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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老人学了一声羊叫。只见一只相貌威风的山羊从胡同拐弯处小跑过来,“咩~”羊回应了他一声,他们俩接着又互相交流了几句,像是老人在安排山羊一些事情,山羊一边点着头,一边“咩咩”回应道。老人说,山路复杂,小道幽密,给你们指路,也不知道怎么走,他指了指山羊道:“就让我儿子给你们带路吧,他叫孙大顺,对这一带再熟悉不过了,”老人摸着山羊的头,得意洋洋道。
“这能行吗?”王甜儿明显怀疑,一只羊带路,总觉得不靠谱。
“试试吧,老马识途,老羊肯定也认路!”韩朗道。
“哎,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羊儿跑跑停停,吃点草,蹭蹭痒,在草里打个滚,大树底下乘会儿凉,步态潇洒悠闲,长长的白胡子显露出来看透生死的智慧。
“该死的畜生,带我们兜兜转转,简直成精了!呦,晒死姑奶奶我咯!”王甜儿骂骂咧咧。
道路难走,烈日高悬,韩朗一行人口渴难耐。“孙大顺,别走了,带我们去找有水源的地方,”韩朗朝着山羊喊道。
“你指望一只羊听懂人话?”王甜儿很奇怪。
“我只是试一试!感觉它不是普通的羊……”
他们俩的对话还没有完,山羊回过头朝着唐欢点点头,“咩”了一声,朝着另一条西北方向的幽道小跑过去。唐欢他们赶忙跟过去,穿过一片小树林,又走下了一个小坡,羊儿立定,回头又“咩咩”几声,好像在说,“就是这里,这里有水。王甜儿身上被树枝刮了好几条红道子,秀发凌乱,沾着几根枯黄的草苗子。她看着羊,羊看着她,如两个含情脉脉的恋人,良久,王甜儿避过羊的眼睛,对韩朗说,“这头羊真神了!”
“这是一只杂交羊,”唐欢肯定道
“杂交种?”
“对,人和羊的儿子,它是人羊!”
“你是说?他的父亲是……”
“没错,就是那个老头!”
“你如何知道?”
“你不觉得他们俩很像么?而且从态度来看,完全像一个父亲对待儿子,一个儿子依赖父亲。最重要的一点,孙大顺,也就是这只羊的智商很高,所以我断定。”
“就凭这些?”
“当然不,因为我们那里就有过这样的事儿,我爷爷告诉过我的,年代有些远了。”唐欢看着山羊孙大顺,心里五味杂陈,它或者他,介于人和畜生之间,心里也应该是疼痛的吧。
“据爷爷说,那是在他年轻的时候,天下着鹅毛大雪,把路堵得严严实实,没碳也没柴火,人们在屋里也冻得打哆嗦。地主老财也吃人不吐骨头,不管佃农死活。那是真的冷啊,人们又冷又饿,冻死饿死的人不在少数,就连爷爷自己,要不是爷爷的娘用身体给他取暖,也早就去天堂报道了。村里破落户黄壁,父母前两年在饥荒的时候饿死,自己一个人住四面漏风的房子里,家里唯一的财产是一条漂亮的狗,这条狗很漂亮,高鼻梁,水汪汪的大眼睛,皮毛柔顺没有一根杂毛,真是条好狗,曾有富户愿意用一斗米换它,黄壁要三斗,结果没谈成生意。好了,废话咱不说,且说黄壁在土床上冻得浑身打哆嗦,嘴唇青紫,生死全在一线之间,一条美丽的、皮毛柔顺的暗黄色大狗轻轻一跃便跳上了土砌的床。温暖的舌头添着黄壁,他仿佛在漆黑的冰窖中体会到了一根火柴的希望,强烈的求生**又把他从鬼门拉了出来。
狗儿看到黄壁醒过来,汪汪叫了两声,便跑出去了,良久,一只浑身披雪的黄毛狗嘴里叼来了一只肥硕的老鼠。黄壁凭着最后的力气,生吃了老鼠,食物在喉咙里的感觉比死都要幸福,他看着它,眼神里充满着泪水和感激……
再后来,黄壁舍弃破房子,在麦穰堆里挖了一个洞,白天和狗儿一起捉田鼠充饥,晚上便和狗儿挤在洞里,抱着它互相取暖,狗儿调皮舔他脸颊,他感觉痒痒的,很舒服,一种幸福的感觉涌上了心头,下身不自然得起了反应……
纸包不住火,没过多久,母狗怀孕了,一场在当时引起惊天动地的案件,风一样的传播开来。”
“再然后呢?”王甜儿听得入迷。
“没了。”
“没了?”
