这间房前,确实见到了一个人影,只可惜人影消失得太快,朕又被这房中的事给吸引了过去,便没追上,也未看清。”
堂兄听后疑道:“若那人是寻常人,以陛下的眼力和身手应当不会看不清,追不上。”
我道:“那人不是寻常人。”
堂兄道:“陛下的意思是?”
我反问道:“崔府上下百余人,可侍卫却只有几位,堂兄不觉古怪吗?”
“确实古怪。”
我笑道:“因为那些明面上的侍卫都是糊弄人的,真正护这崔府平安的是安插在崔府中,隐藏了自己身份的影剑卫。”
我不必多说,堂兄也知这影剑卫是何方神圣。
我知道皇后手下有一支崔懿给的暗剑卫,当初涧碧就是死在这群人手上,后来这事不了了之后,暗剑卫仍一直在暗中为皇后办事。
我将他们的行踪掌控得很清楚,只要他们不做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我也不愿动他们,毕竟以皇后的性子,她决计忍受不了手上没有一点可用之人。
如若说暗剑卫中人是百里挑一的精英,那么影剑卫中人则是万里挑一,精英中的精英,高手中的高手。
堂兄知影剑卫的深浅,眉头皱得更紧,道:“按理说,有影剑卫在,崔府中应是不会发生凶杀案,莫非此次凶杀案是影剑卫中人所为。”
我也皱起了眉头,道:“这也是朕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朕总觉得此案内有隐情,怕没有明面上瞧着这么简单。”
堂兄会意道:“难怪陛下非要让此案在日落前破,臣来崔府后,便听闻崔大将军今日与友人外出,约莫在黄昏时才会回府。”
“不错,暗卫已拦下了几位妄图出府给崔懿通风报信的人,其中不乏身手超凡的影剑卫。此案若不在崔懿回来前结,恐会生变。”
堂兄敬佩道:“陛下深谋远虑,臣远不及。”
我和堂兄谈话的同时,叶非秋见仵作起身后,便蹲下了身子,开始认真地观察起尸体,片刻后,他道:“陛下、世子,你们看。”
我二人闻言也蹲下了身子,只见叶非秋正仔细地看着被害者的鞋底,精巧的绣鞋鞋底处竟沾有青苔。
我看了半晌后,道:“被害者穿着的这双鞋,鞋底虽沾有青苔,可细看下却觉不旧不脏,这应是一双新鞋。”
我觉不放心,便让人唤来了十一姨太的侍女。
进门来的这位侍女便是将我当做成凶手的那人,待她后来知晓我的身份后,立刻神情大变,跪地求饶,哭得梨花带雨,如今她的眼圈儿还有些红。
那时,我便问她,若你没错,朕当真是凶手呢?
她哭着摇头说,陛下绝不可能是凶手,是她小人眼拙。
我不知这是她的真话还是虚言,我只知真话和虚言在至高的权力面前早已不重要了。
不论承认与否,有些时候,权力确实能解决许多麻烦,掩盖无数真相。
侍女进门后,又欲跪下,我赶忙道:“不必多礼了,朕问你,你家姨太的这双鞋可是新鞋?”
侍女低眉垂首,小声道:“回陛下的话,这双鞋是前几日大将军赏给姨太的,姨太今日也是第一回穿。”
我和堂兄听后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就差会心一笑。
我接着问道:“那今日上午你家姨太可曾出过门?”
“自奴婢离开前,姨太都未出过门。”
“好了,你退下吧。”
侍女退下后,堂兄道:“果如陛下所料,这鞋是新鞋,那便言明这脚底的青苔是今日沾上的。”
我道:“只要知道了这青苔是在何处沾上,便也能知道被害者死前去了何地,见过何人。”
叶非秋道:“不知被害者死前可曾出过府?”
我道:“侍卫说不曾。”
堂兄道:“那这青苔便是在崔府里沾上的”
叶非秋托腮道:“可崔府里何处会有这种东西呢?”
我笑道:“庭院假山,池旁青石,这些地方皆有可能。”
随即我又唤来了府上的管家,府上的管家也是我的老熟人,当年小崔府的赵管家。
皇后入宫后,小崔府上的人里,只有少数侍女跟着皇后入了宫,而大多数人都回到了崔府,这赵管家便是其一。
赵管家刚回崔府后,还只是个副管事,前些年这府上原来的老管家回乡养老后,赵管家便升为了这崔府里的大管家。
他一入门后,我便亲切道:“赵管家,七年不见了,身子骨可还好?”
赵管家赶忙堆笑道:“托陛下洪福,奴才的身子骨是越发好了。”
我也笑道:“朕过会儿得了闲再同你叙叙旧,朕唤你来,是想问问这崔府中可有山石池塘?”
赵管家道:“府中的山石有三处,池塘有一处。”
我道:“那就劳烦赵管家带路了。”
赵管家躬身道:“奴才遵旨。”
堂兄要去安排暗卫和大理寺的人调查不在场证明之事,于是我和叶非秋二人便先行一步,在赵管家的带路下,将三处山石逛了一番,可惜皆未发觉什么可疑之处,也未寻获什么与案件有关的古怪物事。
紧接着,赵管家便将我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