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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的理由……好吧，当着当事人的面，我再说一次。”说到这里，佐罗没好气地看向夜翼，“因为要当众处死你们，黑面具和谜语人肯定不会在直播之前对你们下手。而你们得庆幸你们落在黑面具手上。以他自大和专制的性格，肯定会将‘惊喜’保留到最后，不会因为好奇而在那之前就去发掘你们的真实身份，也不会让手下这么做。所以，你们其实很安全。另一方面，比起昨晚在那么点黑帮面前出现，今天的直播平台上显然更能让哥谭市民恢复甚至提升对蝙蝠侠的信心。所以，我做了那样的决定。这不是针对谁，也没有其他意思。”
“我承认今天的直播是最好的平台。所有人都知道蝙蝠侠还活着，而且不局限于哥谭之内。”夜翼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但其他的，都只是你的猜测而已。你怎么能肯定黑面具就不会对我们下手？”
“结果显而易见……”
“你这是唯结果论，是马后炮，以及——功利主义！”夜翼沉声说道，“如果是布鲁斯，他不会任由他的队友甚至只是普通人陷入那样的境地，就为了达成某个目的。如果是他，他会宁可在之后话更多的时间去重新建立蝙蝠侠的形象，也会将人救出来。如果是他，肯定不会让夜枭受伤！或许你跟布鲁斯长得一模一样，声音一模一样，你可以将蝙蝠侠演得很好，但你永远不是蝙蝠侠，你永远不是他！”
说到后面，夜翼已经是在用全身上下的力气来发声了。不愧是蝙蝠侠的第一个罗宾，他对蝙蝠侠、对布鲁斯韦恩的感情，比所有人——哪怕是他自己——想象的都要深得多。
面对这种指责，佐罗沉默了好一阵，忽而笑了起来。
“看来你也想穿这一身蝙蝠战衣了？抱歉，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它都是我的。”
听了这话，夜翼真心怒了。本来他是真没有想过自己来扮演蝙蝠侠的，佐罗的话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
“蝙蝠侠不是能打就能当的。再说……你不一定就比我强！”
话音未落，夜翼往后一跳，随手就向佐罗甩出两枚飞镖。
之前那场短暂的战斗里，不管是夜翼还是佐罗都表现比较克制。虽然也是实打实的拳打脚踢，但好歹没有使用那些战术道具。现在，夜翼就率先打破这个“禁忌”。
刚甩出飞镖，腾空的脚才刚沾地，他就一个打滚拉开与佐罗的距离。之前他已经见识过佐罗的近战身手了，这次就打定主意不要再被逮着机会。而拉开距离的同时，他还往佐罗的脚下扔了两颗烟雾弹，准备借着浓烟的掩护发动突袭。结果浓烟是有了，可是当他从后扑向佐罗时，却发现佐罗早就离开了那个位置。
没有空去懊恼为什么自己不在开打之前戴上带有红外视线的面具，担心被反偷袭的夜翼立即离开那个位置，同时向着一边的墙壁上甩出飞镖，将整个蝙蝠洞的灯光电源关闭掉。
周围一片漆黑，夜翼却感觉比之前在灯光之下时更有信心。跟在蝙蝠侠身边十多年，他早就训练过在视觉不灵便的情况下该怎么去战斗了。
这时候，那把跟布鲁斯韦恩别无二致的声音响了起来：“这种场景下，我想起到一句台词。你以为黑暗是你的盟友？你不过是躲在黑暗里，而我……唔，这里不能用原话了，就改成‘我，就是黑暗本身’吧！感叹的语气应该放在前面。那么，你准备接受断背之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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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六章 谁知道呢！
夜翼当然不会知道这个只有在佐罗魂穿前的那个世界里了解过《黑暗骑士归来》才知道的梗，他也不知道“断背之痛”除了字面意思之外更深层次的含义。不过此时此刻的这种场景，他还是下意识地加了几分凝重。
他听说过“佐罗”这个外号——或者说名字，也在对方回来之前从老管家那里知道了一些对方的情况。即使是以老管家见多识广的眼光以及那个家伙的非好感，都不得不承认对方的实力，夜翼自然不会认为对方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哪怕自己已经用黑暗来争取优势。
而佐罗的表现也表明了，即使夜翼更凝重一些，也是没有错的。首先，那番话关于“黑暗”的话就足够“吓人”的了。而在说这话的时候佐罗还保持着告诉移动，给夜翼的感觉就是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的，似乎佐罗无处不在……
神经一直处于活跃的状态，肌肉也全程紧绷就等着出击或者反击。黑暗当中夜翼比常人要敏锐的感官获得各种反馈。有微风掠过他的皮肤的感觉，有他自己的汗水落在地上的声音，偏偏就没有脚步声、猛烈的空气波动等人为的动静。
佐罗竟然这么沉得住气？不会是在准备什么大招吧！
夜翼自嘲地笑了笑。这种压抑的气氛持续时间太长了，让他有作茧自缚的感觉。现在他发现了一个事实——之前他将蝙蝠洞里的所有灯关掉，是准备让自己成为黑暗中的猎人的。他才是进攻的一方。而佐罗只是用了一句话，就让攻守逆转。现实等于是夜翼亲手将自己送进了一个笼子里，只能等着猎人出现之后殊死一搏。
五分钟，八分钟。
十五分钟，半个小时。
忽然，蝙蝠洞的灯重新亮了起来。已经在黑暗中待了许久的夜翼一时间没适应光亮，下意识地闭上眼。结果就在这时候，他感觉到有人在向自己接近。