“嗯!”
“切,真没劲!”王甜儿有些恼怒,她认为唐欢耍了自己。
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叫,不,是两声尖叫,只不过叫喊的过于整齐而显得只有一声。双胞胎似乎看到了可怕的东西,第一次开口说话,他们指着水潭结结巴巴道:“妖怪,有妖怪啊!”
第三百七十九章神秘的洞穴
待到众人回过神来,定睛一看,从水潭里游出来一条蛇,哦不,是一个人。她从潭水里游出来,眼睛碧绿,有着阴冷狡猾的目光,身躯光滑,一丝不挂,零星的鳞片覆盖着重要部位,褐色的秀发湿漉漉滴答着水,给人一种狂野、刺激的美,一副活生生的美人出浴图展现在面前。
山羊和唐欢看得呆了,口水直流。
“啧啧,真够野性的!”唐欢下意识得道。
“啪!”王甜儿打了唐欢的腰一巴掌,“有啥好看的,不人不鬼的贱货,我这就脱光和她比一比,到底是谁有料!”
王甜儿发起怒来,脾气倒也火爆,说着就要扯自己衣服。
“大小姐,您可就消消自己的脾气吧,别胡闹了,”唐欢忙拉住王甜儿,哀求道。
只见这时美女蛇纤手一挥,一道水雾包裹了山羊孙大顺,紧接着冻成了冰块,山羊被美女蛇提着扔进入了潭水里。
“糟糕了,美女蛇肯定饿了,上岸找吃的,”唐欢道,“咱们赶紧救老爷爷的儿子,还得靠山羊带路呢!”
唐欢忙捡起来一块小石子,朝着美女蛇投掷,石子蕴含内劲。
“嗖”地一声,石子只碰到她身边便被冻成了冰块,美女蛇眼神瞥了唐欢一下,顿时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不好对付,是个硬点子,这可如何是好,”唐欢心里叫苦。
“一起上,”王甜儿喊叫道,“救出来羊大叔,跟她拼了。”
无艳,无言两兄妹分两路包抄过去,一个作老虎状态,一个呈仙鹤状态。
“好,五禽法!”唐欢眼睛里冒出来一道精光,以前听爷爷介绍过此类武功,模仿凶悍动物而得来的功法,极其了得。
只见美女蛇玉足一抬,她的双脚已经沐在潭水里,踢起一帘水花,水花变成水水幕,遮挡住了韩朗几人。无言用了一招“猛虎扑食”,一头撞在水幕上,被反弹出去,打了好几个滚儿,无艳来了一招“白鹤亮翅”,差点折断了手腕。
“她太厉害了!”王甜儿在外围干着急。
唐欢运足内力,一颗颗石头比子弹的力道还要大,尽皆被反弹回来,还差点误伤了自己。趁这会儿功夫,美女蛇早已经回到了潭水深处。“已经救不回来了,老虎嘴里难拔牙,”王甜儿摇了摇头叹道,“该怎么和老爷爷交代啊,他的儿子被美女蛇捉走涮羊肉了!”
“咱们还是走吧,赶紧进谷寻找霞光宝贝要紧,不能在这些没用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了”,王甜儿接着道。
“也是,等到我们回来后,再向老爷爷说这件事吧,毕竟正事儿要紧,”唐欢明白羊入潭底,必定是有去无回,倒也不在这件事上纠缠,还是赶路要紧。
没了山羊的引路,道路反而顺了不少,他们直奔目标而去,不管道路崎岖与否,趟过几丛灌木,钻出数片玉米林,他们风尘仆仆,浑身脏兮兮地,终于来到了巍峨的熊耳山大裂谷。
桑槐镇十字路口往南两百米,东面是万家福菜市场,里面三教九流,很是嘈杂污秽。韩敏敏穿着清爽的休闲装,扎着马尾辫,皮肤是晒不黑的那种天然白,只见她向一位小贩问道:“一张‘麻辣羊脸’多少钱?”
