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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华书衍这般失态可是不容易，这不比进行科研实验时的全身心专注，即便疯魔一些也是正常，平常状态的华书衍不摆老学究架子，却也是知书达理的，这次从二十二世纪回来，出了什么事才让他这么欣喜若狂？
“华老，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兴奋？”银绣云也是一脑门雾水，顺便取出一罐饮料，给老人家润润嗓子。
华书衍喝了两口，说道：“之前不是从那个破碎残境里抓住了什么西格拉斯吗？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银绣云和徐墨都摇摇头，旁边的雪椰应该是从小偶的天网那里知道了答案，无奈地笑了笑。
华书衍兴奋地一拍膝盖：“没想到啊！他居然是未完成的荒神！从他的身上，我们还找到了一份半成品的荒神核心！不仅证明了荒神能由人类或其他生物变异而来的事实，还能通过研究这件核心，探寻荒神的秘密，更是从那个西格拉斯口中掏出了许多有用的情报！这是连科学院那帮老家伙都得羡慕的功劳，看着他们眼红的模样，真是乐死我了，哈哈哈哈！”
银绣云捂脸，表示这个得意忘形的华书衍是谁啊？她不认识，不过她的脸色还是严肃了起来。
徐墨则是一脸糊涂，那荒神是什么鬼？荒神核心又是什么？什么生命体变异啊！
“那个，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听不明白啊！什么荒神，核心之类的？”
见他迷糊，银绣云给他解释道：“荒神是一种极为强大、恐怖的存在，几乎能在任何极端环境下生存，肆意破坏文明，杀戮生命，而且有很多特殊能力，比如用精神污染的方式诱人堕落，成为他们的傀儡、奴仆、炮灰，是我们星空部队的老对手之一。”
“咦？二十二世纪那边还存在着对人类文明造成威胁的存在么？”徐墨惊讶地出声。
“当然存在，而且很多，要不然你以为我们星空部队是为什么而存在着的？为什么和那么多文明结盟？甚至还大力资助你对时空枢纽进行防御和探索？”银绣云反而对徐墨的惊讶不可思议。
华书衍拍拍徐墨的肩膀：“小徐啊，从来没有无理由的和平和安定啊，正因为这些军人的浴血奋战，才有了我们科研人员安全研究的余地，也才有了平民社会的安详和平呐。”
徐墨皱眉道：“可这么说的话有点奇怪啊，如果说荒神存在于你们那里的话，为什么还存在在那个破碎残境里？这不在一个世界啊，难道荒神能穿越世界？而且，荒神那么厉害，连银绣云这般精锐的未来正规军都头疼的话，作为半成品的西格拉斯应该也很厉害啊？怎么我那么轻易就捉住他了？”
华书衍呼出口气：“小徐啊，你可是问出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一旁的银绣云耸耸肩：“我们的敌人一向很复杂，包括许多不知来历的乱来品种，大量的力量都被用来保证世界本土的安全了，这也是世界政府不想放弃时空枢纽的探索，却又不想大规模介入的重要原因之一，获取其他世界的信息，也是为了寻找这些外来威胁的来源。”
“黄诚那个家伙，没和我说过这个啊！”徐墨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被世界政府坑了一道。
“因为没有这个必要啊，”银绣云无所谓地说道：“又没指望你这边能给世界政府提供武力或技术方面的支援，只需要信息，还说那么多没必要的情况做什么？”
唉唉唉？这不是小看人吗！
徐墨非常不忿，但仔细一想，自己这边和二十二世纪那边的差距还是挺大的。
“好了，绣云，你别逗小徐了，”华书衍摇头笑着，转向徐墨：“因为这些无论说不说，都无关紧要，所以在交涉时就省去了，以后有机会你可以去二十二世纪找黄诚，问问那边的具体情况，我们还是转回来，说荒神的问题吧。”
徐墨点点头：“这到是，我洗耳恭听。”
“这次也是我们首次发现，荒神很可能具备在不同世界之间穿越的能力，只不过他们到底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就还有待科学院那边的研究才能定论了，目前只能猜测，和荒神核心的特殊性有关。”华书衍继续解释道。
“根据那个西格拉斯供述，他将荒神核心称之为‘系统’，是他穷困潦倒的时候，耳边忽然出现极具诱惑力的轻语，然后迷迷糊糊中答应了什么，就忽然出现在了他身上，然后他就根据系统的某种任务、奖励体系，不断发展，使得自身和系统一直壮大，并在这一过程中利用系统任务的奖励，超越他那个世界发展水平的技术等等，一步步成为了破碎残境的终产者，对了，你们发现的那个‘忘川水一型’就是他那系统给他的一种傀儡战士药剂。”
“但是，这只是开始，西格拉斯告诉我们，系统汲取的是一种负能量，不断诱惑着他去制造纷争，制造杀戮，让生灵绝望，进而获得能量，而终极的任务和奖励，就是毁灭世界，然后获得变身荒神的机会。”
“换句话说，接受了系统的同时，西格拉斯也在慢慢被它所承载的毁灭意识所同化，变得具备毁灭倾向，他那个世界的毁灭，就和他最后挑起世界大战，抽取全世界人的负能量，向荒神转变有关，只不过，在他快要完成转变的最后时刻，嘿嘿，那个系统的幕后所有者抽取了他几乎所有的负能量，使得他成为了一个废品，系统也差点彻底报废，成了一颗半成品的荒神核心，完全是替他人做了嫁衣裳，而他那个世界的破碎，应该也是那时候被成功转变了的荒神破坏掉了。”
