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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不轻不重地挖苦了克鲁一把，看来与对方的合作并没有太符合斯特兰奇的心意。
这一次克鲁倒是没有发怒，也可能只是藏得更好而已。总之，他没说什么，只是看了还在保持切割动作的佐罗一眼，就带着自己的手下离开这个房间了。
“终于，没有闲杂人等在场了。我们可以进行这一场对话了。说真的，我没想到你在那场爆炸中能活下来。”佐罗首先开口。
斯特兰奇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能让你说一句‘没想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最近花了很多时间来研究你这二十多年来做过的事，你总是能够用最优雅的姿态来完成委托，哪怕是最艰险的情况你也不曾害怕过，总是给人一种留了一手的感觉。所以，你的这句‘没想到’对我来说可是一个成就。至于那场爆炸……既然你都能借那场爆炸假死脱身，我怎么不能？要知道，我可是当时阿卡姆的实际掌控者呢。”
第二零六章 最了解你的人
将斯特兰奇的自豪看在眼内，佐罗无聊地做了个赶苍蝇的动作：“阿卡姆的实际掌控者？呵呵，你喜欢就好。”
对此，斯特兰奇不怎么在意，反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佐罗。
“你跟当年在阿卡姆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当年的你知大体有分寸，懂得隐忍。可是现在……”
佐罗撇了撇嘴：“我只是在少了某些束缚之后，选择放飞自己而已。”
“那么，这才是你的本性？吊儿郎当，什么都不在乎？”斯特兰奇说着说着不知怎么的就正经甚至激动起来了，“所以这就是你最大的问题。以你的能力，二十多年前，即使你达不到大都会那个外星人的高度，也应该有纽约那位花花公子那样的声望才对。可是现实呢？雇佣兵？”
听了这话，佐罗古怪地看了对方一眼：“跟那两位比，我的能力局限性太大了。起码我不会飞，也没有多少观赏性。而且，我从来没想过，你的崇高理想，竟然是创造出一个超级英雄？”
作为一位走软实力路线的超级大反派，你这是画风走偏了啊！
斯特兰奇只是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佐罗，轻轻摇了摇头。
“我只是替你那一身的能力不值。没有人更比我知道你的能耐。即使不是超级英雄，也应该是超级反派。”
佐罗笑了笑：“所以这就是你花了那么多功夫制造一对一对话的机会的目的了？劝我当一个超级反派，或者说，劝我加入你们？”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不过跟二十年前相比，不，跟十几年前相比，事情有些不一样了。”斯特兰奇背着手，很自然地在这个属于他人的房间里踱起步来。“二十多年前，我还只是猫头鹰法庭下属的一位算是有那么点地位的研究员。不过从十几年前起，浴火重生的猫头鹰法庭个只有一个声音。呵呵，刚才你那句加入我们应该改一下。改成加入我，怎样？”
如果说之前雨果斯特兰奇自称当初掌控了阿卡姆精神病院还不算什么的话，现在，他竟然说他掌控了整个猫头鹰法庭？这是哪门子的剧情！
猫头鹰法庭那是什么，那是一个时刻监控着哥谭、明里暗处通过各种渠道将哥谭成为自家游乐场的组织。他们最初的目的是想要通过各种手段让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已经在崩溃边缘的哥谭复兴，但后来随着权力和欲…望的失控，变成了以自身的利益为根本追求。
既然是猫头鹰“法庭”而不是其他，他的高层建筑自然跟一般意义的法庭有相似的地方。这个组织历来的领袖——法官，都是由哥谭本土大家族的子弟担任，“法官”之下的“陪审团”也是全都是富二代、遗产继承人之流。资格要求甚高，但其实不适合管理。他们最大的优势就是有钱有权，对哥谭有自己的远大想法，但这些想法绝大部分都不能落实到位，因为他们的专业不够专，内部也容易发生矛盾甚至冲突，而且有太多组织之外的俗务干扰，不能全身心投入。可是现在，由雨果斯特兰奇来当这个“法官”，情况就不一样了。这位疯狂的科学家从底层混上来、有足够的能力和魄力，还有足够专注。或许在他的掌控下猫头鹰法庭不再是以复兴哥谭为目标，不再想要将哥谭纳入掌中，但他们变得更可怕更难缠。
最直观的，之前围攻佐罗那六个翻版蝙蝠侠。作为领袖的斯特兰奇，已经不受资金的束缚，也没有“上头”来告诉他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
“发生了什么？”佐罗一脸凝重地问道。
“发生了什么？这句话由你来问，似乎不太合适呢！”斯特兰奇再次笑了起来，“当初布鲁斯韦恩化身蝙蝠侠，跟猫头鹰法庭的大战，你可是参与了的。别人不知道，但我知道。那时候你或直接或间接，将当时猫头鹰法庭内的那些富二代公子哥几乎杀了个干净。这给了我便利。在你偷偷旁观泰伦跟布鲁斯韦恩蝙蝠侠的最后决战时，我就在吸纳猫头鹰法庭的所有情报和资源呢！所以你看，其实我们的合作从很早之前就开始了。也不是有多难，更没有多少心理负担，不是吗？”
佐罗脸都黑了。他习惯了当那个渔翁，现在却发现自己只是又一只螳螂而已？