“有贵的,有便宜的,看你买哪一种了,”肉贩子打量着她,“小羊脸肉嫩,膻味小,而且羊一般喂大了才宰杀,要贵点。”肉贩子拿着一把割肉长刀,故意用刀背拍了拍悬挂在摊位边上的羊脸,摊位上的肉尽皆都已扒皮褪毛,血糊糊的,招惹苍蝇,惹人厌恶。
若是以前,韩敏敏极其厌恶菜市场,甚至是恶心。自从遇到曹友谅,两人由刚开始的误会再到两人相爱,经历了很多事儿,不过最终两人终于在一起了。怀孕后,她偶尔会想起唐欢,只是一瞬,她便摇晃脑袋,赶紧抛弃了这个念头,更多的时间是往菜市场跑,在家里跟着母亲学习做饭,做家务,开始往一个家庭主妇的方向转变。当告诉曹友谅有了孩子的事情后,曹友谅欣喜若狂,手舞足蹈了半天,他答应她,去大裂谷办完事情,回来就娶她,那一刻她觉得人生应该感恩,感恩一切,两行喜悦的泪水划过脸颊,然而去大裂谷什么事情,韩敏没有问,男人嘛,总有自己的事儿要办,女人只需要负责做饭做家务,等心上人回家。
“就来张小羊脸吧,”敏敏道,她盯着血糊糊的羊尸,反而有一种快感,一种得意,“真是一道美食啊!”
肉贩子不高,留着平头,挺着瓶酒肚,黑红的胳膊上纹着两条龙,头很大、肚子很圆,像个超大号的葫芦,很可笑,也像欺压良善的镇关西,很可恶。他把小羊放平,从摊位底下抽出来一把薄皮小刀,还未动刀,想起了一件事,他抬起头冲着韩敏敏笑,眼睛眯成一条缝,漏出满嘴黄牙:“大妹子,剥羊脸是个技术活,需要点时间,还要给你腌制一下,所以不用在这里等着,血呼啦查的,脏眼!”
“没事儿,我就想看看,你继续剥吧……”
曹友谅十三太保一行人此时却陷入了困境,“大哥,又一个兄弟被蚊子咬死了,大裂谷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蚊子呢,可恶啊!”曹友谅对着身边的李雷说道。
“大裂谷虽是旅游景点,也常有游客来玩耍,却没进入真正的谷里,连门都没入!”一位年长的向导语出惊人,“大裂谷入口有四重险关:一重蚊兽叮咬,教训擅入者;二重迷宫毒雾,心智不达者不入;三重献祭,需提供特殊祭品,上供山神;四重对阵,在对阵幻界中击败守护者,方才可以进入山谷。”
李雷惊讶道:“四重关?以前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老人没有理他,很倨傲。
“倚老卖老的东西,”曹友谅啐了一句。
他们东沙帮一行人早就来到了大裂谷附近,好不容易在村子里找了一个向导,刚刚到了大裂谷,没想到蚊子铺天盖地飞来,这是怎么样的蚊子啊!又大又凶悍,简直是一头头飞行的小野兽,最令人可怕的是数量也太多了。
“这才是第一关!”背着木剑,穿着红夹克衫的李雷咬紧牙齿。
“是啊!仅仅这一关,就有三个兄弟被蚊子叮死了,蚊子肯定有毒,这可如何是好,再这样继续折损兄弟,恐怕会闹得人心惶惶,还谈什么寻找宝物。”曹友谅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急,他身负电流异能,能在身体表面每一处肌肤覆盖电流网,蚊子还未近身便被电晕了,李雷浑身散发剑气,也可起到无缝保护的作用,至于其他几位太保,也各有各的办法,只是苦了那些没本事,跑腿探路的小喽啰,白白牺牲了性命,葬身蚊子的口器之中。