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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大概就是佐罗说的地方，而这个家伙应该就是佐罗说的克鲁了。”
到达大怪兽的“心房”位置，看到里面坐在一些仪器前做着操控的姿势的两个人之后，都敏俊带着佐罗退到那两个人视线所不能及的拐角处，然后将时间停止取消掉。
此时他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到了？”恢复行动力的佐罗问道。
都敏俊习惯性地冷着脸，不过还是朝佐罗点了点头：“到了。前面拐角之后你就能看到你说的克鲁了。不过他的旁边还有另一个人。”
“那应该是林兹勒了。”佐罗若有所思。“得，看你都快虚脱的样子，你可以先离开了。接下来是我的战场。”
第二二七章 一切都是权限问题
佐罗没有放轻脚步声，也没有刻意隐藏自己，而是在都教授瞬移离开时留下的一句“感谢都没一声果然黑头发的畜生不能救”的低语中踩着节奏走进克鲁他们所在的大怪兽的“心房”中。
或许用“控制中心”来称呼更合适。
对于佐罗的出现，克鲁显然有些意外。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那么多所谓的超级英雄里，你第一个找到过来，还闯入这里。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他冷着脸说道，“难怪之前斯特兰奇会动用那么多人去对付你。我之前还觉得他只是小题大做。现在……”
说到这里，克鲁卖了个关子。
“好吧，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就假意问一下好了。”带着无奈，佐罗随即回应。“现在呢？”
克鲁也没有被拆穿的觉悟：“现在我想说的是，他还是高估了你。是有多自大的人，才会单枪匹马来到这里？”
不要以为克鲁真的脑子有问题了。他会说出这种话，还是有底气支撑的。而他的底气，就有相当一部分是来自两只“帮手”。它们是大怪兽的缩小版，约一人高，除了大小之外所有细节都是神还原。然后佐罗还知道了，这个还原还包括了实力。不是说按比例缩小，而是同样有吸收能量的能力，也能喷射出白热光，短小的前肢很轻巧就能往墙上撕开缺口！
要不是佐罗躲闪及时，他的胸口就跟他身后的内墙一样，被小怪兽一爪扒出一个大洞了。
将自己的“底气”展示了一下之后，克鲁不急着攻击佐罗了，而是让林兹勒控制两只小怪兽一左一右守在佐罗两边，他自己则享受着一切尽在掌握中的优越感。
“我听说斯特兰奇是想招你当他的副手。现在看来你们谈不拢了对吧。那来当我的副手怎样？我给这个世界带来完美的秩序之后，总需要有人来监督秩序的实行的。我看好你。”
佐罗哭笑不得。他摆了摆手，这么说道：“那林兹勒呢？如果我是副手，你准备给他怎样的位置？毕竟他也是一路跟着你从老家杀到这里来的了。”
而……克鲁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另外，他对“老家”这个说法也颇有微辞。
“林兹勒会做我需要他做的事。他不是副手，他就是我，我的延伸。”他皱着眉说道，“如果你这是想挑拨离间的话，可以再试试别的套路。”
“没有的事，我只是觉得你会招揽我，有点……不，非常非常意外而已。”耸了耸肩，佐罗笑着说道，“你似乎忘了斯特兰奇是怎样的下场了？”
要不是为了维持自己作为上位者的绅士风格——新加上的，克鲁已经破口大骂了吧。
而佐罗继续往下说：“对了，你大概还不知道斯特兰奇是怎么失败的吧？”
克鲁的确不知道。当佐罗在创界的那个房间内利用权限以1挑N的时候，克鲁根本不在那个房间里。当时他已经因为拿到最高权限而狂喜，正计划着弄出一件怎样的超级武器呢。
听佐罗这么一问，克鲁隐隐生出一丝不安。事实上，这个问题他也有思考过。正常情况下，佐罗不可能是逆闪电等一众高手的对手。在得知当时的结果之后，克鲁就认为那可能是佐罗从凯文弗林那里获得了部分权限。这也是后来再次与佐罗见面的时候，已经是至高权限拥有者的克鲁第一时间将佐罗的权限收掉的原因。可是，这分明与实力无关，佐罗为什么还要在这时候提起？
“看来你还不至于到目空一切那么脑残，还是懂得思考的。”注意到克鲁的表情，佐罗笑着说道，“我很高兴。如果我击败的是一个脑残的家伙的话，我会很没有成就感的。”
“绕来绕去的，你到底想说什么！”克鲁显然已经不耐烦了，“听说你是一个很讲究逻辑的人，现在却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佐罗再次摆了摆手。
“噢，看来你是有研究过我了。我应该说荣幸吗？”他这么说道，“好吧，其实之前我真的就是一个很将逻辑的人，喜欢所有事都按部就班——当然是我的部和我的班。而现在，因为不久之后我要跟一个不讲逻辑的家伙来一场游戏，所以我就提前将自己代入一下那种没有逻辑不可琢磨的状态了。”
“所以？”
“所以……所以感谢你听我说了那么久。”到这里佐罗忽然将笑容收了起来，让克鲁一阵错愕。“你也猜出来了。当初我能让斯特兰奇的队伍分裂，迫得斯特兰奇走投无路，是因为我有权限，而他没有。后来，你能在传送门那边一个人震慑其他所有人，还留下那个现在看来已经成了空头威胁的规定，是因为你有权限，而我们没有。所以，一切都是权限的问题，对吧。只是到了现实世界的话……”