“他也是运气好，居然没死，所在的星球也只是变成破碎残境，而不是彻底湮灭，但他从此也就只能在自己亲手弄得残破的世界中绝望地挣扎下去，依靠残破的系统汲取负能量苟延残喘了。”
“至于后来，就是机缘巧合之下被你给抓住，并被我送到科学院去当试验品啦！”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世界碎片的变化
拜华书衍声情并茂所赐，徐墨也高兴起来：“这样啊，也就是说西格拉斯很有价值？”
“无可估量！”华书衍兴奋不已。
“价值连城？”徐墨的笑坏坏的。
华书衍被徐墨往日纯良所蒙蔽，一时疏忽，脱口而出：“那是，这可是解决荒神的突破口！”
银绣云想说些什么，却看到徐墨瞪她，没好意思提醒，捂着脸转过头去，不过这会儿华书衍也回过神来，脸色变得很精彩。
徐墨已经压上最后的稻草：“这样啊？那么世界政府应该开出个好价钱，用以报偿我一番吧？”
华书衍虚指徐墨，一脸哭笑不得：“小徐啊，你学坏了，给我挖坑呢？”
银绣云一脸闲闲表情：“这事情告诉我们，人啊，不能得意忘形。”
众人忽地哈哈大笑起来，看到华书衍吃瘪的机会可不多。
华书衍少有地被众人取笑，到也没恼，只是有些懊恼：“唉，一世英名啊！”
笑过后，华老爷子也没计较徐墨拿他开涮的事，说到了正事：“这次西格拉斯的发现，世界政府方面自是不会忘记小徐的作用，而且，世界政府方面对西格拉斯那个破碎残境，以及另外出现的几块世界碎片也很有兴趣，这些东西有助于世界构造学的进一步发展，对世界的组成认识更全面，属于不可多得的优秀素材。”
顿了顿，他笑着说：“所以，小徐是不是能割爱一二？报酬方面不用担心，肯定合理。”
对于世界政府的信誉，徐墨其实还是信得过的，虽说现在回想起来，当初谈合作的时候黄诚肯定瞒了不少事，世界政府肯定有很多东西没和自己通报，但时空枢纽的援建，技术、设备、装备、物资的转让，权限的授予等等，却是没得作假的。
哪怕在价值上有差价，比如某些异世界信息远比二十二世纪的援助价值高昂等等，在时空枢纽一穷二白的当下，其实也不算亏。
就好像新华夏肇造之初，工业基础几乎为零，赤毛熊以苛刻条件和大价钱同意帮助新华夏工业建设，看起来新华夏亏大了，可实际上，这却解决了新华夏从无到有的问题，也为新华夏未来的工业化奠定了基础，所节约的时间成本、机会成本、研发成本、国防风险等等，早就将多付出的价值弥补回来了。
时空枢纽方面也一样，看起来世界政府肯定赚了大量剪刀差，可那些技术资料，工业设备等等，换成徐墨通过主世界的力量自主研发，得花多久的时间才能实现？
再说了，许多异界信息或奇物，以徐墨自己的力量，也是得之无用的，就像西格拉斯，到了他手上，怕是除了泄愤没卵用，可给了世界政府，不仅换得大量援助，更是能分享许多研究成果。
所以，对于世界政府想收购那些世界碎片的意向，徐墨很慨然地同意了。
“既然世界政府想研究世界碎片，我是愿意让出这些碎片，进行支持的，记得研究出成果后也要告诉我一声啊，我也很好奇，世界到底是什么构造。”
华书衍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随后一干人等都往总部都市的前沿实验室而去。
上次时空枢纽出现的世界碎片，除了徐墨一脚踏进去的破碎残境，还有另外三块仿佛玻璃渣，只有拇指大的世界碎片，这三块碎片就没徐墨踏进去的那块好运了，已经是完全的混沌一片，看上去就和颜色杂乱的毛玻璃差不多，全都和破碎残境一起，分别置于容器中，存在放储材室。
只是打开储材室的保险柜，众人都有些傻眼，透明的容器内，破碎残境那块世界碎片没什么大碍，另外三块碎片都缩小了一圈，有一块更是快要消散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雪椰和银绣云满脑门问号，徐墨也是吃惊。
到是华书衍若有所思：“内蕴破碎残境的这块，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而另外三块内部已经一片混乱的碎片则变小了……难道说，是因为破碎残境还保留了一部分秩序的缘故？可这些缩小了的碎片，少掉的部分又到哪里去了呢？真是一个让人好奇的变化……雷达，雷达在吗？”
对着个人终端一阵喊，对面很快传来雷达的声音，这位存在感不强的科研狂人这会儿回了神启大陆，继续进行赤红圆球的解密工作：“华老，我在。”
“有个事你发现没有？那几块存放在储材室的世界碎片体积缩小了。”
“什么？有这回事？”看来雷达也是不知道。
华书衍继续道：“虽然我们还没有解析这些世界碎片的构成，但它们既然缩小了体积，必然是有什么东西散逸了，我要将这些碎片赶紧送到科学院去，你来总部，全面检测一下，看看总部是不是多了些什么。”
这个总部都市从一开始就是以军用基地的最高标准进行建设，虽然不是星钥，但中央超脑对空间内各项要素的掌控依然强悍，会记录这个空间中发生的各项变动，从质量、形状、温度变化等等较为宏观的要素，到分子、原子等微粒的散逸，粒子的运动，菌群演化等微观要素，都有记录。
既然世界碎片有体积变化，只要其散逸部分还没有脱离中央超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