斯特兰奇大概还嫌对佐罗的打击不够大，继续往下说：“也就是在那时候，我才发现你还活着，想通了你当年跟布鲁斯韦恩合作扳倒我的阿卡姆基地、最后还借爆炸假死脱身的事。不得不说，你的这番心计让我刮目相看。所以，有了我们今天的对话。作为世界上唯一一个知道布鲁斯韦恩和你的身份的第三方，我不厌其烦了花十几年布局，整合猫头鹰法庭的资源。为了不引起蝙蝠侠的主意将猫头鹰法庭的重心从哥谭转移出去，还结交了其他一些古老的家族。柯文纳斯系吸血鬼（赛琳娜）、巫师界的巫师、德国怀特霍尔家族（九头蛇怀特霍尔及其带来的异人族瑞纳）、维多利亚时代的不死科学家（惊恶先生及其创造的琴葛蕾复制体）、华夏边境的刺客联盟（铜虎与西瓦夫人）、星城的马尔卡姆一系，以及被我亲手救活的泰伦。对了，还有中心城的斯旺家族（thawne逆闪电）。我也没想到，他们有一位从二十五世纪穿越回来的后裔被困在现在这个时间段呢。这算是个意外之喜呢！”
用十几年来联系这些分处世界各地的家族、势力，就像斯特兰奇说的，这还真是好一个局。而且，动用到那么多的强者甚至超强者，也太看得起他了吧！
“噢，一开始我只是希望借用他们的眼线，让他们帮忙留意你的动静。毕竟，你这个雇佣兵当得太能折腾了。对了，找个机会你可以给我说说‘欧洲板甲控’、‘中东滚肉机’那些外号是怎么来的。”
佐罗撇了撇嘴。
“回到正题。你觉得我这段时间找来他们来对付你是大题小做，那是你不懂得自己的价值。更重要的是，随着我对你那些雇佣任务的研究，我发现，我必须找来足够多的力量，才能迫使你进入我的陷阱。因为你总是行事出乎他人意料，也总是一副信手由心的样子。我不得不提防你那可能存在的底牌。更别说，你最近似乎获得了新的能力了呢！”
“得得得，我知道你的重点了。”佐罗一脸无奈，总算找到机会插了一句，“你的意思无非就想让我知道，你是最了解我的那个，可能还要加上一句比我本人还要了解我自己什么的，然后告诉我哪里才是我最该待的地方，那些才是我最该做的事等等，最后说服我加入你，成为你的小卒子对吧。先不说这种类型的话太过老套，一点新意都没有，说起来你的理由也没多少说服力。你可是我的‘创造者’呢，你对我有所了解也是应该的。不过如果你认为你比我自己还要……”
到这里，斯特兰奇用一声嗤笑打断佐罗：“得了吧，你应该保持足够的坦诚——不是对我，是对你自己。就这么说吧，二十多年过去了，你从你的身体上，发现了多少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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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七章 奇葩后遗症
如果说之前表现在脸上的各种情绪还有因为要干扰斯特兰奇的判断而加入的夸大和掺假成分，那现在佐罗的心虚是真真切切的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就是你应该更加坦承的原因。”斯特兰奇说道，“即使你再怎么愚蠢迟钝，二十多年了也不可能没发现你身体层面最突出的那个问题吧？一般人身体越活动就越热，你倒相反，越激动身体就越冰冷。现在你要告诉我你的身体没有这个问题？”
这一回佐罗没有出声，算是默认了。事实上，他甚至有些赧然，因为这个关系到一个很严重的生理问题。
嗯，太羞耻了。
其实这个皮肤冰冷的问题很早之前就已经存在了，佐罗甚至怀疑那是他在离开阿卡姆设施、跟正太版布鲁斯韦恩合作之前就有了的。而接下来斯特兰奇的话也证实了这一点。
“那是我们对你做那些人体实验的后遗症。我们往你的身体内注入了那么多东西，虽然其中很多都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但你好歹也因此变强了，总需要付出代价的。而且，说不定那里面其实有很多都发挥效果了，只是你隐瞒不报呢！”
斯特兰奇半真半假地试探了一句，看到的却是佐罗郁闷的表情。
看来并没有？
他继续往下说：“当初我是第一个发现你皮肤冰冷的问题的，并额外做了许多组测试。其中你在每一次跟其他实验体战斗过后，这种表现更明显，证实了它的存在。说实话，要不是我在你的膳食里加入了减缓这种现象的药剂，你早就已经死了。相信你在离开阿卡姆、离开哥谭之后，很快就发现这个问题了吧？这也是我认定你还有后手的原因——二十多年了，除非你找到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我猜你并没有——不然你只能一直压制自己的能力，不让自己的身体过分冰冷，不然你的身体早就崩溃了。我不知道你压抑到哪种程度，我也没兴趣知道，没兴趣被你拖着同归于尽，所以我请来了外面那些家伙帮忙。说到这里……”
斯特兰奇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说到这里，我很好奇，这二十几年来，你有过性生活吗？我知道你跟好几位女性有暧…昧关系。唔，她们都很优秀，你就没有想过？还是说你曾经试过结果酿成大错——比如害死自己的伴侣——所以没敢再试？我懂的，太过冰冷的身体不止危急你的生命，还对那位与你亲密接触、让你兴奋起来的伴侣有害呢！”
如果不是手上还拿着两个圆盘，佐罗这时候已经以手捂面了。除了“酿成大错”这一点之外，斯特兰奇说的都没错。用前世某个领域的“术语”来说，按照他的处男等级，他现在已经是大魔导士了！
而这绝对不是什么正面的职称！
注意到佐罗的郁闷，斯特兰奇倒是没有再笑了。他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我可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他认真地说道，“不止这个，我还可以帮你解决你还在试图隐瞒的基因冲突以及能量冲突方面的问题。你的身体每时每刻都在经历表面看不出来的痛楚吧？这大概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