听到这话，克鲁反倒嗤笑一声，打断了佐罗的话：“我还以为你想要表达什么，原来是这个。没错，到了现实世界，是没有权限了，但有能代替权限的东西，那就是威慑力。现在，很不幸，我才是有威胁力的一方。”
“不，你错了。”佐罗认真地摇了摇头。“权限之所以为权限，是因为它强制性，可以无视意志力等因素。这是其他现实社会里的权力、势力、金钱等能够被人们的意志所抵抗的事物所无法比拟的。你口中的威胁力也只是这些中的一种而已。还有，现实世界里也是有权限的。对你来说不幸的是，这一次你没有权限了，而我有。”
佐罗向克鲁摊开自己的两只手掌，展示出两只手套掌心处的小小触摸屏。这时候，大怪兽忽然一阵颤动，引得内部的这个操控室也摇晃了起来。没有心理准备的克鲁差点就跌倒，好不容易才扶住旁边的座椅。而提前知道会有这么一下的佐罗已经来到他的身旁，将一把用荧光蓝色能量凝聚出来的匕首贴着他的脖子了。
第二二八章 翻盘与反翻盘
形势瞬间逆转。大怪兽停止了行动，身为boss的克鲁被制住。甚至那两只小怪兽都来到佐罗的身后停下，面向克鲁他们，一副就等佐罗的命令而等待进攻的样子。
这种情况下，佐罗都以为克鲁要骂街、要情绪失控了。结果没有。
“看来你还挺能承受打击的。也对，这是绝大部分喜欢玩阴谋的人的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了。”
克鲁没有接话，而是径直朝那边已经举着手作投降状退到一边的林兹勒问道：“什么情况？他做了什么？”
林兹勒看了佐罗一眼，然后向操作台的侧边点了点头。克鲁也因此注意到那边的机器不知道什么时候其被插入了一个U盘。旁边的地上还有一架暗色调、只有半个巴掌大小的不起眼的无人机。如果克鲁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刚才佐罗在胡扯着那些话分散他和林兹勒的注意力的同时，暗中通过双手手套上才几平方厘米大小的触摸屏控制着这架无人机，瞒着他和林兹勒飞过去插入U盘，再通过U盘向操作台内植入早就编写好的黑客程序来夺取大怪兽的控制权了。
“你怎么知道它是一只通过程序控制的怪兽？”克鲁面无表情地向佐罗问道，“即使是当初提供这个创意的那个家伙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让这只怪兽动起来的，你怎么会知道！”
克鲁说的“那个家伙”正是给想象力不足的克鲁提了点创意的惊恶先生。不过就像克鲁说的，即使是惊恶先生，也不知道克鲁怎么去处理这个创意的内部细节。可是现在，七拼八凑弄出来的无人机、从一般甚至落后好多年的落后智能手机改造过来的掌心触摸屏还有那个有点旧的U盘，这显然是花了相当一段时间去准备的，不是时间紧迫之下的紧急举措。佐罗似乎早就知道自己要对付的是什么了。
“就说是我做了多手准备吧。”整理了一下双手手套上的小触摸屏，佐罗走向操作台。“我猜，作为人工智能的产物的你，都被背叛自己的创造者了，所以你应该不敢给你的造物也植入人工智能，尤其是在它杀伤力那么强、作为武器被设计出来的情况下，而是用上比较原始也比较容易控制的电子指令来操控。对你来说不幸的是，我猜对了。”
听了这话，克鲁旋即反驳了起来。不过反驳的着力点有些出乎佐罗的意料。
“人工智能，这是你这么认为的？我是一个人工智能？”克鲁这么说道，本来是面无表情的，现在是多了几丝愤怒，“你们人类就是喜欢用自己的固有印象去衡量所有事，而从来不仔细、全面地去思考。别忘了，我是凯文弗林的复制体……”
“是啊，不过复制出来的程度是多少？完成从虚拟世界到现实世界的转化之后又剩下多少？”
佐罗打断对方，还一边说一边在操作台上查看着控制大怪兽的代码，准备更改其行动指令。就在这时候，克鲁无视了那两只对其虎视眈眈的小怪兽，忽然从身后掏出一把枪类武器，猛然朝佐罗开火。
觉察到这个，佐罗只能放下手上的事，从操作台边上退开。
“我相信你比这个要聪明，为什么？”
佐罗也没想到克鲁会在这时发动攻击。在他看来，克鲁会等待一个更好的时机的，比如等他正式开始更改那些指令的时候，分出更多的注意力在那边的时候。难道……
“噢是的，我也在拖时间，跟你刚才一样。”
随着克鲁一声冷笑，那两只替佐罗看守着克鲁的小怪兽忽然变成酱稠状的流体，然后渗进硬梆梆没有缝隙的地面；而佐罗通过双手手套上的触摸屏对它们的控制也彻底丢失，感觉就像它们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更糟糕的是，本来佐罗已经获得控制权限的操作台直接黑屏了，许多条缆线从后面的墙壁上穿了出来，顺带还将操作台刺了个千苍百孔。比起电缆或者电线什么的，这些缆线更像是某些科幻电影里传输神经信号的管道。它们中的一大半插进林兹勒的身体，后脑、脊椎、肩胛等等位置，以林兹勒为“控制源”。而剩下的部分则悬在半空，为另一个“控制源”虚位以待。
同时，这个房间也随着外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大怪兽，轻轻晃动起来。
大意了啊——不，其实也不能说是大意了，只能是信息不对等。而这样的后果是，之前胡扯了那么多争取来控制住大怪兽的机会，现在全部成了无用功。这是自己这边完成翻盘之后，被对方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