原来对方是打这样的主意！哼，如果只有这种程度的话，也太小看跟了蝙蝠侠十多年的他了！
即使是闭着眼，夜翼依然精准地朝来人的方向踢出一记鞭腿。当然，已经见识过对方的近战能力的他也清楚，就这么一下不可能对对方造成多大的伤害，甚至不一定能踢中对方。他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几步。这一脚不管是踢空还是被挡下，他都会重新拉开与对方的距离，同时再次甩出烟雾弹。不过这一次的烟雾弹不会再是普通的那种了，而是带轻微毒性的。
没错，他就是要教训对方一顿！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然后夜翼马上就……等等，很顺利？
这么临时反应过来的一脚，夜翼自己都感觉没怎么用上劲，就把对方踢了一个踉跄？这不可能啊！
张开差不多适应了蝙蝠洞内的亮度的双眼，夜翼终于知道是为什么了。敢情将灯打开并靠近他的不是他以为的佐罗，而是老管家！
“噢迪克少爷，你这一脚……比以前有所进步呢。”阿福呲了呲牙。如果眼前这个不是夜翼而是佐罗的话，他肯定就要还手了。要知道，管家侠不是浪得虚名的。
“阿福，怎么是你？！”夜翼下意识地喊道。反应过来，他先是道歉了一声，然后在打量着周围的同时问道：“他人呢？”
没发现对方的身影，他的表情越来越难看。他有了个不好的预感。
“呃，迪克少爷。佐罗先生已经吃过正餐然后睡下了。”
真让夜翼猜对了。佐罗竟然在放下狠话之后就离开，该干嘛就干嘛，将他晾在这里，让他像个傻子一样等了半个多小时！
“这个家伙……阿福！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迪克少爷，我真的不知道你还没有脱离战斗状态（某人溅笑）。”阿福脸上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你们第二次战斗开始的时候我就回大宅了。然后佐罗也回来，告诉我你还要好好想一下蝙蝠侠的问题。所以我就，咳，直到这么晚了还没见你回去，我才过来看看的。对了，我给你留了点晚餐……”
夜翼猛地摆了摆手：“这个等会再说。该死，我要找那个家伙算账！”
眼看夜翼头也不回就往通往大宅的暗道走去，阿福马上跟上。
“迪克少爷，你还不知道我给他安排在哪一间客房呢……”
结果，几分钟后。刚闯进佐罗的房间的夜翼大跨步走了出来，用非常郁闷的语气，对等在门口正想着该怎么给两人调停的阿福说道：“阿福，他不在，床铺还是凉的。”
他有点怀疑阿福是不是把故意告诉他错误的位置了。
当然不是。
接下来两人把整栋大宅，书房、厨房、主人房、几十个客房等，甚至整个韦恩庄园都翻了个遍，没有发现。最后回到最初佐罗的房间，这才在房门后发现了一张小纸条。这张小纸条就放在房门旁的柜子面上。大概是因为之前夜翼闯入房间是推门太猛，带起的风把它吹到地上了。
“他在上面说了什么？”夜翼在房间里又走了一圈没有新的发现，于是回来对阿福问道。
阿福苦笑着将纸条递了过去。
夜翼有点奇怪地看了阿福一眼，然后读了起来。
“虽然我都不太喜欢，但因为某些事需要用到蝙蝠侠的身份，所以我将‘它’带走了。‘布鲁斯韦恩’给你们留着，不用客气。”
“p。S。：我很中意蝙蝠洞里的那些东西，可惜太大太多搬不了，算了。不过我还是带走了一样东西。它对我来说比较重要，但对你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因此……再见，请务必保重身体。”
这下夜翼也苦笑了。
两人又花了点时间，总算是确认了被佐罗带走的东西。除了那一身蝙蝠战衣和一些给战衣配套的战术道具之外，还有布鲁斯韦恩给阿福留下、用来说服佐罗去扮演蝙蝠侠这个角色的手提箱。
“那个手提箱对他来说比较重要？”夜翼想了一阵，没有思绪。“阿福，那里面是什么？按照他纸条上说的，我们或许可以从手提箱里的东西推测出他想要用蝙蝠侠的身份做什么。”
“问题是，我们都不知道。”阿福双手一摊，“我想，只有老爷、佐罗和上帝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第一六七章 离家出走的蝙蝠侠
“噢这回糟糕了。”
就在夜翼拿着纸条想着自家导师与佐罗究竟有什么秘密联系时，忽然就听到阿福喊了这么一句。
“阿福，怎么了？”
老管家叹了口气：“明天是韦恩企业内部就收购英康公司的意向而投票的第三次董事会会议，也是最终会议。这个可是布鲁斯老爷当初亲自推行的项目，不过董事会里很多人都持保留意见。之前两次会议老爷都没有出现，如果明天他还不出现的话，即使有作为cEO的卢修斯与作为董事长的布鲁斯老爷这分量最重的两票，项目依然会遭到否决。所以……”
“所以我们需要佐罗，需要他来扮演布鲁斯的角色……唔，这可不是个好消息。”夜翼揉了揉太阳穴。事情真心棘手，而他觉得自己应该是闯祸了。“对了，阿福，你跟他说过这件事了吗？”
“还没来得及，迪克少爷。”
“好吧，我还以为他是准备用这件事来拿捏我们的呢。看来我把他想得太坏了。”夜翼苦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我很好奇，即使是韦恩企业，收购意向需要要举行三次董事会会议来讨论，那这个英康公司肯定有一定的规模吧？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
“因为董事们讨论的不是它的规模，而是它的前景。”阿福这么说道，“英康（En）公司是一家电脑技术公司，之前一直在做系统防御的开发。在那方面，他们的确不怎么成气候，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